Wid.4233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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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DeadPlate Vincet , Rody
标签 vincerody , 文特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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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3 22:20
- 导读
- 我很抱歉我写出了这个......但是我确实想让大家看看这个!
我的梦想就是哪一天英语好到把这个翻译出来.......那我就会很厉害了!
简而言之就是似乎也有一点点的玛农罗比倾向(交往时期),但我感觉能有人看懂的概率都低,LOL......
总之是单人桌结局,以及很多错误(因为写完之后我才看见完整实况),但是请略过并且别告诉我,谢谢!
总之请看......
*我在你的皮肤下窥视你
你真是愚蠢。
在你走进这家餐馆的时候我就清楚的明白这点了。
我该怎么形容你?这里或许是伦敦,那个阴郁的城市,连绵的雨水一刻不停地从我的睫毛下淌过,要不是这里不够寒冷,它们就都会结成冰碴压迫着我的眼睑,然而这里的冷别出反响,它们伴着早上的冷风透过皮肤,浸入骨髓,你知道吗,我对这里饱含着深沉的厌恶,那你就是这里泻下一刻的阳光了,只有一刻钟的暖阳,十五分钟的温柔,我短暂的太阳,你如此自私,我想。
那你呢,你要从我这里夺走些什么吗?
那些客人,那些源源不断的客人,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在泥巴里趟过的猪,或者更和善些,没品味的苍蝇,他们嗡嗡地飞进我的餐馆,对这里发表些华而不实的评价,再嗡嗡离去。可怜我那没吃完的饭菜!尽管不是出自我手,可是他们吃得照样满足,他们在干什么呢?你能知道吗,我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多久,日子在我的眼里,我的嘴里,平淡如水,我吃不出味道,也就尝不出时间的苦涩,无味,难受。这一切本该如此过去,即使那个女人说了那些话也无所谓,我对她毫无兴趣,她也是长着苍蝇脑袋的猪,我想,她用那对绿莹莹的复眼盯着我,我看见她无数个瞳孔里狭小的我。和窗外狭长的光,她对我说,他是一个好男人,我便在心里唱着反调,我想,那他何尝不能是一个坏女人呢?可是我没说。我把它们如同咽一口痰一样咽回我的肚子里,然后抬起头,我挂着我那张脸,我自己都看不见它长什么样,我只希望它脸颊旁的肌肉可以拉扯的更长一些,好让他人发笑,进而取乐我自己——她也一样,我对她一如既往地用我的声音说,是吗,那真是遗憾啊,她便笑了笑,眼里闪过些什么,躲闪着我的眼睛,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凝住了笑容,进而沉默地盯住她,而她苦涩地对我摇了摇头,撇过脸去,把她那根长发拉到耳根后面,她说,你不爱他。
然后我就醒了。
我获得了一周的安宁,我回忆道,这或许是我稍微迷信的一点,又或许是受到了你的影响,我在那个女人给我留下了一封封废纸和废话后获得了短暂的平静,对我而言,她无所谓,她口中的你也就无所谓,我枕着枕头想,你也是条可怜的狗啊,这么卑微地祈求着她,你说的爱人,她拒绝的爱......爱?我翻过身,重新咀嚼了一遍那个女人说过的话,夜晚的灯光过于寒冷,枕头丧失了它的魔力,我想,我或许可以品尝出味道,我的舌尖,我反复抿尝着,最后不厌其烦,猛地坐起来倒了一口苏打水喝,柠檬的气息,那些细小的气泡一点点戳扎着我的舌头,我试图感觉到一些你的酸楚,他们俗说的,恋爱的痛苦,怜爱地味道,这么想我认为你是幸福的,仅凭我而言,你感受到是爱......是爱吗?
我思考着,直到你对我说出你的第一句话,对我而言。
在你来到之后我也没能思考明白,那个夜晚对我而言如同一阵难缠的风,一份遭人嫌的评价,一叠皱巴巴的小费,我不屑地抽过它们,然后转身把它们递给了你,用问题解决问题,我期待看见你的脸,惊讶,还是恼怒,对我不负责任的生气?而你笑了,你对我说,你真是个好人。于是我明白了,你蠢得无可救药,我得不到答案,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而我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点,然后靠着门边看你,看你忙碌的身影,看你尴尬的笑容,我想或许某天你会穿着一双溜冰鞋在我的地板上划下一道道刺眼的痕迹,如同你在我心里做的一样,而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快地满足那些猪,挣到对你而言更多但对我来嗤之以鼻的钱,去让你见到你基本没机会见到的女人——你真是可怜,到时候我就让你付钱,从你的工资里扣,我要从你汗淋淋的手心抠出那些钱,然后冷冰冰地对你说,这是代价,我要看你的眼泪,除了对那个女人外的眼泪,或者你甚至没有为那个女人哭过,我想,你笑的太多了,你难道不痛吗,你难道不同吗,你的脸,你的心,然后我头也不回,直到你看见我塞进你手心的联系方式,柠檬水喷过的味道,淡黄而干枯的水渍,我喜爱的,你讨厌的。
第三天开始你就骄傲起来了,你是不是认为你在我心里是不同的?你忙里偷闲地嘘声问我,用着我名字少一个字母的昵称,你问我孤身一人吗,我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你问我是不是单身,是不是有所依赖,是不是被束缚着,我噗笑,但我表现不出来,我的脸同我的舌头一样麻木,或许还能更灵活一些吧,但我这几天太累了,我想,我对你说,是的,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还有你,但我没说,我太累了,累到我连问你的勇气和力气都没有了,哪天你问我我再告诉你吧,你说呢?反正你总是在问我.......问我,甚至我都会产生你很想要了解我的错觉了。我在心里这么迷糊糊地想着看你,如果你能和我心有灵犀就好了,我就不用说那么多话了,而你眨着那双无知的眼睛,透彻到我看的见我自己的眼睛,跟你的比起来太浑浊了,我看不见你的心,要是你看的见我的就好了,到时候掏出来,告诉我它长什么样就好,我不害怕,只要它不是没有,只要它不是存在,只要它不是你就好,你告诉我吧,小气鬼。
你大抵是怕我,这天你弄破了那个廉价的塑料袋,不是你的错,那里面放的是剃完肉后破碎的骨头,你可以看得见里面蜂窝状的骨髓,如同被白蚁蛀蚀过一般,我吃过白蚁,扭动着爬进我的嘴里很不舒服,最后有一只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大叫一声把它们嚼碎咬下,连着那些腿,身体,头,我想到它们的脑浆在我嘴里剥开的感觉——血丝已经干燥,黏糊的像串鼻涕,我看着你流淌着的手指,愣愣地看着——没有感觉,我突然抽了你一巴掌,火辣辣的触感烧上我的手指,我被惊醒,然后惊慌地看着你,正如你惊惶地看着我,捂住你无辜的脸,手指依旧在流血,我想说些什么歉意的话,可是你的手——天哪,你的血,那些咕蛹而出的液体,它们染上你的脸,可你的脸惨白的像发亮的盘子,你就这么颤抖看我,我明白我做错了,于是扯过你的手,如同刚才一样下意识地责备你一样为你处理伤口,看着你缩小到针尖那么大的瞳孔,我不忍瞅你,于是低下头只看你的手,这个罪恶的源泉,我想舔咬上去,用舌尖压过你的皮肤,缕干你每一条纹路,像是血液的河流弥漫你,我不敢,于是拿起绑带,用层层织物叠压遮住我的妄想,压进你的心里,我说,你去休息吧,你若有所失地摇摇晃晃抬头,不解恐慌地晃着,最后努力摇了个头随意摆了几下跑了出去,我默默看你,脸上有些忧伤,我是心疼你吧,你这么伤害到自己,你个粗心的流浪狗,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霎时感觉自己像是那些哭泣孩子们的家长,我清楚记着一个牵着孩子手的女士在我的餐馆里不到五分钟后甩了那孩子一巴掌,地上是个不怎么值钱的胡椒粉罐子的碎片,它们扬起来,空气中充斥着这股仿佛烟销般的气味,那女人举着手,那孩子正哭得很,不吱声了,眼泪凝固在眼上,像你一样受伤地望她,那女人深深呼吸着,脸上满是迷茫的惊讶,她的肩膀一抬一僵,最后冲过去抱住那个弱小的孩子,她开始哭,眼泪传染到她脸上,她哭着说,妈妈爱你。
于是这是代价也是补偿,对你的爱使我抬起手,我想,我是错了?真是错了,对不起你。
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可是你是否真正在乎我呢?说实话,我不在乎这个,但是我想起来我上学的时候,在大家闹哄哄对分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的样子,心紧张的扑通扑通,明明什么也没干,可是我感觉到我要窒息的疼痛,然后我就看见我的分数了,我们的老师是个不尽人意的人,她当众念着我们所有人的分数和排名,排名大过分数,别人高过自己,然后我回家,躲进床底下哭,眼泪一滴一滴地流,流到我的嘴边,我想起来他们说眼泪是咸的,于是我舔了一下,那温柔后才冰冷的液体,没有味道,什么也没有,仅仅沾湿我干燥的嘴唇,于是我把手臂陷进肉里,更沉默地哭了。我讨厌上学那段日子。如同现在。我思索着解决方案,我是一个务实的人,我想,于是我从垃圾桶里捡起了某张纸条,我无所谓地把它摊开,摊开一块腐烂的肉,我大概笑了,然后对着电话输入那串努力工整可是被揉搓的号码,我甚至没有听听对面是谁,我又没有打错电话,我对着那头用我最虚假最腼腆的语气说,晚上要来吃个饭吗。
我没有备食材。
别担心,我可是来进货的。
我在冷库里站着,手微微地抽搐着,轻轻地喘着气,不知是从哪里的水珠落下来,滴在我的脸上,我仰起头,突然想何时你会和这具肉一样面对着我,堂堂正正的掏心露腹,哈,明天和你哪一个会先来呢,我蹲下来,正对着这摊模模糊糊的内脏,筋肉,骨头,我清楚地嗅到它们在空气中的腥味。我吐了口气,拿起刚洗过的刀从这些东西中挑开了一根黄色的筋,这样肉可以更松软一些,刀背上没干的水珠被这贪婪的猩红着急地裹挟,眨眼间找不到踪迹——我尝不出味道,那么口感就是我唯一个可以自己判断的了,尽管我对它们也不在乎,说实话,我要在乎些什么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了,我想,明天你也会来这里上班,对吧,现在我们可以做些肉菜了。我听见冷库外有动静,或许是风刮过招牌,或许是老鼠窜过下水道,会是你吗?你又会怎么想?我尽量放松地靠在那扇冰冷的铁门上,而腿却在打着哆嗦,可我无法放心,细细地听着一丝一毫的声音,瞪大双眼,刀上的脂肪滑落下去,滴在地上,刚好,我不用去油脂了,就是收拾得麻烦些,我盯着地板,耳朵仍然立着,我听见一片轰鸣,嘈杂的叫嚷着,一声声拥挤着塞住我的耳膜,我挣扎地听着,最后我听见门关上了,走得那么乖巧,懂事,和......无趣,我长呼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看了看手上的血丝,它们纤细地附在着我的手心,一丝一扯地蔓延开来,我听见我的心脏扑哧扑哧的声音,和当时一样,咚咚地敲着我的躯壳,我只能任它发出回响,我想如果你推开门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不只是这扇,还有我,你不要推开了,我承担不起,你承担不住。
我叹息,把这些残次品放进绞肉机。
你和他们何尝得不一样,你和他们何尝得一样。
你似乎看着我的眼神躲闪了一点,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我聪明的小狗?可是无所谓,我在打烊后径直地出了这扇玻璃门,这么多年来我恒古不变的第一次迈出,我去租了一间在你正对面的房子,那个公寓正对着你的窗户,那扇窗户正对着你的眼睛——你看不见我,这让我联想到小时候捉迷藏时的兴奋和笑声,可我摇摇头,哪有人能跟我玩这种游戏啊,我都拒绝了。那个屋子很小,也很整洁,房东告诉我它本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可是那个女人十分奇怪,她从不开灯,晚上或许就站在这扇窗户前凝视着什么,我看见他那根香肠一样肥胖油腻的手指在我面前比划,可惹得我在心里发笑,我或许知道是谁了,这个女人欠了房租,然后消失了?是先消失才欠的房租,那小姐可能出什么事了。哦,是吗,总之,我就在这里住一下了,这里可以用来堆放我餐馆里的杂物。先生,你还开餐馆?嗯,不大,也不好,我不推荐你来我这里吃饭,他们说我做的饭自私,可笑吗?笑死了!饭还能有什么不同的,对我来说,吃得上饭就行,欸,这么说,我别的客人最近都去了一家餐馆当常客,她们——一群高贵的小姐,一群可爱的小妞们,住在楼上半夜还能开开女子派对那种天真的大学生们,都说那里新来了个红发的服务员,人不错,给人一种看门狗的憨厚,但是很穷,她们是笑着说的,可每个人都背地里紧巴巴地缩短了那些地摊上过时裙子的腰带,从钱包里偷偷压出来一些钱去那家不便宜的餐馆,还有给那个服务员的小费——哈,好人不好当啊!.......先生,你没心情吗?......不,只是没胃口罢了。
于是我搬进了这个狭隘的空间,在第一个夜晚和那个女人一样透过这扇窗户看你,与其不同的是我没有她那般可怜又无用的耐心,我打开了灯,刚开始光线狡黠而惨白,我轻微皱了皱鼻翼后快速关上了灯,再次打开,金黄而闪耀的光充斥了整个房间,我刹那间认为这明晃晃的或许是太阳,可当我回过头,看见你的屋子的灯同样亮起时,我才意识到,真正的太阳究竟在哪里——我的光,我的养分,我的”爱“。我情不自禁地摸上玻璃,巨大的落地窗光亮地透出一点淡淡的我的影子,我无暇看我的脸,那张苍白的或许对他人而言有些许魅力的但终究无情的脸,我对它没有兴趣,如同被它所吸引的那个女人,我无所谓,我只要看着你,我看见你打着哈欠迈进屋子里,躺在沙发上呼噜噜地打滚,愣了几分钟后突然爬起来,看这平庸的窗外,这城市,这我,我有些被你看得刺痛的感觉,下意识撇过眼睛,才想起你看不见我——你怎么看的见我呢?背对着人造灯光的我,对你而言仅仅是黑色的阴影,于是我放下眼眸,更深沉地看你,或许你不知道呢,亲爱的,可是现在,我却是真真确确地拴住你了,用这视线,用这目光,这么想着我拿起了电话,更为顺手和熟练地拉过拨号键,在一阵繁杂的嘟嘟声后,我看见你慌张去接的身影,差点被拖鞋绊倒的可爱——我对你说,你要来吗?当我的见证人,打破我现在的一切的小偷,我的爱,我的死亡号码,我的......我的。
我的心再一次紧张起来,像是被悬挂在肉铺里的的肉,被紧紧束缚着,溢下鲜红的血水,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只差你来破坏我的心,谁会失败呢?我吗?你吗?可我清楚的明白谁都无法成功,尽管那样我也还是说了出来,惦记着你接受后怎么跑回饭馆更快,兴奋,我把电话筒拉远了一些,好让你听不见我的心跳,我的贪婪。我想看你肉乎乎的喉咙深处最黏糊的渴求,我想看见你如此付出却连彼岸都已经吞没都毫不知情的笑话,快,答应我吧,陪我跳起这现在正在流行的小步舞,现在走在街上可以听见从这冷冽的空气中穿过的舞曲声,我从那些无聊的贵妇们鲜艳而翻飞的嘴唇间听说到了,我没有兴趣,那些单纯的肢体扭动,和低俗的妄想,但是如果对象是你,又是否会不同呢?——你啊!可是你啊!你是那么忠诚,懦弱,没主见!所以就一定会听我的,对吗?
我正期待着,突然感觉一阵颠粟,我的后背上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吸入了冷风,冻得我瑟瑟发抖,像是预兆似的,我看见你紧皱起眉,我突然就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但还是不舍得,我试图用那哀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你,妄想改变些什么,你抿了抿嘴唇,着急地看了眼我这里,我又愣住了,又开始从心底希望你是真的发现我了,然而你还是开了口。
从那喉咙里挤出来的又是什么?
结巴,犹豫,你别扭的拒绝。
我大失所望,挂掉了电话,把电话筒狠狠地按回去之后我看了几眼它,它发出金属的回响,我停了几秒,然后把它甩到了地上,连同桌布,连同这个屋子的钥匙,连同路上收到的宣传单,连同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清楚地听见了破碎的声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儿戏,如果没有你,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你做出了你的选择,那本来就是你可以做出的,而我被抛弃了,我太胆小,无法祈求你来看我一眼,哪怕是来看她一眼,或者说,来看看我的心,它们从未如此具体,如此真实,我会告诉你那是剩菜。
请你吃吧。
这是我的爱啊,可是。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我跟你一样,是没有人能接受,没有人能接收的爱啊。
甚至残骸也不会给我留下,你打包带它们离去,然后锁在你的冰箱里,它们缓慢地腐烂,缓慢地吐息,缓慢地怨恨着你,缓慢地诅咒着我。
而它们梦想成真。
我祝福你,我的太阳,至少明天,我还能被你照到,我还能被你找到。
我跪在地上,胳膊肘撑着地板,我对着木质的地板大口喘着粗气,注视着地板漆黑的缝隙,我看见天花板和墙壁扭曲在一起,融化,搅拌,我歇斯底里的沉默着,如同死静的大海,最后我猛地也是唯一一下锤了地板,天花板的灰尘被抖落下来,我耳鸣着倒下,鼻子贴着燥热的木板,我深深地吐息,我明白了,我在自欺欺人,我看不见你了,永远也不。
明天你会辞职。
我明白了。
我突然开始笑,用我从未有过的最锐利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像尖叫,它充斥在我的脑海里,于是我把它们放出来,我只是在这么无意义的喊着,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迷迷糊糊倒在地上,朦胧地看见另一边远远的你,像是透过饭菜蒸腾的热气看你,我看见你不知所措地挠着头,然后背过身子,去睡觉了,我遥远地看着你,我要原地盯着你,我撑着眼皮,张张嘴,无声地说了几句,我仅仅感受到那些冷气,从我的喉管里喷出,一阵一阵。
我说,我要吃了你。
把你放在我的甜品碟里,摆在最中间,然后用叉子穿过你的腹部,让鲜甜的草莓果酱包裹住我的叉子,你的胃,然后满面狼藉,我要咬下你的肉,然后把桌子掀翻。
把你从超市买下,亲手开始烹饪,在你身上透过塑料膜画着分割,红色的油性笔隔着你的皮肤咯咯作响,然后把你送进微波炉里,听着那些声音,噼里啪啦的爆炸,拿尖刀划过你,然后送入口中。
我说,你,你回头看看我吧。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而我的心被倒掉,伴随着你的叹息。
只是一些没人吃的菜罢了。
“我辞职。”
对我而言这像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么冷漠,那么羞涩,我还是吃惊地抬起头,但我硬生生对上了你那柔嫩的目光,满是歉意,我说不出什么,嘴唇颤抖,眼里为数不多的愤怒压缩成了惋惜,痛苦,我努力不看你,如同当时那个女人一样,我看向门外,雨正下着,就跟你第二天上班时一样,可是现在没人为我擦干内心的泪水,我颤微着努力咬出来一句,如果你想,这个职位永远为你留着,你没说话,我悲哀地看着你,第一次主动接了下去,我说,我想起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那么绝望.......哦,是吗,你现在不用担心了,什么都不用!你突然振作起来,高兴地抬起头看我,我看见你满脸无知的微笑,柔和的钩子挂在你的脸上,一下一下,这刺痛了我,我的心被狠狠拽了一把,把我拖向悬崖边,然后点火,放火烧山,引火烧身。
我本来要说的,我真想让那一刻永远保留,你那么需要我,像只被丢弃的狗,而我差点就可以收养你了,真的。
然而天晴了。
我又想起那本书,那个问题,最想看见什么时刻的你,纸质的答案油墨印的板正,希望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眼睛发亮地盛住我,我深深地认为那自私过,而现在我懂了,那是如此真实,你渴望澄澈的瞳仁塞着一个芝麻大小的我,亮晶晶的把我封在那琥珀般的玻璃珠下,我闪过那飞去的身影,你在你上班的第二天湿淋淋地撞进店里,正如撞进我脑里,我心里,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下你的发丝,你些许不适地搪塞着微笑,眼睛眨巴眨巴,躲过我的视线,我望向你,如同望向茫茫大雨中汽车大灯打向我身子的光芒,像是把我的身心找的透彻,我拿起毛巾,捂住你的眼睛,轻柔地擦拭,这时候你最惹人怜爱,你笑着跟我唠嗑,三句话内造成你的根本原因脱不了你那小女友,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你把她兴致缺缺地塞进冰箱,而活着时你渴望亲吻上那寸皮肤,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她,或者说你需要爱她,我想着又揉了几下你乱糟糟毛茸茸的卷发,然后从我手中溜去,如同鱼的尾摆滑过指缝,你笑着说可以了,你走了,然后站起身,狗抖毛似的甩了甩头,然后走了,甚至没忘拿上我的伞,算了,你高兴就好。
“那你.......到底喜欢这里的饭菜吗?”
我斜过眼,不再努力看你,看我被伤透的心,我只用耳朵听你说话,不再用心接受,不再看你,不再透过你看我。
这回你又要说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你总是那么不会说话,难怪会被抛弃,难怪没人爱你。
难怪你没爱我。
“那些剩菜.......”
你的爱,我的爱,我的心,我的戏码,我的你。
我不要听你的回应了,我怕了,我烦了。
我看见你大步流星地迈出门槛,外面雨过天晴,可是乌云散去,我也没看见阳光。
我想起来了,那坨肉,那个女人,那只猪,在我彻底割断她的喉咙前挣扎着说过什么,我看见血混着泪从她嘴角的裂口流出,她披头散发地移动着椅子向前,发出刺喇的叫声,她透过血河抬头,狰狞地对我祈求。
她的嘴在这堆糟糠中一张一合。
她说,放过他,放过吧,求求你,放过罗比,放过我的小狗.......
我冷冷地看着她断气。
我愣愣地看着你离去。
我想,我终究失败了,你们确实相爱过,或许现在也是。
然后你将永远死去。
我最后一次回忆往事,你走后这一切不复往来,又是回到原来的一般了啊,感觉是失去了你,却只是归还了你而已,于是我不再榨干我可怜巴巴的记忆,而是仅仅想着你,你带走我的心。
它们被你装在垃圾袋里。
而我只能等着你,在下一个雨天推门而入,像之前一样对我说,
“请给我一份工作。“
我是你最差劲的太阳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