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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组】橘猫屁股摸不得

作者 : latt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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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濑名泉,月永レオ

标签 レオ泉 泉レオ

文集 泉雷外狮心

1231 5 2020-7-22 20:49
橘猫屁股摸不得


by latt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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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之源朔间凛月笑得狡黠:“小濑呀,你摸过橘猫的屁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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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名泉迄今十八年的人生里摸过不尽其数只猫,掌握一套撸猫大法。自月永レオ归来后,他常与Knights的末子轮班制前往弓道部捕捉队长,撸猫只是顺带。他自认为没那样喜欢猫,软绵的毛团相较人类必然更招他欢心。末子曾因贸然接近Little John的宝宝而差点被抓花脸,而怎样俘获猫咪的芳心,他自认为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少爷略懂一二——
白水烹煮不放盐,鱼与鸡胸肉切得细碎,掺入诱食剂的猫咪零食怎能望其项背。凡事为保万全筹备周密,努力家濑名泉自幼熟谙,并乐于对末子谆谆教诲。而朱樱司所不知的秘闻,便是行家濑名泉也曾翻车。八岁那年某只猫向他翘起屁股,身段优雅堪比舞者,通身是太阳般温暖的橘。凭此入了他的眼,便自信满满地伸手。大橘虎视眈眈地回头,径直对他飞起一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断然不会患上PTSD。只消得一针狂犬疫苗的剂量,却耻于喜爱遭背叛、信任被辜负。彼时万众瞩目的童模尚有在妈妈怀里哭泣的机缘,而往后十年他单凭魅力征服过不少翘屁嫩橘,大橘一摸屁股就呼噜呼噜,无不臣服于他的指尖,应允他的爱抚。手背伤痕早淡去,老司机若是在今日翻车,追根溯源便是朔间凛月的唆使。十八岁某个冬日,黄历上写满诸事不宜,行动力满点的朱樱司罕见缺席,偌大一个studio居然唯有他与月永レオ,后者罔顾被炉新娘的呼唤,正弓着身子跪趴在地作曲。
月永レオ工作时阵仗很大,一撮橙从兜帽中溜出,猫尾般左右横跳,软绵绵地在他心尖瘙痒。五分钟前迎他进门,高呼一声“濑名来了”便将他当空气。濑名泉为他盖上毯子,对方嚷着寒冷是inspiration的佐料,反埋怨他打断思路。也罢,不识好人心,他拉张椅子坐在他身后。即便有朱樱司分摊,个人时间亦被照料作曲家耗去大半,许久没重温猫屁股软绵的手感,技艺想必也生疏。他突发地念及前天朔间凛月某句发言,当下又如此天时地利人和——
对方搁置纸笔,毯子从侧面滑落。鬼使神差,绝对是鬼使神差,他以壮士断腕的魄力起身,为其盖好毯子,在月永レオ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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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濑,我听说了你的壮举,不愧是你。”
飞来的抱枕打断调侃,朔间凛月收回大拇指,讨着饶往被炉里钻:不要怪我!虽然部分粉丝的确爱脑补我横陈在你二人间充当些奇怪角色……
“相比之下更不想当苦情男二,但我真没有远程操纵你的神力,吸血鬼神明之流只是艹人设而已。”
被炉里的伪吸血鬼向他扬扬手机:正如这位粉丝的文,小濑莫不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疼疼疼!小朱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devil!朔间凛月揉着脸,直言我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前一日“咸猪手”后三秒,月永レオ缓缓回头,迎上濑名泉僵在空气中的手。天才一跃而起,捂着屁股冲出studio,撞飞了不明所以的朱樱司,让后者摔肿了屁股。
小事一桩,罪魁祸首濑名泉用五盒cookie安抚小朋友。与另一位两三年来,更为亲昵的肢体接触也不疏,对方不至于因这种缘由讨厌自己。往后月永レオ照常找他谈话,神色却愈发欲盖弥彰,最终将二人拖入可疑的无言,气氛不比对方刚归校时好半分。这是难免,某种程度上亦是濑名泉所愿。月永レオ其人与猫时而相像,譬如总能左右他的心绪,便越发需要一个独立的环境供他审视当下。
“小泉在纠结要怎样对王さま道歉吗?”
没有必要,男孩子打打闹闹多有活力呀。鸣上岚端着粉底液款款而来,难道说小濑想听王さま娇羞状:那里只有濑名不可以~诸如此类的少女漫台词才罢休吗?——噗,都说了他心里有鬼,朔间凛月从被炉里探出半截脑袋,招致濑名泉的飞踹。拿出ipod练习新曲,才发现出了故障,近来莫名奇妙的事端,一件件乱七八糟地堆叠。悲伤与奇迹充盈的整年步入尾声,自己也该对烦心的由头月永レオ开始戒断……

“放心,王さま一切都好。”
偏偏是这个节骨眼,并非有意当缩头乌龟——小濑安心去忙,你牵肠挂肚的王さま呀,我和小朱有每天提醒他好好吃饭多喝热水。勾眉画眼线由小鸣一手包揽,妆容风格焕然一新,照片在line群组任小濑过目。闻此暂且放心,日常职责他人可替代,更感自身并无出席的必要。舞台上的濑名泉擅长点燃全场,台下却从不是活络气氛的好手,请假办签证在不知情者看来宛若人间蒸发,事务繁忙间Knights的群聊都数日不曾点开。
“那王さま有没有……问起我?”
“唔,这是当然——凛月你这写的什么,要我为了濑名茶饭不思吗?那当然没有过!”
不曾想对面开了免提,月永レオ抢先打断言情剧本,声浪险些震碎骑士外宿酒店的窗玻璃。年后预计某场小型live,Knights只派出资历最老的两员,登台者唯有濑名泉。本以为队长会象征性关怀他的练习,而对方仗着填充弹药职责在身便不闻不问,也并非没有预料。点开四位骑士的合照,佐以粉嫩贴图,没了自己的Knights和乐融融,愈发显得缺勤的只是工具人——才没有很想挤入其间降格为初中女生,蠢透了啊?鸣上岚化妆技艺高超,套用给月永レオ却黯然失色,不羁短眉是他独有的标识,却被涂抹得流于平庸,如何能比肩自己为王さま量身定制的全套妆容?Knights的老母亲盯着月永レオ颊侧几抹荧光粉,唯有猫胡须贴图方可一看:这群人啊,总归是没了自己就不行的。

“最近濑名好忙呀,都没有见到你。”
——不要以为濑名故意躲开我,咸猪手的事就一笔勾销了!终归满是牵挂地回校后,全世界却愈发心照不宣地促成他们独处。擅离职守的骑士应受审判,涂着鸣上岚款眼线的月永レオ气鼓鼓地迈前,将莫名心虚的濑名泉逼到墙角。
“我还以为我几天不来学校,王さま就完全忘掉我这个人了?”
踮着脚尖造出8cm身高差,凌厉的眸子将他上下打量。近日来独处的时机多得出奇,被强行壁咚的濑名泉别开视线,一寸寸向门口挪移,试图寻到机会挣脱天罗地网。他认为他们间实则需要“戒断期”,仗着三年交情得来的自信,本应是心照不宣的准则。现今双方却屡屡在红线边缘反复横跳,着实不是好兆头。
“那倒不至于,Knights没有弃子。只是小琉可说想你了,哼。”
狮子不发威你当我是橘猫,界限实则极易混淆,奶凶奶凶地迫使骑士对天发誓不会撩他妹妹后,又背靠被炉抛着橘子砸他取乐。自始找不到理由推阻这只大橘的邀约,连续两个新年都在月永家留宿,第一年他同伯父伯母相谈甚欢,便连对方的妹妹都面露倾慕。他的舌灿莲花屡屡惹得月永レオ不快,而事关高二那年冬日的所有,他总不愿深入回想。

“所以,尊敬的王さま究竟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吗?”
被连拖带拽拉进屋后,头件大事便是义务扫除,三年间早被迫习得如此自觉,月永レオ也扬言自己亟需一位濑名这样的好秘书——把脚抬起,让我扫地!笑盈盈地向伯父伯母借来扫把,房门一关便收回如沐春风。
“我听凛月说了,濑名,你果然还是对我——”
濑名泉一抖,扫把应声落地。
“——的屁股有执念!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觊觎我的屁股!”
月永レオ无不哀怨地嚷嚷,被濑名泉掩住口——くまくん的梦话你也信,小声一点,客厅听得一清二楚!
“你果然很在乎自己在小琉可心中的形象——濑名休想去客厅向小琉可搭讪!国王不允许你踏出房门,迈过罪恶的结界一步!”
自己那套被褥叠好放在床上,早被月永レオ满床滚得不成形状。百口莫辩的濑名泉双手叉腰:你没了我,要怎么办,你有无危机感?……天啊,小电影都到处乱扔!惊叹他有普通男子高中生的喜好,本以为对方偏爱的题材会囿于人外与妹系——没有妹系!濑名不要迫害我的风评!已不是对方头次颜面扫地,而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王さま甚而会表露羞赧。乖巧地躲在谱纸后,却又任他窥见颊侧可疑的红晕,可怜巴巴的橘猫在他心尖摇着尾巴,绵软的喵声在胸腔内逡巡,他只得目光飘忽递过本要收缴的碟片:行了,A/V好好放到床下,别让你妹妹见到,毁掉你的伟光正形象。
终究盛情难却,月永レオ以吃人的眼光目送他去客厅,顿感如芒在背。十点一刻他重归卧室,开门撞上漫天谱纸,排序装订后摆出意语资格考试的辅导书,单词拆解,扎眼的拉丁字符倾巢而出,沦为面前摊开承载谱线的几摞白纸。近日由身至心的异样,他将其归咎于离别将近。而若是自己没了对方,又会如何呢?自认为不存在断舍离困难的濑名泉,承认自身正深陷如此泥沼。
正是在行将告终的这年,他险些将月永レオ永远弄丢了。校园内轰轰烈烈的革/命,乃至Knights由他而生的大变,万象更新皆是过眼云烟。濑名泉偶尔会想:倘若天涯海角的月永レオ当真体谅他的劳苦,回校直面自身勉力守下的Knights,未必打心底认可功绩,自己更不会邀功请赏。论理论情无法任其落魄街头,总要给他一个容身处……若要纵容一己私欲,便是守住这片满载回忆的孤岛。
错在自身无从抱怨,世间没有迈不过的沟壑,他孤身一人在混沌中龃龉前行,多少凭此不至于沦为行尸走肉。而他倾慕的月永レオ在外数月历练,想必较他更懂独善其身的法则。遑论尘俗烟火与天才凡人的天堑,人总会有什么难以割舍,对方或许怀揣同等念想,方能溯尽千山万水而归,正与他共度年末。时至今日他仍会雀跃于微小的期冀,便合起书本侧过身,将心绪抽丝剥茧。
“我严正地告会你,王さま,不,れおくん……真的到了你戒断我的时候。你并非没有这个能力,我知道的。”
王さま知晓自己出国发展的规划吗?熬夜学习的黑眼圈被视力下降戴起的镜框堪堪遮掩,最亲近的人理应察觉。对方把纸笔推向旁侧,跳下床,游戏机接上电视,才肯投来一瞥:
“濑名可终于背完书了——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些。”
——我没见过这副镜框,又是“游君”趁我不备送你的么?啧啧,眼光不行。濑名泉接过手柄,摘去眼镜,盘腿坐在月永レオ旁侧,眯着眼去瞧荧屏上闪灼的色块:
“我前几天自己选的。你当真准备万全了?与我相隔七八个时区?那就别因为迷路之类的哭着打国际长途给我!”
“比起我,濑名更该担心你亲爱的弟弟,反正濑名唯独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如果是我偷偷摸摸要出国,一定会念及小琉可不舍的眼神而转身拥抱她!”
“……这种时候不需要出现游君的名字。不声不响跑到南极的人真好意思说啊?除了我的父母,此时此刻你是第一个知情的。”
你若是不喜欢,即便哪天借你吉言真的被游君送了镜框,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戴就是了,他想。像素小人成团糊在视网膜,忧心的是度数又加深。自身的考量不会任其左右,而迄今凡事仍会为对方瞻前顾后。命中注定他无法戒断对方,如同猫与猫薄荷——我早习惯于你不声不响抛下我,而这次先走一步的是我啊?大事当前月永レオ一向秉承让他安心的通情达理,现今却多少希望获赠几分不舍权当临别礼。
“濑名在担心我吗?没必要,濑名也不是我的妈妈。物理距离再近,心灵之间无法对话也是枉然。巴别塔倒塌后,唯有音符是上佳的媒介!”
我会戒断濑名的,虽然如果可以,我也想每天都看见濑名。绿眸咕噜噜地转,难以窥见炽热的情感。眼睛的主人僵直身子打游戏,两年前定会大呼寂寞扑进怀里,猫咪般扭来蹭去,他便会扶正身体,为其扎好细碎的辫子。现今肢体接触愈发鲜见,更甚是变了味道,他在心底苦笑,操纵游戏角色与对方互殴——接连被KO,RPG风对近视患者俨然是灾难。抵不过困意咔哒熄灯,对方落后一步跳进被窝——
“痛痛痛!坐到我了!手,手要压断了!”
对方岿然不动,更甚往后拱了拱。他抽出手,倒吸一口凉气:你的屁股像石头,没有一点肉!
“濑名怎么一清二楚!咸猪手被抓现行,给你的印象那么深么!”
你为什么单单钟情于我的屁股!月永レオ用被子掩住口鼻,神色染上幽怨。不知情时早已风评被害,他气红了脸,把对方裹成春卷往旁侧拱——要被濑名丢下床了!明明是我的房间,濑名是缺钙的宝宝吗!月永レオ手脚并用哇哇大叫,同他抢夺中间位,却在打闹间坠入梦乡。月色渡着蜷缩的轮廓,搭在枕上的发绳松松垮垮,安全感匮乏的睡姿,三年来如出一辙。
他的怒火偃旗息鼓,侧身面对那小小的一团背影,愈演愈烈的是胸腔隐秘的轰鸣。想要抱抱他,亲亲他的头发,指尖伸出又收回。与之共度的千百日夜,喜忧参半又波及绵长,不输八岁那年造次的橘猫。自始所求无几,现今呼吸声平稳如海浪,昭告对方暂且休憩在身畔的事实。从没有陪伴守岁的打算,也不需任何形式的年末总结,仪式感过足便难免成为flag。唯独在新年第一声钟响,他祈愿会是令枕边人平安喜乐的一年。



#

“王さま,这里可不能没有你。”
他凑近未撤离的立式话筒,一句肃静全场。不同于任何一次彩排,亦不隶属于预定的节目单,骑士自信于国王的临场发挥——濑名?镁光灯的背向,月永レオ单边眉毛上挑,困扰地笑着。不对,不该是这种强打笑颜,他已见过太多,不愿再重温。
说好的小型live,怎会有如此大阵仗,喂濑名,你们究竟要搞什么?五分钟前,月永レオ在后台悄声拉上他的袖管。或许是最后一次他以偶像身份登台,参演是因缘际会,却事先照会同演与staff们,委托他们打点一切,全场无孔不入渗进自身的意志。月永レオ已知他行将动身前往遥远国度,而注定无果的单恋同样要在新年起始迎来盛大无比的落幕。
“仅凭我们二人将公主们的心跳全部夺去,没有这样的自信吗,れおくん?”
抢先回应的是全场撕心裂肺的尖叫,staff们配合得当繁乱打光。回溯至某个闲适的午后,抱着猫草草决定名号时,便想与你并肩面对这一切。感情的传达我不是能手,更何况对象是你而非任何人,有着数不清的失败先例。现今昭告天下的,至少想与你共演的热切心意,可不许王さま用不会读空气来推诿。万千视线汇焦,舞台正中央的人意气风发地笑,向晦暗处的忸怩伸出手。即便在轮换C位的Knights群演,他亦是全场沸点的操纵者。机位对准,队长举动颦笑投在巨型荧幕,粉丝们心领神会,橙色call棒挥舞,整齐有力声声唤着王さま。
——听到了吗?不止是我,大家都期盼你站上舞台。归根到底是你的王国,何不肆无忌惮地大闹一场?我会一如既往为你收场,不妨好好地抓住我的手,来到我身边吧。还好,万幸,掌心指缝添进一人的温度,欢呼声如雷贯耳,夕阳色的荧光海涌动,烘着对方渐近的面庞——
既然濑名向我伸出手,我怎有不握住的道理?
就该是这样舒心的笑颜,令他心醉神迷,无时无刻不想亲历。第一个音符落地,濑名泉调适耳麦,恍惚想起自始所求的正是这样的青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容纳年轻人挥霍过剩荷/尔/蒙的KTV,天祥院作担保,保密设施完好可信,从根本上隔绝周刊○春之流与私生尾随,男子高中生们便可放心大胆罔顾身份抛却名号,在点歌机前扭打成一团。麦霸月永レオ忘情地边唱边舞,保镖般随同而来的骑士瘫在沙发,艰难徘徊在与暗恋对象酣畅淋漓的live后的贤/者/时/间,再三确认在场无人给王さま灌酒。
“你唱的什么……拱虾米?”
“《爱情的骗子我问你》。”
抵上麦克风的指尖覆上晶莹薄汗,连同一以贯之的挚诚直直递到唇边。国王一手撑上骑士的肩,锁骨染上包/房里暧/昧的剪影,单边头发撩在耳后,猫般的绿眸攥住他喉管,自身施咒般哼着旋律——算是方才live的报复吗?梦之咲名嘴身心手足无措,只得期期艾艾地任他扳回一局:
“……谁是骗子,你要问什么?”
“骑士先生,月永君的意思是:歌名是《爱情的骗子我问你》。”
天祥院双手交握,笑容堪称老奸巨猾。风/情/万/种的副歌接续,忘了词的月永レオ款款回身。一语点醒梦中人,骑士先生方知会错意,不待他腹诽自己未免太擅长自作多情,全场除月永レオ外皆慈爱地含笑望来,氛围尤为暧/昧不清——等等,这是做什么,集体逼/供?求援的目光投向皇帝的右手,本以为对方会以“无可救药”救他于水火,没曾想3A班长无不惋惜地起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濑名——耳语完毕,意味深长拍肩,众目睽睽下将角落处让出容他落座。

“我相当佩服你几次安可后还有这样的体力——确定要黑咖啡?”
四小时后,加长林肯将深入民情体力不支的天祥院接走,濑名泉终能自吊诡的尴尬脱身。深夜十点街头自贩机旁,月永レオ捧着咖啡暖手,呼出渺渺白雾,又自然地递过让他帮忙打开:当然,我的音符向来诗意地栖居,星辰间是极好的归所!
“原来大大方方演唱的能力没被你丢在南极呢?今后登台也要发挥你的一贯作风,像KTV里那样无拘无束。即便没有かさくん从后面推,也没有我伸出手在前面迎……”
月永レオ咕咚灌下几口,随意地抹嘴。他见怪不怪,拿了纸巾给王さま擦手——好冰,我织的手套你丢在雪地里了?社会不适应患者什么时候才能独立呢!
“怎么会!濑名的圣诞礼物,我当然有好好保存。”
对方翻出手套戴上。连同妆容量身定制的卡通狮子图案,顾及对方爱作曲参照了露指的儿童款式。不待他自嘲像临行密密缝的老妈,不可预测的王さま双手捧上他脸颊——濑名的脸好红呀,冻得吗?我给你暖暖!效用分毫不输studio里的伪壁咚,逼得他任何思绪都无处匿形。
原来你会爱惜那副手套,正如我珍视那个ipod吗?针脚的细密纹路,或以音符串联的五线谱,拆开来,连成线,将他与月永レオ天涯海角相联相系——只顾着说教我,濑名也要好好地唱歌喔!我特地点了不少你喜欢的西野○奈,结果濑名全程闭麦,把胜利成果全都拱手让给可恶的皇帝!
“我没那样喜欢唱歌,也从来并非擅长,对KTV更是不感兴趣,你知道的。我问你……从今往后你看到这副手套,会想起我吗?”
全世界认定他钟情于月永レオ……就当有这般昭然若揭吧。今日状态本就滞后,更是被蕴着咖啡苦意的气流灌得神志不清。他艰难地斟酌措辞:不要装傻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我唯独会为了你拼命练声,为了你留在舞台,为了你守护整个Knights……你知晓缘由吗?
“濑名连珠炮地问了一串,可我也有话急着问濑名。”
“别打岔……好吧你先问。”
“濑名,你就那么喜欢拍我的屁股吗?”
“不算讨厌。”
“那你喜欢屁股吗?”
“怎么可能。”
“那你喜欢的是全部的我,而不仅仅是我的屁股咯?”
“算是吧。”
月永レオ噎住,三秒后打了个大喷嚏。他给对方披上自己的外套,生来捱不过那双晶亮的绿眸就是了,设问递进的逻辑或诡辩构成九曲十八弯的吐真剂,他也甘愿中圈套,不似想象中的破釜沉舟,也并未倍感轻松。
“我受够旁人总拿你与我开玩笑,更受够你滴水不漏的无所谓态度……穿了我的衣服就好好听我讲。我承认在舞台上放声歌唱会上瘾,不仅是因掌控全场的愉悦感,更是有你在身旁的缘故。
“れおくん,我相当爱你,会为你牵肠挂肚,努力与你并肩……乃至想要留你在身边,自始明白这是不幸爱上天才的凡人的痴心妄想,和れおくん挂在嘴边轻浮一句‘喜欢’,可不一样。
“但我并没有强行将我们二人以某种形式捆绑的念头。即便你怀揣同等心意,我亦不愿束缚你片刻。这些话你听过就可以,不用为拒绝我感到负罪。比起担心我会难过,你只要好好生活,无忧无虑作曲……”
——对你破例三年,足见特殊地位。即便灵魂时刻渴望飞向你,但于无果的单恋而言着实太奢侈。好在他确信凭三年情谊对方不会让他难堪,最坏结果不过是灵感喷涌后权当无事发生。对方吨吨吨了咖啡,小跑去丢垃圾再信步而来:濑名最近压力大,就是因为这个吗?
“Knights的老妈子,诸事思虑周全,条条退路都备好。国王却偶尔欣赏不来你的谨素——濑名期待我的答复吗?”
是凛月的传授,让我以备不时之需。月永レオ凑得近,眼睫扑闪,吐息都拂在面上——那还是放过我吧,他别开头去躲媚俗的好人卡,不过是你是个好人你会有更好的归宿云云,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inspiration。
“诶,整整一段莎士比亚,我声情并茂背了好久!凛月还教我如何手捧玫瑰装成芳心纵火犯……也罢,既然濑名不愿意,那就抛弃累赘的语言!”
而感情愈发炽烈,音符总会过载,这是与濑名先前的教训——嗷呜一声,尖尖两枚虎牙啃在他下唇,濑名泉惊愕地瞪圆眼睛。再次踮脚造出身高差,捏着鼻子攻城略地。作为初吻对方发挥糟糕,全无技巧与情调,舌尖顶在对方上颚来抗议,却被纠缠得愈发紧,想必自身憋得脸色发紫,耀武扬威的小狮子始才放他一马,顽童般狡黠地笑:
“到底要我重复多少遍呀,全世界最喜欢你、最爱你了,濑名!可不许你再装作听不见,也妄想笨拙地躲着我、疏远我!”
——是想和你做这种事的喜欢哦,濑名!生怕今次仍然届不到般,于他怔神间朗声补充。变着法子阐述过无数遍,分明也不是什么一生的誓言。以前的濑名泉装作听不懂,现今簌簌的雪花容不得伪饰,更将不安与自卑尽数扫地,天地间便唯余一个月永レオ,容许他信以为真,正视他的眼睛,直白地说喜欢你。
“这样啊,那你都不为我感到不舍,也不愿挽留我?”
或许不会为你停下脚步,但拥抱尚且应有尽有。被夺走初吻的美男子拭去涎水,重拾镇定自若,往后余生暂需时日去认同被爱的可能。分明是濑名没了我也很好吧!小狮子气鼓鼓地辩驳,近日来委屈得很,分明正渴望被安抚。他强行抑住在对方颊侧种草莓的冲动,只轻声道:是你没了我也很好,逍遥在外好不快活呢?れおくん究竟打算怎么办?我不在身边要终日以灵感为食吗?
“那些琐碎小事,我会从今天起努力练习!就算我忘记,想必濑名也会尽职尽责监督我!更重要的,既然我总会与濑名重新相遇,片刻的分离便无关痛痒;溯尽千山万水来见你,一定会从自我介绍开始——来嘛,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全世界最优秀的月永レオ,会成为全世界最优秀的濑名泉的恋人,以此立誓便不敢三心二意。一击必杀的直球,正如多年前留下身心创伤的橘猫,今次却低下头颅吻在他的手上。分明按礼节该是骑士跪吻国王的手背呢?怪不得总觉得上辈子欠了你,果真是小时候的橘猫成精了吗?假如那只橘猫还活着,也是猫里的老爷爷吧——如此便扯平了?
“春天来了,与你共度的第四个春天。你好呀,濑名。”
“是了是了,与我共度的第四个春天,那页莎士比亚要你亲自念给我听,我会在月色中承应你。”
最末一场细雪化去,黏黏地发着滑。将所有晦暗都甩在身后般,他们手牵手向光明的街灯走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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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正的bgm:Over the Rain-- DJ Okawari
3.月永雷打算声情并茂背给濑名泉听的莎士比亚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那段经典的月下对白(“温柔的罗密欧啊!你要是真心爱我,就请你诚意告诉我……是黑夜泄露了我心底的秘密,不要把我的允诺看作无耻的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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