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27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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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第五人格 佣兵,先知
标签 佣占
文集 佣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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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9 19:40
- 导读
- “所以,你看到我们的未来了吗?”
“看到了,必死无疑。”
*卧底猎犬×卧底审判
*裁决之酒背景,视角清奇,大量插叙
*警局新人的毕业论文是《关于高危职业婚姻前景的调查报告以及组内内销的可实施性》,然后被否了还被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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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所以,你看到我们的未来了吗?”
“看到了,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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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家伙,是恋人啊,干嘛要问这种蠢问题。”
如果向非工作时间却半途被拦的萨贝达先生发问,得到的冷漠注视足以令人打消考入第五特殊行动组的想法,他踹开茶水间的门,在小心翼翼的追问中不耐烦的灌下清晨第一口咖啡。
“初遇这种小事会记得才有鬼了,反正是哪一次卧底行动吧,狗日的第五组压根儿不把外籍佣兵当人看……哦,他是我的联络员。”
“对,就这样。”萨贝达先生舔去嘴角的奶沫,偶尔露出的尖利犬齿让他看上去活像只野狗,低伏身体已经在暴怒的边沿。“你还想知道什么?”
四年前。
“……‘银镰’将‘裁决’彻底击溃后,‘裁决’的余部跨海向伦敦转移,如今已经膨胀到不得不由苏格兰场出手干涉的地步,第五组会支付足够诱人的酬金,但这个任务很危险,萨贝达。”
耳麦那头玛尔塔的声音听上去沙哑而缺乏真实。
她肯定累坏了,疲惫的劝阻也没有力度。“非常危险,无论以什么身份进入裁决都能被揪出来,我是不得已才联系你,可是……”
“可是自由佣兵在苏格兰场眼中,不就是为了钱不顾性命的疯子吗?”冰冷的语气惊扰了房檐上宿居的山雀,黑暗中手提电脑闪烁着微弱光芒,将叼着烟的佣兵与空旷的房间映成暗淡的灰色。
“我不需要支援,他们会拖累我。”
“……我明白。保险起见任何身份敏感者都不会同你直接接触,负责情报传递的联络员和你一样是编外雇佣,具体情况会由他来说明。”
玛尔塔将咖啡杯不知轻重的撞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那位……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你别被吓到了。”
“……”奈布不认为和杀人如麻的佣兵比起来什么人还能算得上是‘奇怪’,他单手掐灭仍在燃烧的烟蒂,捻去烟灰后点开邮箱,果然空白的邮箱内一封刚刚递交的邮件正躺在列表中。
“我和第五组合作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死就死了,别挂念我。”奈布咬住新点燃的烟卷口齿不清的抱怨几句,话头忽的一停,随即猛然起身大步走到窗前,将紧合的窗帘用力扯开。
‘夜安,猎犬先生。’
东京的星夜璀璨如灰珍珠上霞光点点,从窗缝泼洒似的挥落满地月色,可他很确信伦敦现在正是下午,他的私人邮箱也许会经警局泄露,但玛尔塔也不知道他的行踪,那封邮件……
‘接下来我会负责您的联络工作。’
邮箱再次亮起的时候玛尔塔还在说些珍重之类的蠢话,奈布摘掉耳麦扔到沙发上,抱起电脑席地而坐,月光的阴影后只有烟火明灭不一,果不其然第三封邮件也接踵而至。
“代号‘审判’。”
[二]
“萨贝达……?”
克拉克先生好像花了一点儿时间才想起这个名字对应的编外成员,他放下已经整理妥当的文件,旋开笔帽用轻巧的花体在末尾落名。“是恋人,虽然可能算不上亲密,但毋庸置疑。”
“他凶你了?……噗,像只狗似的。”从这位温和的前辈处得到近乎侮辱的评价实属罕见,繁忙的工作中他没有为此分神,起身将纸张塞入文件袋内。
“我们初遇在四年前的波本行动,你一定听说过‘裁决之酒’,但他们也许没告诉你,是受雇于英军的自由佣兵在这中立了大功。”
“想知道更多,那就跟上来吧。”
“糟了!”
小巷前狭窄的通道已经被彻底封死,凌乱的脚步压至身后,如果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翻上屋顶,奈布来不及多想,就在他足下发力跃上墙沿的瞬间,半开着朝向巷外的窗扇中伸来一只白皙的手。
“唔!”他被连拖带拽从落满灰尘的窗口扯入房内,随即那只手拉上纱帘,带着潮湿的灰土气息挨上他的口鼻后挪几分,如同被错认成木柴埋进炉膛的一粒石子,悄无声息等待黑夜的来临。
追兵追过了巷口。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反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其狠狠摔在墙边,伴着一声痛哼军刀已经横在了来者的颈侧。“终于肯露面了?审判先生?”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刀刃压迫皮肤显出一抹扎眼的红,而伊莱的呼吸就伙同敬语打在他的唇上。“您这样很不礼貌。”
“我正准备杀死你。”奈布冷笑道。“这可比擅自追查别人的落脚处不礼貌多了——嘶!”
他的小臂险些被扎穿,不过这不妨事,只要握住不听话的腕子按过头顶用力一捏,用来防身的小型穿刺类武器便直愣愣摔进角落的蛛网之中。
伊莱为手腕处隐约的钝痛皱起眉,而后军刀在半空画一道弧,锋利的那面落入奈布掌中,刀柄向外拍了拍他的脸颊。“你是真的不怕死。”
“您正走在错一步万劫不复的独木桥上。”伊莱没对亵渎性的举动做出回应,奈布手上尚且温热的血液流入他的袖口,被热气蒸腾散开淡淡的甜腥。“比起杀了我,更需要一位先知的帮助。”
“先知?”
奈布从不相信命运,但对敌走神是他面对伊莱犯下的第一个致命错误,膝盖同小腹撞击时发出闷响,随即原本强势的那一方弓着背退了几步,好半天才咳出湿漉漉的喘息。“……操你大爷。”
“也许您该更警觉些,免得我落入抛下搭档独自逃亡的境地。”
浅棕色的眼眸轻蔑的下瞧,伊莱摘下兜帽将发带解了下来,他对沾上鲜血的那部分发出不满的评价,然后如栖身深林的鹰鸮般将视线隐藏,在脑后系了个不算整齐的花结。
奈布的胃里仍在翻江倒海,他咧着嘴露出堪称狼狈的表情,黑发的联络员就倚在还没落锁的窗户上,隔着纱帘与日光传来刺耳的吱呀一声。
“还有。”
“那只是个小玩笑。”
[三]
“如果暴露?……先跑再说。”
“我不过是受雇于人,没道理连性命都交出去。”
“拿钱办事儿就得做好有这一天的准备。至于那家伙,他是先知,他都无法预料的未来就算多我一个也没什么用处。暴露后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没时间选择自不量力的回去送死。”
“我不会舍弃他,也不会救他,仅此而已。”
他怎么在这儿?
酒会上人声鼎沸,奈布隔着人群远远锁定了侍应生打扮的黑发青年,几个公子哥正同他纠缠不休,以至于青年温和的眼眸也闪动着为难之色。
就在他们伸手的瞬间,有人拢住伊莱的细腰将他向怀中一带,先生手下不受控制的那只猎犬从喉咙里发出进攻前的危险信号,轻而易举吓跑了没见过血的弱小生物。
奈布稍稍松懈力气,不耐烦的瞧向身旁。
“你、唔!”
歌舞升平中不经意的小插曲还是引来了数道视线,在身穿黑色正装的高瘦男人望过来之前,伊莱果断的扯住他松垮塞入衣物的领带印合双唇,接吻时侧身借位好将自己藏于阴影。
奈布不客气的反客为主,到对方眼尾潮红气哼哼瞪他这才挪开余光,利爪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他把男侍模样的伊莱按在肩头,不正经的溜出一声口哨。“怎么?对别人亲热也有兴趣?”
“您若有此雅兴我自然不便打扰,但也希望您接下来的安排……与小姐此行不要有冲突才好。”利爪顺手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一杯酒,深红色的酒液险险停步在洒落的边缘。“为‘我们’的裁决。”
“啰嗦。”奈布径自抓起摆在桌上没人动过的那一杯,玻璃制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又挨在唇沿被他一口饮尽。“还是多看着点儿那位小姐吧。”
利爪有过短暂的迟疑,他的目光从伊莱身上一掠而过,随即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寒暄。“看来是我多虑了,用餐愉快。”
“?”奈布没想过对方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不过无论如何能保住伊莱就是好事,他把在颈窝咬出好几道血印儿的伊莱捏出来,压着声音愤怒的质疑道。“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他们已经察觉了‘审判’的存在,我是受诱导才找到这里的。”伊莱被报复性揪着脸颊上的软肉说话模糊不清,但是还能听得出幸灾乐祸。“接下来十有八九已有防备,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拿酒的时候是清楚这儿的饮品都是加过料的。”伊莱拎着怀中的细链晃了晃怀表。“在药效开始侵蚀理智之前你还有十七分钟完成任务。”
要是早知道奈布死也不会去动那杯香槟,小腹迅速升起的酸涩感告诉他伊莱并非是危言耸听。“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你不就是要用这个洗脱嫌疑吗?顺便一提药性很烈,就是你……”被拎着衣领的伊莱斜了一眼指针,随即屈指扣合表盖,露出了十分恶劣的笑容。“啊,只有十六分钟了,猎犬先生。”
“操你妈的……”奈布头疼的松了松领口,他叹了口气,暧昧的目光染上热度,顺着伊莱若隐若现的锁骨直往下滑。“行吧,上楼右转往前走左手第二间,别在我付你特殊服务费之前被抓住了。”
最终落在伊莱胸口平凡无奇的名牌上。“……亲爱的维奇。”
[四]
“如果他的结局必然走向鲜血铺就的那条路,那我接受。”
“命定不可逆转,悲伤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只有成功转移情报才不至于让他死成‘无名烈士’,他最讨厌这个了……雇佣金我会全部打到他的账户上,连同我的那份一起。”
“我不会再另找伴侣,……或者暂时?抱歉,我能看到的命运不算太多。”
“把一夜情的对象药倒在酒吧还在门上写上了来者不拒您可真是小孩子气啊……克拉克。”
“这都没有偷换鸟食导致役鸟重病延误情报传递的您更为幼稚呢,萨贝达先生。”
“说到底!”随着玻璃破裂的一声巨响,被背摔进茶几的伊莱撑着满手细碎伤口勉强支起身,又被揪住衣领硬压进了沙发里。“要不是你那只该死的鸟!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那还真是抱歉……”伊莱打着颤的手臂无法抓稳武器,猎犬脸颊上一道新伤就是这把刀的杰作,他的呼吸急促,但声音还算平稳。“我也没想到你会和蔼可亲到连只鸮也吓不走。”
“和蔼可亲?别试图激怒我。”奈布呼吸同样急促,膝盖跪上沙发,将伊莱控制的动弹不得,他懒得理会没有威慑的军刀,自顾自拉近距离,张开五指搭在纤细的脖颈上逐一合拢。
“如果是你害我到不逃就死的地步,那就给老子陪葬。”
“彼此彼此。”伊莱显然是气急了,浅棕的眸子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凶狠。“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用鲁莽干了多少蠢事再说吧,萨贝达。”
动脉温热的经行就跳动在掌际,在沉默中长久对视很容易生出心动的错觉,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两人都逃似的挪开视线,而后狼藉的公寓内沙发成了唯一的净土,适于工作、休憩,以及不含情欲的一个吻。
这让他们冷静下来。
“又有一只候鸟归巢。”伊莱摊着手臂任由奈布为他处理被碎玻璃划伤的地方,声音听上去平静的有些残忍。“我在明你在暗,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发现这之间的联系,如果真的是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大概有两天的时间用作周旋,全力逃命足够了。”
奈布把他搂到怀里,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带动鼠标,将邮件删除清理掉一切痕迹,唇挨着微红的耳尖蹭了蹭。“放心,我不是会殉情的人。”
“去死。”
“不要。”
[五]
“为爱不顾一切?傻子才会那么想。既然他希望我活下来,我自然会如他所愿。倒不是说能救他的时候我会畏惧,只是走一个总比都死了要好得多。”
“在既定的事实中试图挣扎不过是无谓的牺牲而已,先知深知这一点。就算面对伴侣也不该感情用事,或者说正因是伴侣,才能更冷静的做出判断。”
死相惨烈的尸体就摆在奈布面前。
“下一个。”那朵带毒的东洋花对此熟视无睹,随着她的命令,浑身是血的青年被架在了刑架上。“您认得他吗?猎犬先生?”
“……不,没见过。”
在看见伊莱的瞬间奈布的瞳孔猛然一缩,但这算不上是背叛的证据,所以血扇也同样向浅棕眸子的青年如此询问道。“那么,您认得他吗?审判先生?”
“我、我只是个文员而已,你们啊啊啊——”伊莱保命的手段还是起了作用,但这不代表不会比死承受更多的痛苦,他的手指扭曲着垂在身侧,冷汗顺微垂的下颌滑进领口。“……”
在令人愉悦的惨叫声中血扇以扇尖挑起伊莱的侧颊,淤青未消的唇角藏着紧紧咬合的齿列,显然这位没受过训练的‘文员’已经因过度疼痛陷入了昏迷。
“文员?值得深究的说法。”血扇将带血的扇子一挥,没去管被拖上刑架的下一个人,她一步步走到奈布面前,扇面开合,遮住了精致的小半张脸。“小姐只给你四十八小时时间。”
“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您也将被视同为猎物。无论是逃跑、失败还是暴露……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您一定明白的吧?”
伦敦的阴雨天总是占多数,浓雾和雨水气息织就这座古老城池的明日序曲,又被泰晤士河果断的一分为二,匆匆来往的绅士小姐们难以获悉近在咫尺的未来,都为眼下生计忙碌不停。
鸮飞上奈布的肩膀,役鸟并不知道主人的去向,只是如命令所言冲奈布伸出系着信筒的爪子,耐心的等待回复。
“……”
只有一封情报。
他的伊莱吝啬于最简单的久疏问候。
奈布不去想在刑架上伪装着脆弱尖叫的恋人,眨了眨眼缓慢呼吸,将来信上的全部内容逐字背下,出城的办法与地下通道罗列成线,细密编织成网,终点直指第五组留下的唯一避难点。
好,到此为止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下个任务是在血扇对伊莱失去兴趣之前和支援会合,去把那个主动暴露的傻子捞出来,以‘裁决’的行事风格伊莱能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都取决于……
信筒又被原封不动绑回了鸮的脚爪上。
“……你应该认得路吧。”奈布不确信这一点,学着伊莱一贯的姿势用力扬起手臂,那只鸮果然借力拍打翅膀,转瞬间消失在云层之中。
他靠在生着青苔的巷口,低下头摸出烟卷打火,直到辛辣的烟草燃烧成灰灌入喉咙之前都一动未动,黑红的异色瞳中空无一物。
[五]
“你问那两个人……?”
通宵作业后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法医黛儿小姐抱着警员帮忙跑腿买来的柠檬汽水靠在桌前,她扫了一眼身后不太适宜欣赏的场景,体贴的关上了解剖室贴满便签的房门。
“抱歉,四年前我还没被调到第五组。不过波本行动的收尾倒也有参与,我看过收网前的最后一批卧底名单,全部是特殊调令和编外佣兵。”
黛儿小姐用食指敲了敲冰凉的杯壁,喝着汽水不太确信的回答道。“六死一伤,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
“进去。”
伊莱踉跄着跪倒在明亮的厅堂内。
他受伤的左眼紧紧闭合,眼睫下被泪水冲淡的红色液体凝固在侧颊,一整夜的高强度审讯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以至于只能僵硬的撑着身子,被扯着一把黑发拖到主座之前。
“审判者,犯罪心理学专家,自由侦探,曾受雇多方政府参与有关‘银镰’‘裁决’的清缴活动,因其出神的判断被誉为‘先知’。”
为首的年轻女人一言不发,是她身侧的白衣近侍扫了一眼手中的资料。“既然您贵为先知,又为何会落到如今地步?”
“咳咳……”半长的黑发被毫不留情牵在半空,背着双手的伊莱只能依靠撕裂似的疼痛直起身体,他舔去唇边的血沫,声音细如蚊语。“必要的牺牲也是不可避免,这一点安魂曲难道不懂吗?”
他的眼眸是浅棕色的命运,写满让人畏惧的预言与智慧,受损的声带震动时牵扯出些微颤抖。“以及裁决——不,波本小姐。”
“……为我所用,先知先生。”波本略微倾身是动摇的证据,她交叠双腿,在扶手上撑起脸颊,沙哑的嗓音带着引诱。“告诉我卧底名单,为我所用,否则您的下场会比我父亲凄惨的多。”
那杯酒就放在不远处的矮几上。
“如果您认为我会妥协……咳咳,是的,也许几个月前是这样的。”伊莱满不在乎的嘲笑自己曾有过的懦弱,他的目光垂落,双眸闭合如预言般低语。“太晚了,您已经无处可逃了。”
厅堂骤然安静下来。
在这之中只有谁的脚步踏过长阶,从矮几上拿起那杯酒,他走到伊莱身侧,垂着眸居高临下的冷声说道。“酒是吗?我来喝。”
伊莱一怔,受限的视野内只有模糊色块,是猎犬黑红色的披风占据一切,他听见人群一片哗然,听见利爪懊恼的叹息,听见血扇掩口轻笑,也听见奈布问他。“所以?你看到我们的未来了吗?”
“看到了,必死无疑。”
“在已知的未来中做出最优选择才是你的性格,怎么这次这么鲁莽?”
“……”
“喂,别沉默啊伊莱。”
奈布并不是真心想从恋人口中得到答案,他拖延了太久,以至于看客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他像马戏表演那样夸张的把酒泼在地上,沸腾的液体将漂亮的地毯烧灼成白色泡沫。
“奈布,萨贝达,职业佣兵。受雇于苏格兰场第五特殊行动组。”
“代号‘猎犬’。”
[六]
“那颗子弹穿过猎犬的侧腹审判的胸膛。”
“两个人危在旦夕,就在这时一声高亢的鸣叫预示着转机,鸮及时的叫来了支援,在混乱中虽然波本和裁决核心成功逃离,其余部却全部受俘。”
“猎犬——萨贝达保住了性命。那位明知命运无法改变的先知,为他挡下一枪凶多吉少,萨贝达沉默的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房门开合时刺耳的噪音伴着医生的……诶,怎么了?”
故事渐入佳境的时候贝坦菲尔小姐一定是背后一寒,她丢下疑惑的目光,随即肩膀被轻轻一拍,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问道。
“玛尔塔,贝坦菲尔。”
“这种蠢故事你要和新人讲几遍才算结束啊?”
“……你先把烟掐了,办公室禁烟我也说过无数次了吧。”贝坦菲尔小姐不耐烦的拍掉桌面上的烟灰,萨贝达先生懒得理会,仍旧捏着烟吞云吐雾,呛人的烟气立刻把她熏到了一边。
“萨贝达!”
萨贝达先生正踹着属于贝坦菲尔小姐的舒适转椅,冰冷的眸子则警告似的向这儿望过来。“喂,小子,别打他的主意——命运是属于我的东西。”
[七]
“嗯?你问萨贝达先生?”
很难相信看上去温和而守矩的克拉克先生会躲在厕所抽烟,他的烟和他的人一样温和,就算凑近些也闻不到刺鼻气味,他毫不在意惊诧的目光,轻呼一口气将烟蒂按灭在水池中。“他啊……”
“他是我的未可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