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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宿】阳炎

作者 : 第0广场

分级 少年 其他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咒术回战 虎杖悠仁, , 两面宿傩

标签 虎宿 咒术回战

文集 咒术回战

941 5 2021-3-1 09:12
导读
【标题】阳炎(陽炎)
【原作】呪術廻戦
【角色】虎杖悠仁、両面宿儺
【配对】虎杖悠仁X両面宿儺
【警告】是虎宿,左右有意义;严重OOC;印象曲《Day Scanner》衍生;荒外老师生贺;描写苦手注意

文:第0广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虎杖醒来,全身散了架似地酸痛。眼前一片漆黑,一时叫虎杖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睁眼。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肉类被烤焦的香气和人群意义不明的喧闹声争先恐后地占据了他的感知,虎杖忍了会儿才习惯了点身体上的疼痛,判断出自己正躺在地上,环境应当是野外。
    几道人声向虎杖靠近,声调像在唱歌,音律和节奏都和虎杖熟悉的语言完全不同,他无法识别其中含义。他被人扶起,衣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痛楚,让他发觉自己似乎还受了不少外伤。
    简直就是摔下悬崖捡回一条命的人。
    视野仍未恢复。被搀扶着走了几步,虎杖登上台阶,脚下的木板传来令人牙酸的声响。一个有些恐怖的认知浮现于虎杖的意识中:这具来路不明的身体或许是天生失明的。
    你们要带我去哪?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虎杖张张嘴,干涩的撕扯感从喉间传出,他没发出任何声音。
    好了,不仅失明,他还失声。
    有热度惊人的什么东西向他靠近,虎杖直觉那是火,大胆一点地说,那是火把。结合周围原本不算燥热的空气可知,眼下大约是夜晚。夜晚,火把和食物,熙熙攘攘的人群,再大胆一点,虎杖想自己或许身处一场祭典之中。
    他像是纵身飞跃进无人知晓的时代,垂直降落在无人知晓的土地上,对自己的遭遇、人们的身份、祭典的目的都一无所知。
    靠近他的火把停在几步之遥,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也只是暂时没有。比起围成一圈的火把,目不视物和沟通不畅是更大的困境,将虎杖定在了这方高台之上。他努力调动一切感官,想探查自己的处境,至少分辨出是否性命无虞。可他没能成功,人们忙碌的声音混在一起,没个主次,更听不出其中情绪。虎杖摸索一番,触手可及的除了木板架起的台面,就只有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料。他衣不蔽体,连块像样的布都没有,又或者这是个还没推广布料生产,只能以兽皮御寒的原始社会。
    胡思乱想中,时间感逐渐飘忽。是突然消失的背景音拉回了虎杖的注意力:本该专注于祭典的人群一片寂静。
    他并不是完全听不到声音。火把不间断地发出噼啪声,稍远处的虫鸣依稀可闻,只有人们的活动停止了,连踩在草丛中的沙沙声都被压到最低。晚风迎面吹来,虎杖嗅出其中的香料味道,木质感中有几分药似的苦涩,随之由远及近的是脚步声,仅此一人的脚步声。
    凭感觉,比起祭典这更像行刑。虎杖刚一发力,作势起身夺路而逃,未知而强横的力量就将他束在原地——转瞬之间,他“看见”了某种东西,那是自四面八方发散而出,汇聚在他身上的线条。咒力,原本无迹可寻的能量成为虎杖漆黑视野中唯一可见的事物。他动弹不得,身体本能地从情绪中抽调咒力,可惜完全不能与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相抗衡。
    一挣一捆间,那个径直朝虎杖走来的人已经登上高台。拘束着虎杖的咒力来源是一个个轮廓模糊的咒力团,跟他之间隔着相当宽阔的台面。在台上站定的那人身体表面也环绕着咒力,却并没分出丝毫用于限制虎杖行动。仔细“看”过去,咒力就能在虎杖眼前描摹出清晰的肢体轮廓——异于常人的四只手臂。肩头、胸口、后背、手腕处皆有因包含咒力,而比轮廓来得更加清晰的刺青。因其过于鲜明,虎杖几乎有直视日光被灼伤眼睛的错觉。
    万籁俱静中,没有任何征兆地,木板搭出的高台缓缓移动,不甚规整的轮子带出滚动的颠簸。而与此同时,台上站得挺拔的人踏出一步。
    咒力包裹着那具对虎杖来说本不可视的身躯,并在其表面流转冲刷,动态连贯有如江水奔流,勾勒出的轮廓却和电火花一样光亮耀眼。
    脚跟一蹬,脚尖一绷,腿以迅雷之势横扫前方,落地的瞬间身体借力扭转,将另一只脚送出,形成流畅的舞步。如果这算得上舞。那人足端送至自己周身时,虎杖甚至听得见带出的破空之声。这确实只能是舞。精妙的咒力线条在虎杖面前迸发又延展,末端拉抻至极限之时被下一个动作衔接上。舞者用自己的躯干和四肢拉出紧绷笔直的线,交错之间留下精巧的六角,定格在虎杖的视野中。
    应和着那舞姿,不知何时何处有鼓声响起。起初极慢,与舞者构筑的几何图形一同近乎静止,不知不觉间有了急缓的区分,舞者由棱角锋利的直线条开始转变,以自身的足尖为原点旋转,手臂划出的圆一圈又一圈,越来越快。在虎杖看来那些圆形似乎首尾相接,不曾存在间隙。就在他以为这循环往复的圆形会永远持续下去时,舞者的速度攀至顶点,在一瞬的定格后,饱满的圆形破碎开来,短而圆润的弧线一簇簇地绽放。那是手指、脚趾,甚至发梢带出的咒力轨迹,随着舞者极快的动作,落樱般纷纷扬扬。鼓声随之愈发急促,却跟不上舞者的拍子,只得悻悻退场。
    虎杖被繁花似的的舞姿夺去注意,连方才所见的四手和刺青都抛在脑后,鼓声更不在他的意识之中,直到灼热的痛楚传来,他才猛地回神。高台周围的火把这下派上了用场,在舞蹈的尾声将这放置祭品的台子付之一炬。虎杖不死心地挣扎,便宜身体却吝啬得很,提不出几分咒力给他打破人群的咒缚。喑哑的嗓子发不出声,只在浓烟呛进气管时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舞者的咒力依然醒目,那类人形的轮廓又回到踏上高台时站定的姿势,既没抽身离开,也没对虎杖产生任何反应,简直像脚边不存在活人祭品似的。刚刚剧烈运动完,浮空对称的两片刺青之间的收放还稍显急促,舞者轻轻平缓呼吸——至少虎杖听不清对方的呼吸声——手高高抬起,一直被收在舞者体内的咒力喷薄而出,箭矢般射向台下那些咒力团。
    原本沉寂一片的人群这才爆发出源于恐惧的惊呼。即便虎杖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透过模糊的咒力团看不见任何细节,也猜得出舞者的一击造成了不轻的伤亡。但在来得及关心那些人之前,他自己都要被他们烧死了——
    ——不,等等,说到底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他真的会死吗,虎杖悠仁什么时候成了无名时代无名聚落里的活祭?
    来自人群的咒缚有所减弱,可虎杖仍然不能挣脱,升腾起的火焰迅速蔓延至他身边。令人窒息的高温之中,舞者斩断虎杖和人群之间的咒力联结,将他一把捞起,自祭台一跃而下。
   
    在远离村落的荒郊野外,虎杖被那举止离奇的舞者扔到地上。他大概明白,这就是仁至义尽的意思,却没想到对方向他抛出了问题。
    “看呆了?”
    仍然是虎杖闻所未闻的声调和节律,但听上去并不是人群所用的那一种。更诡异的是其中的含义直接被他捕捉到,对方说的不再是他全然无法理解的语言了。
    虎杖想说我看不到,但他确实能“看见”浮在对方体表的咒力,特别是那些刺青。张了张嘴,他才第三次体认到自己不能发声的可悲事实。
    舞者上前几步,探出含着咒力的手,现在那些咒力的光亮黯淡下去,似乎不怎么被动用,因此显得怠惰。虎杖直觉自己躲不开,于是干脆没躲,任由那两只手覆上自己的眼睑和咽喉。
    手掌移开,虎杖的眼眶有些酸涩,他使劲眨眼,试着将视线聚焦——向他问话的舞者面容熟悉而又陌生,右半边脸上附着一层质地不明的物质,说是半张脸都勉强,上面的两只眼睛位置靠后,和左半边脸上的眼睛一起看向虎杖。
    舞者问他:“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虎杖有点愣。逐渐清晰的视野中收进了夜晚的风景,他们站在一望无垠的荒野上,刚屠了村落又救下他的舞者和他面对面,身姿容貌都和传说中的那个诅咒之王一模一样。
    他们头上是满天星河,明月高悬。
    而他只来得及脱口而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什么东西。”
    听起来像在骂街。虎杖懊丧。但他实在没有什么别的词,手指被他吞了的诅咒之王并不是人,至少再也不是人,用熟人这种词怎么想都不太对。更别说他们根本不熟。
    两面四手的舞者闻言一笑,像是从虎杖的回答中理解了他对自身处境的困惑。那四只眼却漠然而疏离,明明白白昭示着他对“虎杖”全无兴趣。他无所谓。
    比失明又失声,被挟上祭台时更加茫然的虎杖有一肚子话想问。他想问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差点被当活祭烧死,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他挑不出一个合适的问法,那些句子都被他咽回肚子里。虎杖低低地说:“我该向你道谢。可你真的不该杀掉那些人。”
    舞者轻哼一声,并没回应虎杖的质问。他望着虎杖的眼神很深,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虎杖甚至觉得对方知晓世间万物,看穿一切,但那两双眼又因此映不出任何事物。虎杖为什么身陷一场时空错乱的祭典,又为什么和对方怔怔相望,那位舞者全都了然于胸,只是不会诉诸于口。
    虎杖低头,这环境恶劣的贫瘠土壤里长不出什么漂亮花草,以他才恢复的视力也看不清楚这些不含咒力的植株。他们身旁是一人多高的树丛,叶子之间似乎有些虚影。虎杖抓了一把才根据触觉判断出那大概是花,想了想,把手中不成形的几撮花递给那舞者。
    对舞者来说,人大概也就和花一样是可以随手采撷的东西。他不像人们那样要用祭祀的舞蹈向上天或者神明祈求什么,不为任何人,只为倾泻自身的欲望起舞。杀一个村庄的人还是救一个人,在他看来都没有区别,更没有意义。
    递出花的虎杖之于被摘下的花,也是同样的加害者。
    对方和虎杖穿得差不多少,也差不多破烂。他没地方揣那撮花,但还是接了下来,打量两下就随手碾成粉末,任由风将其带走。舞者再一次探出手腕,指尖朝虎杖额前一点。随着额头上的触碰,虎杖的意识如同被潮水裹挟着一般下沉,在彻底被黑暗吞没之前,他隐约听到熟悉得几近恶心的声音。
    该回去了,小子。
    虎杖于剧痛中清醒过来,眼前是过于巨大的骨架,身下是冰冷粘腻的血水,想都不用想,脚下一定是堆积如山的头骨。动物的,或者诅咒的,甚至是人的头骨。那剧痛诡异地随他的清醒烟消云散,虎杖手脚俱全,还穿着自己的咒高制服。他一个翻身跳起,却轻轻落地——骨堆脚下的植株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之前从没在这里见过植物。
    更别说花。
    一簇簇的,细小的白花。
    虎杖摘下一簇,认出这就是他在梦——幻境——记忆——随便什么里见到的那一种。夜晚的荒野上,月光并不足以让他看清花的形状和颜色,实际上也并不是什么具有观赏性的东西,只有触觉才能让他作出判断。他带着那簇花一步步登上骨堆,不出所料找到了半躺在顶端的诅咒之王。
    两面宿傩,在被人冠以这一虚构称号前,是谁,有什么经历,又都做了些什么?
    虎杖把花放在那身白色和服旁,擅自认定它们有几分相配。
    和他共用同一张脸的宿傩看上去正在小憩。这咒物只是借了虎杖的外貌,看起来才是规规矩矩的人形,也就不会有呼吸心跳之类活人才有的体征,虎杖看不出宿傩到底睡没睡,说到底咒物需不需要睡觉也难说。可如果宿傩没睡,任由虎杖蹑手蹑脚放簇小白花就更不像他的作风。
    虽然这种事也并不像虎杖自己的作风。
    他注视着宿傩脸上的刺青,连同掩在和服下的那些,都和他在舞者身上见到的完全一致。至于那场恣意挥洒咒力的祭祀舞到底来自宿傩的记忆还是虎杖的幻想,抑或是他们共同的梦——
    “所见即所得,臭小子。”
    伴随着更加熟悉的,被切分的疼痛,虎杖的意识被弹出生得领域。他在自己宿舍的床上醒来,被疼得鬼叫了一嗓子,愤愤地跟脑子里的声音叫板,说再有下次绝对要打哭对方。
    而两面宿傩始终没有睁眼。



-END-

注:
1.舞蹈内容瞎编的,暗示意象雪月花
2.小白花是虎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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