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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枪】希腊爱情故事 11

作者 : 病人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Fate/Stay Night 卫宫,Emiya,库丘林

标签 Fate 弓枪

文集 希腊爱情故事

156 0 2020-7-12 23:27
导读
Rating:R-
CP:Emiya/Cu Chulain
Acher/Lancer
Tips:现代paro/摄影师茶x旅馆老板汪
11
八月已至。
他们太忙了,所以梅芙的补偿被搁置到旺季结束以后的某一天,期间谁也不许就奖励发表抱怨。卫宫也算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成为旅店临时工,负责独自一人收拾整整一周住宿客房的床单——库·丘林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成功让卫宫暂时对强迫症似的内务整理提不起欲望。男人会给他发工资,一袋面粉,或者一个吻,又或者其他物质奖励。他们每天都做爱,不管前一天累到什么程度都会为对方口交,射精,然后在楼顶相拥沉沉睡去。
他起得很早,卫宫比他先行醒来。当天色还是昏沉的莫奈灰,在前所未有的灰烬时刻,风敲打院子里遮阳伞的伞面。男人喜欢抱得卫宫无法呼吸,用尽力气才能挣脱双臂坐起来。他不爱睡觉时也带着金箍,长发落在床尾各处,与墙壁融为一体,还是那股草莓味,闻起来像某种酥脆小甜点。卫宫拾起一缕,试探着嗅闻,库·丘林咂吧两下舌头,翻滚身体,抢过卫宫那侧被子拢住腿脚,权当抱枕情人的替代品。
他为此感到好笑,俯身帮他盖住后背,顺便亲吻眼皮,鼓突皮肤下藏着一汪热海,睁开眼时旁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火舌刺伤。可是他不怕,直吻到库·丘林憋不住笑醒,张嘴咬住虎口。
他们工作,聊天,洗碗时为彼此朗读手机里的新闻,护理花园,变着花样做希腊菜。八月走了,九月也快走了,白日温度下降了一两度,海风变得冰凉,凌霄花不再红艳,猫儿脱落夏毛,圣托里尼随处可见一缕缕白色丝绒。等到有一天,卫宫照例打开302房,发现从昨天开始这里便再未住过人。他意识到,旺季已然和夏天一样,将要过去。
时间流失得这样快,好像他人生前几十年都这样度过,卫宫所仇恨的和所执念的,不过是一场大梦,当他在地中海醒来的时候和烟云一样散去了。顺其自然,他得到了他渴望的生活。
他们一起布置楼顶的房子,在这里做起主人。客厅里挂着出自卫宫手下的照片,库·丘林一人包揽挑选任务。卫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收在行李箱里,他不知道怎么的弄出来一张,将三蓝顶教堂其中一幕正大光明贴到中间,叫他好好正视自己的欲望。
“你想好给梅芙什么补偿了?”
“早就定好了。”
九月末几乎没有住客,库·丘林得来一下午清闲,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卫宫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酸奶,递给他一瓶,“放在我肚子上。”他说。卫宫摇头,帮他拧开盖子,凑到嘴边,“谢谢。”库·丘林就着手吸了一大口。
“这次也是秘密吗?”卫宫说,腰杆缩进沙发深处,随手拉过一个条纹抱枕,脑袋后头的音响吵得头疼,他关掉开关。
男人看了他一眼,关上手机屏幕:“不会,你想知道去哪儿吗?”
“没有意义,我不会跟着你们去那里。”
“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把脚压到卫宫的裤裆上头。日本人不耐烦地咂嘴,抄起那节骨瓷做的脚踝,丈量了一下关节宽度。库·丘林舔着酸奶盖,将唇边奶渍抿进口腔,“我们周二去那里,一座无人岛,你得跟我去。”
  
卫宫在库·丘林的帮助下踏上小船。他们到前些天远远望见的港口租了一艘快艇,行驶向地中海深处,在另一个,毗邻爱琴海的某个小岛停泊。树木与花朵从白色的粘土屋顶流下,沙滩上停泊着许多小木船。希腊人解开小木船绳索,使它落进咸厚银泉。浅海的水是透明的,间或在顶层流淌出一片冰糖凝固样的薄荷绿,绿色流动为蓝色,划过船桨,承托龙骨,糖浆空洞作响,船与海底隔了一块空气,阴影投射在雪白沙滩上,于无垠空中行驶。远远地,一些礁石分开云层,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梅芙打着小洋伞坐在船头,伸手顺流摆动手臂。男人负责划船,慢悠悠地摇晃身子,桨从未激起太大水花,顶多不过等船偏离航向时摆正方位,日头反光让他瞌上眼皮,像是要立刻睡去。
卫宫没来得及给相机涂抹硅油,僵坐在船中间不敢乱晃,手里托着一团无用铁块,一个沉甸甸的黑匣子,“我们还有多久上岸?”他将相机塞进衣服里。
“马上。”旅店老板晒得舒服,半晌懒洋洋回复,配合说法多摇了几下木桨,小船速度快了些。
“我的裙子要湿透了!”梅芙不满地叫起来,这句话才叫男人真正打起精神,鼓足力气往前头去,船儿被沉淀作一团的暴雨挤压拍打,龙骨甚至于发出几声吱呀,堪堪降落于沙地边缘。这里的沙子是白色的,水渍残留于深层时也不带出常见的那种枯燥黄色。
浪潮前仆后继溺死在滩涂,地面凉爽,不必担心烫脚。梅芙拎起鞋子跳下船头,走到沙滩尽头,棕榈树和橘柑树丛边际,掏出野餐布铺上,然后躺下。卫宫直到双脚踩严实地面,走入沙子干燥区域才放心,然后打量起这座不超过三十平方公里的岛屿。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卫宫问。
“群岛之中一座不起眼的,美妙的小岛……是不是很罗曼蒂克?不是我发现的,它属于梅芙。每当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就得替她付租船的费用来这里玩。”库·丘林说。“现在她要睡觉了,别去打扰她,我们去摘些橘柑和棕榈果来吃。”
与往常一样,他等不到回复就蹿了出去,爬上一颗十来米高的王棕,瘦长四肢和与丛林打交道的经验让库·丘林能自如荡着粗实的叶片茎干飞到树木另一侧,四脚并用攀附到王棕顶端树叶生长区域。
卫宫可不是他那种从小与山野相伴的环尾狐猴,他试图光脚爬上去,用力踩了踩棕榈树树干,发现无从下脚,赶紧抛弃危险想法,环臂站在树底阴影里头望向库·丘林。
我在树下也能帮他。卫宫这样想,见到男人伸长手臂,够离他太远的树冠层上一长串红色果实,忽略了就在脑袋后面的,“你的背后就有!”他把双手放在嘴边喊。
男人迷惑地低下头,“哪儿?”他又抬起来,后脑勺和果实亲密接触,“嘭!”
“FUCK!”
他哼唧了一会儿,双腿卡在树干中间,摘下一粒棕榈果朝卫宫打去,他躲开了,“别朝我撒气。”
“我没有!”库·丘林大声说,并且向他龇牙咧嘴,又摘了一串果子扔下来,非要击中卫宫才解气。卫宫可不会乖乖站住,掉头靠近海边,走出射程范围,拍海景去了。库·丘林试图打中他,却只是白白浪费了几颗好棕榈果。他失望地收了手,站在树顶,跳到一棵相邻柑橘上,这棵橘树承受不了他的体重,枝头猛烈摇晃。他抱住树干,等待树层平静后用树叶做了盛放橘柑的篮子,靠上其中一个Y型枝丫,抢先剥开一瓣,从树叶荫蔽中看见卫宫头顶,白发反光,海面也反光,这样他的脑袋就和白天里一串银色星星连成一片,在银海中晃动,像只有两只棕色手臂在水边游荡,十足吓人。
库·丘林有一搭没一搭朝地上丢棕榈果,橘子吃得差不多了,棕色手臂朝岛上转移,带着白脑袋,白衬衫和相机一起从波涛中拉出来。他丢下一颗橘子,这回卫宫没有避开。他口渴了,剥开橘子金色的表皮,让酸甜果汁流淌齿间,香味直冲鼻腔。他闭上眼睛,回味甘果特有的清爽味道,不需故乡超市里加糖或加盐的多余操作,果实本质就足够甜美。
“这里的柑橘比美国好上一千倍。”他说,库·丘林脱下上衣,包起七八个柑橘咬在嘴里,从树干上滑下来,“日本也是岛屿国家,那里的柑橘味道怎样?”落到地上以后男人松开咬肌,递过来的T恤湿了一角,严重洁癖的日本人坚决不碰湿漉漉织物。
“别说柑橘,那儿甚至没有当地特产水果。”卫宫说,“但是地中海的橄榄与橘子没有哪个地方比得上。”
“我在这儿吃了太多年,已经感觉不到赞美诗里那种震撼了。”库·丘林解开衣服结,橘子一股脑坠落下去,卫宫弯腰捡起一个:“坐下吧。看在你活了这么久却连美味柑橘都没品尝过的份上……我去找些干枯枝生火,烤棕榈果吃。”
“很美味?”
“很美味。”
他走得不深,岛屿只有那么大,岛上树丛并不宽阔,旅店老板把灌木丛弄得窸窸窣窣,卫宫停下吃橘子的动作,担心沙子下头藏着的枯枝扎伤库·丘林的脚。
男人找了一阵,很快地回来,脚板底部干干净净,除了一些细沙。他放下树枝,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一个打火机,削下它们的树皮点燃,丢进去几颗棕榈果。“应该抓鱼来一起烤着吃。”他小声自言自语。
“我去?”
“不!咱们就待几个小时,况且你也没有鱼叉和鱼竿,临时做一个也来不及,我可不想你受伤。”他反驳道。果子在火焰里噼啪作响,不一会就裂开口子,库·丘林剥开灰尘,捡起熟透了的果粒来回掂,滚烫种子烫得他不住往手心吹气。他直接用尖牙碾碎果皮,吃掉内核,渣滓吐到树底下的小坑。卫宫看起来很想阻止他,但他放弃了,选择将自己还算完整的外壳放进塑料袋,准备离开时一并带走。
库·丘林看着塑料袋,撇撇嘴,自觉要了一个,就着袋子吃果实。谁都顾不上聊天,只是品味自然馈赠,四周只有潮水生息,就算有谁大喊一声,声音也会淹没在潮汐中。
果子吃完了,男人抓起一把细沙掩盖火焰,卫宫摆弄自己的相机,日光下沉,他像感应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去。卫宫配合地抬起头。
“你想去散步吗?”过了一会儿,他们同时说。
他们也同时吃了一惊,看着彼此的铁灰色与红色。
“当然!”

“呃……你知道吗,当沙滩不够长的时候,走起来挺没意思。”
卫宫未因海滩短小而难过,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着面前二十米远就开始转弯的沙滩。“算了,我们走一圈就回去吧。”
“那个方向是不是雅典?”他伸出手,比划太阳方位。
“是,但是太远了,你只能看见海水,连岛屿也见不着。”
“那就对了,我们能够遥望爱琴海,这就足够了。”
“……我说,伙计,你的兴趣就是在这里远远看着爱琴海?”
“哈哈!”卫宫笑了声,不包含嘲讽——并未回答男人疑惑。
库·丘林不理解他的浪漫,摇晃了一下手腕,两只手上的银手镯因此撞出脆响。“我们过去。”他拉着库·丘林的手腕,连带着手镯一起,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男人挣脱他,把左手手镯取下来,塞进卫宫的裤子里,然后用力握住他的手。
“冬天要来了。”男人说,“你应该开始规划自己的去留,我记得,你的年假只有四个月。先说好,我可不是在帮你做决定。”
“我明白。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卫宫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掏出墨镜戴上。库·丘林一脚踢开一个贝壳,他们就在这里停下,浸泡脚踝的海水很解暑,四周弥漫浅淡紫色,是光线和云造就的结果。云层缝隙中还可窥见一窗湛蓝,客机留下一道柔和弧线,新月划过天际,丛林暗下去,隐隐绰绰的黑暗里不知什么鸟儿鸣叫,叶片响起未知触动,但总归比不过浅海扑在沙滩上的声响。
“现在公司不是那么需要我们这些人了,我可以现在就申请退休,和老爹一样回日本过完下半辈子,”库·丘林皱着眉头,从看夕阳变成看他,“当然,选择在哪儿生活是我的自由,只需要向上头提出申请,曼哈顿的富人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还是喜欢我的小旅店,还有我的家。哎——哎。虽然我也和你一样,走到哪里都能过得充实,哪儿生存都无所谓,但总不能丢下这里不管。”
“我晓得……我晓得,我懂你真心喜欢这儿,我尊重你的意思。”
“你也是啊,你比我还要喜欢这里。”他说,“留下来吧,留在Emer的旅店——在这两年里休息一下——我不请求,也不命令你。”
“我还有什么理由能拒绝你呢?”卫宫微笑着,他们行贴面礼,轻轻地吻过对方脸颊。这是他们决定陪伴彼此长久生活下去的一个信号,一个契约,始于一个无奇相遇,命运让他们紧靠在一起。
“我真后悔让这两个男人来岛上。”梅芙恼火地坐在午餐垫旁边,用尽力气朝远处人影喊,“我们赶不上回去的船了!你们这两个混蛋!”

可惜没人想起来要举行一场婚礼,圣托里尼随处可见拍摄婚纱照的情侣,看久了好像自己也经历了十几次热恋,兴趣慢慢消减殆尽。九月中旬卫宫曾提出要不要选一对戒指,爱尔兰人翻看亚马逊钻戒页面算了三分钟,沮丧地表示这将花掉他三分之一的积蓄,还是算了吧。
卫宫提交了辞职信,他的年轻上司一直没有回应,他稍微感到有些奇怪,最近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他只能猜测暗处有什么变故叫她忙不过来,来不及打开邮箱,但那与他没关系了,卫宫士郎离开抑止力,重新变为一个普通人。
直到他接到远坂凛打来的电话。
这本该是平淡的九月末一个平淡的下午,住客早就走光了,库·丘林搬来两张长椅,和卫宫一起躺在小院子高台上。日光正强,刚好能够晒一晒泡完澡潮湿的身体,男人打了个哈欠,手机铃声吵醒了他。
“我去一趟卫生间。”卫宫一无所知,对到这通电话会带来什么毫不知情,和旅店老板打了个招呼,离开院子,走到餐厅的桌子旁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凛?”他已经站在厨房里头,对面沉默了快三秒钟,“您好?”这不是那个红色小恶魔的性格。
“卫宫士郎。”远坂凛的声音透露出一种听筒中才有的不真实感,“卫宫切嗣被召回公司,现在已经接受指令,三天内会到达公司。你的辞职信已被驳回,请七天内回到华盛顿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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