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us Malfoy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身体不断抽搐翻滚，喉咙中发出一声惨烈过一声的痛苦尖叫。在他的身后，Draco Malfoy举着魔杖的手不住颤抖，脸色惨白，嘴唇抖索了无数次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Lucius Malfoy？” Snape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了Potter的声音，却是全然陌生的冷酷嘶哑，毫无情感。

男人尖叫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成为食死徒，不该伤害巫师和麻瓜的性命！求你，Potter，饶过我……”

“你害了多少巫师和麻瓜，这与我毫无关系。” Potter冷冷道，“你的错误，在于你在Hogwarts求学时期接近Severus Snape——他才华横溢，却因为混血而在院内遭受歧视，更被我的父亲和他的朋友们轻视欺辱。你对他示好，仅仅是为了利用他为Malfoy家族谋利，后来更怂恿他加入食死徒，造成他一生的不幸。”

Draco的脸色本就惨白，听了Potter的话之后更是如同幽灵一般。酷刑还在持续，终于在老Malfoy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时，Draco豁出去般冲上来挡在父亲面前：“Potter！我恳请你……请求你……放过我的父亲。看在……看在战后我资助重建Hogwarts的份上……”

“那不过是因为你需要提高自己的声望，在开庭审判前减少巫师界对Malfoy家的怒火，防止你父亲再度被丢进阿兹卡班。” Potter尖锐的说。

“看在Albus Severus Potter的份上，” Draco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如筛糠，“Albus和我儿子Scorpius是朋友，要是我儿子的祖父提前病逝，Albus一定会很难过……”

“啊，Albus，” Potter轻笑，“我和那个Ginny Weasley的儿子……你应该知道，Ginny为何进了圣芒戈，我的儿子也因此不再认我这个父亲。”

“看在……看在Snape的份上！” Draco孤注一掷的大喊，泪水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流下来——

“够了！”

Harry Potter猛然睁开眼，浑身汗湿，大口喘息。他下意识打开床头灯，扫了眼墙上的麻瓜时钟——凌晨3点，再转头，Snape躺在他的身侧，漆黑的眼瞳写满晦涩的情绪。

“吵醒你了吗，Severus？我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Potter觉得很累，胡乱将身畔的男人搂紧，“我没事了，睡吧。”

Snape没有拒绝Potter的拥抱，只是在Potter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时开口静静问：“Lucius后来怎样了？”

Potter的身体猛然僵硬。

“你都看到了？”

“我以为，” Snape开口，“你健忘的大脑如果还记得我在大脑封闭术课上教过你的内容，就应当知道，睡觉前没有排除杂念极其容易被入侵思想。尤其你现在的魂器，我，还是一个精通摄神取念的大师。”

“你就在我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毫无杂念？！而且你也没能做到切断和我的意识联系，Severus，可见你在我梦到Voldemort后在大脑封闭术课上对我的指责是多么蛮横无理——”

“你或许没有能力分辨出这其中的区别，Harry.” Snape耐着性子回答，“你因为Dark Lord编造提供给你的虚假记忆没头没脑的冲进神秘事物司，最终导致Black的牺牲——当然，我对那条蠢狗的死不感到任何遗憾，但这仍旧是因为你没有学习大脑封闭术所付出的代价——而我，则是凭借着魂器的联系主动侵入你的记忆，让其以梦境的形式展现出来。”

“就为了看到我变成了一个多么糟糕的人，好坚定你杀死我的决心？” Potter恼火的质问。

“为了了解我不在的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好找到拯救你的办法。”

“Severus，你是因为我把你做成魂器弥补了缺失的魂魄才活到现在。” Potter提醒道，“如果我修复我的灵魂，你会立刻魂飞魄散——我向你保证，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天就是第三代魔王崛起之日。”

“我会找到解法，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

“我相信你能做到，Severus，你是最优秀的魔药大师，黑魔法大师和大脑封闭术大师。在Dumbledore死后，没有任何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Potter凝望他的眼，真挚地说，“在此之前，你必须陪着我，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失控。”

“Harry，” Snape在心中无声的叹息，“我不会离开你。”

“Severus——”

“救世主或许没有发现他的目光过于直白，”受不了那双碧眸满溢出来的情感，Snape别开了头，“简直到了不用摄神取念都能看清楚的地步——”

“你是害羞了吗，Severus？” Potter惊奇的道，“你的耳朵红了。”

“Potter，我现在关心的是我第一个问题。”

“你又开始叫我Potter了，” Potter抱怨，“不过鉴于你害羞，我不介意——Lucius没有死，我最终还是因为Draco的话收手了——他说虽然他父亲利用过你，但后来你们成为了真正的朋友，我若是杀了他，你会感到难过。”

“他说的对，” Snape淡淡说，“Slytherin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存在真情，也存在利益，学生时代的我沉迷黑魔法，对Dark Lord那样强大的黑魔法大师十分仰慕。就算没有Lucius牵线搭桥，我也会想方设法成为食死徒的一员。”

“哦你又来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你对Dark Lord十分仰慕——”

“睡吧。” Snape用魔法关掉台灯，合眼进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