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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成 | 烂俗电影

作者 : 丧不过三年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逆转裁判 王泥喜法介 , 成步堂龙一

标签 喜成

文集 逆转

458 11 2021-9-21 15:27
导读
职业杀手成步堂。

AU。角色性格偏差。
1

王泥喜法介一生没有受过英雄崇拜情结的影响,从小继承养父志向,长大后向老师学习辩护技术,虽不够成熟,已有日后勤奋上进、胆大心细的雏形。



2

二十二岁那年,王泥喜失去敬爱的老师,又受托为杀死老师的嫌犯辩护。他尽力挣扎,然而手中证据都像稻草,不能真正渡他过河。中途休庭时到走廊买咖啡,碰见一个小女孩,变戏法一般从他衣袖摸出纸牌,塞进他手心里。

纪念品,希望你喜欢啦。她颇为神秘地说。

黑桃A,刑警在纸牌上检测出毒药阿托奎宁。第三人作案的可能性浮出水面,王泥喜以此艰难打出无罪判决。

本以为一切顺利,皆大欢喜,想不到宣判前检察官识破被告伪装,要求当场逮捕逃犯或真敷扎克。或真敷大笑扔开礼帽和外套,竟然又成功上演一回法庭逃脱魔术,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荒诞剧散场了。检察官穿过混乱人群,在法院门口悄悄拦住律师:你从哪里找到名片的?

王泥喜疑惑:什么名片?

就那张纸牌啊,那是职业杀手的名片。检察官捻着刘海怅然感叹:杀手啊……怎么会是杀手。

节哀。王泥喜说。



3

审判结束后,王泥喜回到事务所,看见有个人摊在会客沙发里喝茶,神态自若,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发现年轻人进门,他往茶几上丢了一把手枪:是我杀了你的上司。你想报仇吗?

王泥喜看看旁边手枪,抬头再看那个男人,最后走过去揍了他一拳。那人竟不躲开,笑了两声,把枪收进怀里,说道:打得不错。

王泥喜说:我不喜欢您的玩笑。

那人笑笑。也不回答,手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地走了。

等门关上,才看到桌面留下一张纸牌。翻过来,又是黑桃A,空白处用印章印了一行字。

这次就真的是名片了。



4

实习律师最后一项工作,是处理或真敷逃亡前留下的财产转移文书。接收人叫或真敷美贯,逃犯的女儿,七年前下落不明。为了打探消息,王泥喜辗转找到或真敷案的负责律师。

我也在找她,御剑说,审判结束之后她就消失了。

您看起来很困惑。王泥喜说。

御剑摇头:那只是个魔术,但我还没有找到解题方法。

魔术……王泥喜产生不详预感:您有她的照片吗?

果然是那个送他纸牌的小女孩。一抬头,正对上御剑锋利的目光。

你认识她。御剑说。



5

王泥喜顶住被瞪穿两个洞的压力,到最后也没有说出纸牌和杀手的事。带着文件按名片地址找上门,看到门牌上写着“艺能事务所”。

熟悉的男人和熟悉的小女孩。男人跟他介绍:成步堂龙一,戏剧演员;这个是我女儿,成步堂美贯,小小年纪已经是远近闻名的魔术师了。厉害吧!

说出去都没人信,业界闻风丧胆的杀手其实是那种在学校门口等孩子放学,还会和其他人炫耀小孩的烦人家长。王泥喜对杀手的业余生活不感兴趣,拿出财产转移的文件让监护人签字。

成步堂说:或真敷的事先放一放。王泥喜君,要不要来我们事务所工作?我们缺个会看合同的法务。

王泥喜没忍住拿话刺他:那恐怕我就职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给您打人命官司了。

哎呀,你还记得那事啊。成步堂故作惊讶:也不是不行,你要是找到证据,那就去告发我吧。但说真的,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演员……

年轻人拳头硬了。



6

出于某种复杂的心理,王泥喜还是签了合同。第二天成步堂就碰上车祸,绑着石膏在医院里蹦来蹦去。美贯拉着年轻律师的手满面忧愁:新戏的排演可怎么办?王泥喜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能去当替补。成步堂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必须把肇事人告到破产啊,王泥喜君,不然演出违约金赔完,你三个月工资就没了。

王泥喜带着民事诉讼的律师函去找肇事人麻烦,当天下午就成了刑事犯罪的辩护律师。

很不巧,对面的检察官还是牙琉。

他们虽然不太熟,有牙琉雾人这层关系在,倒有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平时绝口不提死者名字,像台风后绕开横亘马路的倾倒树木。有一次王泥喜和美贯在法庭走廊里遇到牙琉,检察官跟他们打了招呼,颇为神奇地仔细观察一番。你们是兄妹吗?他问道。

王泥喜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牙琉心情还挺好,说话和和气气:看你们其实长得蛮像的。

王泥喜转头和美贯对视,思考两秒:牙琉检察官是不是思念兄弟了啊?

牙琉笑不出来了。

检察官严肃说道:你学他辩护可以,不要学他阴阳怪气。



7

虽然发生过一些小摩擦,年轻人之间要混熟总是很快的。不多久,牙琉wave的演出合作邀请就发到事务所。当然,根据墨菲定律,演唱会上发生了凶杀案,而王泥喜又成为刑辩律师。

挺奇怪的,自从牙琉雾人死后,王泥喜每次给人辩护都是临阵磨枪,地狱开局,靠头铁死撑艰难存活。说不定死者在阴间给他这个投奔凶手的学生下了诅咒,要他早日死于心脏病发。

话说回来,生命其实很脆弱,死亡也比想象中更轻易。王泥喜想到他和成步堂第一次见面,他的指尖离手枪咫尺之遥,几乎前摄地闻见蛋白质灼烧焦臭。当时他手要多动那么一下,现在就可以在牢里等死刑随机降临了。

如果换一个时间地点,说不定我会选择开枪。王泥喜扫地的时候忽然说。

成步堂笑了一声,摇头:你不会的。



8

王泥喜与葵难得有空见面。工作之后朋友碰头就变得困难,没什么玩乐的精力,最终都变成树洞大会,相互倾倒情绪。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说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

凌晨一点,两个二十多岁男青年坐在小区公园石凳上看天。

王泥喜说:今晚没星星啊。

葵说:城市光污染比较严重,最近天气也不好,就看不到。

王泥喜说:葵,最近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葵说:每天用超光速上班,是不是很累啊?

王泥喜说:笑话太冷了,换一个。

葵说:那你继续说。

王泥喜说:发生很多事。牙琉老师死了。我差点杀了人,但是我现在在给杀人凶手打工。

葵说:这个没有因果的转折关系吧。

王泥喜说:所以我现在在想,生命,死亡,宇宙,终极的问题。

葵说:要是想不明白,你就当答案是42。

王泥喜说:我们把死这个东西看得特别重,特别庄严,但是实际上它是很容易发生的。它不是等在终点的一座山,而是走着走着就把人绊倒的石头。你就不会知道它什么时候忽然就蹦出来,比如说可能明天早上我出门被车撞了就死了。但是死了又会牵连出一系列麻烦,所以实际上它对人来说还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然后又说什么东西是永恒的,说是宇宙、灵魂这种,但是灵魂本身是哲学和神学靠思维想象出来的东西,宇宙又很远,你看今天我们就看不到它。

葵说:更正一下,宇宙不是永恒的,会因为熵增终结在热寂里。

王泥喜说:那就真的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了。

葵说:哎哟人要追求永恒干什么……你怎么忽然开始哲了?

王泥喜说:最近人比较伤感吧。

葵说:说实话啊,时间对于三维的人来说本来就是个向量,没有办法回头的,不管你积极地走还是被拖着半死不活地走。反正半死不活也还是在往前的嘛……没问题的啦,你走就是了。死掉么,就死掉,我倒是无所谓……死在宇宙里比较好吧,听起来更浪漫,也不用担心有人在我坟头蹦迪……

王泥喜说:葵,你讲冷笑话真的不是很好笑。



9

王泥喜君,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有没有看过我的戏啊?成步堂说。

没有。王泥喜讽刺道:不好意思,我艺术细胞发育不太完全。

那明天晚上有个夜场,反正也没人,你坐前排撑一下场子吧。成步堂塞给他两张票:带美贯一起来。

王泥喜在剧院里坐了十五分钟就后悔了。为什么荷马史诗可以被演绎成两个裸男在棺材里蹦迪打牌的故事?未成年人看这个真的不要紧吗?心里吐槽,一转头,发现旁边美贯看得还挺开心。演出的时候不能说话,他坐在前排,煎熬地度过两个小时。

结束之后王泥喜带着美贯去后台。成步堂忙着卸妆,问他看完有什么感想。

王泥喜说:完全不能理解。

那就不要理解,挺好的。成步堂穿好外套,对他笑了一下。

三个人就一起往外走。在剧院门口又遇到牙琉,跟平时穿衣风格不太一样,格外正经,王泥喜还以为自己碰见某人幻象。大额头君面相这么朴实,竟然对实验戏剧感兴趣吗?牙琉问。王泥喜摇头说:我陪美贯来的。牙琉呵呵笑了两声,转头看向成步堂。

您好。牙琉伸出手,似有预感,颇为探究地看向他:我有位家人很喜欢您的表演。

成步堂跟他握手。我的荣幸。他说。



10

您为什么会想要从事这个行业?

成步堂放下马桶刷,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年轻人:王泥喜君,你终于因为赚不到钱改行做专访记者了?

王泥喜摸摸鼻子:只是有点好奇。

好吧,成步堂说,我大学就读的戏剧影视表演,从小向往舞台,喜欢吸引别人的目光,也喜欢诠释不同的角色。

不是!不是这个。王泥喜说,您为什么会当杀手?

成步堂瞥他一眼。什么杀手,都说了我只是个演员。当然啦,你要是喜欢听杀手故事,我倒也收集过不少。

王泥喜叹气:那,您要讲故事吗?

行啊。成步堂说。我给你讲个年轻人的故事吧,路口表演的时候听到的。以前有个年轻人二十多岁,读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可惜遇人不淑,被栽赃杀人罪名,只有一个律师愿意相信他。后来这个律师被掌握权力的人害死了,她的妹妹成了嫌疑人,这个年轻人就跑过去跟她说: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可惨啦,仇人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不过你可以雇佣我,报酬只需要一碗拉面,我会把他解决掉。怎么样?妹妹很犹豫,她说,我想再等一等……年轻人说:没关系,等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跟我交易。年轻人等了一整天,从凌晨一直等到傍晚,最后援助律师来了,他不畏强权,敢于斗争,长得还特别帅,帮助妹妹成功战胜了仇人。年轻人看到事情解决,就悄悄离开了。怎么样?善良战胜邪恶,秩序战胜暴力,是不是特别温暖人心?

王泥喜沉默一会,犹豫道:成步堂先生……

成步堂大笑: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那只是个故事啊。

是不是故事,您自己不清楚吗?年轻人看向他,无意识握紧手镯。

成步堂舒展眉头,转开视线,缓缓说道:弗洛伊德催眠了安娜,让安娜以潜意识讲述她的创伤,但实际上安娜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处于催眠状态。荷马讲故事,奥德修斯编故事,人类从远古时代就开始说谎了,谎言还记在书面,成了正史。莎士比亚写个喜剧,都要在匣子里放些暗示性台词,叫人观看时不要被戏剧表象蒙骗。

故事就是故事而已。王泥喜君,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真相,就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手去触摸吧。他说。



11

王泥喜先生已经这么有名了呀。美贯说,客户都主动找上门来了。

王泥喜在法院休息室里忙着擦汗:如果不是这种罪证确凿、走投无路的类型就更好了。

绘濑土武六,画家,被指控毒杀亲生女儿。开庭第一天,绘濑在庭上率先坦白犯罪事实:他们父女从事艺术品仿制行业多年,在造假领域有非同一般的造诣。杀人罪没判,先加一项罪名,附赠内部利益冲突导致自相残杀的强动机,实属雪上加霜。没想到检察官冷汗连连,竟然比开局残血的律师还要紧张。

牙琉攥着项链小心翼翼问道:被告,你是否接受过制作伪证的委托?

绘濑回答说:只有一次。

检方要求休庭。警方在绘濑家中搜出一封未寄出的信件。打印稿,匿名,信封和邮票上检出同种毒药。试剂作用下显蓝色荧光,场上双方再熟悉不过。

绘濑说:我不知道这个客户是谁,我只知道他不会让我们活着说出他的秘密。

律师平静问道:他让你仿制的是什么?

一张纸。

对面检察官面容扭曲一瞬,终于凝固成似哭似笑模样。



12

真相大白。牙琉雾人为战胜兄弟制作伪证,事后意图灭口,以毒药控制绘濑父女;绘濑绝望之下雇凶复仇,以牙还牙,而已死者达成一场延迟谋杀。绘濑毕竟已犯下杀人罪行,又不算正当防卫,依然需要接受法律制裁。当天王泥喜鬼使神差,独自前往老师墓地,路上碰见牙琉检察官,二人同行一程,一路无话。

说来也挺讽刺,牙琉雾人下葬时候风风光光,墓地选得高档,不久前还常有名流出入拜访,表达遗憾之情,比活人宅邸还热闹几分;现在尘埃落定,反而有了死者安眠的清净。

在墓前站了一会,牙琉忽然开口:以大哥的地位,不需要欺骗也能得到一切,但他却比雅各还要聪明。

王泥喜背着手凝视墓碑,直直站着,答道:都结束了,牙琉检事。

牙琉苦笑:哪有那么容易。

绘濑进了监狱。王泥喜接受绘濑委托看望爱女,美贯带走或真敷纪念邮票的照片,声称要以或真敷正统传人身份拜访粉丝,送她一场独家魔术表演。两人抱着鲜花走进墓园,在墓碑前看见成步堂静静站立。

回到事务所,美贯为晚上的演出离开,室内只剩下二人。

沉默一会,王泥喜问道:您杀他,是因为他逃脱了应得的惩罚吗?

成步堂哈哈一笑:电影看多啦?杀人又不是审判……也不会给人救赎。王泥喜君,这是你才能做到的事。

王泥喜说:您是不是很早就知道……

成步堂摊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我怎么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掌握权力的人容易被权力诱惑,这倒是真的。秩序,权力,暴力,本来就是相伴相生的东西。

那,如果我走错路,您会把我杀了吗?

成步堂笑了两声:你不会的。



13

或真敷优海。御剑说。

拉米洛亚女士。王泥喜说。

两个律师看向照片上同一个人。王泥喜补充道:拉米洛亚女士是位歌手,她失忆了,而且因为脑损伤,视力也受到影响。

那就对上了。御剑点点照片,忽然皱眉,凑近观察。

等等……王泥喜律师,你的手镯是不是长这样?他指向照片中女人的手腕。

两人一同看向年轻律师的手腕,灯光下,金属手镯反射出眩目的光。王泥喜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御剑慢慢说道:……或真敷优海与或真敷扎克的孩子,名叫或真敷美贯。但在此之前,或真敷优海曾经历另一段婚姻。

他紧紧盯着王泥喜的眼睛。

一瞬间,王泥喜手脚被冷汗浸湿,脸上挤出镇定笑容。那就是说,我会有一个妹妹了?

御剑观察他。时间变得漫长。他说:你在恐惧什么?

王泥喜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垮下去。

我不知道。年轻人回答。

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成步堂跟王泥喜提过一回,说美贯是他出门吃饭的时候在路上偶然捡到的。这个路上大概是指法院门口,再过几分钟,遗憾败诉的御剑律师就会冲出法院大门,急匆匆寻找女孩的去向。七年之后,王泥喜法介为妹妹的亲生父亲辩护,被害者是自己的恩师,而杀人凶手则成为妹妹的养父。

漫漫人生,好像荒野。他莫名想到。



14

王泥喜近来心情颇不平静。与葵约好见面,时间定在下午,当日早晨产生超验直觉,使他心生焦躁,仿佛地震前鸟兽惴惴不安。美贯在市中心体育馆参加大型魔术展演,日日忙碌,成步堂本月没有剧目可演,行踪不定,王泥喜猜他作为杀手正忙于完成工作。上午年轻人提前到达航天中心,以游客身份四处参观,意外在未开放区域门外看见可疑血迹。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他小心跟踪血迹,一路摸索,发觉痕迹消失在双子塔发射台附近。

驱使机器人打开安全门,他看见成步堂举枪站在眼前,不远处挚友躺在血泊之中。

成步堂短暂显露惊讶表情,立刻举枪瞄准他。王泥喜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抬手格挡;极近距离枪响使他短暂耳鸣,他撞向成步堂,无章法的冲撞之下竟然使杀手失去重心。王泥喜发觉眼前持枪的手稍松一些,第一反应便从成步堂手中夺下枪支。

他握紧枪把,枪口对准成步堂额头。

成步堂举起双手,静静注视他,几乎笑起来,像是种蛊惑。王泥喜君。他说,你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吗?等待为你的老师报仇……现在又多一个理由了。

动手吧。他坦然说。

王泥喜嘴唇颤抖,仿佛深夜中最恐惧的幻象凝结成现实。

食指扣动扳机前一刻,背后有人悄然抱住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摸走他手上的枪。

不要回头。他听见成步堂在耳边说。

王泥喜愕然,下意识挣扎又收敛,感到身后因呼吸剧烈起伏的一具躯体,温暖坚实,手臂环绕他,像亲密无间的情人。

身后人把枪口顶上成步堂的太阳穴。声音嘶哑脆弱,同时也平静。

报仇要亲自来,对不对?他说。

枪响了,成步堂的面孔在年轻人眼前随血液飞溅爆裂,模糊不成人形。耳鸣慢慢淡去,死者放大的瞳孔里一片红色。

烧焦蛋白质与铁锈味使人几欲作呕。身后人垂下手臂,只是依然拥抱他,近乎倚靠。王泥喜推开他,转身看见成步堂踉跄后退,跌倒在地,旧外套上刀口鲜血汩汩涌出,前襟染一片深褐色。

他怔然无措,想靠近过去,却只愣愣站在原地。

成步堂把枪丢开,抬头看他,哈哈一笑:好啦,都结束啦。

哪有那么容易。

王泥喜的表情扭曲了。阴影里成步堂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呛咳中吐出血泡,呼吸像推拉风箱一样响而骇人。年轻人在西装裤上胡乱抹擦手心血迹,翻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途中错按两次按键;成步堂没有理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金色沾血的项链盒,拉住王泥喜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王泥喜说:……救护车就快到了,您不要死在这里,会给我添麻烦的。

怎么会呢,你是无辜的,总有人应该相信你……

成步堂合上眼,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叹息还是笑了一声,终于也消散在空气里。



15

王泥喜攥紧手中金属盒,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在成步堂身边蹲下,短暂思考后取走手枪。注意到成步堂手里攥着一张纸牌,犹豫两秒,抽出来塞进口袋。

紧急灯红蓝交错的光远远落在他眼睛里。喧闹声中,他静静站起身,拨出下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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