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38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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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ch 瓷
标签 all瓷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清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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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8-29 18:13
深夜胃部的翻滚痉挛,散落的氟西汀药瓶,帕子上刺目的红,一件件摧毁他的身体,空守着满墙画像痴望,低低呢语
“阿兄……囡囡想归家,可是我明明在这儿……我却找不到你们了”
“妈妈,我成功了!托鲁让我碰了”
带着高兴的稚嫩童音伴着紧跟上来清晨的水汽落在人的耳边,藏也顾不上那么多,唤着最亲昵的称呼靠近奔宵上的瓷,山川河流在他翻卷的衣摆上倾泻而下
细嫩掌心磨出几分血丝,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与惊惧一般,急匆匆带着托鲁跑到瓷身边寻求奖赏鼓励,伸手触碰面前翻飞的云,洁白的……无暇的云
忽然那片云回了头,笑语晏晏的唤他姓名,纤细修长的指骨拢着藏尚显稚嫩的手指,拂去阵阵刺痛,带着他慢慢缓下马匹的速度
“嘉措吉,我的小马驹……做的很棒,但妈妈有没有说过,在驯服之前,第一条件是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次做的不好,扣掉半块小点心”
瓷的语调没有半分词句中的严肃冷凝,他像是在循循善诱的去引导藏发现自己的错误,并且温和柔软的包容了他的不安,素白指尖软软的点了一下人额上格桑花痕
“我知道了……妈妈,那嘉措吉还可以要平安扣么?那是妈妈的伴生玉罢,我看见了上面的罗马祭文”
那刻下的字字句句,藏探出一点深藏于其中的爱恋,或许是他本身也抱有这样的情感,所以才会格外的注意这件事,白丝麻,玛瑙坠,既是作为信徒的供奉,也是为暗恋之人的情意
“对哦,是罗马祭文,很漂亮……不是么?”
青年鲜少会用漂亮一类的词去形容人或事物,因为他拥有的足够多,所以才会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有珍重到心尖上的东西才会特别爱护,揉着蜜脂的唇吐出了些动听温柔的话语来
“我的嘉措吉当然也能拿到啦,每个人都有一份,你的是格桑花结,我亲自打的,只是怕你们在宫里头闷得慌,所以带你们出来打马球玩”
“听京哥儿说,阿玛拉的伴生玉能够让所带之人平安无恙,且生了灵性,除主人亲自赠与,抢夺之人……皆死于非命”
意味不明的笑勾出了一点痒意,指尖上的软肉搭在人的腰上,轻轻巧巧的把藏从托鲁背上勾到自己怀里,手中的坠子在人的腰封上落了家
“哎呀……不要想这些了好不好?我的宝贝不需要过早的想这些,我们回去拿长弓,去打猎罢,人间皆觉神仙好,阁下可求一道苦情水,尝尝知味知骨甜”
口中低呢仙言赋,柳腰轻轻摆,朱唇衔住指宽丝麻,轻含软磨,满堂神仙乱了阵脚,无情勘破不及他满身风情处,月白风清袖,勾着人往他温柔乡倒,幼童浅嗅半缕海棠茶香,随着母亲呢呢喃喃
“绵绵轻云出岫,仙人落了勾栏香,红袖起舞,折得寒梅入骨,花娘哄我吃饴糖,媚骨香……清荷鬓发间,风尘不可救,凤仙染指尖,青丝绕三离恨”
温声伴,盈盈瞳眸闯了人间相思地,一阵狂风卷了雾白发间的碧色丝带,三千情虑落肩头,瓷先起的头头,倒嗔他没情没趣,吊着红绸娇涟,眉梢却又藏了三分秀气笑意
“没趣,换个调子哼罢,听了让人怪伤情的,哪里学的勾栏调调,小心你元叔训你不练功,反倒跑去听窑姐们唱曲儿”
“阿玛拉好像……像这曲里头的花魁娘娘,柳腰折晃,朱唇含丝麻,神仙哪及她千万风情,只消一声浅笑,亡城又亡国”
藏回头望向瓷,从他的视角只能望见殷红唇珠和一点秀气鼻尖,瓷天生就适合戴红,但月白浅青才能把他眉眼间的艳丽压低
所以他在平日里只穿颜色清浅的襦裙宽衣,敛起那不合时宜的色欲,瓷眉眼低垂,泄露出些许温柔小意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啊……顶多就是让别人听话一点而已,嘉措吉想试试么?”
青年倒没有存了心思去逗弄怀里的孩子,便也弃了唇上衔着的丝麻缎,将奔宵扼住,跃落马背,伸手递给马上的人,宛如瑶池仙客
霜白发衬着人肩上丝帛,随着袖衫滑落,腺体下的红莲也藏不住了,连着那一侧蹁跹欲飞的蝴蝶骨也印在了金发少年的眼中,那一抹春色撩人,半遮半掩的勾人去吻
“跳下罢,我接着你”
藏应了一声,顺着人的手跃进他的怀里,没有一点颠簸的将人敛在怀里抱稳,藏用绣着毛边的袖子遮住瓷的脊背,下颚抵在锁骨里,相触之时的酥麻温凉让他欢喜的紧
从青年颈肩上露出的一双眼睛观望着藏在树林之中的十三州,直觉让藏感受到了不属于树林动物们的气息,隐隐约约的虎啸和血腥气让他有点不安,攥实了人的衣袖
“怎么了?你在发抖……”
温吞的询问,朱唇落在嘴角柔柔的安抚了几下,藏像只小猫一样伸出舌尖舔吻着对方的唇线,应了一声无事
“那就好……我们走罢,晚上阿玛拉给你们跳祈福,跳完了,嘉措吉就不会做噩梦了”
腕骨上的一点滟潋小痣扯着人的视线,奔霄和托鲁乖顺的站在一旁,青年齿尖衔着发带,手法熟练的给自己绑好马尾,绷带缠束白腻胸膛,裸露出来的一边手臂和肩头勾画了些花枝
虽是艳丽异常,但敌不过那人眼中清寒浅浅,挽弓搭箭,弓弦被牵扯至宛若盈盈满月,双臂纤长白皙,收放自如
瓷的准头极好,还未出一炷香就已将靶子射满羽箭,心中郁气自然也随着散了,眉宇舒展开来,拢出半分浅浅笑意
“许久……没有这般畅快过了”
台在一旁有样学样的弯弓搭箭,却涨红了脸都没能把弓弦拉开,惹的瓷掩着唇笑他,附身带着人重新握住弓弦
“看好了,拉开弓弦要用巧劲儿,手臂放平舒展,专心,别总是想我衣领下面的花”
“我才没有呢……明明是母父身上太香了啦”
少年不满的鼓胀着脸颊,却乖乖依着人的话语展臂,手背上附上的温度,后背微微贴上的幽香温软,翠盏玉铃在弓弦扫过的一瞬间的阵阵响
“很好……就这样,一招制敌”
声音贴的紧,耳郭酥麻的呼吸,指尖泛软放出箭矢,歪打正着的射中了箭靶,瓷懒倦的伸了个懒腰,亲自把人抱到马上,自己则是找了个石头靠坐着,不再管他们怎样打
“好困……精神消耗的好快,要像个法子才成”
他迷迷糊糊的这样想着,靠在石面那片裸露的肩背却被磨出道道红痕,无声无息的向人证明那身皮肉到底有多娇贵
“爹爹!有吊睛白额虎跑出来了,十三州的质子也在那儿,京哥还在那处周旋,我们恐生祸端……”
湘的话还未讲完,瓷就已经上马奔了过去,向来不听管教的托鲁却在此时跑的飞快,不出一刻钟就让瓷到了那处
“京儿!让开,那是只怀了崽的母虎,你制不住它,带湘琴他们离开这,别靠过来!”
厉声喝退想要上前的京之后,青年松开紧握着的缰绳,抽出三支羽箭搭在弓上,弓弦迅速拉开,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弓弦就在剧烈的颠簸中被人松开
尖锐的箭头刺入白虎的后腿,狂躁的吼声接连不断,坐在地上的十三州早已苍白了脸,更别指望着他去逃,母虎抬起前爪想要撕裂面前的人
少年惧怕的闭上眼睛,利爪划破血肉的闷响,滚烫血液溅上十三州的脸上,却又在下一刻被人拉进怀中
“唔……”
闯入鼻腔的香气和没有到来的疼痛让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条血肉模糊的手臂,瓷顾不上那么多,强撑着自己再次抽弓搭箭,一边让人抱紧自己
“父亲!”
“滚回去!再靠过来你就别认我这个父亲,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深可见骨的伤口却又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流出的血液散开浓郁的白茶海棠香,侵蚀着所有人的神经,京明显的产生了应激反应
“好香……”
青年脸上出现了一抹气恼,伸手拔出大腿外侧的匕首,划破手腕,刀尖抵着伤口不让它愈合,任由血液滴落下来,口中嘶哑低沉的声音迫使着母虎后退
(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乱子……外网那边还没开始整顿就这样,世界意识怎么变得那么混乱)
随着血液的流落,瓷的脸上变得愈发苍白,身体的保护机制开始高速运转,龙角也跟着一齐冒出,紧接着的是眼尾的鳞片和尖牙,不长,是那种小小一个的獠牙,抵在柔嫩唇肉上
‘我不愿伤你,速速离开这里,此山南面生有安魂草,可护你孩儿性命’
他现在还未完全恢复成灵魂完整的的模样,无法与不熟悉的动物进行交流,只能强逼自己的身体进入回溯期,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十三州入耳听到的只有类似于蛇一般的嘶哑声,但又不全是,其中混着蛊惑低软的鸣叫,听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到了后头他倒在人的怀中,唇间尝到了一点香甜湿润
“睡罢……忘了这些事情,这些事你不该掺和进来,世界灯塔,不该就此陨落于地狱”
满院寂静中,勾满丝线的高架落在中心,上头系着些铜铃,丝线崩的极紧,用些力道就能将断开,一发动全身,若是寻不到技巧,铜铃响则会杂乱无章
幽幽丝竹声响,烛火照亮消瘦身影,一身繁复雍容的衣裙包裹在他身上,腕骨震得银铃脆响,青年握着兄长的指尖,手心相贴时的炙热温度,满园春色比不上他们眼中潋滟水色
“离恨天上这般没情没趣,披个因缘就闯人间相思地……哪叫我许他半尺情深哪呀”
瓷手中捻着一把折扇,巧巧遮着半张芙蓉玉面,妩媚似水,朱唇含着温哑吟出几声别离,云母贝也不及他足上一点雪色,逐着面前的人勾晃了一旋,软软跌在了丝线上
凤冠上的珠帘在有心人的心尖上晃着,清则是穿了一身月白宽袍,旋了半圈接过人的词句,眼波流转旖旎处,嗔笑用扇柄点他指尖
“偏偏那人嗔呀闹呀,要我还他一生情,满堂仙魔不敢言,只拂过眼前青云望我这人间春色,呆呆落了笑话呐……”
瓷顺着扇柄指着的地方跃起,踩在了丝线之中,月光撒落在衣摆牡丹上,铜铃闷闷响了一声
白玉小扇也被人随着心意压在了另一根丝缎上,一下一下,翩跹如蝶,却不杂乱扰人,反倒品出了一股轻灵遥遥
“鸿蒙辟后谁干净,你偿荒唐我偿情命,得了忡忡一身病痛,殷红泪眶偿了你这满身荒唐,来世莫见我声颜,苦得声声慢歌”
铃声未断,青年碰的每一处都是巧极了的,就连衣袖碰到的一声也不多余,次次的旋身扭腰,曼妙风情,信手捻下一支牡丹戴与鬓发
檀木佛珠缠的松垮,磕着云肩珍珠咯咯响,眼尾上的花开得迷蒙,却不及他瞳中流淌的醉人酒液,朱唇微含玉盏,仰头咽尽
“满阵星盘乱,长枪红缨染星芒,浮生青灯万般舍,美玉落尘难知女儿郎,献身予佛陀,望祂洗铅华……挽云鬓,赠我一束格桑花”
瓷终是到了尽头,身下断了满地丝缎,衣上也挂了数不尽的铜铃,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只凭着他的心意起舞,似妖似蛊,手捏莲花状甩出水袖
素白指尖顺着颊面滑落,虚虚遥望,折扇带了戾气,接下了身后刺来的剑,水袖掩住唇角笑意,回身看向底下的人,眼里含了几分惊喜
“阿姊~欢迎回家,皖皖想你了”
最后一根丝线断落,瓷带着枝头上的花落到人的怀里,亲自把手里的花戴在人的鬓发上,脸上的笑不再是故作多情的妩媚,而是那种天真烂漫的乖巧笑容
“皖皖刚刚的舞好不好看?我和阿兄特意编的,名字唤棠皖,赠与阿姊,京城热的紧,阿姊怎么还赶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