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42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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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也没有然后了……四年了都没接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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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就把这小东西捡回来了,也不怕染上猫藓?”
话是这么说的,穿着红色格子衫的男人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却又伸出来轻挠着猫下巴,啜着嘴发出啾啾啾的声音逗它。猫眯着眼看他,但与其说它在仰着脖子享受,不如说是一副烈士就义的模样。
这时还是春天,空气里仍带着些凉意,雷侯脚上仍套着冬日的猪头棉拖,一脚兜过去,鞋顶上微笑的猪头结结实实吻上前面男人的屁股,红格衫男嗷了一声从地上捂着屁股弹起来。
“干啥子诶!”
“滚去阳台抽完再进来,小心熏着它了。”
“嘿哥们儿,你什么时候这么父爱爆棚啊,是谁心急火燎跟烫了蛋似的叫我坐顺丰快递过来的?”男人不满的咂嘴。
“行了吧少给我贫,你就住楼上,别说的跨越了大半个中国的距离似的。”
被踢个正着又被顶了话头的男人并不生气,只是随意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道:“行行行,来自星星的我,出去抽。”
红格衫男名叫马丹,套马杆的马,丹麦的丹,雷侯穿开裆裤露鸟满地甩的时候就认识的发小,小初高一直是在同一所学校,一起掏过鸟窝,一起偷窥过女厕,一起翻墙逃过学然后一起写检讨书,感情好得能同穿一条内裤的好碰友。
马丹原来叫马丹丹,当然这是他出生之前的事了。马丹他奶年轻时独爱一抹红色,山丹丹那个花开哟红艳艳的那个鲜,年轻姑娘哪个不爱俏,可惜赶上的却是一穷二白的年代,结婚后想着有了闺女为她打扮也挺好,末了接连落地的三个娃个个带把,阳光下的穿着红衣,将裙摆画成圆圈的姑娘,就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终于看到马丹爸媳妇有了,他奶就掐着指头想着孙女什么时候可以咕咕坠地,造化弄人,老人家却在马丹出生前生了急病,没挺过去,临走前看着儿媳妇圆圆的肚子说,孙女就叫丹丹好不好?说完就咽了气。
丹爸孝顺,自个妈的遗愿从了就从了吧,丹丹这名字也挺好听的,丹,红色,喜庆。结果十月期满下来的却是个带把了的,丹爸想想,男孩子叠字儿名有点娘气,就去了一个字,就叫马丹。
马丹在阳台眼神飘忽元神出窍般的抽完烟,踱步从阳台晃了回来,又看了一眼猫,猫身上叶子枯草什么的已经被雷侯捡了干净,然而毛上还是蹭了不少泥,白猫变成了黄猫。
马丹觉得猫身上太脏,然而它还太小,洗澡对身体不好,他便撺掇着雷侯贡献一块干净毛巾出来给它擦擦。雷侯平日有屯备用品的习惯,就拿了条新的出来,马丹拿着毛巾,去厕所沾湿了,再拿过来替猫清理。
这奶猫通灵性,知道面前两个人类是对自己好,虽然感觉不太舒服,一声不吭,也没扑腾,任他们摆弄。
“看你这阵势是要对它负责到底了,”多年积累下来的一条裤交情已经使马丹对雷侯的行为模式已经了如指掌,就算对方只是个小动物,既然捡回来了不管有病没病都不会再抛弃,为人负责,对事负责,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准则,虽然嘴上经常挤兑雷侯,马丹还是打心眼里佩服雷侯这一点的
“给它想好名字没?”他一边“蹂躏”着手中的猫一边问道。
“还没,”雷侯答道,“我这不刚缓过劲就把你叫下来了,别的什么都还没想。”
“这猫是个女孩子,缺啥补啥,”马丹洋洋得意的扭扭脖子,“就叫蛋蛋。”
“照着你这理论,”雷侯瞅了马丹一眼,“不如叫鸡鸡响亮。”
意见驳回。
马丹笑着搡了雷侯一把,“去尼玛的起这破名,我没品,你更下流好吗?”
“放屁老子这是抛砖引玉,那你说叫什么?”
“叫牛牛。”
“扯你大爷的犊子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吗?”
“刻耳柏洛斯。”
“这狗名好吧?”
……
两人争论着起啥名的同时,也把猫毛擦干净了,雷侯手一松,奶猫就从他手里滑出来,抖抖脑袋抖抖身体跑到阳光撒下的地方坐下,闭着眼睛,坐姿端庄得很,神圣得很,散发着一股不属于人间凡猫的神圣气息。
马丹看着猫,突然从心里冒出一种刚才不应该叫它什么鸡鸡蛋蛋碎牛牛之类奇怪名字的罪恶感,脑中的弦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他转过脸来,一脸肃穆的看着雷侯,说道:
“侯哥,就叫它菩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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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牛牛:陕北方言,即男性某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