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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

作者 : 不醉潮生.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钟离 ,

标签 岩魈

文集 岩魈

1467 28 2023-1-25 23:50
*全文4k+,一发完
*关于摩拉克斯衣装的发散思维

正文
“心猿大将,心猿大将!”

魈追在对方身后喊,可那人总是离自己几步之遥,怎么也赶不上,他手中提着自己的包裹,颇为得意地拎着,就是不撒手。

“弥怒!”魈一急,什么也不顾,只想让人停下脚步。

弥怒应声回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你自己做的,不好意思送,我做个顺水人情怎么了?”

“还没做完!”魈的脸红得发烫,他嗫喏着,“我……自己会送的。”

弥怒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走到魈身前,极轻地弹了一下魈的额头,“小金鹏,长大咯!”

“什么……你!”魈似乎对弥怒轻飘飘的语气有些不服,他还准备争辩什么时,弥怒化成一道青烟似得,直接从眼前消失了。

魈四处寻找,伸手探寻之处一片虚无,跌跌撞撞不知多久,终于拉住了某人的手,他心有余悸,死死拽住不敢放。

……

“醒了?”钟离松开交握的掌心,用指节蹭掉魈发迹的薄汗,“梦见什么了?”

魈惊魂未定,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讲述梦中之事,情绪并不算好的样子,钟离笑笑,伸手搂住魈裸露的脊背,轻轻拍了拍:“不好意思说吗?莫非是梦到你我的床笫之……”

“没有!”魈据理力争,反应极快。

钟离看着魈的表情放松了些,放过了这个半荤不素的玩笑,便用食指戳了戳他皱着的眉头,揉了一把:“ 没想好就不急着告诉我。”

魈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无意识拽紧了钟离的睡袍——

啊,对了,这件也是出自弥怒的手笔。

魈偷偷伸手摸到枕头底下柔软的触感,盘算着钟离什么时候会出发去往生堂,这样自己就能腾出时间把剩下的工序完成。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钟离的目光,吓得连忙躲避眼神。

钟离似乎没什么反应,他坐起身解开睡袍,魈便极其熟练地翻身跃起,在衣柜中一通翻找,衣架碰撞着发出响声,钟离下意识转头去看:“选平日那件就是。”

魈从里层抽出一件狐裘:“前些日子看太阳好,就拿出来给晒了晒,如今正好可以穿。”

魈看钟离似乎还有些不解:“璃月的风向变了,今日要降温的。”

钟离点头,魈帮他按上里衣的扣子,将厚厚的狐裘披在肩上,翻手间就系好了结,末了还调整了一下角度,收手时仰头,却发现对方脸上藏不住笑:“钟离大人……怎么了?”

“只是觉得像寻常夫妻,实在忍不住觉得欢喜罢了,”钟离俯身在魈的唇角点了一下,“洗漱完我就出发了,今日堂主有不少安排,若是回得晚就别等了。”

魈应下,目送对方出房间,便灵活地返回床上,从枕头下揪出半成品的一团棉线和一张泛黄的设计图。

“金鹏研究起这些玩意儿总是很认真的。”曾经弥怒时常这样打趣,然后把碍事的浮舍推走,说您三头六臂也不如金鹏手灵巧,到现在连个窗花也不会剪,过年关布置上下一点忙也帮不上就别站这儿挡着了。

“那烟花不是我扛来的?”浮舍抬手装作要打,弥怒一闪身躲开,差点撞翻魈摆了满桌的纸折花。

“浮舍大哥,”魈放下手中的小东西,煞有介事道,“帝君好像有事找你,去晚了就耽搁了。”

浮舍忙不迭点头,弥怒凑上前,朝魈挤挤眼睛:“金鹏什么时候学会的调虎离山?”

“若是说兵法,皆乃帝君亲传,”魈煞有介事地回答,“若是别的,那是我清楚浮舍大哥性子,顺水推舟。”

“好了不扯别的,说到帝君,我有件事拜托你做,”弥怒从怀中摸出叠好的设计图纸,看样子似乎是件兼容了摩拉克斯审美和穿着便利的常服,与璃月的长褂袍子或是帝君作战时的披风不同,颇有些独特的设计感,“这只是个草图,具体数值还没能确定。”

“还差什么?”魈接过图纸,感叹弥怒的用心之余,也惊讶于对方的天赋异禀,“浮舍大哥嫌弃你,帝君倒是喜欢得很。”

“吃醋了?”

魈极其怪异地瞪了一眼满嘴跑火车的弥怒:“胡说八道什么。”

“行行行不说了,我需要帝君现在的尺码,你量好告诉我。”弥怒用笔在细节处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改进空间。

“我?”魈有些诧异,“你自己量不就行了?”

“啧,”弥怒眼带怜悯嘴带嫌弃地教育道,“归离集的老木头都赶不上你的。”

金鹏大将叱咤沙场战无不胜,平日活络的大脑此刻却是被卡得严严实实,一时半会没转过来:“……行吧,你什么时候要?”

“明早,新的料子马上出货,我得赶在那些谄媚的虾兵蟹将前给帝君献上我的作品,”弥怒忽视了魈的眼神,继续道,“怎么了,对帝君有点奉献精神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魈连连摆手,“是晚辈不如。”

“跟谁学的嘴贫,在帝君面前怎么净看你结巴了。”

“我没有!”

弥怒给的时间属实有些极限,近日庆祝佳节,为了让军中气氛不要太沉闷,仙人们也想出不少点子用于增添氛围,魈叠出的各式各样小东西很是受喜欢,统一拉去集市上很快就被抢购一空。但制作者本人还没时间享受众人的吹捧,已经拿着软尺去帝君帐子里了。

“金鹏大将呢?”留云在人群中眺望,手中提着个飞鸟样式的霄灯,似乎是特地做的。

阿萍坐在树杈上晃腿,看着远处银河一般蜿蜒的街道,明亮如同星尘落入凡间。她随口答:“帝君那儿去了。”

“正过年呢,他们俩还不……”

“哎呀留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花好月圆夜,才子配佳人嘛。”阿萍偷笑了一声。

“才子”和“佳人”并没有这种自觉,不过魈承认眼前的画面属实太又攻击性,他眼神乱瞟,却最后也只能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裁衣量码本就是弥怒的专长,魈不算熟练,只知道个大概。帝君的肩甲比想象中沉,锋芒毕露的金属被夜色染得冰凉,魈小心翼翼将其摘下搁在一边,顺势为摩拉克斯揉了揉被压了一整天的红痕。

金鹏的手常年握着兵武,力道很足,虽说只是按摩,但他不像伐难那样懂得收敛,落下的手劲属实有些重,但摩拉克斯一直没吭声,只是默默从桌上的铜镜里观察这位夜叉的神色——魈的面相在风餐露宿的军营里算是极精致且柔和的,伐难总爱给金鹏描红,说他一双金眸生得好看,用胭脂红粉一衬更显绝色。

金鹏大将一开始有些排斥,可帝君说确是如此,他就没再反抗,甚至求着伐难教他如何画——帝君在金鹏这里说一不二,浮舍这么评价。

这样比起来,魈之所想就没这么坦荡了。

外衣与盔甲逐一褪去,摩拉克斯的长发顺着背脊落下,模糊的烛光穿透了最后一层薄纱里衣,隐约勾勒出神明的轮廓,魈的脑子就像刚刚喝下的桂花糊一样浑起来——烛火摇晃,偌大的帐子里就只有摩拉克斯和自己,绮罗红帐,颠鸾倒凤,成何体统……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

魈后知后觉悄悄给了自己一巴掌,帝君见身后迟迟没动静,问道:“怎么了?”

“哦……哦!来了。”

魈用软尺圈住摩拉克斯,帐内灯火并不够明亮,魈凑近了些查看尺上的数,收拢的手碰到帝君的皮肤,有鲜活的热度传来,让魈整条脊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挡着光了吧,”摩拉克斯善解人意地示意魈站到自己面前来,“这样才看得清楚。”

魈也不知道这样的换位意味着什么,他懵懵地照做,再次将软尺绕过摩拉克斯的臂下时,他不得不往前靠,几乎就像是抵在帝君的怀里一般。魈仿佛被火燎到似得迅速抽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这个环节,连眼神都不敢向上抬,生怕被帝君察觉到自己的慌乱。

偌大的军营与民宅四周一片祥和,是节日左右最为闲适的平静氛围,兵荒马乱的只有帝君帐中的魈一人。

金鹏大将风光半生,险些一头栽倒在君王罗帐,无论如何说出去都是大不敬。

魈的软尺换了地方,挪到了摩拉克斯岩化的双臂上,暗金的纹路下流淌着人一般的血肉以及神的权能,岩元素灼眼而耀目,魈的金眸被其点亮,不知融为了何种情绪——在摩拉克斯看来,魈似乎有些过于沉默了。

“素日战斗,这双岩臂也没少暴露在外,”帝君离魈极近,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可是被吓到了?”

“怎么会,”魈摇头,他放下软尺,“是帝君用这双手护佑离民,怜爱苍生,属下是敬非畏,相信百姓也是如此。”

“那刚刚在想什么?”帝君问。

魈似乎对被看穿心思这点并不意外:“在想何时这双臂膀会让凡人惧怕。”

摩拉克斯似乎对魈的话很感兴趣,接了魈为他披上的长袍后便坐在一边,示意魈详说。

“凡人之惧多半来自于陌生,而帝君战姿对百姓陌生之时,也代表此地归于平静,提瓦特大陆终局已定,”魈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属下愿追随帝君到……”

话还没说完,魈突然感觉头顶一沉,温暖的触感停留了片刻又移开,那是帝君的手掌——摩拉克斯摸了摸魈的发顶,此刻的他早已收敛杀伐之相,柔和到魈几乎有些不认得了,他笑笑:“年关已至,何必说这些。”

“说起年关,留云特地做了霄灯,想必也有你的份,但现在……”摩拉克斯抬手,将画着飞龙的灯托在手心,“大将可愿赏光?”

霄灯放了这么些年,桂花酒酿沉淀又沉淀,璃月从离民之地成为璃民之港,摩拉克斯从帝君成为钟离,金鹏大将不再担任军职,他是荻花洲的少年仙人、恪守契约的降魔大圣——过往种种好像都随着归离原的溪水远了,流入海里成为古老的回忆,当初弥怒的许多设计图纸早已丢失或泛黄变脆,只有魈收下的这张还能看清其中细节。

这是心猿大将专门为魈做的图纸,其中甚至详细地介绍了如何走针,棉线如何选择,尾端怎样裁剪,穿衣怎样搭配等等。这是一条有岩龙暗纹的围巾,魈将矿石磨成粉末融入材料中,不特地用岩元素激活,其图案便不会显现——这仿佛是二人之间隐晦的秘密。

魈之前已经做完一半,手法眼看着熟稔了许多,天黑时便基本完工,快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钟离站在往生堂门口。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街道上,绯云坡无论节日还是平常都很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路口有人在做糖画,男孩子特地要了个龙形的,得意地高高举起,高呼道:“帝君驾到!”

其他的孩子们也举着不同的飞鸟或是鹿,追在他后面跑:“我手里是鸣海栖霞真君!”

“我的是移霄导天真君!”

“我的不一样!看我的降魔大圣!嘿哈!”

钟离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没意识到魈已经在身后。魈拿出围巾绕在钟离脖子上:“我的是货真价实的岩王帝君。”

钟离低头抚上柔软的衣物:“弥怒教你的?”

魈没听出双关,便下意识点了点头:“他留下不少手稿,这个是其中之一,我当时也在场,算是一起设计的,所以……”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年海灯节为什么要你来量尺码?”钟离似乎是想起什么往事,金棕的瞳孔追随着远空还在不断升起的霄灯一直飘向星河。

“未曾……”

“心猿大将倒是口风严实得很,”钟离笑笑,“是我叫你来的。”

魈眨眨眼,在大脑中搜刮关于那一年的所有记忆,留下来的却只有他暧昧不明的情绪,连曾经的对话一句也记不清了。

“你本性少言,与我见面的次数不如浮舍,交集时机不如弥怒,就算到了年节,军营中不少人都想着能如何同我见一面,邀军功也好求恩赏也罢,”钟离将围巾的一头拉长,将魈带入怀中拢入,“除了日常通报,我从未在帐中见到金鹏大将。”

魈有些不好意思:“帝君日夜奔忙,无事怎能打扰。”

“所以我只好拜托弥怒,逼你来‘打扰’我。如今我们既已放下君臣之别,有些话直说便也无妨了。”

远处不知是谁又点燃了焰火,魈终于想起来,和那夜他们共同放飞的霄灯不同,这天下终于真的平静下来,璃月的人们终于过上了期盼已久的安稳生活,而他当初不可求的夙愿终于得偿,神明的视线完完整整落在他一人身上,他说——

“我的意思是,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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