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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常规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标签 国拟 , 美苏 , 美国 , 苏联 , 苏右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苏右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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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5
2024-1-31 23:57
- 导读
- *造谣的解体病弱苏
秋雨是来得急促,且卷着凉意的,细细的冰冷雨丝自阴沉沉的天空中落下来,将匆忙的行人打湿地猝不及防。
美利坚安静地等了十分钟,但仍在等待雏鸟初飞的苏维埃没有任何往回走的意思,他于是轻拍对方的头顶,“下雨了,回去吧。”
苏维埃没动,“它还没飞起来。”
美利坚轻叹口气,最终选择了直接上手把人拽走,“你会生病的,雨天也不适合幼鸟飞行。”
苏维埃不情不愿地跟着美国人走,小声嘟囔着:“淋点雨而已,我又不会融化……”
我倒是害怕你会融化啊。
归巢的两人已经浑身湿透了,美利坚推着信誓旦旦地喊自己不会生病的苏联人进了浴室,花洒徐徐流出暖气腾腾的热水,聚在浴缸里。美国人贴心地调好了水温,牵着已经在打喷嚏的苏维埃,小心地浸入水流中。雨天的热水澡是极舒适的,苏维埃感觉有些飘飘然,蒸腾的水汽环绕在两人眼前,美利坚漂亮的的蓝眼睛在一片雾蒙蒙中似乎真的变成了亮闪闪的蓝宝石,过量的灯光是夏日灼热的炎阳,温暖的浴水像午后加了蜜糖的红茶。美利坚率先离开了软水构成的温床,“你再呆一会,我去准备些热牛奶什么的。”苏维埃轻轻点了点头,当做是回应,拨弄着自己漂浮在水中的奶油色软发。飘忽的感觉似乎加重了,他感到有些困了,充满热气的浴室似乎也是个犯困的好地点,他很快架不住困意睡去了。
苏维埃是被惊醒的,他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水有些微微地凉了。美利坚还没回来,苏维埃打开了水阀,水流哗哗地流逝,他仍旧感觉头脑发晕,脸上似乎有些发烫,上衣扣子扣了三遍才勉强扣好。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厅去,美国人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和甜曲奇,轻柔地把爱人安置在了餐椅上,尽心尽责地承担起了为伴侣吹头发的责任。苏联人的头发不算特别长,发梢微翘着,沾水后像一只乖巧的垂耳兔,在暖风的吹佛下一甩一甩的。苏维埃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热牛奶,脆弱的胃部得到了抚慰,身体确实都暖起来了,但头还晕着。曲奇烤的刚刚好,在齿间咔擦作响,最终化为香甜的糖分被咽下。
还是晕,晕得手上都发软,曲奇上的方格花纹都旋转起来,令人眼花缭乱,“咚”地一声,杯子从苏联人手中滑落,磕在桌子上,不满地叫着。杯中的牛奶只是撒出了一点点,但苏维埃好像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一抖,险些带着椅子整个人栽到地上。
“苏维埃?”美利坚有些担心地喊道。
“啊,我……”苏维埃想说他没事,但一开口就不自觉地委屈起来,他不安地揪紧了衣摆,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当美国人俯下身来看他的时候,他几乎要哭了。
但美利坚好像没太在意这个,只是皱着眉轻轻撩开苏联人的刘海,带着些茧子与伤疤的手覆上过热的额头,望着那双水汪汪的金色眼睛说:“你发烧了。”
“呃,我……”也许是因为体温过高,苏维埃的情绪控制中枢罢工了,“抱歉,我……”他金色的双眼泪汪汪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哦,天哪,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亲爱的。”美国人小心地揉了揉苏维埃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头发,没忘悄摸拍张照留念,随后把人整个抱起,轻轻拍拍苏联人的屁股,“好吧,kid,我认为你现在该休息了。”苏维埃有些不满地蹬蹬腿,小声抱怨着:“别拍我屁股。”美利坚毫不在意地吐了下舌头,虽然苏联人看不见。
美利坚不是易生病的主,况且意识体本来也无需在这方面过多操心,家里能翻出来一小盒没过期的退烧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美国人翻看着使用说明书,小心地将冰凉的敷贴贴上苏维埃晕乎乎的额头。“舒服一点了吗?”
“嗯。”苏维埃微微点了点头。
“睡会吧,睡一觉也许就好了。”美利坚帮苏联人盖好了被子,他收手离开的那一刻,苏维埃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拉住了他,“别走……”美利坚愣了愣,随后无奈地捏了捏苏联人的脸,柔声说:“嗯,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他小心地在苏维埃身边躺下,轻轻拍着对方,“快睡吧,乖宝宝。”苏维埃的眼睛像融化的金箔,渐渐被奶油色的清云遮盖了,眼角是粉色的彩霞,美利坚轻轻为他理好碎发,看着爱人安稳的睡颜入了神。
美利坚是被吵醒的,苏维埃哭得太过撕心裂肺,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梦魇,战争留下的后遗症之一。他将苏联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将他可怜的小朋友从硝烟中拉回。苏维埃的身体仍烫得吓人,温度计上的示数也不容乐观。
“我要带你去医院了。”美利坚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我不去。”苏维埃立马鼓起了腮帮子开始摇头。
“你生病了。”美利坚有些头疼。
“苏维埃不会生病。”苏联人一本正经胡扯的样子差点把美利坚气笑了。这话的语气倒不像是他自己说的,最开始应该是某个严厉的年长者对他说的吧,美利坚推断。
“你当然会生病,意识体都会生病,更何况……”苏维埃沮丧的神情另美国人说不下去了,是啊,他还没接受自己已经不是意识体了的事实。
“……走吧,”苏维埃默了许久才开口,“去医院。”
医院里人不算多,苏维埃一路哼哼唧唧地挂在美国人身上,胡言乱语着什么,美利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暗搓搓地想着,下次苏维埃再说自己幼稚,就把这段珍贵历史抖出来,谁再说苏维埃成熟稳重,美利坚绝对第一个跳起来反驳。
苏维埃确实是感冒了,他现在需要挂水。苏联人像小孩子一样,含糊不清地在美利坚耳边念叨着:“我不要打针。”美利坚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突突地疼了,输液室里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他自己的小朋友皱着眉,双眼水汪汪的模样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好在苏维埃虽然哼唧了一路,但真正挨针头的时候除了整个人蔫成了一颗蘑菇,没什么别的反应了。美利坚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将苏联人安置好,自己坐在了旁边。
苏维埃突然起身,“诶,怎么——”走了两步,小心地坐到了美国人腿上。
“不乐意自己坐?”美利坚挑了挑眉。
“嗯。”苏维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美利坚怀里,“扎疼了,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