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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兼定】枕头

作者 : 金花闪闪亮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刀剑乱舞 和泉守兼定 , 歌仙兼定

标签 双兼定

128 1 2022-2-11 01:42
导读
Summary:本丸向。和泉守兼定在他在本丸的初次出阵里就不幸伤到了头。
Summary:本丸向。和泉守兼定在他在本丸的初次出阵里就不幸伤到了头部。


“我来。”歌仙说。
原本像喧嚣过后短暂平静的房间又响起窃窃私语,像浪头退去后泡沫细细融散。
歌仙跟和泉守关系不可谓不深厚,前后脚到达本丸,半年时间里一直两人同住,又是本丸刀剑里唯一的同门,那孩子平时看起来也很听他的话,眼下场面歌仙出马怎么看都十分合适。
“虽然不想对您造成压力,但他的情况越发不乐观,现状要求我们必须尽可能地速战速决。”
叠好几层深红漆器交到文士手中,药研扶一下眼镜,折出一道光后的玻璃片后的双眼里不无忧虑。
歌仙点头,接过盒子越众而出,纸片式神们或捧或搂着棉球、丁子油等修复用具,本来三三两两躲在药研身后向接任者后探头探脑,此时慌乱散开一阵,接二连三地排成一队去追他步伐。
手入室设在西侧走廊尽头,庭院里几棵樱花树的繁茂枝叶在此荫盖出一片安稳静心的凉。门外木架上仅摆了一个名牌。
歌仙刚拉开纸门,一个白色物体拖着残影刷地一声从屋里向他飞来,歌仙眉毛一皱迅速闪向一边,那东西落在走廊木地板上。
他看清了,是个枕头*1,在走廊上弹了一弹,撞到两个落后的式神,它们在慌乱的小叫声里摔倒,捧着的工具滴溜溜滚出去,和被扔出的枕头一起掉在园子里。
歌仙沉脸转向门里:“你在干什么和泉守?看来恢复不错?”
“你怎么来了……”他同门的后辈在房间里惊愕地瞪圆了眼睛,活像个一抬头正对上老师眼睛的作弊犯,接着故作无视地撇撇嘴,倒进褥子裹上棉被面冲里躺着,漏出被角的长发迤逦到褥子和床垫上,乌黑如鸦羽。
歌仙离着半米坐他枕边,放下漆器时声音已恢复平静:“吃点东西吧。”
年轻人齉着鼻子的声音里透出一种竭力忍耐后的颤抖:“反正,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剪我头发。”
“只是剃掉一部分而已,方便上药包扎。”本丸里也不会有人有动力剪你那头毛,参考他们畑当番上除杂草的效率。后头一句让歌仙默默按回心里。
“不用,这点小伤我能自愈。”
“这可不是小伤,被苦无扎进脑袋、回来的路上血流了半边身子,还不说溯行军的兵器上有没有淬毒。”
被团鼓了鼓:“我说了我能自愈,不然打仗那几年我怎么过来的,在土方先生身边那些年我们被刀砍过还被子弹打过,什么没见过。所以说根本用不着剪。”
“我们都经历过战争,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来吃午饭吧。”他的前辈抽出漆盒隔层拿出清粥糕点,尚有耐心地一碟碟在榻边摆下,有意让碟子底磕到地板,声声清脆:“有你一直喜欢的萝卜。”
和泉守语带讥笑,还不打算翻过身来:“吃一口腌萝卜不会让我晕乎乎地同意变成光头,除非你加了什么东西。”
“如果你必须在那样的东西下才肯配合,那也不是不行。”
“明明是我自己的事,头发也好,战斗技巧也好,都是我和过去土方先生之间的事,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总要到这些事里插手。”和泉守声音看似已然恢复平静,还是拒绝翻过身:“我累了,伤口疼,我想先睡一觉。”
歌仙在这时笑了,右手在打开的漆盒中摸索,挺直上身:“病人还是要遵医嘱。”
“哦,那请问医生怎么说。”
“他说,不行。”
“那就好……什——”榻上的人从悠闲中绷紧肌肉,今天第一次试图翻身,却被居高临下的力道牢牢按住,推着滚了半周回去,脸贴褥子被歌仙压住。
他呼吸困难,发音都模糊不清:“你干……干什么。”
“一点劝诫罢了。”
歌仙大半个身子倾在和泉守背上,不知打哪儿掏出布带反绑了他双手还环绑住胸口和上臂,十一代彻底动弹不能,下意识拱着膝盖仿佛搁浅的鱼一样扭动打挺,他眼冒金星,思绪因着歌仙的突袭也不甚清楚,随即耳后猛然一凉叫他追回神智,歌仙拿什么凉冰冰的金属制品擦过他耳根,在耳畔咔嚓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愿意剪一部分,那就干脆都剃光。”
剪下的黑发散成几小缕,翩然如羽毛落在他眼前雪白褥子上,和泉守马上意识到了咔嚓一声代表着什么正在发生,他不管不顾更使劲地扭动身体——也是他眼下唯一还能做出的挣扎——各路不着边际的狠话不过脑地从嘴里爆发。
歌仙的回应是干脆跨坐上他大腿,用自己全身重量压得他动弹不得,手上持剪咔嚓咔嚓不停,和泉守又着急又生气又害怕又惊恐,愈发口不择言,屡屡说出口的不成音节,只像无意义的嚎喊,伴着银剪落下发丝纷飞,一时间屋子里情景有一丝诡异。
笑意完全从面上褪去,歌仙抿唇压着他丝毫不手软,和泉守受伤的身体很快耗光力气,眼见拗不过二代目就要失去执念的长发,凄哀从他眼中染到声音里:“之定……二代目、祖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放开、放开我……”
歌仙面沉如水不见波澜:“错哪儿了。”
说着又是咔嚓一下,剪子每响一声,红衣打刀就抖上一抖:“不该、不该向你扔枕头。”
咔嚓声继续:“还有?”
“我、我不知道门外有人的,真的,我不知道你要来,就是难受想扔东西发泄一下,扔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你开门,没有专门对着你扔……”
歌仙手指触到和泉守后颈皮肤,一侧的长发已被坚壁清野,他捉住另一侧的发丝,利索下剪。手掌沾到一点温热的湿润,他抽回手低头一看,他家后辈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褥子上,眼泪无声无息流了满脸,被褥上晕开一小滩水迹,湖色眼睛半睁,修长睫毛湿漉漉地黏成几束,散落到脸上的头发沾了水,贴在面颊上卷得乱七八糟。
他顿时觉得有点可怜,也有点好笑(好笑比可怜多,当然),推推他已经损失一半秀发的大头,忍不住用袖子给他擦了把眼泪:“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冲了冲水就被扔到案板上的湿冬瓜。”
说罢歌仙立刻想起“案板上的湿冬瓜”确有其事,和泉守来到本丸第三十天,和自己分到一间房同住的第二十八天,他毫无征兆地毛遂自荐要来厨房给自己帮下手,结果头一件交付产品就是个只是过了水、没有洗净也没有沥干的大冬瓜,还直接放在案板上,导致歌仙除了教他洗菜之外还不得不把案板重洗一遍,直接导致本丸晚餐推迟四十分钟。
“喂,没剪伤你吧?”歌仙拍拍他脸颊:“别哭了。”
怀念初见,大家还有一点不安和拘谨。在歌仙讲解洗菜时和泉守规规矩矩地听,那时谁想得到有朝一日他们之间开始发酵,他们在各个地方——人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离得那么近,也想不到如今扔枕头的这一出。
和泉守把哭得湿漉漉的眼睛转过来看了看他,眨了眨,随即耸肩抽噎了一声。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难道他生来与其他付丧神不同,剪头发也有痛感?歌仙挥开飘过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又给他擦了擦脸,动作是自己都没发觉的缓和。
“不能剪掉……”
“你说什么?”歌仙凑近嚅嗫了一声的自家后辈,十一代默不作声,过了一阵子宛如为自己先前的话感到羞耻似的,拽过手边的被子搂紧了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自从和土方先生分开,我就没剪过头发……”
怕是也没打过败仗。
歌仙微仰头,了然。
不剪头发,不动摇战斗的方式,给自己营造不容错认出的幻觉。自欺欺人地仿佛和那个人“还在一起”,时代和世界,都“还没有”改变。
但他失败了,他从那人身上学到并奉为圭臬的战术失败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己的技艺也被一并无声嘲讽,甚至他连接着过去的宝贵长发都成了妨害。
世界坍塌,而他不知所措。

他把手覆上后辈的头发,宽慰地轻轻抚弄。
察觉到其中安慰意味的和泉守犹犹豫豫地翻过身,别别扭扭地接受了他的抚摸,过了一阵,拖拖拉拉地向歌仙的方向蹭过去。
歌仙放任自己的右手被他握住。
“虽然还不太理解你们时代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不论在什么时候,过分的固执都不会装在真正的勇者身上。”
“又来了你,老、老把这种一句话说清的事儿弄得弯弯绕绕。”和泉守忍不住道,伴随着几声抽噎,他哭得太急,此时似乎没法停止这种生理现象了,这让他在歌仙面前十分尴尬。
歌仙低头看他神色:“同意啦?”
“什么啊,我可没说——”
似乎确实是这样,不过因为委屈而怄气的小孩,大概率这时候也都到了顺坡而下不再梗着脖子坚持的环节了。不对,我什么时候这么明白了,歌仙撑额头,在手掌下一笑。
接下来按部就班,剪发、清创、上药、包扎。本来已经剪掉了一部分,但因为“只留一半长发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风雅”的歌仙式理由,十一代不得不忍痛与自己另一半长发挥别,成了彻头彻尾的标准短发。

“结束之后也记得去向药研君他们道歉。”那几位被和泉守刚开始坚决反抗剪发的态度也吓得不轻。
和泉守嗯了一声表示听到,轻轻晃了晃脖子,一时难以适应忽然变轻很多的头壳。歌仙连忙扶住他脑袋,以防把药涂歪。他仔仔细细上完药,又细致地缠好绷带,收好器具带着漆盒起身。
“记得自己把枕头捡回来,但是沾了土就不要再用了。”
“唔。”
“之后可以找我练习。”
“什么?”
“我说,如果你坚持要从你原来的战术上改进新战法的话,可以找我练习。”
“你说扬沙迷眼不风雅。”
“那就别用。”
和泉守笑了,他在枕头上晃了晃缠了一脑袋纱布有点滑稽的短毛脑袋:“ 没有扬沙迷眼可说不上实战啊。”
“等你头发重新长出来再说。”歌仙推开门。
“喂——”
歌仙掩不住嘴角莫名的笑,走出门前侧眸看了看他:“骗你的,下次手入头发就会回复原状了。”

并不会。
“愈合情况不太理想,为了方便后续观察,还需要你继续保持短发。”药研推了推眼镜。
“什么——”
继战术危机之后,帅气又强大的和泉守兼定,今天再度面临新的风暴。

【END】

P.S.后来歌仙拿剪下来的兼毛1:1织了顶假发给他。

【真·END】

*1:来自土方岁三的轶事。他在箱馆战争里负伤,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来探病(忘了是哪位了),他拿枕头扔人家,把人扔跑了,当时用的是箱枕,做远程杀伤力大概是比现在的枕头大。不过这篇里和泉守真不是故意扔枕头的,好比是银魂里卧底狂吃红豆包到疯于是神志不清开始到处扔红豆包结果不幸社保了十四的山崎监察。


必须想写的后记:
在年轻人心里,头发和战斗经验都链接着他与前主为数不多珍贵过去,坚决不能损伤和被怀疑。狼狈、委屈和愤怒交织下,年轻人忍不住向任何向他伸出安慰的人竖起尖刺。陷入奇怪情绪很容易表现地不知好歹,不过和泉守遇上的是他的二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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