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476803
作者 : 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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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钟离 , 神里绫人
标签 钟绫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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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
13
2022-10-13 00:12
*现代pa,年龄差预警,开局高中生青涩绫人,ooc有
*直球绫人和他的璃月知名石头
神里绫人看着面前的人,缓缓松开了攥着旁人衣领的手,沉默着垂下眼来,又成了素日里安静温柔的少年。
如果倒在地上的人不是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肚子痛呼的话。
钟离并不说话,掏出随身的帕子,略低下头,将他脸上手上沾染的尘土都擦干净了,才开口问:“为什么打架?”
少年抬眼看向他:“他羞辱我妹妹。”
“我知道了,”钟离将帕子叠好,重新收起来,拍一拍少年人的肩,“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神里绫人不知道钟离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他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听见钟离拨通了八重神子的电话。
“神子,我们见一面。”
钟离挂断电话的时候,后座上抱着书包的少年才说道:“先生,我不想见八重小姐。”
钟离只说:“无妨,你不用见她。”
绫人沉默了半晌,补充道:“我是想说,我认为八重小姐不喜欢我。所以先生,”他垂下眼,“与我相关的事,由先生自己做决定就好。”
钟离在路口停下车,一面等红灯一面问他:“你觉得神子不喜欢你?”
绫人心说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也不会把他丢给钟离照顾。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说话。
自从年幼丧亲之后,神里绫人与妹妹绫华就被长辈的朋友八重神子小姐收养了。但八重小姐显然对于绫华更加宠爱,而对绫人,她最终选择将他交给靠谱的年长朋友钟离先生照顾。
钟离先生家中有一位养女胡桃,据说是他故交的后人。
无论如何,绫人还是在这个新家里住下了。
“我明白了。”钟离这样说。
后来绫人果真没有见到八重神子本人——钟离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了外头,没带他去。
晚上胡桃从往生堂回来的时候——她放了学一向是去往生堂看店,到了晚饭时间才关了店回家里来——桌上留了吃食给她,却明显是她那位便宜老哥做的——这家里头除了钟离本人,几个小鬼都没有做菜的天赋,包括隔壁那位住校的“留守儿童”魈,当然了,只有绫人和胡桃的厨艺,令人发指。
胡堂主火速扒了两口饭,把余下的那些塞进冰箱留给钟离,转头就溜达到绫人房门口,装模作样地敲了两下门。
“绫人!钟离去哪了?”
神里绫人给她开了门,随口答她:“今晚约了八重小姐。”
胡桃便看见他嘴角的破口,泛着青紫,像是同人打了一架的模样。她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你跟人打架,所以钟离去跟八重神子谈教育了?”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胡桃说的没错。
但是不能让她维持着这样的想法,否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得安生。
“胡桃,八重小姐不是来谈有关我们任何人的教育问题的,如果你认为是,那接下来几天大概就要由我们自己下厨了。”神里绫人如是说。
胡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咦?八重是谁?钟离怎么还不回来做饭啊,本堂主快饿死了!”说着,她游荡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一片寂静,神里绫人在房间门口站着,屋内的灯光将卧室和客厅分割得泾渭分明,他定定注视着大门,像是一尊不会动的石像。
八重神子捧着茶杯,小声抱怨了一句:“钟离先生,大晚上的出来喝茶,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钟离没什么表示,只是微笑:“神子,你应当知道我请你喝茶是为了什么。”
“知道知道,”八重叹了口气,“绫人那小子的教育总不至于真出了什么问题吧?前些天影还跟我说等他毕业就把他接回来住的,正好还能去公司帮忙。”
“不,不是为了他。我是想问一问他妹妹的事。”
“欸?”八重神子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绫人洗漱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钟离恰好进门。二人的目光交汇,少年随即撇过头去。
“先生,你回来了。”他闷声道。
钟离脱下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挽起衬衫袖口,随口问:“你和胡桃吃饭了吗?”
绫人沉默了一下。
钟离于是也沉默了。
年长者忽然意识到了两个孩子的动手能力缺陷,生平不知道第多少次怀疑自己的教育是否出了问题。
也许真的有问题吧。钟离叹了口气,转头走进厨房去看冰箱,不出所料地看见了被胡桃剩下的饭菜。
很好,这两个人待在家里不点外卖铁定会饿死。
绫人站在厨房门口,半长的发服帖地垂落下来,未干的发梢上挂着水珠,衣领上印着一圈深色的湿痕。是个人都知道,他很漂亮——并不是形容女性的那种漂亮,而是一种不含有任何倾向的,对于美丽的形容词,一种并不特别庄重,却透亮的美丽——但这会儿他嘴角的破口上仍挂着青紫,将那种纯粹的漂亮破开了,他就那么站在那,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钟离侧头看向他。
绫人扫一眼钟离手里的剩菜,神色自若地撇开视线:“胡桃也吃过了,晚上没有乱跑。”
“哦,”钟离不置可否,将那份剩菜重新放回去,“那你们俩明早继续吃吧。”反正钟离自己是不会吃的,家里两个小孩的手艺,吃了跟服毒没什么区别,真不知道他们自己怎么吃得下去。
绫人笑起来:“先生不是说不能浪费吗?”
钟离面不改色地回他:“的确,所以你们俩得吃完,不要剩菜。”他关上冰箱门,往厨房外走过来,绫人便退开半步让路。门口那么窄的地方,即便他让开半步也不见得宽敞,钟离路过他时,侧身揽过他的肩,推着他往外走,触手是温热的湿意。
钟离侧过头去看他嘴角的淤青,那处伤口些微破了皮,血早已经不流了,血渍也被擦得干净,破口虽说不大,细看却还是有些触目,边上一圈是青紫的於痕,看着就吓人。
“没上药?”钟离问。
少年点点头,无所谓地笑:“先生帮我上药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原也没抱什么期望,这么小的伤口,不处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这样,似乎更显得亲昵一些。绫人知道,钟离先生一向吃软不吃硬,胡桃虽说从不显得如何尊敬他,但古怪精灵的,很讨先生欢心,是以先生待她也很纵容——当然了,堂主自己心里有分寸也是原因之一。
钟离暼他一眼,转身去找医药箱了。
“我总觉得,我的教育方式可能出了问题。以至于刚刚我险些以为你经常这么打架。”
绫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钟离发尾那一缕亮色上,像是不怎么在意钟离的话,随口答:“也许吧,不过先生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听着就让人生气。
不过钟离拿了碘伏转身过来,表情倒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绫人跟着钟离在沙发上坐下。钟离用镊子夹着浸了碘伏的棉团点在他嘴角,细细在那伤口处涂抹,半垂着眼,闲谈似的:“我和神子聊过了,她会注意你妹妹的事,以后别再打架。”
绫人的目光落在悠远处,显得有些飘忽,碍于嘴角隐约的痛感,他没有答话。
钟离认为这孩子的教育问题应当点到为止,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绫人一向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不比家里那个小祖宗成天惹是生非。但这个孩子心思更重,面上总也不动声色,只会比胡桃更难缠。
每到这个时候,钟离就难免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他自认为,比起温迪的纯放养和影的约束管教,自己应当算是个关爱孩子各方面健康发展的合格家长了,但是……
钟离看了看跟前的绫人,又想起了屋里“安分”的胡桃,甚至想到了隔壁不常在家的魈,陷入沉思。
他的教育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把头发擦干,早点休息。”
绫人冲他笑一笑,也不说好或不好:“先生也早点休息。”说完,自顾自地回屋去了。
钟离叹了口气。带孩子果然是件麻烦事。
卧室的门被人敲了敲。
绫人坐在书桌前,笔盖在手里颠来倒去,他面上像是挂着笑,又仿佛什么也没有。这时候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钟离站在他身后,用干毛巾将他半长的发一寸寸一缕缕地绞干,低头便瞧见那笔盖在他手里翻飞,又见他颈边缀着水珠,后领一片半干的湿痕。
钟离心想,我的教育果然有问题?
他伸手,毛巾干燥的一角擦去了水珠。
钟离第二次领到受伤的少年,是在几个月之后。临近高考,钟离对他格外上心。那孩子前一天晚上还好声好气地答应他,好好学习,不会作弄同学,也不会跟别人打架。
第二天就跟人打得一身伤等着他去认领。
钟离带他上了车,这回照旧是问他:“为什么打架?”
后座的少年忽然十分灿烂地笑起来:“因为先生。”
钟离从后视镜里暼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压抑的沉默。
绫人愉悦地透过后视镜去看钟离的脸,那双眼睛没再投来目光,绫人盯着他眼尾那抹红,嘴角依旧擒着笑。
“先生,倘若我不去挑明,先生就果真一直这么装傻吗?”
钟离神色不变,甚至没有什么惊疑或是怒色,第二次说:“给你一个改口的机会,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后座的少年抱膝坐着,近乎蜷缩的姿态,低垂着眼帘,维持着一种异样的,平和的微笑,轻声说:“我喜欢先生。”
安静。压抑。
开车的男人对他这句话没有任何表示,甚至几乎没有反应。
在这样的氛围里,他缓慢地开口补充道:“我原先想着,向先生表白我的心意,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一个合适的环境,我可能还需要一些铺垫,避免先生被我吓到。
“但是先生,有的时候我感到不理解,对于我的那些近乎逾矩的行为,先生这样一个保守甚至死脑筋的人,为什么既不去呵斥阻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与恼怒呢?
“先生,为什么呢?”
并没有人回答他。
但是绫人知道答案,因为这是先生无声的拒绝。
车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
钟离降下车窗,旋即从外套的兜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点燃了,夹在两指之间,手却搭在窗沿上。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说:“我猜神子没跟你说过我从前的事。”
绫人大约猜到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八重神子的确没有讲过将要收养他的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只对他说,钟离先生是温柔的,负责的,很好的人。绫人自小就对八重神子的话半信半疑,当然也不会听她的一面之词去评价别人。但相处的这许多年里,绫人发觉原来八重小姐所用于形容的那些词汇竟与他眼中的先生分毫不差,是个近乎完美的男人。
但这世上从来不存在什么完美的人。
“先生可以说给我听。”
他执迷不悟。
钟离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声音几乎要淹没在街头的嘈杂里,引擎的声音同他的话语一同响起,虚幻得像是一场梦:“如果我再年轻十岁,你刚刚就会被我丢下车,扫地出门。”
绫人固执己见:“但是现在的先生并没有。”
于是钟离放弃劝说:“等你毕业,我再跟你谈谈。”像是个类似于“下次请你吃饭”的苍白许诺。
但绫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好啊。”
那一夜,胡桃看见钟离坐在阳台上抽烟,彻夜未眠。
她半夜醒来时到阳台去看他,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模样:“钟离,不是说戒了吗?”
钟离侧过头来看她,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玩笑似的问:“胡桃,我是不是不太会带孩子?”
“欸?”堂主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几眼,似乎在怀疑钟离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本堂主不是生龙活虎长这么大了?”
说着,她张开双臂。
“喏,如果还不开心,就让胡桃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吧!”并不等钟离答话,她已经抱了上来。
钟离忽然想起胡桃小时候的模样,她是个聪明又善于观识人心的孩子,自小就古灵精怪。她爷爷离世以后便寄养在钟离名下,一直被他视若亲女般纵容宠爱着长大。
胡桃出生时,他尚且是孤身一人,可她被交由钟离抚养时,他身边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被八重神子送来的神里绫人,和当时尚有亲人在世的魈。
对一个孩子,应当是何种感情?
钟离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发顶。
胡桃松开他,抬头看过来:“这下好点了吗?”
钟离含笑点头:“时候不早,快去睡吧。”
后来的日子平静而安稳地度过了。除了这之间的某一日,胡桃找到了她的便宜哥哥。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要做我的便宜哥哥而已,怎么,还想做我的便宜小妈?”
神里绫人微笑着看向她:“先生同你说的?”
胡桃眉梢一挑,用一种不屑地语气说道:“这还需要等钟离告诉我?他是木头,我又不是。胡桃我从小就见惯了这些生啊死啊情啊爱啊的,你不会真以为钟离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吧?”
“嗯。”绫人像是思索了一下,认真地点头,“所以呢?堂主有何指教?”
少女“嗤”地笑了一声,神棍似的说道:“没什么好指教你的……天机不可泄露!”
绫人摇了摇头,几乎有些无可奈何地笑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大约都有些共通点。哪怕是看见这样古灵精怪的胡桃,他也没由来地想起妹妹。
绫人想,他大约还是对先生撒了谎,他心知与八重小姐并非是相看两厌,甚至还有种别样的熟稔,但为了八重只留下绫华以至于兄妹分离多年的事,到底心存怨怼。
他心里存着许多事,父母的亡故,家族的衰落,胞妹的安危……如此种种,不敢忘,亦不能言说。
那么,先生呢?他又被放在哪里?
毕业季的时候,钟离那闲散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工作少见的忙碌起来。有好几次,董事会的秘书甘雨小姐甚至亲自来找他。
甘雨小姐是个满心工作的加班人,照常理来讲,除了必要的睡眠和用餐时间,她是特意不会让自己空闲下来的,亲自从公司赶过来找钟离而不是更简便地联系他,绝对算是件令人意外的事。
“因为事情比较棘手,希望获得钟离先生的指教。”她这样解释说。甘雨小姐声音温柔甜美,笑起来也含羞带怯,是个十足漂亮的美人。
“好,进来吧。”钟离带着她进了书房。
甘雨离开时,胡桃和绫人在扔硬币决定今天谁去炸厨房……不,锻炼厨艺。
甘雨小姐温柔地笑一笑:“这两位就是先生收养的两个孩子吗?”
钟离将文件夹递还给她:“是的。”
像是有些感慨,甘雨轻叹着摇了摇头:“真可惜啊,如果我再小一些,大概也能在钟离先生身边长大了吧。”
绫人的余光扫过甘雨的脸,出神时被胡桃一把按住了落下的硬币,摊开手,堂主笑逐颜开:“看吧,我赢了!今天轮到你去做饭了!”
钟离眉心一跳,忍住了没去看他们俩,而是将甘雨小姐送到了楼下,然后开始思索今天这顿晚饭究竟吃还是不吃。
他坐在楼下的木质长椅上抽着烟,看见城市里霓虹闪烁的夜色,深蓝天幕上依稀缀着的繁星,和一张骤然出现在眼前的面孔。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钟离掐灭了烟,丢进垃圾桶里,伸手揽过绫人的肩上楼,就好像一对真正的父子一样。
却在进门以前,绫人踮起脚去吻他的唇。
钟离起初是带着些惊愕的,而后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不配合也不推拒。
口中弥散开淡淡的烟草味道,呛鼻的,苦涩的。
绫人抱住他,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以及骤然顿住的脚步声。
钟离大概绝不会想到,这辈子会有这样狼狈的一面,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按在墙角强吻,又被另一个孩子亲眼目睹。
魈沉默地同他对视了三秒,一言不发地转身开门进屋,关门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钟离近乎无力地倚在墙边,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甚至晚节不保。
“回去吧。”钟离说。
少年抱着他,双手环在他腰间,将头埋在他怀里,耳根是微红的,闷声对他说:“先生,魈看见了。”
钟离抚着他半长的发:“嗯,那又怎样?”
“好丢人。”
钟离失笑,心说你刚才强吻我的时候就不觉得丢人吗?
“回去吧。”他再次说道。
那天的晚饭到底是让钟离逃过一劫,他敲开了魈的门,然后跟这个向来寡言的孩子一块吃了顿泡面,一边吃一边谈教育问题。钟离还是不能理解,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魈放下泡面的叉子,盘腿坐在茶几边的地板上,理所当然地说:“您不觉得您太过宠爱他了吗?”
钟离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他。
魈沉默了,然后继续嗦他的泡面,觉得这件事已经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
但无论如何,终究是逃过了一顿饭。
出成绩那天,钟离得到了他这段时间的第一个清闲假期。绫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正悠然躺在阳台的竹编躺椅上晒太阳,老式的录音机里放着云堇云先生的戏。他手边的小几上泡着茶,茶叶在清亮的茶汤中舒展开来,他的手搭在膝上,一下下敲着拍子。
胡桃不在家,她放假时没几天是在家的。
绫人抱着电脑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内,迟疑了。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跟这个家格格不入的外人,比如现在。
钟离若有所觉地偏头看过来,像是愣了一下,旋即冲他招了招手,嘴唇动了动,声音却听不真切,似乎是……“过来”?
绫人推开玻璃门走到钟离跟前去。年长者坐起来,喝了口茶水,问:“怎么了?成绩出来了?”
绫人点点头,将电脑转过去递给他。钟离放下茶杯,细细看过一遍,唇角勾起一抹笑:“考得不错。”
少年沉默了。
“有什么想说的?”钟离问。
绫人觉得他八成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多少有些郁闷,但偏要在这时候同他斤斤计较讲那事……
钟离又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大约是心下也有几分犹豫。雾气氤氲间,素来温和的眉目却依稀带了点冷冽的味道。钟离再抬起头时,依旧是一副温柔含笑的模样:“再拒绝你,是不是该哭了?”
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绫人眨了眨眼:“钟离先生小看我了。”
钟离于是不再说话了,将电脑推回给他,躺回去依旧听他的戏。
绫人接过电脑来,一面出神一面往回走,险些磕到玻璃上,引得身后一声笑。他像是猝然惊醒,回头去看,先生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动也未动,正垂目看着他。
绫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快步把电脑放回去,又回到他跟前。
“先生答应我了,是吗?”
钟离不说话。
绫人双手撑在他那竹编的躺椅两侧,俯身凑到他面前去:“钟离,你答应我了。”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钟离无奈地笑起来:“我答应你。”
tbc.
emmmmm刀还是不刀,it's a problem
快开学了,容我咕咕一会儿,这篇原定是6k+,写着写着发现可能也许大概maybe有1w+,我拆开发,不会有人怪我吧(doge)
虽然我觉得这个(下)不太可能发得出来……
写完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