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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家族】青丝

作者 : YTyuting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王耀 亚瑟·柯克兰 王苏 王浙 王皖 王沪 王赣 王京 王湘 王濠镜 王湾 王粤 王桂 王耀 , 亚瑟·柯克兰 , 王苏 , 王浙 , 王皖 , 王沪 , 王赣 , 王京 , 王湘 , 王濠镜 , 王湾 , 王粤 , 王桂

标签 黑塔利亚 , APH , 中华家族 , 中华组 , 好茶组 , 朝耀 , 王耀 , 省拟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All耀

269 2 2022-11-3 11:06
导读
中华家族 国设 省拟
主江南组 有一点好茶
顺治元年,十月初一,顺治帝在南郊天坛祭天,随后再次即皇帝位于皇极门,宣布“兹定鼎燕京,以绥中国”,祭告天地祖宗,表明他已经是全中国的君主,标志着大清正式成为统治全中国的中央王朝,但国魂与京师均未出席,而是随着明朝遗臣相继拥立朱氏皇族建立的南明政权逃往南京。

明朝宗室及朝臣大多逃亡南方,清军虽已入关,但淮河以南地区在名义上仍属明朝。

王苏端着茶水进屋,瞧见王耀坐在窗边开着窗户听雨而眠。清军攻破山海关前,他在岌岌可危的紫禁城里尚且焦躁不安,如今失了京师退守南方反而平静了下来。或许是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王耀明朝大势已去,但他仍对大明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正如清末新政时王耀也没有完全放弃大清,直至满清贵族依旧不肯放权才让他彻底死心。皇族内阁之事彻底惹怒了包括王耀在内的中国各省,王耀联合兄弟姐妹与革命党里应外合,给了大清最后致命一击。

永乐帝迁都北京后,改南京为留都,行双京制,南北两京的应天府和顺天府合称二京府。这对兄妹争夺京师位置多年,王苏一直不满永乐夺权后废除南京的京师地位,京城易主,导致王京得意了好些年头,这下她又成了大明的首都,但却无论如何都不高兴,尚有南宋作为前车之鉴,王苏对南明政权能否再次光复大明王朝无甚信心。

“耀哥儿,”王苏轻声唤她哥的名字,她看得出来王耀其实没睡着,只是在阖眼小憩,“在窗下待久了,当心着凉。”

王耀闻言笑了一声,没睁开眼,他躺在摇椅上,语气慵懒。

“浮生偷得半日闲罢了。”

他这才肯睁开眼睛看向妹妹。

江南双子不光长相、性格不同,穿衣品味更是大相径庭,王苏清冷,偏爱青绿的烟雨色,而王皖甜美,则偏爱温婉的粉紫色,王耀也很疑惑,一个江南省为何养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姐妹,后来家里最小的王沪诞生,那活泼开朗的性子不知是随了谁,江南的三个女孩子当真各有千秋。

十月末的天气刚过霜降,离入冬也没多久了,王苏穿着雀蓝色的立领披袄,翻过来的领子内层和红色扣子同色,马面裙上绣着落花流水的刺绣图案。清室推行剃发易服,要求汉人改穿满族衣衫,明清之争结局未定,也不知道这身衣服还能再穿多久。

顺治二年,扬州城破,清军屠城,史称“扬州十日”,随后南下江南,南明众大臣于五月中旬献南京降清,淮河一线阻挡不住清军兵临城下的步伐,灾祸终于降至失陷的江南省,也宣告着江南一带暂时的安宁到了尽头。

清军进入应天府,王耀和他弟妹们来不及逃,长兄如父,他护着弟妹,冷漠地瞧着豫亲王踹门进来,王京上前一步抽剑出鞘,不肯让他靠近他哥和两位妹妹。

所幸他也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软硬兼施,先打闷棍、再给甜枣,豫亲王在跪地叩头的同时,宣称王耀是大清王朝的象征,该随他们回京去了。王耀没起身,接受了他的跪拜,南明苟延残喘,但他明白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改朝换代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他无从抉择,能做的唯有尽人事、听天命,顺应朝代更迭。

南京连接吴楚,控扼南北,是中国东南的军事重镇、政治中心,江南尽失,弘光政权灭亡,南明从此四分五裂,再无统一的核心领导机构。同时,南京也被清室废除国都地位,改应天府为江宁府,定为江南省府,成为统辖江苏、安徽、江西三省的两江总督都署驻地。

许是王耀起初在清军入关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追随南明政权的原因,况且明朝余党未清,清室对他并非完全信任,王耀倒是不在意,对于那些说他意欲伺机反清复明的猜忌付诸一笑,不予置评,可“扬州十日”之事却让江南省始终无法释然,再者顺治帝将江南一分为二,清室如此忌惮江南谋反,导致苏皖更加心生不满。

清初王耀也剃过发,还有王京、王浙、王赣这仨男人,王耀摸着头顶那撮金钱鼠尾,觉得实在多余,不如直接剃光为好,还能做个自在的和尚。

王皖看得直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也太丑了吧,你们都变丑了——”小姑娘捂上眼睛不想再看,“比当年金人的发型还丑——”

“......”

一连三个“丑”字着实打击到了几位兄长的自尊心,屋里四个男人齐刷刷地戴上帽子,王赣拍拍拿着铜镜一脸生无可恋的王浙的肩,还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脸出现在镜中,他也实在不愿多看一眼。

王耀哭笑不得,招呼王皖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用帕子给她拭去眼泪。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爱惜脸面的王浙终于忍无可忍:“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是吧?我是不干了,他爱新觉罗有本事现在就砍了我的头!”

“反正你也死不了,我保证你头点地了都能原地转个圈儿,给他老人家念岳飞的词听。”王京默默帮腔。

王赣听得耳膜生疼,可王浙却是直言不讳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汉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满清此举意欲摧毁民族气节,这是强加给汉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的屈服象征,这剃发令割断的又何止是一头青丝而已。

康熙、雍正时期,汉族女性服饰还保留着明朝款式,乾隆以后,才被满清旗装的风格日渐影响。王苏身上还是明朝服饰,脚下踩的却是花盆底鞋,锦缎鞋面彩绣各色花卉,鞋跟两侧镶嵌珠花。

王耀让她起来走几步瞧瞧看。

鞋跟的高度接近十厘米,王苏走得吃力,只能慢慢悠悠地小步行走,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摔个四脚朝天,王苏对天发誓,连她小时候学走路都没这么费劲儿过。还没走上几步,王苏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毯上,把屋里的几个人吓得够呛,离王苏最近的王浙急忙起身扶她,万幸地毯够厚,没伤到金枝玉叶的大小姐。

王苏趴在地上愁得唉声叹气。

清室若不过分,王耀也能与其相安无事,但发生在江南的“江阴八十一日”和“嘉定三屠”事件把他气得浑身发冷,这两件事全在江苏地界,哀鸿遍野,王苏几番吐血,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高烧连日不退,她虚弱地躺在床铺上,昏迷不醒。

她哥抚摸着妹妹烧得滚烫的额头,面色阴沉,他接过王皖用冷水浸泡过的帕子敷在妹妹额间,算算时间也该走了,吩咐王皖好生照顾她苏姐儿,他要启程回北京去了。

“对了,”他说,“皖皖,你和阿浙、阿赣说声,以后不必剃发了,把头发蓄回来吧。”

王耀起了逆反心理,回北京后便剃掉了头顶的金钱鼠尾重新蓄发,任凭满清贵族、朝臣如何上奏弹劾也置之不理。

他已经被清室架空,地位虽至高无上但没多少实权,王耀执拗不从,他兄弟们便也纷纷效仿,皇帝拿他们没办法,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王耀和他兄弟们可以不剃发,但出门必须戴上帽子遮掩。

后来日子久了,宫里的人见了没剃发的男人,也就知道他们是何身份了。

乾隆皇帝八十大寿那年,王湘陪同王耀在热河行宫见了亚瑟·柯克兰,王耀初见便对亚瑟印象不佳,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拂袖离去后,英国人见王湘对火枪颇感兴趣,主动提出愿意亲自教她用枪。

王浙打趣王湘不会看上那洋人了吧,一连几日都去找他,还在一起骑马打枪,他又摊手表示可以理解,毕竟那英国佬唯一可取之处也就那张脸了。

随后他被王湘锤了一拳,他这妹妹被调戏了也不害臊脸红,并说休得胡言。

王耀当然也是不信的:“不至于此,我看湘姐儿怕是看上他的火枪了吧。”

王濠镜扶扶眼镜,笑看王湘同王浙打闹。比起译署的人,王耀显然更信任他的弟弟,王濠镜当时在王耀身边为他翻译亚瑟·柯克兰所说的话时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英国人居然会是他们百年噩梦的伊始。

拥着暖炉在窗边赏雪画梅,着实是冬日里的风雅趣事之一。王浙喝着温酒,笑言王耀最近的召幸未免太多了些,他这兄长自唐宋之后在男女之事上便已冷淡起来,王耀清心寡欲多年,需求不多,如同看破红尘出家做了道士一般,这几年竟也开始纵情声色了。但是细想起来,王耀是从抽了那阿芙蓉才开始频繁召幸的,不过当时他们都没太过在意,以为王耀不过是禁欲久了,又怀念起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滋味来了。

“呦,居然连阿浙你这个浪荡子都觉得太多了,看来浙哥儿所言不虚啊,大哥。”王粤捧着热茶,暧昧一笑。

“我说好哥哥,弟弟我也只是偶尔喝点花酒,哪像您老,吃腻了山珍便另寻海味去了,”在互揭老底这件事上,王浙也不甘示弱,“咱们家里有洋媳妇儿的,唯粤哥儿一个了。”

广州十三行是大清闭关锁国政策下唯一幸存的海上丝绸之路,也是唯一对外通商港口。广州贸易地位特殊,洋船泊靠,洋人众多,王粤近水楼台,他历任情人里自然有不少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异国女性。

过完元宵节,各省的兄弟姐妹又到了和王耀告别后各回各家的时候了,王皖在无人注意时悄悄牵了王耀的手,她听说近日她哥收了安徽巡抚进献给他的美人。

“哥哥既然纳了我家的姑娘为妾,可要好好待人家。”

他向王皖温声保证定会好好待她,小姑娘掩唇一笑,说了一声多谢哥哥厚爱,便踩着轻便的登云履跑去找王苏了。

王耀未曾亲眼目睹那拉皇后断发,但甲午战后,王湾绝望之下割发断义时他在现场。

残阳如血,王湾跪在王耀门前嚎啕大哭,哭声之响,怕是在遥远的乾清宫都能听见几分。

先前她气急了口不择言,也是实在伤心狠了,王湾跪着抱住王耀的腿哭求,质问王耀当初能为了王濠镜去求亚瑟·柯克兰,设法将他留在北京,如今为了她为何不能再去求他一次,难道在他心里是亲疏有别吗?

王耀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偏生王湾未知全貌,只知道些掐头去尾的内容,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亚瑟也看不下去了,这小姑娘可真够闹腾的,句句直戳王耀的心窝肺管,他嗤笑一声,说道:“你家里这些弟妹,可真是各有千秋。”

英国人发自内心地觉得,王耀面对王湾这般娇纵不懂事的妹妹真是太不容易了,但更多的还是被旧事重提的难堪,毕竟现在他和王耀已经度过了很长一段平和的日子,他不希望这种脆弱的和平表象再被轻易打破。

王湾最后一次跪求王耀未果,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偏激又决绝地割断了及肩长发,她与王耀割发断义,无论是从汉人还是满人的习俗来说,站在旁边苦口婆心劝她回去的王京都被气得七窍生烟,兄长尚在,谈何国丧,他问王湾难道是想诅咒王耀不成,问完他又心生不忍,小姑娘已经被冲出门的王耀颤抖着手抱在怀里,王湾缓缓松开握刀的手,她哽咽着、流着泪说:“是你先抛弃我的,我这次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

唯独她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她自以为割断了三千烦恼丝,便会忘却所有忧愁,但当辜老在北大演讲《中国人的精神》宣称这条辫子分为有形或无形时,她内心深处又不可避免地受到震撼,王湾身上流着和他一样同属炎黄子孙的血,这是她斩不断的根,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也始终无法彻底否定。

说起剪发这事,上海解封后,王苏戏说上次在上海见到市民排队挨个在路边剪发,还是在1911年,估计连孙文看了都犯迷糊,搞不明白今夕是何年月。

某次家里聚餐,除了王湾没来,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在王耀家里吃饭。

酒过三巡,王苏在饭桌上突然有个来电,她看了备注一眼,起身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阳台依稀传来王苏用南京方言喊“哥哥”的声音,吴语软糯,王京喝多了酒听得美滋滋的,心里直冒泡儿,王浙身为少有的知情者之一,摇着扇子不留情面打破他的幻想。

“你们以为苏苏是在叫谁,”王浙又饮了一口清酒,“大小姐口中的「哥哥」才不是咱们,莫要自作多情。”

“不是咱们还能是谁,她难道还能凭空冒出个哥哥吗。”王赣不服气。

“苏姐儿谈恋爱了呀,”王沪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咽下去才继续说话,“你们不会都不知道吧?”

“哎呀,沪姐儿,你快说吧。”王京催促她。

王沪伸出食指一摇,对王京作出一个拿钱来换的手势,沪姐儿爱钱人尽皆知,他们都怀疑王沪这搞钱的能力是在江南这几位的耳濡目染下形成的,没等王京拿起手机给她转账,王沪的微信便收到了一个来自王粤的红包,听见红包入账的悦耳声音,王沪乐了,恨不得吧唧亲他一口。

“哎,谢谢粤哥儿,不愧是稳坐咱们GDP第一把交椅多年的您老人家,真大方。”

王京按了指纹,也把红包给她转过去了。王沪凭借小道消息一连收了俩红包,赚得盆满钵满,她清清嗓子,开口了。

“大概就是前年发生的事,苏姐儿从杭州回南京后去祭拜了中山陵,回来的路上遇见的。”王沪继续说道,“当时在街边有人大喊一声「日本人在南京打人啦!」,立刻乌泱泱冲出来一群人一起帮着打群架,那小哥儿便是其中之一。”

“听着倒是个靠谱的。”王豫摸着下巴,“他是哪里人?”

“濠镜家里的。”

“嗯?”王濠镜有点疑惑。

王沪看他觉得像她微信里的疑惑猫猫头表情包:“籍贯澳门,在南京念书,苏姐儿认识他的时候刚上大一。”

“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喊人家哥哥。”王浙小声嘟囔。

“你们这对冤家,当心苏姐儿听见了骂你。”王耀说。

“阿浙,你别打岔。哪所大学?”王桂问她。

“嗯......不太记得,总之是个医学生。”沪姐儿绞尽脑汁想了又想,也没记起来是南京哪所高校,“最后似乎是苏姐儿的耳坠子掉了,被他捡到还了回去,两人就认识了,具体的只有苏姐儿自己知道了。”

王耀的眼神微不可闻地动了一下。

王苏在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席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她凑近王沪耳边,小声问她是怎么了。

“苏姐儿你没看群消息吗?”王沪给她指了一下微信群上那个未读的小红点,“耀哥儿刚才在群里分享了一篇女孩子如何辨别渣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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