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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小礼包

作者 : 哈哈与喵喵

《爱恨》


西月宴都素以繁华闻名于世,在那软红十丈凡尘巷陌之中,丝竹管弦不绝于耳,烟花灯火通明达旦。因而号称“不夜之城”。

数日前,魔域的新魔王李泽言于同归之渊,尽数湮灭了前任魔君的残存势力。血雾蔓延,群魔惊骇,手段凌厉,威名昭昭。

人族两年来一直隐隐被魔族压制,消息传出,宴自上而下纷纷猜疑,大权在握的魔王不久将携重挥兵而来。一时人人自危而深居于室,宴都夜晚再不复从前灯市如昼的盛景。

三秋之夜,更深露重,枯叶卷着残风飘零在空落的长街上。你拢着披风踽踽独行,绣鞋轻巧踏落在枯叶上,不经意发出沙沙的声响,给这寂寥的秋夜又平添一份萧凉。

穿过这街,拐过那巷,于寂寂无人的纵深处探得一处寻常酒楼。夜晚,它就半明半暗地掩在月光下,无端透出一股神秘而诡谲的气息。

就是在这个楼上,魔王李泽言曾掷下酒杯,救了当时走投无路慌乱失措的你。后来你才知道,这个白天看来寻常普通的酒楼,是魔族埋藏在人间多年的隐秘据点。
再后来,它便成了你和李泽言幽会的地方。

酒楼的老板是熟面孔,引着你一步步走上顶层的厢房。推开门,李泽言果然正独坐在桌边,自斟自酌。窗外明月高悬,月色清寒。

大魔王今夜竟舍弃了平常的沉郁之色,而着了一身飒爽清逸的银白。轻袍缓带,银冠玉容,盈盈月光勾勒出他冷清的眉眼,又细碎地浮动在衣袍的暗纹上,粼粼如水,光华流转。

依稀还是那个名动京华的世家公子。

又好像有很多不同。

传闻中,这魔王李泽言生得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相貌丑陋,举止粗鄙。在宴都,魔王吃小孩的传说可止小儿夜哭,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管用;茶楼酒肆,魔王难抵邪念修炼邪功的故事是说书人久讲不衰的桥段。

西月的百姓既惊惧厌恶他,又对他充满了百无聊赖的看客的好奇。一回又一回口耳相传中,魔王李泽言的面目被描绘得越发可憎。

即使很多人心知肚明,被人族厌弃的魔王也曾是明朗俊秀的少年将军,策马自长街而过,面容如雪春风得意。引得宴都的女子纷纷沿街相望,目送秋波,掷果盈车。

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并在自顾自臆想中不断地填补幻象漏洞。于是恶意伸为正义,谣言也就变成了铮铮的事实。

和当初那个弱冠少年不同,如今的魔王即使面无表情,眉宇间也带着三分凝重。你望着他挺秀的侧脸,不知怎的,脑中便冒出“高处不胜寒”这句词来,踌躇地不知该不该上前。

魔王撑着额头深沉地看过来,狭长的凤眼里飞快地略过一丝诡异的赤色光芒,妖冶如血。他似乎等了许久,开口有些沙哑。

“笨蛋,傻站着干甚么,过来。”

你听话地慢慢走上前,在离他还有几步时被一把拉住了手臂。李泽言轻巧地使力,你便稀里糊涂地被他抱在怀中,继而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与他对视。

这是个很暧昧的姿态,脸颊只离了他几寸,鼻息交错,呼吸纠缠。他的手臂横在你的腰后,带着果决与强硬,既是拥抱,又像是一份桎梏。

你一动他便收紧几分,不许你离开。

方才的疏离感荡然无存,和外表的冷寒不同,他的怀抱很温暖,甚至有些烈阳般的炽热。

你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李泽言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着灼人的烫意,清透如玉的面容也渗出不寻常的绯红。按理说,到魔王这样的修为,是不会轻易染上风寒这样的小疾的。

你心头隐隐不安。

“泽言……你怎么了?”

“无妨,许是喝了酒有些热。”他修长的手指抚摸上你小巧的耳垂,将你被秋风吹乱的碎发拨至耳后,若无其事地反问道,“怎么半月未见,不让人省心的笨蛋竟然又清瘦了?”

声音低醇平稳,不管何时,他都能带给你强烈的安心感。被他轻描淡写转过话题你也没多想,只不好意思道,“你怎么知道?”

这几日衣带渐宽,身子的确清减了些,不过秋装厚重,也不大看得出来。更何况你每日对镜自照,巴掌大的小脸上始终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圆圆嫩嫩的看起来很有福气。

“抱起来感觉不同了。”

这话若叫旁人说来必然显得轻佻狭昵,偏偏魔王大人回得一本正经。冷峻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他不轻不重地在你的腰肢上掐了一下,引得你笑嘻嘻地撒娇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还不是因为思念你嘛。”

你索性把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原因大大方方说出来,抬手指着窗外的月亮,“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诗里都这么写着呢!”

他低笑:“当真是思念我?不是思念我做的菜?”

这可真是戳中了你的心底事,你垮下一张皱成苦瓜的小脸,开始同他大倒苦水。

也怪李泽言把你的嘴养叼了。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很有做菜的雅兴。你去魔渊找他幽会,吃了几次他亲手做的菜,色香俱全味道鲜美,再回去吃天奕院提供的寡淡饭菜,更加索然无味。

天天没什么胃口,不知不觉清瘦不少。

你像个像需要哄的小孩子一样,拉着李泽言的手臂委委屈屈地抱怨说天奕院的人苛待你,非说什么修习要修生养性,提供的饮食极其难吃。

李泽言宠溺地凝望着你,在你骂天奕院那一群顽固老头时,好笑地随口跟着附和两句。他的脸挨得极近,目光如月华般温柔而缱绻,当你气呼呼说个不停时,突然凑上来在你嘴角啄了一口。

你红着脸顿住,娇嗔地捶他胸口。

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你把玩着他衣袍上的暗扣,正说得兴起,没有注意到李泽言的眼神突然狠狠地一滞,既而变得如深渊般幽暗阴晦,赤红之色若有若无。

少女身上的兰麝之香撩拨地萦绕在他的鼻息之下,他的心有些恍惚,仿佛不受控制。

那股力量又开始反噬了。

数日前与前魔王旧部的交锋,李泽言受了点伤,虽然无碍,却打破了与体内魔气的平衡。

当魔王不像外人想的那样轻松。长久凝视深渊的人,必将被深渊凝视。享受恢宏浩瀚的力量的同时,也须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身体的折磨倒在其次,最难捱的是心性的侵蚀。再郎然的君子都被诱引得邪肆放纵,若任由心底的欲望翻涌,则会全然沦为贪婪狠戾的暴徒。

这个时候,他不该见你的。他该在魔渊血月下好好地修养静心,只要再忍上一段时间,便可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地娶你。

可是实在想念。

他答应你今晚相见,一诺既出便不想食言。更何况,自第一次亲密后,他就有些食髓知味了。

只是抱一抱应该无妨。纯情的魔王心想。

到底是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泽言我跟你说,那个老头实在……唔……”

魔王大人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大掌锢在你脑后不容你退却。他的吻如春风沉醉,今日更多了几分侵略的霸道。不耐地破开齿关舌头探入, 疾风骤雨地将里里外外都吮了个遍。

唇舌交缠,口津相换,攻城掠地。

你茫然地攥紧了他的衣袖,被迫仰头承受着他突然的狂烈的吻,神思渺渺意识昏沉,将欲窒息时他才堪堪放过你。离去时牵连出了靡靡银丝,在光下晶莹透亮,引得李泽言眼神又暗了几分。

你还来不及细细喘息,他便又吻了上来,这次没有深入,只是贴着唇瓣缱绻地温存,湿漉漉地一遍遍勾勒轮廓。放开时用力地嘬了一口,发出暧昧的水声,给这屋里又添了几分燥热。

你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大魔王今日太黏人太主动了,甚至有些粗鲁急迫,好像控制不住一样。这恐怕与他身体的异常有关。

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心想,怎样我都喜欢。

西窗的月亮孤高又凛然,带着悲悯照耀世人。在西月国,月亮是神圣的象征。犯下罪孽的人族要被驱除去魔渊,那里永远黑暗照不见月光。

西月的巫女也是神圣纯洁不染尘埃的,她是西月百姓的精神寄托,将任何俗世的感情同巫女联系起来,都是她的亵渎。而与之相对的,魔域的魔王阴险狠毒十恶不赦,人们厌恶惊惧他,不吝用最恶意的词语来形容揣度。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魔王与巫女在纯洁的月光下拥吻。他们彼此相爱。

情急意密,星眼微朦,罗衫半解,云鬓低垂。

李泽言的大掌从松散的月白肚兜下探入,抚上你的胸脯,熟稔地把玩捻揉。曾经的少年将军剑法卓绝,指腹间磨有一层粗砺的薄茧,蹭在你娇嫩的肌肤上,又痒,又麻,勾心挠肺地撩人。

不是第一次亲密了,可是仍然如初次一样悸动,又甜蜜又惊惶。他抱你至塌上。

李泽言手执着一壶清酒,仰头饮了两口,便不由分说地哺给你。厮磨一番,气息绵绵潺潺若流,玉液在暖流中相渡,慢慢落入肚中。

这酒的口感绵柔甘醇,然而后劲极足,他依照前番,一口一口地喂予你喝。腮上染红,心跳狂烈,你觉得自己已然醉了。沉醉在一场疯狂又浪漫的美梦里,不愿醒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泽言好似也喝醉了,他落拓地抬手,竟将剩下半壶酒尽数地倾倒在你未着寸缕的身体上。你发出轻声的惊叫,“啊!”

紧接着,肆意的唇舌便侵占而下。

摩揉,吮吻,啜饮,抚弄。

月光斜窗入户,照在身前三寸。肌肤轻颤,在烈火燎原中一寸寸地软下,如易碎的莹白瓷器,带着无措的楚楚可怜。

少女的锁骨嶙峋而精巧,两个一字小涡浅浅地盛着魔王倒下的酒。盛不下了,酒液便顺着胸前肌肤滑下,如清澈的溪流。

他的吻也跟着游移,吻过胸前两捧软雪,舌尖舔去沾着的酒液,又含着挺立的嫣红吸吮打转。你被击起一层一层的战栗,情如水涌,脊背上生出一层粘腻的薄汗。

太放纵了,你心想。

这淫靡的画面让你心生羞耻,又在羞耻中陡生某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往昔李泽言总是温柔克制,处处顾及着你。今日他受魔气影响变得恣肆而无所顾忌,征伐中你竟感受有了别样的情致。

李泽言凌厉的眼眸已完全变成了诡谲的赤红色,在皎白月光的对照下越发浓艳如血。他是高高在上的魔王。

你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

“害怕么?”他停了下来,声音低沉。

“不。”你仰头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带着与俗世背离的决绝的情意,“我爱你。”

“李泽言,我爱你。”

这句话像是巫女施下的某种古老的咒语,牵动着彼此手腕上的契约都发热滚烫。魔王眼中浓郁的血色散去,露出了本来的清朗。

如云销雨霁,如雾尽天明。

李泽言沉默地抚上方才动情时在你颈上胸前留下吻痕与齿印,有些甚至用力得见了血。他眼中有惊骇,还有浓得化不去的愧疚与心疼。

“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不怪你。”

不仅不怪他,甚至有点享受。

你喘息着抱紧李泽言,用力地像要把彼此揉进对方的生命里,不着寸缕的娇软身躯柔柔地紧贴着他,感受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

随即又是激烈的纠缠。

李泽言拢上你的胸前柔软,大掌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促狭地低笑,眼神悠远而意味深长。

“嗯,果然清瘦了。”

你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

“李泽言,你闭嘴!”你凶道。

这才是你熟悉的,会幼稚使坏的李泽言。这个时候,你才敢凶凶地和他打闹顶嘴。真该让他战战兢兢的属下知道,人前冷淡寡欲的魔王,背后是怎样调戏小姑娘的。

春风化雨,他的吻划过小巧的肚脐,唇舌带着湿意温柔地一路往下,往更深处而去。你不自在地拢紧腿,被他不容拒绝地制住。

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流出的水液比清酒更甜美,李泽言缠绵地吮了去,更有一些滴落至身下,洇湿了软榻。脑中弦一根根断裂,肌肤如玉,发丝如墨,辗转纠缠,如一幅铺陈开的丹青画卷。

被翻红浪,屏绣鸳鸯,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总是情不自禁,总是情难自控。

什么非议,什么谣言,什么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这刹那,通通离你们远去。

只有呼吸,只有心跳,只有无休止的爱与欲,蚕食人心,渗透肌理,是全然属于你们的。

雾锁重楼,月迷津渡。

双颊似火烧,眸中水光涟涟,你同李泽言唇息交错,转头,好像看见西窗的月亮猛地坠落下去,坠入黑暗中,坠入雾气里。

再一恍神,那明月正好好地悬在天边。

孤高又凛然,温柔而皎洁。

完满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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