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566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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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鬼泣5 DMC5 V , Nero
标签 新VN
文集 工科直男与跳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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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2
2022-4-28 08:59
- 导读
- *现代大学生paro,轻松校园爱情喜剧第二集
*cp是新VN
*summary:尼禄跟助教约会失败了五次,最后一次他成功了。
“所以,你跟那位助教的约会进展得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尼禄就跟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扔下手中的刀叉,眼睛一闭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我希望你不要提起这个话题。”
妮可肉眼可见地来劲:“怎么了,他阳痿?你们去开房然后发现他不行吗?”
尼禄立刻坐起来瞪她一眼:“他没阳痿!”
妮可乐了:“那你们还是去开房了?”
尼禄又瘫回座位:“也没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怀疑我们根本就没有好好约会过。”他的脸上写满故事,引得妮可大感兴趣,一定要他详细讲讲是什么让他说出这种话。
“我以为是他先找你约会的,”妮可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我记得那天你那天高兴就跟连拿了三个A一样,周末还抹了一头发胶才出门。”
尼禄再次叹息一声:“你知道我们的约会地点在哪里吗?”他在说到“约会”这个词的时候特意伸出手打了个双引号,“博物馆。是的,就学校附近那家美术博物馆。”
“听起来,”妮可歪了歪头,“还挺浪漫?”
“是啊,如果他没有跟个博学多思的导游一样全程都给我科普就更浪漫了。”尼禄显然不想回忆那天的经历,但架不住妮可渴望的眼神和她手中的蠢蠢欲动的餐叉,他还是讲了。
当时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我们亲爱的尼禄同学精心打扮,为了不让第一次约会搞砸,不光抹了发胶,甚至喷了香水,尤其当约会地点在美术博物馆时。他知道V是个热爱艺术的人,因此不想给他留下什么坏印象,出门前检查了三遍仪容仪表,从小到大没这么在意过自己的外在,确认没问题才肯踏出家门。直到他看见博物馆门口的V一身休闲黑色长风衣配皮靴,立在风中好似过分瘦弱的苦情电影男主角,心脏突然又怦怦直跳。
尼禄小跑过去,直在心里吐槽自己也像个爱情电影里的女主,然后在V面前站定,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你来得挺早啊?”
V微笑着说:“除非你知道什么是过度,否则决不会知道什么是足够。*”接着他无比自然地去找尼禄的手,熟捻地把他往博物馆大门里引。尼禄光顾着震撼他们飞速进展的关系,根本没注意到助教甚至能跟买票窗口的人点头示意。
妮可吹了个口哨。
尼禄停下叙述:“干嘛?”
妮可用一种“看不出来啊他还是这种人”的眼神看着尼禄,评价道:“你们第一次约会,刚见面就牵手,尽管纯洁得很,但考虑到对象是你,我觉得这情况是好过头了。”
尼禄撑住额头,非常不甘心道:“我当时也这么想,妈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完激荡的心情才继续说。
V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尼禄的左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很怪,尼禄不是没跟人牵过手,但很少有人能这么把一个一米八几青年的手这么收在掌中,V大概有一米九以上,骨架也很宽大。尼禄不信他那句鬼话,介于男人的手冷得像冰,他本想反握回去,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和一下,但当他们来到第一个展品的玻璃柜前时,V就放开了他的手。
尼禄盯着自己莫名拥有伴侣又莫名失去的左手,忽然感到一阵失落。与此同时,V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座雕塑完成于十六世纪,”V清了清嗓子,用他天鹅绒般的声音娓娓道来,“你或许不太熟悉雕像上所描绘的故事,其实那来自古罗马的一个神话……”
尼禄傻眼了。
妮可的大笑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遂被尼禄挨个瞪回去。
她笑累了,擦擦眼角的泪花,才问道:“然后呢,他给你讲了多久?”
“一、整、天,”尼禄的脸色阴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死鬼,“一整天,我的心情,大起大落,他每次去远一点的展区就拉我的手,到地方就放开继续讲。”
妮可憋着笑:“想开点,你俩至少牵上手了。”她越过桌面去拍尼禄的肩膀,青年毫无反应,看样子的确被打击得不轻。
根据尼禄所说,他们一直待到闭馆,期间听V对馆内一半的展品(因为他们只逛了一半,V逛博物馆的方式很难让人在一天内看完所有展品)从作者生平谈到背后的故事,讲得头头是道,这时尼禄才发现就连馆内的保安都认识V。他小心翼翼地问助教到底来过几次,而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也不多,不到三十次吧。
“说实话,他讲的东西我一句没听进去,平均三句话里有一句我完全听不懂,”尼禄如实相告,“我怀疑他就是平时根本找不到我这么耐心能陪他逛博物馆的人,可把他给憋坏了吧。”
妮可再次笑出声,这次他们周围的人学乖了,不敢再看,生怕那个貌似脾气不太好的青年一拳砸过来。
“我觉得自己回到了小学夏令营你懂吗,”尼禄幽幽地说,“只不过这个导游又好看声音又好听,我光是看他本人就能撑下来。”
“嗯哼……”妮可忍笑,“然后呢,我记得你后来也约他出去了啊。”
尼禄又一次闭上眼睛:“要不别提了吧,我真的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然而妮可表示,如果V不是阳痿,那么就没什么不能提的,为了证明这一点,尼禄只好继续往下说他跟V的“约会”经历。
跟V逛遍学校周边博物馆及艺术展览的尼禄痛定思痛后,决定主动出击,把他亲爱的助教约出去,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约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年轻约会能有什么新意呢,无非就是压马路、看电影以及去游乐园水族馆之类的地方。尼禄承认他比较俗,对那些高大上的地方兴趣不是很大,甚至他也明白自己跟V的审美差距摆在那里,尽管觉得V的衣服不错,但一定不适合自己。放到别人那里,甚至可称得上一句贴心的情人,可在V这里就仿佛无知无觉。
V全程挂着微笑,倒也不是说他戴着面具,尼禄能感受到他心情不算坏,笑容都是真心实意的。但好像也不算好。有时候尼禄特别兴奋,甚至会做点过界的举动(在他看来),V也只是笑着接受。
“你干嘛了?”妮可突然插话。
“呃……”尼禄回忆道,“我玩抓娃娃机连着夹了三个,这辈子运气没那么好过,直接拿着娃娃扑他身上了。”
“哇哦,”妮可毫无起伏地表达了一下震惊,“你是不是连蹦带跳,跟只发癫的兔子一样主动钻进了猎人的怀抱?”
“不好意思,这个猎人可能对我这只猎物不是很感兴趣,”尼禄没好气地说,“他就只是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他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这种行为不能理解。
妮可笑了一声:“他那是想慢慢养着你。”这话让尼禄翻了第二个白眼。
在他们在食堂里肆无忌惮谈话的间隙,尼禄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是专属的,尼禄当初为自己的养姐设置的教堂圣歌,跟他养兄的铃声同曲不同段。
这个点,姬莉叶打来的?尼禄挑了挑眉,猜不到真实情况。在妮可催促的目光下接起电话:“姬莉叶,出什么事了吗?”
“尼禄,”姬莉叶清澈的声音略带疑虑,“我这边收到一封给你的邮件……”
“我的邮件?”尼禄比姬莉叶还疑惑,“我最近没买过东西啊?”
姬莉叶说:“似乎是一件礼物,因为信封上用花体写着给尼禄。”她站在公寓门口,摩挲着牛皮纸的信封,猜测养弟最近是否谈了恋爱。
“花体?!”
尼禄和偷听电话的妮可同步叫起来,他们都明白那意味着谁。而刚刚结束在外实习的姬莉叶并不明白他们在激动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见电话那头妮可大声嚷嚷起来:“姬莉叶、姬莉叶!你听得见吗,快拆开信封看看!搞不好是你弟的男朋……干嘛!凭什么捂我嘴,V难道不是你男……操!尼禄,你个狗崽子!”然后尼禄似乎放下手机跟妮可扭打作一团,姬莉叶则好奇地打开并没有被牢固封上的信口。
一张薄纸飘然滑落。
“是一张票。”
姬莉叶轻声说,让尼禄和妮可的动作都停下来。
“一张周五晚上的、学校舞台剧门票,座位在第一排。”
尼禄似乎过于震惊,说不出话。妮可则畅快地吹了个口哨:“约会!绝对是约会!”
这是尼禄第一次坐第一排。看电影他是最后一排派,舞台剧之类的东西他从来没抢到过第一排的票,就连高中去教堂听姬莉叶唱歌他都不会坐在第一排。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完全不能适应离舞台这么近。V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可能是一个惊喜,也可能是一个惊吓。
这种预感在舞台剧开演的时候得到了验证。在听完剧前广播后,灯光暗下,随后突然打在舞台左侧,一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瘦高身影出现在聚光灯中央。他捧着一本书,念着那上头的诗句缓缓从台侧走出:“我被赠予了花儿一株,五月里从不见那样的花儿开放;可我已有一棵玫瑰树,于是我将这可爱的花送给他方。随后我回到我美丽的玫瑰树旁,温柔地照料,日夜不休;我的玫瑰却嫉妒,转向别处,她的刺便是我唯一的无虑无忧。*”
随着他念诗的节奏,到最后一个音落下,他正好站在了舞台中心。男人合上书,闭上眼。台下的尼禄目不转睛,心想这还挺本色出演。
然而下一刻,台上的主角猛然睁眼,大喊一声:“但是去他妈的!”他朝前踏出一步,极其女性化地叉腰挺胸,“我为什么不能做玫瑰花?”原本裹得严实的衣服像是有什么开关,一碰即离,主角伸出双手用力一扯,它们便化作黑色的蝴蝶飞去,露出里面的真面目来。
尼禄这下眼球快夺眶而出了:V里面的衣服竟然是紧身皮衣渔网袜,还他妈蹬的是高跟靴!
接下来的画面让他的脑子要爆炸了,因为V在开头就贡献了一段劲歌热舞。不得不说,尼禄一边在内心大喊我操他怎么会演这种剧本,一边感叹这人又高又瘦,穿这种衣服不仅不难看还透着别样的美。倘若换做他自己,很可能是塞不下的。会透不过来气吧,尼禄紧紧盯着V的胸和腰,悲哀地发现都这样了他还在思考衣服的问题,对V确乎有真爱在里头了。
原本尼禄以为,这个夜晚将会在欣赏V的美色及舞台剧结束后继续欣赏V的美色中结束,但他错得离谱。原因无他,学校的舞台剧实则水准很高,至少对尼禄来说是这样,再加上V的倾情演绎,他更是被带得完全浸入戏里。
剧里的V的饰演了一位双面人,白天他是人人称赞的白领,晚上他是放飞自我的变装皇后,这样的双重生活使他能在夜晚释放压力,不必面对白日里的烂事。然后一次偶然,他在酒吧门口遇见了同事,那位看热闹性格的同事以他身份的真相来要挟,他只好遵从,随着剧情的发展,私底下传播影像的同事越来越多,白领失散已久的家人也找上门来……
演员演得真好。尼禄在第一排咬牙切齿,头一次对舞台剧这么真情实感,说不好是不是因为V在剧里被欺负了,还被欺负得很惨。至少他看不了V在台上被一件又一件烂事折磨,只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最后白领被公司开除,家里人也看够了笑话,他赤脚走在冰天雪地里,麻木而不自知,路过的小流氓不小心撞他一下,本想道歉却看见了他脸上浓艳的妆容,瞬间转为不屑和耻笑,在第一个看热闹的同事赶来找他的目睹下,白领夺过小混混腰间的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虽然尼禄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在V拔枪自杀的刹那低头了。他不忍心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想看。直到谢幕的音乐响起,他才肯抬头,看到本应躺在舞台上的人活生生地站着,会冲着他笑、挥手,他才感觉自己的心又活过来。
“我看见你低头了。”V说,他刚卸完妆就从后台溜出来找尼禄,果不其然看到他在剧院门口徘徊。
“很丢脸吧,”尼禄嘀嘀咕咕,“这么大了还不想直面角色的死亡……”
“不,”V满足地笑,“是很温柔。”他再次像他在博物馆里那样,拉住尼禄的手,“去人工湖转转?”尼禄没理由拒绝,当然就被他这么拉着跑,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没能完全恢复思考能力,V的脸和白领的脸重合起来,让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你不会真的是深柜变装皇后吧?”他突然问,在他们去人工湖的路上。
V一愣,旋即失笑:“不是,我永远准备说真话。*”他的心情因为尼禄的这句话愈发明媚起来,紧接着尼禄的话让他更是忍不住笑意。
“别啊,你家里人迫害你的话我肯定替你出气啊,”尼禄的语气无比认真,“没关系的,我帮你揍他们!”
V强忍着笑,答道:“谢谢你,尼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把你叫来,好让你能出出气。”
“妈的,他们太坏了,”尼禄义愤填膺,手舞足蹈,“怎么能那样对你?我直接给他们一人一拳!”说着他真的掰起指节来,嘎吱嘎吱响,让V再也忍不住,笑声透胸而出,回荡在人工湖畔的上空。
尼禄被他笑得挺不好意思,讪讪地放下举起的拳头:“有那么好笑吗?”
V没有搭话,只是继续拉着他走,一直走到人工湖边某根歪掉的栏杆旁。黑发男人指着那根独树一帜的的栏杆,问他身边的人:“你还记得这个吗?”
见尼禄有些迷茫,V继续开口引导:“大一,人工湖,钱包……”当他说到钱包,青年被刚才的剧搅得一团乱的大脑突然就恢复了运作。是的,他记得,整件事他都记得。
那是大一的下学期,尼禄入学不久,还处于对学校里的一切都有好奇心的时期,人工湖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整个大一到大二上期的时间,他都动不动就跑这人工湖来闲逛。某个凉风习习的晚上,夜空晴朗,黑天皓月之下竟有人公然抢劫!被抢的女子跪地搭嘴柔弱大哭,凄厉地大喊一声“我的钱包!”直传到湖另一头的尼禄耳中,从小运动神经发达的尼禄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立刻抄捷径连翻几个栏杆,撞倒扶自行车走路一人,终于追上迎面而来的劫匪,当即拿下,也不跟他含糊,一个绊腿一个背手,这人就尽在掌握。尼禄骑在他身上,无视抢劫犯的惨叫取下钱包,交还给姗姗来迟的失主,收获了小姑娘崇拜的眼神和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然而这个故事里似乎没有V的身影。他努力回忆,难道V在一旁围观了他见义勇为的全程?而V感叹一声,说我看上的就是你这份恰到好处的正义。尼禄眯着眼睛歪头,V蹲下身子,抚摸那根变形的栏杆,坦白道:“正是那个被你撞倒的人,喏,当时可怜的自行车就在这里磕坏了它。”他的神色里充满怀念,却让尼禄瞬间红了脸。
“我是不是没给你道歉?”他不敢置信,“你当时受伤了吗,有后遗症吗?”
V微微摇头:“不,你在威胁完那个抢劫犯之后立刻跑了回来,帮我扶了自行车,还紧张兮兮地摸遍我全身,发现没骨折你可高兴坏了。”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要笑起来,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象征性地咳嗽两声,继续道,“夜色渐浓,我看不清你的脸,只能记住这头银发,尼禄。”
“我不会唇语。”V说,“从来都不会。”
尼禄的表情从不解,到沉思,再到恍然大悟。他喃喃自语:“我操,命运。”然后声音忽然拔高,“你他妈查过我资料?”
“只是作为助教事先了解学生,”V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亲爱的尼禄同学,连这都不能谅解吗?”他拉住尼禄左手的那条手臂轻轻晃动,像所有情侣中犯错的那一方会做的那样,简直是在卖乖撒娇。如果尼禄足够坚定,他就会把手抽回去,然后一个巴掌甩在V脸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是显然,青年连坚定的半点边也沾不上,不仅不想抽离,甚至下意识跟V握得更紧。
“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约会。”尼禄带了点抱怨的口气。
V惊讶地回过头:“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约会。”
尼禄皱眉:“等等,我觉得我们需要先阐述清楚约会的定义……”
随后他们握着手,围着人工湖走了三四圈,描述自己理想中的约会,V显然认为带约会对象去博物馆是一种古典浪漫,颇有将我所知的历史与我自己都呈现在你面前的剖白感,而尼禄就不说了,他热爱双人互动,现代化的逛街、游乐园中的小小旅行都是他所追求的二人世界,两人的约会观完全不同,甚至毫无相似。
V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我以为我遇见一只没了主人的小狗,仿佛三年没被人带出去走走,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么个耐心的伴侣,我能怎么样呢?拒绝他吗?不,那太残忍了。我只好做出陪伴,但看着他愉快地奔跑,我就也获得了喜乐。”
尼禄则指责道:“明明是你才像常年没人陪的文艺青年,终于抓到我这个愿意陪你逛完整个博物馆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满?”
“可是,”V眨眨眼,“有很多人会愿意陪我逛博物馆,很多、很多。”
“这是什么意思?”尼禄不爽,每当他心情不佳,他就会抿起嘴唇,好似门扉紧闭。
“意思就是……”黑发男人像还在梦里,讲话的声音愈发飘忽梦幻,尼禄的左手还被他握在手心,快要捏出汗来,V低下头,轻轻贴住尼禄的嘴唇,摩擦着说,“能让我也愿意的只有一个。”
“天哪。”尼禄开口,也擦过V的唇,身子僵直,“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