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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空】满脑子涩涩空与童贞流浪者

作者 : 派派酱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原神空 , 散兵 , 流浪者

标签 散空

918 20 2023-10-9 14:42
*童贞流浪者x童贞但碧池(但只对阿流银乱)空,全文8k+。

Summary:满脑子各种涩涩的空,与被迫配合的流浪者的各种花样play的欢乐喜剧人短打。

  

01

  

  开端来得莫名其妙,他与旅行者正坐在普斯帕咖啡馆的露天位置上,喝着他最近最常点的无糖冰咖啡。旅行者为自己点了一杯放了很多糖浆的混合果汁,看着就甜掉牙齿。

  经常绕着空转来转去像苍蝇一样的飞行堇瓜难得不在他的身边,据说是和小吉祥草王去最新开的甜品店自助餐厅大吃特吃了。经常忙得满世界乱转的旅行者今天竟然也没有任何行程,而是坐在了他的身边,点了杯果汁,一直坐着放空自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起来,这阵子流浪者的确不常见到空。他近期忙于小吉祥草王布置下来的课题,和一群傻子学者在某个历史遗迹的秘境中调研,他听小吉祥草王说空近期先是去了蒙德参加风花节,回来后又匆忙被赛诺拉去参加了一个七圣决斗的赛事。除了这样的大型活动,平日里,旅行者会接到须弥学者各式各样的学术调研委托,因此他的每日都是被各种行程各种人塞满的。

  想到这,他觉得空荡荡的胸膛涌起陌生的痒意,让他感到不悦。他略带烦躁地想着,哼,真是受欢迎,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因此,当空出现在翘了小组汇报,在咖啡馆舒适地喝着咖啡的流浪者面前时,他感到十分诧异,并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大名鼎鼎的大忙人今天有空出现在这里?”

  而空对于他的阴阳怪气似乎感到十分疑惑,歪过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问道,“我不能来见你吗?”

  流浪者被空闪亮亮又澄澈的眼神给哽住,他沉默了片刻,才别扭地别过视线,“…你爱坐哪里就坐哪里。”

  “好呀。”空早已习惯他这套别扭的说话方式,毫不在意地说道,黄金的眼瞳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像含糖百分百的蜂蜜硬糖一样甜蜜。他掩不住快乐的情绪,坐在了流浪者的对面,并招呼侍应给自己点了杯果汁,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笑眯眯地看着流浪者。

  流浪者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感到连最喜欢的咖啡都无法下咽,他感到一种胃部被烧灼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悸动就像是讨人厌的苍蝇,在他空无一物的胸膛嗡嗡震动,于是他一直侧过脸不去看这讨人厌的旅行者。

  空注视了流浪者好一阵子,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他含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吮吸着,看着天空发呆。

  

  这是一个奇妙的短暂和平时光,让流浪者会想起几个月前他生日的时候,空满须弥寻找他,他坐在大树上看着那金毛小傻子上跑下窜的,最后终于在大树上看到躲藏起来的他,一看到他,空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在暖阳的包裹下,整个人散发着让人向往但烫得让人害怕的金色微光,于是他往大树的阴影处更后缩了一些,但异世的旅行者哪管那么多,动作敏捷地爬上了树,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向来不善于说出让人愉悦的东西,于是他选择沉默不语,两人坐在大树上看着流云飘过,听着小麻雀在旁啼叫,不发一言。

  有着那么多友人,被那么多人所爱慕着的旅行者,选择在他的身边,一同共度时光这件事,给了他难以描述的满足感,甚至是隐隐的优越感。

  他与旅行者有过数次牵手的时候,尽管都并非是美好的回忆,但就像在空生日时,他牵起了空的手在空中漫步,那一日,不知道为什么,旅行者也牵起了他的手,从相握的手中,他能感到空鲜活且强韧的心跳脉动。

  不知道是否因为他还遗留着一些神明的权柄,他能感受到相握的手中传来让他陌生,而又温暖的情感。

  在他有记忆以来,在他跌入苦痛的泥泞后,就从未有人记得过他的诞生日,也从未有人为他的诞生感到庆贺,所以他从来没有为这一个日子感到过快乐,他甚至希望,这一日从来都不存在。

  他希望,他的诞生日从未存在。

  但是奇妙的是,在旅行者握住他的这一刻,在那长达数百年的颠沛流离中,那几百次糟糕的诞生日里,他曾无数次祈求过这一日从不存在。但他竟突然觉得,也许这一日也并非那么糟糕。

  与这与他完全相反,毫不费力便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善良得让人觉得可笑的旅行者一起共度的时光,竟然让他感到快乐。

  

  他坐在露天座椅上,观察着正撑着脸看着若有所思的空思考,他向来是一个让人觉得不快的人,如果他说了些什么让人不悦的话,连这大善人也会立刻离开吧。

  如果他离开了,这大忙人不知道何年何月会再次一时起兴来见他呢。他想着,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把苦涩的咖啡咽下,就像把这苦涩的感情也一同藏进胃里。他选择继续闭嘴,任由空在那发呆。

  而这莫名其妙的开端就发生在没有预料到的平静时刻,空像是从漫长的思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突然开口,放了一个深水炸弹。

  “我有点想试试食物玩法呢。”

  …….?什么?

  流浪者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一脸疑惑看向空,发现他正一脸专注地盯着流浪者手中的咖啡。

  “就是,”空为疑惑的流浪者解释道,“例如把你最喜欢喝的咖啡淋在我的身上,然后你来品尝这样。”

  “………….哈?”

  流浪者睁大眼,嘴巴因为震撼而张开,幸好他已经把咖啡咽了下去,不然空毫不怀疑咖啡会顺着流浪者大张的嘴巴里全流出来。

  流浪者嘴巴开合欲言又止,找了半天没找到适合措辞,半晌终于问了出来,“你的精神是正常的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小吉祥草王那看看。”

  “这是不正常的吗?”空被流浪者一说,原本金灿灿的金色眼睛黯淡了下来,连头顶那根呆毛也跟随着主人的情绪也无精打采下来。

  流浪者看着这样精神不振的空,咽下原本打算说的“的确不太正常”的话语,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并没有不正常,这已经算是很正常的了。”

  这的确很正常,在过去他也曾无数次见识过远征时候他的下属在营地里乌烟瘴气的活动,只要不影响工作,他并未制止。

  对他来说,这类事情让人感到无趣,同等被划到让人厌恶的人类肮脏污浊里。而他的同僚们形色各异的怪异与冰冷,谁会对怪物去思索这类事情。

  但是旅行者,旅行者却并不一样。

  他盯着因为他的话语而再度眼里闪着光亮的旅行者,旅行者的外表看起来还在少年期,保持着一种天真的稚嫩,他的眼睛如同流动的蜂蜜硬糖,惹人怜爱,那讨喜的外表如果想要做这种情爱之事,怕是应征的人会从须弥排到蒙德。

  事实上,他脑海里面就浮现几个与旅行者非常亲密的名字。他突然感到苦涩,就像是心心念念捧在手心的东西掉落在泥地里面,滚落了一层灰,再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沾满了别人的印记。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任何东西呢?哈,这该死的旅行者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还清恩情,他俩便是两清的陌路人罢了。

   他感觉喉咙和空无一物的胸膛像是被堵住了,闷得慌,于是他轻咳了一下,别过头不去看旅行者,闷声道,“哈,你想做的话就去做好了。”

  “你也是这么觉得吗?”空的声音里面似乎掺杂了一丝羞涩。

  他不想去看,也…无法去看,他预感到自己如果看到了旅行者的那副表情,会做出他无法控制的一些行为。

  “要做就赶快去做。”他冷冷说道。

  “我懂了。”空羞涩地说道,“那今晚9点我在尘歌壶里等你,那就先这样了,我回去先做些准备。”

  对对,快去找你的姘头们吧。他原本还别扭而苦涩地在心里继续阴阳怪气地嘲讽着,但听到后半句,他反应过来后突然像置身绝对零度中定住。

  哈?什么…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再次睁大眼睛,终于把这爆炸讯息给消化掉,看向旅行者,却发现他早已一溜烟不知所终,只留下流浪者一个人坐在露天的咖啡馆里呆滞在原地。

  

02

  

  流浪者拿着手中的通关文牒反复思索,站在尘歌壶亮着灯的屋子门口踌躇不前。阿圆也反复打量着他,但看他一脸凝重的模样不敢出声。

  虽然流浪者不需要呼吸,但他仍然做出好几个吸入呼出的深呼吸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门进入了屋子里。

  屋子的客厅并未亮灯,安静得让人害怕,平日里吵吵闹闹的白色飞行物不在,屋子安静得就像阴影里藏着骇人的怪物。

  也许骇人的怪物出现会比现在的情形来得更好解决。他苦涩地想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穿过客厅,走到空的房门前,从门缝中透来的光亮让他知道里面正有人等着他。

  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在过去的任务中,他从未迟到过,每次的任务都会周到地提前调查好,并提前到达任务地,这次也并不例外。

  他站在门口,拳头握紧又松开,犹豫了片刻,又再次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安定了下复杂而又纠结的情绪,终于推开了门。

  眼前的情景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一时哑然。 

  那大名鼎鼎,拯救过多个国家的英雄与勇者,那个高洁而慈爱的救世主大人并没有穿着他那件万年如一日的旅行者套装,而是穿着一件怪异的粉色薄纱衣物,并没有任何遮挡作用翘起来的薄纱裙摆下可以看到纯白的蕾丝内衣。

  衣物?那算是衣物吗?他是不是穿的竟然还是女生的衣服。

  流浪者宕机的大脑思索着,虽然他不需要呼吸,但是却突然能体会到需要氧气的人类置身在被抽干氧气的真空环境中的窒息感。

  旅行者穿着的由珍珠串联着的薄纱连衣裙可以说什么都没有遮挡到,设计者还非常恶趣味地设计了勾着下身薄如蝉翼衣物的同色系腿环。

  而此时穿着这身衣物的旅行者正在坐在床上,大大方方地半侧身对着他,看着床上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奇怪形状的或是电动或是手动的物品像在思索着怎么使用。

  “啊,你来了。”察觉到流浪者来了的空抬起头,对于自己的这身穿搭以及床上各式各样不应该展现给任何人看的物品毫不在意。

  他蜜色的黄金瞳孔如同掺了毒药的蜜糖,他微眯着眼,露出甜蜜的微笑看向流浪者,声音柔和地也像掺了有毒的蜜,“你快过来吧。”

  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架势的流浪者感到自己全身的热度都在涌向脑袋,让他感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甚至指尖在发抖,他开口,但结结巴巴,“我…我……”

  穿着不知廉耻衣物的旅行者看着他结结巴巴的模样,像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露出好奇的神情,然后露出更深的笑意。他走下床向他接近,并按下床边的灯开关,房间里的灯熄灭,只剩下从床边撒下的月光,皎洁的光亮照在他耀眼的金发上,就像月夜的精灵一样,全身散发着微光。

  那场面妖异地让人恐惧,流浪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月夜的精灵微笑着注视他,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那双让人渴求的带着能融化黄金热度的金色瞳孔只倒映着他的身影,让他感到颤栗,酥麻的电流在脊背流窜。他被金色的妖精所蛊惑,伸手抱住了他,那金色的妖精微笑着吻住了他。

  

  在接下来的1个小时内,他被旅行者这样又那样,在临门一脚时被劝诱着灌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药剂并突然体型变得只有6岁大小,空震惊地看着他,碎碎念道:“不应该啊,阿贝多跟我说这些都是迷情剂,还有一些增加趣味的药剂啊。”

  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变得小小的身体,有些遗憾又长长地松了口气。他隐约中察觉到空口中这位阿贝多的真实意图,脸色又阴沉下来。

  “啊——!”空抓住头发,崩溃大叫,“我该怎么办啊!”

  他怨念地开始碎碎念,嘟囔着流浪者听不明白的话,大体就是围绕着他到底期待了多久这件事上。

  “怎么办呢,变小了应该不可以吧,不对,变小了说不定也可以?”

  空突然停下自言自语,用奇怪的视线上下打量他,很刑的空最后开始审视他的某一处。

  他感到后背发寒,立刻掩住那个位置,义正言辞,并无视空失望的眼神,高速说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空眨眨眼,他似乎从某一刻了解到流浪者难以拒绝来自他的恳请。于是,他就像每一次恳求他加入队伍那样,用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他,歪着脑袋,双手合十诚挚地问道:“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可以吗?”

  “唔……”流浪者陷入艰难的抉择中,最后从空偷瞄打量他的某一处的眼神中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大声拒绝道。

  “绝对不行!”

  于是他收获了有史以来,来自空最冰冷的眼神,似乎连他俩在净琉璃工坊对峙时,都没有得到过如此冰冷的眼神。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一脸冷漠的旅行者把所有的物品随便扔进了一个袋子里面,粗暴地丢进了柜子的抽屉里,并换回了他平时宽大的睡衣,然后把床上的被子全裹在自己的身上,不给流浪者留一点。

  而流浪者一人,以6岁的可怜小身体,坐在那片刻,最后叹了口气,把已经不合身的外衣当睡衣套在身上,在自己冰冷的那侧床榻上,与空背对而眠。

  过了许久,久到流浪者以为空已经睡着的时候,那边传来空仍然带着气恼的嘀嘀咕咕,“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被这话语哽住,感觉自己就像是某个结婚多年被老婆嫌弃的中年秃顶大叔,他不敢多言,模仿着人类熟睡的呼吸声,侧躺背对着某个还传来满是黑泥低气压的旅行者。

  

03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越发难熬,主要体现在他与旅行者在一个桌子吃饭的时候,某人会把脚不老实会伸到他腿间,让他经常被呛到。

  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就算了,但是旅行者越演越烈,甚至在纳西妲和派蒙都在的饭局上也这么做,让他感觉情况一发不可收拾,要找个时机好好跟空说清楚。

  等纳西妲和派蒙被他找了个借口随便支开后,他把帽檐压低,想了片刻该怎么开口,但又想起那天不知廉耻的旅行者模样,他因为身体里涌起的热度而涨红脸,于是支支吾吾仍然难以开口。

  在这难言的氛围中,似乎误解了他的意图的空露出了然的微笑,并贴近他的耳边,轻柔说道:“那今晚老时间,我在尘歌壶等你。”

  他察觉到里面隐藏的讯息,只能把帽檐压得更低,去遮挡涨红的脸颊和耳朵,于是一时不慎忘记了他原本的目的。

  

  他就应该拒绝的!!

  正坐在床上戴着猫耳朵头饰的流浪者想道,处于整个人都麻痹感情了的状态,看着空继续往他脖子上套项圈。

  “那么,今天我们都是猫,从现在开始你说每一句话都要带喵,明白了吗喵?”

  他不想明白。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离开这里,以最大风速两个光圈光速跳窗逃离,并且把今天的回忆深埋进深渊里。

  流浪者面无表情地看着眼里闪着星光,满脸期待的空,开口说道,“明白了。”

  “是明白了喵。”

  “…………明白了…….喵。”

  

  从此,他就接到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来自旅行者的委托,有时候是想要还原正机之神与他对战时候的场景,但是涩涩版,涩涩版的基础还要加码导管。

  有时候是想要两个人都穿着可爱女孩子的衣服贴贴,全身都是草莓蛋糕的味道,腻得流浪者连续三天喝苦茶以及黑咖啡才把这甜腻味道给压下去。

  有时候空甚至从蒙德的大炼金术士那讨来奇怪的药剂,把流浪者的流浪者分裂成了两个,还有会在里面随着温度融化的透明卵。让流浪者忍不住想要问空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向天才炼金术士要求这些东西的,但一想到他第一次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衣服还有各式各样的东西,就让他闭上了嘴。

  他叹了口气,看着旁边满足后没心没肺睡下的旅行者,忍不住用手夹住他的鼻子,无法呼吸的空露出挣扎的表情来,看着让人发笑。

  于是他轻笑了出来,他轻抚着那人的脸颊,白皙的指尖滑过他的五官,来到他金色的发丝,他伸手握住他金色的头发。

  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微光的金发就像黄金的沙粒,从他指缝滑走,就像永远握不住的四处漂泊的旅行者。

  他看着那永远都抓不住的金色发丝,喃喃自语,“如果我不继续接受这些,你就会去找别人吗?”

  他为这个话语中可能的画面而感到胆怯,恐惧着看到其他人怀里搂着旅行者的可能性,他嗤笑着自己的胆怯,因为这必定是迟早的事情。

  迟早有一天,他就会看向别人,当然,有那么多人可以满足这位鼎鼎大名旅行者私下的阴暗嗜好,沉迷于现在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情感罢了。他甚至怀抱恶意地想着,空不过是将他当作了解腻的安抚工具罢了,很快他就会腻烦,把他像用旧了的玩偶扔在某个角落。

  让人可恨。

  他的指尖滑落到他的颈脖处,感受到那人鲜活的脉动,他随便一用力便会划开他的颈脖,鲜活的血液流出,他再也无法用那蜂蜜硬糖似的眼瞳注视着别人,再也无法用甜蜜的声音对别人轻柔地说话。

  他微微用力扼住他的喉咙,空却并未有任何察觉,安安稳稳地睡着。

  对一个过去的敌人如此放心真是让人觉得可笑。他想要发出嘲弄的笑声,但他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干涩的声音来,听着更像是低泣。

  让人听着作呕,他想着,于是他伸手抱住他的旅行者,就像孩童抱住他心爱的小熊,他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口传来的鼓动声,无眠的人偶在这安心的声音中陷入了睡梦。

  

04

  

  他以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见多识广了,但对于旅行者刚给他下达的任务,他还是忍不住露出愕然的表情。

  金发金瞳的少年甜蜜地笑着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着温柔的语气,带着恶毒的天真对他说道:“你要像这样扼住我的喉咙。”

  流浪者哑口无言,他张嘴想要拒绝,却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握住了拳头,沉默着点头答应了。

  在接下来的前戏中,他多次想着这个不得不达成的任务,在最终的时刻,在旅行者鼓励的期待眼神中,他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脖子。

  但他忍不住开始发颤,手也无法用力,他的手中又再次握住了旅行者的生命,这让他回想起伤痕累累躺在正机之神手心里那小小的残破金色小鸟。

  在因为过去的欺瞒或是因为狭隘的愚蠢,他曾多次傲慢地伤害过许多人,他曾双手沾满血腥,在血红的血雨中漫步。

  他曾经就像这样手中握着这金色小鸟的脖颈,他微微一用力,小鸟便被他揉成血肉模糊的肉沫。他那温柔的声音,眼里燃烧着的生命力的火焰,对待世界的善意,都随着他的轻轻的施力而全都消失。

  他并不…他并不想要再伤害重要的人。

 

  空感受到他无法施力颤抖的手,睁大眼,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空露出无比哀伤又混杂歉意的复杂表情,伸出手与握住他脖子的手交叠,通过相连的手,流浪者能感受到来自空温暖的情感。

  空看着他,带着歉意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不,以后都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那你…那你……”他开口,嗓音嘶哑,他阴沉着脸问道,“那你是要去找别人吗?”

  “我为什么要找别人啊?”空睁大眼一脸迷惑。

  “因为,”他顿了顿,露出混杂着自嘲的冰冷笑容,“因为,我已经对你来说没有用处了。”

  “怎么会呢?如果你不想要做的话,那就不做就好了。不,以后都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下次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提前……”

  流浪者没有听完就闷声打断他,“那你就会去找别人。”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空张口结舌,呆呆地看着流浪者。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过是阴暗的嗜好,我不过就是解腻的人偶玩具。”他低声自嘲道,“对你来说难道不是谁都可以吗?只不过我用起来比较顺手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空一脸你在说什么鬼的瞠目结舌的表情,下意识大声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污蔑!”

  他顿了顿,情绪跟着激动起来,“我从来没有跟别的任何人发生过任何关系!我只跟过你!只有你!”

  “如果!”他感觉自己委屈地马上就要哭出来,纯金的眼睛泛红,填满了泪意,“不是和你我才不会呢!有别人要和我做这种事无论多少摩拉我都不干!立刻把他打飞到天边,我可是超级强的!”

  他说了几句,终于憋不住,眼泪开始往下掉,无论面对怎样的绝境,他基本从未哭泣过,除了在睡梦中梦到分离许久的血亲。

  流浪者曾经看过他各种各样的神情,但都充满了可以焚尽世界的力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旅行者,他慌了起来,用手把他脸上的泪水抹去,慌张地和空道歉,“对不起,你不要再哭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空拿手粗鲁把脸上的泪迹擦去,别过头闷闷地说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流浪者轻叹了口气,从空的身上下来,躺在他身侧,把踢在一旁的被子捞了起来,盖在了空的身上。

  他用手轻轻安抚式地摸着空的头,“睡吧,你累了。”

  也许还在因为流浪者的话语生气,空窝进了被窝里,于是流浪者哼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某段他尚未跌入浑浊血肉泥泞中,温暖回忆中曾经听过的摇篮曲。

  过了许久,他感觉空应该睡着了,于是他用指尖轻触从被子里落出来的金色发丝,小小声地自言自语,“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你可以随意使用我。”

  因为是你,所以可以。他咽下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不要说得你就像某个工具一样!!”像雷霆劈下闪电,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掀开被子,大声朝他喊道,就像每一次他见到他时,那么慌慌张张和手忙脚乱。

  他对于这诡异的熟悉感莫名地安心起来,定定地注视着那大名鼎鼎的旅行者,“难道我不是吗。”

  “你当然不是!你是,你是!”金发金瞳的旅行者憋红了脸,最后才羞涩地喊了出来,“你是我重要的恋人呀!”

  “…….哈?”

  这句话如同狂风扫荡,流浪者脑子变得空空如也,因为过于震撼而张开嘴,眼睛也睁圆,他不敢置信地重复, “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恋人的?”

  “你生日的时候呀?我知道你害羞还别扭,我们都交往那么久了还没有一点进展,我就想着只能靠我来主动了。”

  “不然谁会跟不是恋人的人做这种事啊。”空被流浪者这话问得一脸懵逼,然后他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皱起眉头迟疑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俩是什么关系呀?”



   

-end

  

  

番外小彩蛋1:对于空结局的疑问,散的回答。

番外小彩蛋2:关于空为什么会这么熟练这件事。

番外1:
“所以你以为我俩是什么关系呀?”
“……炮友?”
“哈??”

番外2:
“交往那么久了,还完全没有进展该怎么办?”空一脸愁容坐在稻妻的关东煮摊位上,八重神子坐在他的身边,正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的果汁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空继续一股脑把自己的烦恼全说了:“我经常把派蒙支开两个人单独相处,纳西妲也经常为了我俩找借口撮合,但是除了牵手就毫无进展,会不会是因为人偶就没长那玩意呢…唔……好像真的有可能。”
八重神子露出狐狸狡猾的微笑,“少年,实践才能得真知。”
她递给空八重堂最新出版《稻妻超级厉害三百六十招-让你老婆爱死你》。
空盯着这冒着粉红泡泡的封面设计,犹豫半天,终于红着脸收下。
若干日后的空:“学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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