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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作者 : 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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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最终幻想14 爱梅特赛尔克,光之战士,公式光

标签 爱梅光 初代光

状态 已完结

1392 8 2021-6-9 01:27
导读
光之战士在梦境里听爱梅特赛尔克讲了一个漫长的、漫长的故事。

光之战士是公式光,不是阿谢姆。爱梅特赛尔克也只是爱梅特赛尔克,请注意。

微博@EBanter

诊所的门被叩了三下。


走进来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算得上健壮英俊,衬衫穿得利索,眼眶下有睡眠不好的人常见的那种深青色,但是眼睛很漂亮,像淬火后的一些金属,泛着灰蒙蒙的钢蓝。


“下午好。”男人礼貌地冲房间里的人点了下头。他回身把门带上时,于里昂热放下笔,从旁边厚厚一叠文件的最上方抽出一本病历,摊在桌上,示意他坐过来。


“最近怎么样?”于里昂热在病历封皮上写下今天的日期。在此之前那上面已经被写过一长串代表时间的数字,这些日期旁边就是病人的名字。光,于里昂热默默回忆着病人的信息:严重梦游症,神经衰弱,失眠,时常出现幻觉,诱因是雨天和酒精制品。


“老样子。”光应答道,他的眼睛在看着房间里墙壁的一处,那里因潮湿而剥落了一块墙皮。“最近没有喝过酒,但我还是能看见那个人影。”


“频率大概多久?”


“少的时候一周左右,多的时候每天都能看见。”光说。


于里昂热低头记录,“和半年前相比,变化不大。那每晚的睡眠时间呢?”


光勾起嘴角,配合着黑眼圈看起来像一个苦笑,“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于里昂热。但我尝试戒酒后已经连续四天没能合眼了。要不是昨天下过雨,我说不定直到现在都睡不着。”


于里昂热叹了口气——这使他严肃的职业化的神情忽然放缓了,露出光所熟悉的模样来——皱着眉数落他:“那怎么现在才来?我给你开些镇静安神的药都会比你硬撑着好很多。神经衰弱导致的失眠能让心脏的负荷多出几倍,这样甚至有猝死的风险。”


“于里昂热。”光把声音放软些,温和地打断他。每当他用有事相求的语气说话,男人的声线就泛出些温柔的沙哑。


这嗓音于里昂热很熟悉。他大学期间和光是同学,有个雨天他路过灌木丛,看到光从那些植物的缝隙中抱起一只皮毛湿透的病猫。小家伙蜷在他臂弯里发抖,那时候光走过来,对刚从医学院教学楼走出来的于里昂热说,你会治疗小动物吗?它发了烧。就是这种恳切而低哑的声音。


——到如今已经十年了。于里昂热想。


“好吧。”于里昂热说,他提笔写了一份医嘱单,撕下来递给光。“按说明把这些吃了,不要过量服用。要是实在睡不着,我允许你喝点酒,但是不许喝醉。”光接过那张纸,抬眼看向于里昂热镜片后浅金色的眼睛,忽然愣了愣,一句将说未说的话卡在喉咙,半天才慢慢地道:“好。”


“你要说什么吗?”于里昂热注意到他短暂的失神,心理精神科医生的职业本能很敏锐,然而光摇摇头笑起来,锤了下于里昂热的肩膀。“没有,我走了。有空给我发几张拉克的照片。”


拉克是十年前光从暴雨里抱回来的那只猫,毛色漆黑,白肚白足,是品相较高的好猫。只是那猫和光不亲近,总是避着他,光也没什么条件养猫,于是就交给于里昂热代为收养。


但是于里昂热一直没有告诉他,那只猫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老死了。


于里昂热目送光推开门走下楼梯,他走到窗前,拉开一扇百叶窗向楼下看去。


灿烂汹涌的日光下,光的身后有长而深重的影。于里昂热站在窗前凝视着他离开,隐隐觉得那副躯壳里,灵魂早已形销骨立。




光在路上买了些菜,回到公寓时已是傍晚。他打开门廊灯的开关,昏黄的灯光洒落,光换上拖鞋,把装着蔬菜的塑料袋随手丢在厨房墙边,人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气力似地踉跄,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沙发上。


光耳边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胸腔胀疼,好像某种觊觎已久的鬼怪将要破体而出。他压着心口呻吟,痛苦地扭成一团,睁开眼就看到波状和块状的漂浮物、无数黑白斑点,而心脏愈发刀刺似地疼痛。


光从沙发边缘滚下去,掌心和额头在一分钟内就出了一层冷汗。他抓住茶几上的酒瓶,颤抖着把里面剩余的无色液体倒进嘴里。


烈酒从喉间到胸腔烧开一条荒路,胸口喧嚣的鼓噪声逐渐平稳,光垂着头,汗滴顺着他的头发落下,打湿了一大片衬衫。酒精给他带来熟悉的辛辣和平静的恍惚,光的意识渐渐回潮,他松开手,空掉的酒瓶在地上骨碌碌地滚远。


每次都是这样。不受控制的、被胁迫而逼出的求生本能,光对此厌恶至极。


——而那个熟悉的影子该出来了。


光从地上站起,脚步像踩进捕兽夹又拼命挣脱的野兽一样不稳。在落地窗和电视柜之间浓重的阴影里,梦魇缓缓化形。


“爱梅特……爱梅特赛尔克。”


他近乎无意识地低声说。


金色的眼瞳在黑暗里望向他。黄昏和夜晚的交界处潮声涌起,阴影像是温柔的黑色的海水,渐渐淹没光的脚踝。冷意泛上来,空气中有盐与铁的味道。


光与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对方没有动,也没有作声。模糊了视线的影子披在他肩膀上,光以前觉得他像西方神话里常见的死神,但他既没有空洞的眼眶也没有巨镰,并不于深夜带来威胁和恐怖,反而总在残昼将熄的时刻前来。那黑袍似的阴影下好像有风在流动,令人想起从幽冥之底席卷来的哀声。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光知道自己该靠近对方去触摸那道影子,然后他会失去意识、做梦、看到紊乱的破碎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些残像里有座陌生的城市,在流星和火焰里烧作飞灰,有个白发的男人在漫长时间后伸手攫取业已死去的古城的魂灵,让它在无人问津的深海里重生成青蓝色的幻影,但光觉得那比起苏生更像是埋葬。


他还在这样的梦里见过一些更惊异的画面。比如巨大的鲸在海里吐出吹息,白昼被斩破露出黑夜,大门轰然洞开后末世降临,漆黑中闪现一道白芒,白芒刺穿了——


这些梦的碎片像一幕幕的戏剧般依次上演,一演就是整整半年。直到最后一幕时,光才知道这个男人叫爱梅特赛尔克,而他自己在那个似真似假的梦里,是拯救过世界的英雄。


光没有走过去,就这样隔着茶几、沙发和一地旧杂志看着他:“我想看看你的脸。”


影子不言不语地投来凝视。光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愿望唐突,他只是想知道金色眼瞳的主人和梦里那个微微佝偻着脊背的身影是不是一个人。更何况对方从半年前就带着无数梦魇不请自来,光却从没见过他阴影下的真容。


半晌,影子低下头,双手将一层兜帽状的黑雾褪下,再抬起眼时露出棕白相间的头发。这个动作让光有说不出的熟悉,他不自觉地蹙起眉。


的确是爱梅特赛尔克。在他所处的现实里并不存在的宿敌、古代人和名为亚马乌罗提的城市的火种、于终末舞台上被他亲手杀死的冥王。


但这个男人现在在这里安静地站着,只是像一个普通人。光的目光掠过他眉间的天眼和深刻的皱痕,最终也只是低声重复一遍:“爱梅特赛尔克。”


他听见对方从鼻腔里轻微地哼了一声。那袭黑袍拂过地板上方,爱梅特赛尔克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抱着双臂,眉眼和光在梦里看过的一样锋利而傲慢。他冲着旁边抬抬下巴:“坐吧。”


光在这半年的梦境中早已熟悉了这位不速之客的性格,因此即使这是第一次与对方面对面说上话,也只是觉得有点无奈。他坐在爱梅特赛尔克斜对面,发现棕白发的无影肤色异乎寻常地苍白,像是死去多年但不朽不灭的行尸。若不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日轮般安静地燃烧,光大概会以为他刚从死域水底踏着冥河归来。


“你给我看的那些影像,里面的人是我的前世,还是和我毫不相关的人?”光先开了口,他胸口先前被汗水打湿的布料还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有些黏腻的凉。


“……是你自己。”爱梅特赛尔克靠在沙发背上,他的语气听上去恹恹的,眼瞳转向光的方向。“我给你看的都是你亲自经历过的事,你只是忘了而已,”他嗤笑道,“残次品的记忆无论什么时候都好不到哪里去。”


忘了?


光皱着眉环顾四周。这屋子里都是现代的东西,他很清楚自己身处21世纪科技发达的人类社会。有电脑、冰箱和他参加工作后自己挣钱买的公寓房间,他记得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


爱梅特赛尔克明显不愿意多费口舌向他解释,于是光妥协地换了个问题。“所以你是来把我叫醒的?”


“我觉得我昨天晚上给你留的讯息很清楚。”爱梅特赛尔克说。


昨天晚上光看见了最后一幕梦境。每次无影都会站在屋子的一角,像雕塑一样悄无声息,光只需要触碰他就会被拖入无止无休的剧场。他一度以为另一个世界里这个光与影的故事将永不落幕,但昨晚的梦中,身披黑夜的英雄杀死了孤独的神明,无影护住破裂的胸膛,直起腰身,对他说:给我记住,我们曾经存在过。


他的身体化作以太,融进悠久的风里。


光醒来时呼吸急促,从额头到掌心尽是冷汗,房间里一片寂静,时钟指向凌晨一点。


他喘息着慢慢平复,大脑里忽然响起爱梅特赛尔克的声音。“明天晚上给我在这等着,我会把这些事讲给你听。”


那会儿他还怀疑是自己终于疯了,把幻觉带入现实,但现在看来这半年来做过的所有梦都可能真实地发生过。


毕竟梦里最令他情绪复杂的人就坐在面前,此刻用一只手背抵住下巴,不耐烦地道:“好了,收起你那些多余的问题,听我说。”


窗外一道白光闪过,把这间昏暗的房屋照亮了一瞬间。光一怔,片刻后轰隆隆的闷雷声从遥远的天际滚动而去,他才记起今天早晨的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雷阵雨。


爱梅特赛尔克的视线慢慢落在光的脸上。刚刚那道闪电映着男人的脸,那双眼睛在强光下显得暗沉沉的。长期与失眠和神经衰弱对抗让他有洗不去的疲倦感,而五官偏偏深邃硬朗,胡茬下的嘴唇没什么色泽,干燥地紧抿着。


这幅模样真是像极了他含着一身的无尽光、背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重剑,爬到末日暗影亚马乌罗提之巅的时候。爱梅特赛尔克记得光之战士在他面前艰难前行,步伐沉重得如同背着整个世界苟延残喘的命运。当他呕出白色的血倒在地上,无影看着他,几乎觉得有种可笑的悲哀。


“你接了个委托任务,在拉凯提卡大森林里中了个属于古隆卡文明的诅咒,昏过去了。那个诅咒的效果是抽走人的灵魂,将其投放到梦境里,把所有记忆都封印起来,同时给你塑造另一个世界的幻象。”爱梅特赛尔克说,袍袖下覆着手甲的食指在扶手上敲动。他抬头扫了光一眼,“也就是说,你只是在做梦,一直都是。”


光想说些什么,但爱梅特赛尔克挥了挥手制止他。“你那些朋友们把你带到悬挂公馆里要救你,但他们对古代魔法一窍不通,最后只能指望着一种失传的高级唤灵术帮忙。”


“那个魔法需要借助某种媒介发动,效果是能让你逐渐唤起和这个媒介相关的一部分记忆。如果这段记忆能让你相信现在身处的世界是虚假的,那么你就可以醒过来。”爱梅特赛尔克说,他不耐地敲敲扶手,“结果他们用的媒介是和我有关的东西,我就被召唤来了。帮你这一次算是我给你最后的怜悯吧,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大英雄。”


光没说话,一时间屋子里万籁俱寂,钟表走针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爱梅特赛尔克托着下颌,收回敲扶手的手指。窗外打了第二声雷。


“我答应你,”光忽然说,他的声音在雷声的余波中显得格外平静,“我可以回到那个世界。”


爱梅特赛尔克盯了他两三秒钟,睫毛垂下来拢住金色的瞳孔,“你知道就好。”他也起身拂了拂自己的长袍,转身抬起手随意挥了两下。“永别了,光之战士。”


然而光开口叫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爱梅特赛尔克的声音里满是不爽,但还是转过头来,面带愠色地看着他,“你最好快点说。从你的那些记忆和媒介里提取出的力量可不足以支撑我一直在这里消磨时间。”


光沉默了短暂的几秒,“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决定要把我带回那个世界。”


无影皱起眉。“我说过,我只是被召唤了就顺便帮你个忙。在真正的世界里我早已经死了,也没兴趣再在这儿搞出什么报复的戏码。”


“我是说……你要怎么确信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光一向不是擅于言辞的人,但还是尽力组织起语言,“我看过了你展现给我的所有记忆,但总觉得在看另一个故事。”他抿了抿唇,“……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爱梅特赛尔克放下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如说,你依然不相信那些记忆是真实的。”他走到光的身前,一双金色的眼眸凝视着他,“怎么?想在这个梦里一直生活下去?”


窗外打了第三声雷。光隐约能听见雨滴落在玻璃窗和户外老旧栏杆上的声音,那声音从最开始的零零落落逐渐密集起来。天穹降下水的帷帐,无影的瞳环在黑暗里像是微微发着光。


“可以。”


光没想到爱梅特赛尔克会说出这句话,他神色一怔,抬头看着对方。


爱梅特赛尔克垂着眼睛,缓缓地说:“梦境也是一种归宿。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痛苦的抉择,没有需要守护的人让你流干体内的血,一切都按照梦境的造物主设置好的方向前行。你只需要做随波逐流的船,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向前方。”


“不……不是这样。”光低声道,“如果那个世界里有人需要我,我会回去。”


“然后一辈子都为了他们而活着,把自己活成海德林和艾欧泽亚的傀儡,最后在人们的悼念或残破的战场里死去?”爱梅特赛尔克讥嘲道,眯起眼睛,“得了吧,大英雄。你真的是个值得在新生的世界里活着的人吗?完全为了别人的愿望而苟延残喘的生命毫无意义。那是只存在于神话里的许愿机器,不是人。”


光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无影以为他已经动摇到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他说:“或许我的确愿意。”


“当年第七灵灾爆发时,艾欧泽亚几乎毁灭,是海德林和以路易索瓦大师为首的无数的人献出生命让我活了下来。”光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在后面的冒险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帮了我太多,留下的痕迹也太重。我大概走了很久,直到回过头看去,才忽然发现我的整个生命里都有他们的影子。”


——那样鲜活,那样艳丽,从整个世界的重生伊始到奔赴濒临灭亡的路上,英雄被多少艰险、刀剑、恶意刺伤,就有多少守护、信任、善良扶起他。时间终究会疗愈光之战士一身的伤痕,然而只有人们交付给他的力量,让他无数次从黑暗里跌跌撞撞地站起,拖着所有人的命运奔向光明。



“他们是我生命的意义。失去了那些人给我的一切,我或许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如果让我为了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我的确愿意。”


光说道。


爱梅特赛尔克久久地看着他,挑了挑嘴角。“这不是都想起来了吗?大英雄。”


光愣了一下。


他才意识到雨声愈发大了。在这铺天盖地的暴雨之下,一切都在快速地溶解、消散,光看见墙壁和家具以至外面的场景都缓缓消失——这个梦境即将如泡沫般分崩离析。


在即将毁灭的世界里,唯一完整的只有他和他眼前的爱梅特赛尔克。


爱梅特赛尔克伸手重新戴上了他的兜帽,金色的眼瞳从兜帽下望着他。


他这次什么也没说,没有告别,没有挥手,也没有转身离开。


有杂乱无章的声音从雨声后一点点传出来了,隐约是谁在喊光的名字,很多人,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光知道他该醒了。


爱梅特赛尔克依然站在原地,好像从一万年前就是这样,在逐渐消失的虚幻里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的过去和未来里唯一的真实。


孤独和执念不再是压弯初代无影脊背的重担,亚马乌罗提的幻影终有一天会随着时间消失。然而在这最后的梦境与现实的罅隙间,光的目光与爱梅特赛尔克的目光交错,他深深地、深深地望进那双金色的眼睛中。


再见,哈迪斯。光低低地说。


他不知道爱梅特赛尔克有没有听见,但隐约觉得那兜帽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是个柔和的弧度。





再见。





……




光在悬挂公馆的床上醒过来,迎面而来的就是纷纷杂杂的声音:


“光!你终于醒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诅咒完全破除了吗?”


“我去给他拿点水!”


“……”


光看着床边围得水泄不通而且七嘴八舌的人们,发自内心地露出微笑。


“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光扭过头,看见于里昂热站在旁边。精灵把手里的一本旧书放到床头柜上,“看来古隆卡法术的研究很有用,我会把它和妖灵语讲座提到同等重要的地位上。”


光的目光投到他怀里抱着的一团毛茸茸的生物,“这是……”


于里昂热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臂弯,“哦,这是我从圣林牧场附近捡到的猫。当时在下暴雨,它被雨淋湿生了病,我对照着医药学书籍给它调制了药剂,已经治好了。”


“它叫什么名字?”光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它。这是一只毛色漆黑的漂亮猫咪,只有肚皮和四爪雪白,很亲昵地用胡须蹭了蹭光的手指。


“拉克。”于里昂热说,“在妖灵语里是『明天』或『希冀』的意思。”


真是个好名字,光想。他把手放到床上,忽然愣了愣,从被子下面摸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片紫色的结晶片,在映照着第一世界的晨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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