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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序

作者 : 火砕丘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家庭教师 Xanxus , Squalo

标签 家庭教师 XS

928 9 2021-6-3 07:21

Squalo进门之后点了一根烟。他脱下外衣,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拍掉聚在上面的雨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嘴上的香烟灭了,他不得不再去点一遍,这让他感觉异常的烦躁。

因为国际货运线路限制政策的关系,两节集装箱在对岸的突尼斯押了一个多月。它和马尔萨拉只隔着二百多海里,就相当于罗马到那不勒斯,西西里岛的极限东西距离。
集装箱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不过当你撇开海关的那一套流程,认认真真地跟随“逃难者”*的目光,就会惊喜地发现有意思的东西其实就泡在红酒瓶里。但没人会怀疑无辜的阿拉伯葡萄酒*,尽管那地方禁酒令荒唐又离谱,但我们都知道因为气候的因素影响,中东的葡萄比意大利好太多了。

对岸的阿拉伯人以为Squalo从俄国来,要用卢布跟他交易。而当他跟船在海上,又遭遇了地中海罕见的冰雨。他的衣服因此像一条蜷缩的蛇蜕一样,更别提头发了。这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更何况意方的条子在西西里西南边的领海停了几艘探测船,所有走私货船不得不绕道第勒尼安,最终在那不勒斯近海下锚。

Squalo回到伊斯基亚岛的安全屋,门外过道有古龙水味。单人床旁边的地上,一盏灯在低处亮着令人舒适的光,就着光线,Xanxus在看一本封皮上有西里尔字母的书。

在他抽烟的过程中,Xanxus用一把上膛的手枪指着他。Squalo没有什么反应,他在枪口下抽完烟,接着开始脱衣服,卸掉义肢扔在地板上。Xanxus把食指搭进板机圈里,Squalo钻进淋浴间,试图洗掉自己一身湿透的气味。

等到Squalo赤着身子出来,Xanxus已经把书丢到一边。他十几岁的时候把看书当作消遣,四十岁还是一样。但是Squalo不能理解这一点,至少这一本是无聊透顶的,政治和哲学碰撞在一起大多没什么意思,而且戏剧总能让他丧失一切欲望。

就像他现在没有任何做的想法,湿着头发,让他感觉丝西娜就在自己的头上。Xanxus用书盖住灯罩上边的部分,切断了散射的光,在这样的黑暗里,Squalo还是能捕捉到他的眼神。二十年前弗洛伦萨的街道上,Squalo和一束红玫瑰擦肩而过,竟然会想到Xanxus的眼睛。现在那对眼珠让Squalo联想到红酒——当然不是阿拉伯红酒,那其实是咖啡的俚语。

Xanxus看向他时,彷佛是在邀请他来尝尝它们会否有血腥味。Squalo一直盯着Xanxus的眼睛,从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和那再下面的果核。他突然感到喉咙像烧起来一样。

他们总是越过一些双方都默认是累赘的步骤,就比方说接吻,他们也许从来没有亲过对方的嘴。Xanxus扯着Squalo的头发,好使他仰起头。这个举动不能算是调情,Xanxus用牙齿感受Squalo脖子上跳动的血管,他开始咬喉结的时候,Squalo倒是勃起了。

Squalo嘴里插着一截枪管,艰难地蠕动喉结,作出吞咽的条件反射。他的一只手照顾着自己的东西,另一条胳膊从腕子的部分截断,没法做多余的动作。Xanxus就把枪管又向下塞了一些,他是觉得Squalo的嘴巴应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张多用来道出讥诮话的嘴正在做着完全相反的事,室外的气温趋近零度,却继续下起雨,Xanxus靠在床头板上,感觉热度一点一点顺着腹部向上推移。

Squalo很少会有窒息的体验,他经常是一身狼藉,可那也不能叫作狼狈。他鼻腔发酸、眼睑充血,这种几乎是濒死的感受让他整个人滚烫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一个梦,那其中的内容。

他梦见一只蚂蚁,这是弱者的其中一个意象,他们应该都不被包括在内。他一度感到恐慌,就像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即将被时间锉磨一样。可当他见到Xanxus时,就明白过来。Xanxus是阿尔法和欧米伽,是一切的开端和尽头,他永恒地停在上个时代。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不能够被削减和约束的,唯有死亡,那也只能最低限度地摧毁表面。

Xanxus则是觉得Squalo永远在更腐朽的中世纪履行骑士六美德*,剥去谦逊和怜悯,他理所当然该被打上燕尾十字的烙印。这不是一种刑罚,而是褒奖。

他们流着相同性质的血,认为有一个庭院才能被称为建筑,而庭院里也必定要有砾石。一个古代的帝王拥有酒造就的河流,畅饮是用无名氏的头骨。亚历山大东征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们现在面向的这扇窗子,正对着的这片海,都是四方的形状,是在条框里生长,有局限的体量。

Squalo屈起腿,他的背肌因为这个姿势格外挺拔和伸展。当他塌下腰的部分,又能看到肌肉包裹着一条条肋骨,尤其是在吸气的时候。人是由什么为基础构成的?Xanxus盯着Squalo突出的一节椎骨在想,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思考问题的人。答案无疑是神经血管和肉块,另一部分人以为有灵魂的成分。而他觉得最中心最轴心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泵而已。

他看到Squalo退缩的脊柱,在每一个黑夜或者白天,当Squalo回过头,把头发摆到另一边,这时Xanxus总是感到一种勃发的含义。似乎任何时间点,即使在坚硬的甲板上,都是这样的。

爱和死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随时可以互相切断。这是恒定的几乎可以说是结论的相对关系。Xanxus保持着一个频率,却感觉像穿进甬道中一样,周围在迅速向相反的方向退去。他无数次地被带进同一个场景里,一个就连坚冰都滚热的洞窟。

那好像是啮齿动物的甬道,因为它狭小逼仄,处于一个开阔地带的中央,在下风口还透出危机的气味。他想到这时,又重新长出了那些叉状网状的叶脉。

几乎是一下子热了起来,那种滚烫的温度变得更迫切了,严丝合缝地攫取着Xanxus的其中一个部分。他的思维在这个房间里重构,于是才真正去调整视角,看见Squalo颀长的身体。他发现那上面也有许多一样的脉络,只是更浅一点,比皮肤更浅。

那完整的五根手指烫着Xanxus的胯骨,而荣光和耻辱隐埋在被褥下面。Squalo的眼神让视网膜穿孔,像黑洞扯烂掉事物。Xanxus从背后捏着他的脖子,让他的眼睛跟随脸一起埋进床单里。

这是堂而皇之的逃避,当Xanxus意识到,已经能摸到湿透的后背,就掰着一边肩膀把Squalo翻过身,卡着他的脖子,看他的脸。而他那一头麻烦的银发就像破烂的蜘蛛网铺在身后,这是什么的象征吗?Xanxus发觉床单被洇出发散的痕迹,他觉得实在太难于打理,可却放任它们自由长长。

Xanxus总是漠视时间单位,他和一些意大利人有同样的观念。而这些共同点跟Squalo恰恰相反,他们的步调不同,甚至计量方式也是。过去他们唯一达成一致,是在一个平台上。而太阳打破新一天的时候,这样的统一发生了第二次。

Squalo并不是刻板的人,他的今天是本性催就的,而他的过去已经消磨干净了。剑鞘是组成利剑的一个部分,Squalo想,是为了保持相对的完整性,那么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吗?这一点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但是没有人比Xanxus更适合。

所以别去管跳舞的轮毂,他面前就是会燃烧的角膜,一直一直,他经历过的短暂的雨,其实插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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