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926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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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ch 法,英
标签 英法 , ch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排波迭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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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7-26 20:20
- 导读
- 如果有读者想要与我交流,可以前往老福特账号”萧扬“的帖子《排波迭浪传说》留言。另,无论反响如何,我会写完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的标题被我改了许多遍。
3 节一
风行者略微偏离航向的样子让船长回想起儿时见过的破商船,因此他格外烦躁。风行者的确并非总是顺风而行,以往的这个时候,法兰西会去打些“官工”。
随着造船业发展、海上贸易繁荣,帝国们便妄图从浩瀚的海中捞得利益。用喜好大谈时事者的话讲,如今的海洋正交接霸主。谁都不甘落后,于是有人打起了海盗的主意--让海盗代替官兵去争夺。但依船长看,任何国家的任何争夺的行为都是荒谬的,因为海洋在双重意义上已有了两种主人:海鸥与信天翁,或者他法兰西。
而在咫尺之遥的好邻居那儿,法律圣光照耀的闹剧正堂而皇之地上演。法兰西感谢法律,让他得以从容地与女王平起平坐--那么按理说,英吉利应当视他为君主、对他毕恭毕敬……
风行者骤然停下,与斑驳的外界天然划开,刻意得像船长的内心无声动摇。它一停,就是一个星期。好像它在浪漫的波涛中,慢慢地睡着了似的。船长就一直庄重地端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持续地思考着什么。并不广远的天际上,浓云正聚集。灼莉安姑娘在那几天里显得格外匆忙,她将所有的情报剪贴在木板上,格力则每日严肃地妙语连珠。一个踏实能干的情报员,一个憨态可掬的水手,少一个都没门。
那天阴风阵阵,格力正狠了劲磨刀,双眼溜圆,浑身的皮都在其斗志下被舒展。大部分的船员都和他呆在一块,聚精会神地看,眼光随着其磨刀的手腕晃悠。看来他打算去干件大事了。灼莉安这么想,就扶着门框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格力的胳膊高高举起又稳稳落下,由远及近,船员们的惊叹一声接着一声。船长鼓起掌来:
“太棒了,格力,这简直是我此生见过的切的最好的面包!”他讲解道。所有的船员笑起来,格力更是十分为自己感到骄傲。他快乐地行走在快乐的海洋中,将面包分给每个人。船长低着头接过盘子时,侧脸映在盘子上,低垂的眼眸余光瞧见了灼莉安。
“瞧瞧看!”他满心愉悦地笑出来,比什么笑都亲切真实:“我们的神兵天降啦!”
灼莉安反倒不好意思了,她一个劲地证明,自己绝不是船长夸赞的那样厉害,只是按他的命令去整理了纸条条,再端着望远镜看。最终,一个水手将凳子推出来,灼莉安就坐在上面,别人则在她身边围成一圈,等待这个改变他们近一周生活的消息。就连法兰西也专注地仰着头听,神情虔诚而期待,像第一次听布道的孩子。
“有两艘船,在80海里外僵持三天了,就在两分钟--五分钟前开了火。其中的一艘,不用说,属于虎视眈眈的海盗们。另一艘则是可怜的商船,气派十足,想必属于哪儿的富商。那边正炮声连天呢,不用听我也知道。”灼莉安矜持地说,“我猜--用不了多久,火枪声就停了。到时候,那边要么有被洗劫一空的商船,要么有垂头丧气的海盗。”
“我希望商船赢,”法兰西摸着下巴,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这样咱们就能多拿一点货物。”
于是风行者顺风而行,以五十海里一小时的速度向天边驶去了。身处甲板的水手,尽管不知道此次征程的前因,却明白:荣耀将重新降临在这艘船上,就在不久的将来,就在旁人看不出端倪的海上。
4 节一
轻巧的木船活动如游鱼,登上商船的密密麻麻的海盗们就是鱼卵。那艘轻轻浮沉的海盗船上,扬着鲜艳刺眼的米字旗。船身得体规整,泛着纤细的透亮。这不失为一艘有美感的船,可惜船上的家伙们除了不喊“万岁!”而喊“女王万岁!”外,与常见的海盗再没有什么不同了。依法兰西看,他的船是美丽的风向标,他的船员们就袭承了他的美学,懂得在恰当的时机抬来凳子,会用战剑切蛋糕。
三支船在一片海域同时驻留,无异于将三个人挤在一个箱子里。忙于抢掠的海盗们无暇顾及,顽抗的商队更没法注意到,风行者正悄悄靠近。靠近商队时,法兰西隐约嗅到葡萄酒香。在某一刻,他回想起了少年时代的那支被抢掠的自家船队,和那些遍体鳞伤的家仆。
海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那艘庞然大物缓缓停下,水手们轻快地登上甲板。每逢这样的场面,法兰西都先感到恃强凌弱的愧疚,然后产生极大的优越感。从船、到人手、到军火装备,风行者的一切都不是一般的海盗船比得上的。那是高卢伯爵百年封地积累出的财富外显。他纠正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不是三个人挤在箱子里,而是两个人在箱子中扭打,忽然间来了一头熊。那两个精疲力竭的人在慌乱中扭头看见了那头熊。
海上的空气暂时凝滞,看向风行者的动作如瘟疫一般在人与人间传播。有个揪着人衣领的海盗,扭过头就不知所措,依旧保持着手上的动作,嘴张得塞得下一整个苹果。
法兰西抬起腿、屈膝,轻快地踩上了椅子,斗篷像海水一样翻涌。刚经过一场短粗而猛烈的争斗,风行者状态不佳,所幸,如今只需要它宏伟的外形。
“诸位不会不知道,”他放高了音量:“这里是我的地盘吧?”
海盗们面面相觑,那只揪着人衣领的手也在此刻放松下来。那名船员跌倒在地,惊魂未定地向后蹿,徒劳地磨破了裤子。他看向自己此刻的救世主,然后意识到等会大概还会被那人揪一遍衣领。他颤抖着看向船-椅子上的法兰西,看着他俊郎的面庞与纷飞的发丝,由此想象出自己被揪着衣领。那张面容因此被迅速扭曲。
海盗们像潮水一样退回去,他们此刻只能自认倒霉。那名船员透过栏杆紧张地望,果不其然瞅见新的一伙海盗上船来了。领头的那个左顾右盼,步履稳健,精准地揪起了他的衣领:“小子,别的人上哪去了?”
这个比他小了十来岁的人叫自己“小子”,船员顾不上反驳,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法兰西利落地扬起战剑,船员立马哆嗦一下,伸出手苍白地指着一扇门--楼梯在后面,下边是船舱。
法兰西喜笑颜开,春风满面。他松开了手,贴心地在人背后扶了一下子,让他不至于再跌倒一次。
“merci.”他放下这句话,扬长而去。船员盯着平静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