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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藏abo22

作者 : 叶衍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天策 藏剑 天策 , 藏剑

标签 耽美

373 1 2020-6-1 17:55
月上树梢,佳宴开桌。
皇家的宴席无非是那些东西,美人美酒美食。送来的东西固然是最好的,但是李渊吃在嘴里却觉得腻味。君门一入无由出,唯有宫莺得见人。皇宫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叶风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了边边角的位置。正在和身边的一个年纪较大的官员说话。李渊知道叶风向来是喜欢年轻的,两人举止也没有什么出格,便放心和边上的人攀谈起来。
期间无非是赏花赏月之类的事情,暂且不提。宴会进行到一般,李渊的上司——那位不准他辞官的张大人挤到了他身边来,说道:“李兄,这杯我先敬你。”
李渊睥了他一眼,笑不做声,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算是回礼了。李渊在他手底下办事情,可是家底地位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平时总是会想办法给他穿小鞋,皮笑肉不笑地说一些恶心话。想着靠着他在李家将军面前博个脸熟,又觉得这样一个人物放在自己手下没有面子,所以对李渊的态度总是暧昧地很。
前段时间康海波的事情,李渊不上心领赏,张大人便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李渊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让张大人觉得脸上挂不住,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嘴上圆场道:“李兄吃好喝好,我便走了。”
喝酒的时候嘴角暗暗冷笑。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李渊,有看着对面的叶风。心里暗道:今儿就让你们这对野鸳鸯折在这里。
李渊突然抬起头来,冷冽的眼神仿佛看清了他的心中所想。他咧开嘴一笑:“张大人还不走,莫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李某说?”
张大人虽说是兵部的人,但也只是个会动嘴皮的绣花枕头,被李渊这样带着杀意的眼神一看,冷汗顺着脊背就流了下来。他连忙说道:“无事无事。“便起身离开了。
他总是这样低人一等,所以才总是想办法要除了他。可惜李渊手下虽说也是他的下属,但不知怎么却对李渊忠心耿耿,不能在工作中动什么手脚,不过今天嘛……
他看了对面某位正在喝酒的大人一眼,大人回了他一个眼神,表示一切安排妥当。
那位大人,姓王名磊,为御史台的官员。平日里与李家的接触并不多,只是过面的交情。和叶风这种江湖人士更是搭不上边的。但是此时王磊却是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张大人这儿虚举了一下。
叶风一直在关注着这两人,看见这个小动作便低头看着手中的酒,看不见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锣鼓齐鸣,好戏开场。
先是那王磊大人喝了一口酒壮胆便站了起来,对着远处的皇帝便是一拱手。本朝实行言官政策,先帝圣明,言官可以随时随地弹劾。更何况这场宴席名义上只是家宴,并不是正统的宫宴,他便更加肆无忌惮。皇上看见也是头疼,又不好管他,只好说道:“爱卿何事?”
王磊一笼袖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圣人,此乃皇后娘娘所摆的昙花之宴,怎么会有这祸乱朝纲,为非作歹之人在列呢?”
嚯。叶风玩味似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看来这枪是要指向自己的。
皇上看了边上一脸错愕的皇后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便转向王磊继续说道:“王御史,这宴席之上皆为我朝忠臣良将,你可知此话后果?”
王磊拱手大声说道:“臣此言天地可鉴,绝无半句虚言,便是看不惯那些叛国贼子在圣人面前还如此安然自若!”
原本欢馨热闹的宴席慢慢安静了下来。那些舞姬乐人也识趣地退了下去。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无的,便是暗笑着举起酒杯掩盖住嘴角看戏的笑意,若是有的,便是两股战战,冷汗淋淋,生怕波及到自己。
毕竟这王御史,也是有名的言官,刚正不阿,是个头铁的。曾经当众谏言过当朝长公主淫靡奢华,铺张浪费,在公堂之上丝毫不顾及皇家脸面。他所谏之人,还是在这众人面前说得,分明是一点余地也不留,要置对方于死地。
皇上看了四周一眼,沉言道:“朝堂无小事,御史说吧。”
御史指了指叶风的位子问道:“陛下可知此人何人?”
叶风默默放下杯子,眨巴了一下可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身边的人。叶风本来就擅长扮猪吃老虎,更是把坤泽那股子柔弱劲发挥到了极致,让人不忍心责怪他。
皇上便笑道:“朕还以为何事。叶家虽说是商贾之家,但是今天是皇后举办的宴席,叶家与皇家素来有交情,便一同邀请来了,也不算出格,皇后也与朕说过了,不算什么大事。”
王磊:“那圣人可知叶家今日来私通西域,走购金玄玉,供给边疆狼牙势力,灭我朝威风?叶家作为我朝武器制造流通之大家,南叶北柳,是我朝命脉所在。而如今叶家为了一己私利,由叶家三子叶风主导,运输金玄玉,实乃欺君叛国之罪!”
四处哗然。走私金玄玉矿,这可不是什么小罪名。盐铁专营可是我朝历来传统,国库之根本。不仅私通,还供给狼牙,这是诛九族的罪名。
换做在圣上面前受到这样的指控,即使不是自己做的,早就跪下惶恐请罪了。可是叶风却还是平静地坐在那边,如同刚刚被指控欺君之罪的人不是他叶风一样。
宴席上寂静了几分钟,皇上眯起眼睛,在二人之中来回看了一遍。这时候有一言官出言道:“荒唐,金玄玉的开源和走向向来由天策府李家掌管,叶家不过是负责制作铁器,怎么会有这等权力流通金玄玉?”
叶风抬头看一眼,是李派的官员,便垂下眼睑不做声。李渊和发言那人对一下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王磊冷笑道:“这便是我今天第二告。告李家与叶家官商勾结,私营党派,李家负责抹平金玄玉的进出数目,叶家依靠商贾身份流通西域,两家里应外合,投靠外敌,勾结狼牙,意图谋权篡位,平分天下!”
王磊的声音掷在地砖上,发出伶伶的声音。满座寂灭,随后便爆发出激烈的声讨声音。与叶家不同,李家是开元世家,武将统领,官场中牵连复杂,和李家有关的官员有大半。若是李家出事,朝廷都得大换血。原本只是看戏的各家都觉得引火烧身,纷纷起身谏言起来。一时间堂内众说纷纭,混乱不堪。
皇上眼底一沉,手中的琉璃杯被用力摔倒了御前的地砖上,玉器破碎的声音吓得一众人都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唯有叶风还笑眯眯地坐在那边,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皇上狠狠剜了他一眼,叶风便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得皇上太阳穴都鼓了起来。他忍下心口翻涌的怒气,便知道这次的事情必定是要死一个的了,便指着王磊说道:“你刚刚说叶家和李家勾结,可有证据?”
王磊说道:“李渊和叶风早有私情。早前张大人因康海波一案派李渊去捉拿叶风,交出康海波,可是李渊却暗自与叶风接触,两人暗通款曲,无视朝政,罔顾边疆局势,包庇朝廷罪犯!此后虽说康海波平反,但是李渊那时便于叶风勾结,私藏包庇之心。六扇门派人去拿叶风,还被李渊所伤,放走了叶风!”
张大人适时走了出去说道:“王大人所言……便是事实。”他侧过头偷偷看了眼今日一同前来的李将军,李将军闭眼坐在位子上看不出神色,张峰只当他穷途末路,自暴自弃,冷笑道风水轮流转便说道:“臣本该上报朝廷,却被李家施压拦下,第二日康海波平凡,李家这包庇朝廷命犯之罪变成了义举,实则是李渊为了一己私欲,阻扰我朝边防安全!”
王磊是时候说道:“证据也是有的,现在李府上便藏有一人,名叫吴千易,为叶风和李渊私通的线人!只需抓来盘问一番,情况自会知晓。”
李渊一下子就想到了吴千易。原本若是李渊和叶风交好,吴千易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在李府的,和叶风解释好,当天就可以把这件事情摆平。但是正因为李渊和叶风无法沟通,对方又利用了李渊嫉妒的心理,将吴千易留在了李府,成为了一个活证人。只有只晓得人知道叶风与李渊交恶,若是凭刚刚王磊那一段话,谁都会认为是吴千易是他们两个联络的中间人。
否则,叶家的手下怎么会在李府?身上还有那种密信?
张峰说道:“说起来,前不久的确是抓到了一个密探,但是据说被李渊带到家里去了,简直荒唐!密探不关进大牢移交大理寺审问一番却关进私宅,李家安的什么心思?”
事到如此,李家派的官员们也不敢说话了。他们不知道那人是谁,是做什么的。若是真的发现决定性证据,哪即使是李家通天的权势也是救不回来的。不论李渊是不是被冤枉的,被王家和张家有机可乘,告了御状,这就是他的愚蠢。家门不幸才会生得这样的儿子。
皇上的眼神在张家,王家,李家和叶家身上游离着,下意识地开始玩弄拇指上面的板指。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杀心的前兆。屋内寂静了一会,他便先笑了出来。笑得让人心惊胆战,皇帝指着李将军说道:“爱卿,你怎么说?”
李将军一拱手说道:“王御史所言为无稽之谈,李家并无这样的人物。陛下大可现在就去李家搜查一番。”
王磊和张峰在心中暗中嗤笑。他们一切都安排好了,等等从李宅中找出吴千易,而吴千易身上那份密信并不是叶风和杨素的情书,而是捏造的叶风和西域私通的信件。李宅中的所有下人都可以证明是李渊将吴千易带回来的。那么李家和叶家私通谋反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现在李家所做的,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皇上环视了周围一圈,便派出御前侍卫领着最亲近的禁卫军去李家好好搜查一番。命令下下去之后整个宴席都悄然无声,所有人都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不管是王派还是李派,都暗中捏了把汗。
唯有叶风,作为发难的源头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任何打量他的人都报以一个迷惑人心的笑容。李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叶风的风流不禁叹气。
禁卫军仅仅去了一会,屋外便传来的喧哗的声音,有人来上报皇上,他听得眉头紧锁,却还是挥了挥手让人上来了。屋外等候的人上前一看,并不是之前的御前侍卫,为首的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正是薛瑶。
身后的手下手中抬了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具尸体。王磊和张峰两人跪在殿中,正巧和那具尸体交错而过。他们抬眼一眼,差点被吓得失了三魂六魄。
那担架上面色青紫,死状悲惨的人,正是他们埋下的棋子……吴千易!
薛瑶睥了他们一眼并未理会,而是对着殿上抱拳说道:“参见圣人!”
皇上问道:“薛瑶,这……”
薛瑶大声说道:“方才臣带着天策军在街上巡逻,却看见一个人行迹鬼鬼祟祟,翻墙进入了张家。我们怕是有人想要谋害张峰大人,便带兵进去想要阻止贼人作乱。”
张峰一听全明白了。明明是陷害搜查,却义正言辞地说道是保护,这样的厚颜无耻气得他一口心血涌了上来。他原本以为叶风和李渊两个人只是两个好拿捏的愣头青,不知何时却被两人摆了一道!
皇上奇道:“那你们抓住那人了吗?”
薛瑶一抱拳:“恕属下无能,没有抓住着贼人。不过倒是这人在王家宅内,看见属下就马上服毒自尽了。人就死在面前,属下不知道怎么办,才带到殿前来和陛下商议……这,属于自杀吧?”
薛瑶说得荒唐,就是故意来气张峰的。正巧叶风突然站起说道:“这……这不是吴千易吗?怎么会在你张家?”
皇上终于抬眼看了本场闹剧的另一个主角说道:“哦?这是你叶家的人?那王御史刚才所言属实?”
叶风笑了起来,嘴角是漫不经心到正好的弧度,既不会让人觉得唐突,又不似他人那样战战兢兢。若是放在平日里,怕是要迷倒不少乾离。只是在这朝堂重地显得格格不入。他说道:“圣人有所不知,这吴千易前几日因贪污已经被逐出叶家,不再与叶家来往了。王御史所言,怕是本想用这与叶家有关联的吴千易来诬陷李将军,中间却不知怎么出了差错,倒是在张大人家发现了……啧则,这可真是乌龙呀。”
张峰背脊上布满了冷汗,他以头伏地,声嘶力竭地说道:“这……这必定是有人污蔑!这……对对,叶风身边还有一人负责传递消息,叫杨素的,他……他一定还在叶府,只要抓到他,就能找到叶风和李家私通的……!”
叶风笑道:“啊,杨素也是我和李将军私通的线人吗?”他歪了歪头,用无辜到极点的声音说道:“可是杨素,昨天已经因为偷窃被我送到官府了呀?圣人……你说是吧?“
皇上瞪向叶风,手臂上青筋暴起,牙齿抿得咯咯作响。叶风面对这样天子盛怒却丝毫没有露出怯意,还是笑盈盈地看着他。过了半晌皇上勉强开口说道:“……罢了,朕确实昨天遇到了此事,那杨素早就在官府关着了,不可能联通李叶两家的。张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峰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瘫坐在地上完全失了仪态。双目看向周围原本支持他的言官都默不作声,再看想李渊,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真真扮演了无辜受害者的角色。倒是叶风,看向他的眼神毫不避讳。不再是那样懒散风流,而是带着凌厉的杀气,甚至比之前被皇上注视的时候更加让人心寒恐惧,这叶家三少爷……完全不似之前传闻中的那样是一个废物点心……
他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叶风会和李渊这样里应外合,完全不似之前所得到的情报那样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弄明白那吴千易怎么进到他家里去的。但是他已经不用弄明白了。这本来就是成王败寇的一局,他今日没有扳倒李家,来日……也没有来日了。
王磊看了一眼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张峰,暗骂一声废物,立刻下跪匍匐认罪:“圣人息怒!臣听信小人谗言,所有的事情都是张峰告诉我的。臣也是为了国家一片忠心,一时气急才冤枉了叶家和李家,我……我……”
说着便是颤抖双肩说不下去了。
叶风用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非也非也,王大人。您从入官以来便行为严谨不出差错,为了朝廷忠心耿耿刚正不阿,何故偏偏这次错了呢?叶家王家与您没有什么过节,为何那么气势汹汹地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呢?再者,其实您的谏言中还是有正确的地方的。这几月金玄玉矿的账目的确被做过了,您说是叶家和李家,却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来,那么到底是谁暗通西域,走私金玄玉呢?”
皇上一听,立刻拍桌怒道:“叶风,你所说属实?金玄玉走私的事情是真的?”
“千真万确。”叶风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这便是这几月的金玄玉进出帐,李将军那边和我叶家收到的数额不符。”说着便有内侍上前从叶风手中取走账目,再递到上面去。皇上翻了几页,怒气更甚,将账目摔在了叶风面前:“这怎么回事,找不出缘由,朕先拿你叶家和李家问罪!”
周围又啪嗒地跪了一片,倒是叶风还是处变不惊,不仅没有俯下身,连声线都没有变化过:“这件事情嘛,就应该问问王大人了。”
王磊猛地抬头,面对叶风怒吼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叶风摇了摇头,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怎么会是血口喷人呢,王大人。除了您那不成器的大儿子,还有谁可以让你自毁清誉,贪赃枉法,栽赃陷害呢?”
说着边看向了原来坐在王磊边上的一个青年。王清是王磊的大儿子,长安无人不知公正廉洁的王磊王御史有一个废物儿子,不仅不识大局,行为粗鲁,还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当初和叶风一起还有长安三废之二的雅称。不过与行商的叶家不同,王家不允许一个官场之家出现这样的阿斗,于是在几年前就将其送往边境参军,当时还博得了深明大义,家教严谨的美称。
现在这位王清,虽说还是没什么作为,但是至少比之前收敛了点,不再明面上那么荒唐。但是实际上……
他见叶风看向了他,丝毫不顾这是在御前,拍桌起身怒吼:“叶风,你不要欺人太甚!“
叶风几步走到他面前,咄咄逼人地问道:“我欺人太甚?真是可笑啊王清。你敢说康海波的事情,你一概不知吗?“
王清语塞:“我……”
叶风丝毫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语速极快地说道:“你去了边疆之后,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王家知道之后狠心断了给你的补给,军中微薄的报酬根本不够你挥霍的。于是你就动了金玄玉的主意,暗自利用王家的人脉,通过王家在金玄玉流通中的下限进行走私……”
王清呲目欲裂:“你放屁!”
叶风毫不顾他的凶相,更进一步地向他走去,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脸上:“别人从内陆运输金玄玉去边疆,你便利用家族权势打压手下,从中放行,再从狼牙兵中拿到好处。王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你了,账目无法做平,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在你们商计之时,康海波正好从门外经过……你们以为康海波听到了,便假意偷走机密,实则要取康海波姓名!”
叶风此话一出,大殿中每个人都各吸一口凉气。有人感叹这王家手段狠辣,如此污蔑栽赃良将,有人说这叶三少不同往日,怎么这般口齿伶俐,知晓如神通。李渊从叶风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在旁人眼中看到的冒犯无礼,殿前失仪在他眼里都让这个人如同太阳一般耀眼,连嚣张地气焰也如同张牙舞爪的小猞猁一般。而王磊见自己所做的那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却被人一一抖落出来,冷汗遍布全身,便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和张峰两个人如同败家犬一般瘫坐在殿前。皇上看了看那浑身抖如筛糠的二人,却慢慢笑了起来,眼中杀意更甚。
叶风继续说道:“那主将偷取机密,怎么也是说不通的。我大唐的主将何必和狼牙军勾结?你们本想就地杀了康海波灭口了事,可没想到被康海波逃了出来,投靠了我叶家……和李家。你们看灭口不成,便利用权势逼压,让主将一个人抗下所有罪名。因为叶家和李家挡了你们的道,便要栽赃污蔑我们两家走私金玄玉,叛国欺君之大罪!”
李渊听到他说道我们两家的时候显得非常好心情。在开始之前他着实为了叶风这一次的冒险谋略捏了一把冷汗,甚至连逃跑的路线都已经规划好了。但是看现在这情形,叶风大胜。
叶风:“王清,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一个草包,没想到你还是个不动脑子的废物。仗着家族权势在边疆作威作福,亏空国库!若是没有你,你的父亲还是一个清官,你的家族还是百年世家,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
王清听得全然忘记自己是在圣上面前,被在他眼里同样是不成器的叶风这样讽刺让他觉得颜面尽失,更觉得若不是叶风,他早就把这件事情摆平,都是因为叶风!都是因为叶风!!!怒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一脚踢翻了面前那张矮几,一拳便向叶风打了过去。
王清好歹练了几年功夫的,叶风这种完全不会武功的根本躲不掉他的攻击。殿上看戏的众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王清竟然会如此不知礼数,殿前动手,任凭王清向叶风袭去。
只听一声惨叫,众人眼中只能看见一抹嫣红裹挟着明黄色转到了一边,定睛一看,李渊不知何时从远处轻功而来,将叶风护在了怀里,正心惊胆战地检查着他脸上有没有受伤。而正握着手惨叫的王清,手掌中心横穿过的是一只筷子。
叶风像是突然失去兴致一般,原本张牙舞爪的小兽偃旗息鼓,看着尖叫的王清兴致缺缺地小声嘟囔了一句:“都是因为你这个垃圾罢了。”
说着便小小踢了李渊一脚让对方放开了自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仿佛什么逗没发生过一样给自己剥了一颗荔枝。皇上看着头疼,挥手让人把王磊王清张峰三人带了下去,也故作太平地张罗着宴会重新开始。经过这样一场闹剧,转眼间王家便败落了,永无翻身之境,众臣都觉得心惊。虽说配合着皇上重新开席,但是那笑容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便是不得而知了。


当夜,兴庆宫偏殿。
皇宫中并不缺灯火,但是殿内的人似乎喜爱这样昏暗氤氲的氛围,只在棋盘边上点上一盏小灯。跳跃的灯光隐约照在桌面的棋盘上,棋面两方焦灼,难分胜负。叶风执白子落下,全神贯注地盯着双方走势。
对面的人心念一动,说道:“你这一步,走得太险了。稍有差池,满盘皆输。”
叶风答非所问:“这不正是你希望的?无论是哪放输了,你都是开心的。”
他下了一子:“朕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叶风:“是谁下的棋落的子,我还是清楚的。“
说着他看了看棋盘,笑道:“师兄,你输了。“
那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为了分心他才说的话却阻碍了自己,反倒是自己边说话边下棋欠了思考,被对面反将一军,不由笑道:“行,今天算你赢。那我们又打平了。”
叶风便站起理了理下摆说道:“那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师兄下棋。”
皇帝玩味地问道:“哦,朕知道的,门外的那个李将军可是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叶风不耐烦地咂舌,私下里他面对这位师兄可是一点都没有臣子的自觉:“他爱等便等着,我还没原谅他呢。”
皇帝笑说:“若是等着无事,那今日就在我这儿睡下,明日接着下棋……”受到了叶风飞来的一眼:“朕开玩笑的。“
说完又想了想:“既然你还介意他的事情,何必这趟出手帮李家呢?”
叶风转过头来,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欺负。”
他走出门的时候,在外面等待许久的李渊马上迎了上来。宫外没有点灯,只有皎皎月光照在他脸上。李渊自从知道了叶风的计划,一直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他说话,这会儿尘埃落定,反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叶风看着原来那油嘴滑舌的样子现在变得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不由想到,自己怎么会栽在这样一个人手上呢?
是因为喜欢的面容吗?是因为那欢喜地如同梦境的两周吗?还是他在之后如同可怜巴巴的小狗一般围着他?或者是在他以为自己必定受伤的时候,那飞身过来将他护在怀里的那一刻?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只不过只要是这个人,就行了。
李渊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只好小心翼翼地牵起了叶风的手向外面走去。叶风没有反抗,顺从地任由他牵着。宫外的马车已经散去了,李渊便招来了自己的马,抱着叶风上马,在月下慢慢地走着,如同他们当时在王家村一样,
到了望春阁前,李渊翻身下马,再将叶风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叶风才如梦初醒一般。看着李渊紧跟着他的脚步就想进去,叶风伸出手指抵住了他的额头。
“我回我的花果山。”他指了指身后的望春阁,再指了指李府的方向:“你回你的高老庄。”
李渊一时语塞:“这……”
叶风心里好笑,没有再管他,施施然地自己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段子歆已经懂事地将窗户外的栅栏拆掉了。叶风依靠在他第一次和李渊相识的栏杆上向下望去,果然看见李渊还未回去,正站在楼下带着笑意看他。
他说道:“怎么不点灯?“
叶风笑了笑,用不大不小,正正好能给楼下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将军,明儿长安西市吃茶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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