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12 纽约）A1AU


“这个还你。”

那个“洛基”换了一身黑乎乎的制服，还顶着那张脸，不由分说把箱子塞给史蒂夫。

他们刚刚为这个箱子在桥上大战一场。

狡猾如蛇、诡计多端、诡谲云变、阴险狡诈……复制了他的怀表，用巴基来动摇他的心神，现在把箱子给他，肯定又是什么惊天阴谋。

“洛基，你到底想做什么？”史蒂夫皱眉——他有全美第一忧国忧民的皱眉——把人一把薅住。

“嘿，嘿，我可不是洛基，我只是个流浪者。”来自未来的史蒂夫不得不解释了一句，指着那个箱子，“这是洛基的权杖，我们只是暂时借用，现在还回来。”

他不能把这个交给九头蛇，只能让过去的自己背黑锅；他也不想和过去的自己打，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他有些累了。

“Captain，很抱歉，洛基带着魔方跑了。”耳机里传来雷神低沉的嗓音，“刚刚托尼情况不太好，你……”

“你还说你不是洛基？！”真的美国队长过于震惊地举起盾。

假的美国队长启动了手环，马上离开了是非之地，顺手带走了那面盾牌。

“Captain？”神的听力听到了什么。

……

“……就是这样，他又回来了，拿走了我的盾，留下这个箱子。”

史蒂夫打开了箱子，众人一起看着洛基权杖发愣。

“哇哦，所以他爱死队长了，宁愿留下该死的权杖也要拿走振金小甜心？好一位捉摸不透的宇宙邪神。”托尼摊手，语气浮夸。

也许不是，洛基怎么会知道佩姬，又怎么知道……巴基还活着？

也许是假的，史蒂夫控制不住这么想，但万一是真的呢。

“队长，别太难过，不如来穿战甲吧，贾绝对会为你量身打造——”

钢铁侠看出史蒂夫的心不在焉，拍拍肩，视线则轻浮地扫视他全身，“绝对比你这身老气的制服合身多了。”

尤其是臀部。

“托尼……”雷神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最终看向史蒂夫，“队长，权杖你们留着，我去找洛基，我会把他带回阿斯加德。”

“权杖继续交由神盾局管理。”尼克一锤定音，他现在倒是对宇宙魔方的归属没有任何意见。

合上箱子后，尼克叫道：“朗姆洛。”

不远处背身候立的小队立刻走过来。

史蒂夫觉得……那位小队队长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

“咳，洛基已经被重新控制住了，权杖不需要队长转移，你们继续把它保管好。”尼克说谎的时候一只眼睛也没眨。

“好的，sir。”朗姆洛点点头，然后又忍不住看了一脸正直的美国队长一眼。

史蒂夫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痒。

（2014 沃米尔）A4AU


又搞定一个，还剩灵魂、力量、时间、空间宝石。Steve站在原地喘了口气。

他这次穿越是借助空间、时间宝石的双重作用，毕竟他只剩一管皮姆粒子了，留在最后放回空间宝石后用。

不得不说还上一个的时候非常尴尬。

因为带着锤子，Steve先去的阿斯加德。

简昏迷在地，以太粒子对她压根不感兴趣。

Steve废了很大劲才把它弄回简的身体里，希望没有带来什么麻烦。

刚刚还的心灵宝石有些棘手，但机智的美国队长扣锅给过去的自己后，也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现在是灵魂宝石，娜塔莎——

“是你？！”Steve一眼认出了这个穿黑袍装神秘的家伙就是当初和他在飞机上战斗的红骷髅。

后来他不得不把飞机开进海里，以至于不能赴那个舞约，这是他毕生的遗憾。

纳特又葬身于此，新仇旧恨之下，美国队长毫不犹豫地上去就是一脚。

“队长？”黑袍人向后退出去老远，语带惊讶地问道。

他对这个男人同样刻骨铭心。

“噌——”Steve提着盾上去就是一顿爆揍。

Steve边揍边问：“纳特能不能回来？”

“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侏儒——”Steve手上又加重几分，红骷髅立刻大声地哀嚎了。“纳特是谁？”

……

红骷髅了解了经过，好整以暇地冷笑道：“灵魂宝石以魂换魂，你被我扔下去，那个红头发的姑娘就出来了。”

他甚至意味深长地瞥了Steve一眼，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想也知道队长不会视他为所爱之人，但他红骷髅可对队长爱、得、深、沉。

“没关系。”Steve沉思了一会儿，露出友善的微笑，友好地把红骷髅从地上拉起来，“我们还有时间，我可以培养和你的感情。”

嗯，就从现在开始，到2016年灭霸来之前，他争取爱上红骷髅。

这可能有点难，毕竟红色的骷髅不太符合美国队长的审美，但Steve绝对会全力以赴。

He can do this all day. 

红骷髅打了个哆嗦，呆呆地望向这个魔鬼一样的人。

“其实有灵魂宝石也可以……”

“早说。”Steve挑眉，往崖下扔出橙色的宝石。

下一秒，一点也不黑寡妇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出现了。

她一身麻布衣服，发亮的红头发编成了两根辫子，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把镐。

“Steve？”娜塔莎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她并没有死去，而是进入了宝石里的微型宇宙，在里面种田来着。

“是我。”Steve应，“我们赢了，纳特。”

“啊，好。”娜塔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其实我在下面过的也不错。”

灭霸打响指后的那五年里，她从未放弃过对逆转结果的争取，并为此奔走。

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愿，但在灵魂宝石里的宇宙，她第一次放下了所有，责任、血债什么的，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娜塔莎决定回去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咦？她的东西呢，怎么就剩一把镐了？

“这个给你。”注意到娜塔莎有些僵硬的表情，Steve解下手背的手环，并皮姆粒子递给她。

娜塔莎没有接，“那你怎么办？”

“我穿越是靠时间和空间宝石。”Steve耸耸肩，“最后还完空间宝石我就退休，你知道，我是过时之人，或许我该去过托尼建议我过的那种人生，隐姓埋名当个普通人之类的——”

说真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该多带几个手环，这可能是天意。

“不管你的winter？”娜塔莎下意识问道。

呵，天真的她一开始还介绍莎伦给他，但Steve爱的是Bucky吧，她可是见过他们在瓦坎达是怎样腻歪的，也见过他在冬兵化灰后如何意志消沉，开始怀念七十年前的过去。

“嘿，Bucky也有自己的人生。”Steve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是该离开你喘两口气。”娜塔莎笑着接过手环和皮姆粒子，“十一年后见。”

空间宝石是Steve、托尼、斯科特三人一起去2012年取的，所以娜塔莎这么说，但她不知道，后来他们又去了1970。

“未来见。”Steve点点头，和娜塔莎拥抱。

TBC


2

（2012 华盛顿）A1AU


史蒂夫发现，最近他和神盾局特工的关系莫名（单方面地）好了起来。

神盾局是佩姬、霍华德和菲利普斯将军创建的，这几个都是他的老熟人了。

甚至他也是被神盾局的人从冰块中挖出来的，但是，说真的，不怎么熟，不像现在——

“队长。”

“罗杰斯队长。”

“队长好。”

尽忠职守的神盾局特工们在见到他的时候竟然主动跟他打招呼，还一副十分崇敬的表情。

史蒂夫熟悉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咆哮突击队、二战老兵……就好像他们是战友一样。

可是？

史蒂夫内心藏着疑问，面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所幸他眉头天生皱着，看起来非常严肃。

他注意到，那几个特工在他路过时有点失望，好像没有等来想要的回应。

“弗瑞局长。”史蒂夫双手插兜，半侧着身用手肘抵上门。

“弗瑞，Cap。”独眼局长从好像总也翻不完的文件中抬起头，“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是来帮忙写战后报告的？”

“那个不是克林顿在写吗，他输——”意识到好像说出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信息，史蒂夫向前走了一步，自然地转换话题，“那个不重要，弗瑞，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些重要的事。”

“请讲。”弗瑞紧盯队长的双眼。

“well，我是说——”史蒂夫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世界上还有别的什么人冻在冰里之类的吗？比如在雪山上？”

Bucky is alive.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没办法不在意。

巴基是掉下火车了，那是一片冰雪之地，或许巴基跟他一样被冻起来了？

但洛基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神盾局也许有办法吧，就像他们一直知道他坠入深海么。

“Huh？”神盾局局长发出一个疑问的语气词，他以为又有外星人入侵，但果然不该相信一根陈年老冰棍的情报来源。

“我是说——巴基，”史蒂夫几乎是脱口而出了，“洛基说他还活着。”

尼克·弗瑞凝固了，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史蒂夫。

“呃，你知道，巴基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掉下火车了。”史蒂夫试图解释。

其实第一句出口的时候他就感到懊恼了，巴基还活着，也不一定是被冻起来，也有可能被好心人救了，失了忆就没回战场，过了作为平凡人的一生呢。

他怎么会问那么蠢的问题？

“这个我们都知道，队长。”鉴于他提到洛基，弗瑞告诉自己，多点耐心。

“他，我，七十年过去了，你知道我属于那个时代，我很怀念。巴基是那时唯一的牺牲者，洛基忽然这样说，我，总之你知道——”史蒂夫继续干巴巴地解释。

这太冲动了，就为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太冲动了。

“铃——”一声清脆的铃铛响，一只橘猫稳稳地落在局长的办公桌前。

弗瑞吓到了，他立刻跳起来，离开办公桌三米远。

看起来是一只很普通很可爱的橘猫啊，史蒂夫偷偷想，巴基喜欢猫，他肯定觉得它可爱。

弗瑞看看咕咕，看看忽然走神的队长，一把把手中还握着的文件拍到脸上。

净给他找麻烦！

“队长，抱歉，是我的错，一直没告诉你。佩姬其实还活着，在英国的疗养院；咆哮突击队也有人还活着。”弗瑞其实还有点歉疚。

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穿越七十年，哈？刚刚醒来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又要面对外星人入侵——上帝作证，这个即使在现代也不常见。

现代的这个世界和史蒂夫毫无关联，他会感到孤独和茫然。

弗瑞觉得他本该早就注意到这一点。

见史蒂夫没有反应，似乎是震惊过度，弗瑞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他友好地拍拍史蒂夫的肩膀，“别太伤心了队长，朝前看，现在的美国仍然需要你。”

史蒂夫张嘴：“……多谢你，弗瑞。”

他本来不是想说这个的，但意外听到了也对他很重要的消息。

“应该做的。”弗瑞的笑容可称得上是和善了。“如果要买机票局里可以给你报销。”

“我有七十多年的退役津贴呢。”史蒂夫心情不错地开了个玩笑。

在弗瑞善意的“虽然一点也不好笑但是美国队长讲笑话了我给个面子”微笑表情中，史蒂夫缓缓退出了房间。

“队长，请问能不能指导我格斗？”朗姆洛在弗瑞办公室外堵住史蒂夫，眼神微微发亮。

他一听到史蒂夫来了就忙不迭过来，他早就想和队长过过招了。

“走，去练习室。”

复联初战后，史蒂夫心情一直比较沉重，送上门的发泄渠道，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

“砰——”朗姆洛第二十七次摔落在地的时候，史蒂夫给自己找了条毛巾，“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朗姆洛是个很不错的对手，虽然不及史蒂夫，但也足以让他认真对待。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神盾局也有此等人才。

至于朗姆洛，他虽然大部分时间被揍，但情绪反而越发高涨。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凑到史蒂夫身边说话：“队长，你真是个强大的对手，我本以为我最终要杀了你，没想到你也加入了我们伟大的事业，”他凑得更近了，声音却低下来，“Hail hydra. ”

？？？？？？？？？

（2014 山达尔）A4AU


下一个，力量宝石。

目送娜塔莎离开后，Steve没有感情地把红骷髅往外一扔，发动了空间之石的力量，来到宇宙的另一端。

一个踉跄，Steve差点踩到地上脸朝下扑倒的男子。

他把人翻过来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是昏迷了。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Steve最终决定略过他，朝宇宙灵球的摆放地走去。

“星云，你还好么？”Steve加快脚步，把人半扶起来。

大战结束后，星云同他们详细地讲了事情经过，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队长？”星云茫然地喊了一声，随即语气变得焦急，“队长，我的精神好像被共享了，灭霸——”

“好，别着急，我都知道。”Steve安慰她，脸上挂着镇定的笑容。

最靠谱的托尼已经不能为他解释复杂的时空原理了，老实讲Steve本来也听不懂。

尽管大家都说放回宝石就好，连星云都说不用管她，反正最后赢了。

但，Steve做不到。

Steve看着星云灼去皮肉的指骨和女孩虚弱靠着他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想来他一介凡人之躯也做不到直接把宇宙灵球塞回去啊，而且星云在这里总不能不管。

美国队长从来不回避任何战斗。

TBC


3

（2012 华盛顿）A1AU


刚才这个叫，叫朗姆洛的精神小伙是对他说了“Hail Hydra”没错吧？！

九头蛇这个组织，本该二战时已经覆灭，但为何二十一世纪又出现了。

史蒂夫不动声色，满脸凝重——他做这个表情时仿佛就代表着正义——悄然道：“冰雹海德拉”。

“咻”地一下，朗姆洛的眼神亮起，犹如两盏探照灯直射史蒂夫。

若说他刚才还有些怀疑，但得到回应后再无疑问。

……

某不知名八爪鱼组织内部的流言又扩散了一次。

“你知道么，我们上头有人！”

“什么人？”

“美国甜心，我们自己人！”

“Hail Hydra！”

“九头蛇万岁！”

“你们在聊什么？”一个小头目经过这些八卦的小喽啰。

“报告，美国队长是我们自己人！”

“这是叉骨说的！”

“哦？”小头目眼前一亮，“美国队长也投身正义的事业了！”

流言以不可想象的速度，飞快地传到九头蛇真正的高层之中。

他们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相信美国队长加入了他们……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呢？

于是朗姆洛被传唤。

“Cap亲口在我耳边说了两次hail hydra。”叉骨的眼中透出一股疑惑的情绪，“即使没有加入，Cap也应该向往hydra吧？”

没错，应该是冬兵的事败露了！高层们恍然大悟，队长在以这样的方式暗示他们，只要有冬兵，他就要加入九头蛇！

高层们窃窃私语，决定派出组织内的最强杀手，拉拢美国队长。

……

现在就去找弗瑞局长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史蒂夫这样想着，照常下了班。

不管是应付背后可能的监察者，还是出于他自己真心所想，史蒂夫先抽了个空去疗养院探望佩姬。

佩姬老了，而且得了老年痴呆，谁也不认得，史蒂夫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心生感慨。

他和佩姬……就这样错过了一辈子。

正当他要离开时，病房推门走进来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孩。

“队长！”女孩有些惊喜的模样，旋即像是看出史蒂夫的疑惑，解释道：“我叫莎伦·卡特，是佩姬阿姨的侄女。”

“莎伦，你好。”史蒂夫微笑着点点头，指了指门口，“我先走了。”

他本以为这只是个巧遇，但是回美国后在公寓又遇到这女孩，史蒂夫真正吃惊了起来。

“队长，没想到又见面了，你也住这？”莎伦主动走上前打招呼。

“是的。晚上好，莎伦。”史蒂夫面带微笑回道。

怎么会这么巧，他在英国疗养院碰到佩姬的侄女，转头她就住进了他在华盛顿租的公寓隔壁。

这个公寓是弗瑞给他选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明天必须问问弗瑞。史蒂夫想。

“OMG！”莎伦目送史蒂夫走远，回到房间后低声念叨，“主管没说我监视的是队长，我已经暴露了。”

（2014 山达尔）A4AU


美国队长的战斗欲只燃起了一秒就熄灭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个2014的灭霸穿越到2023年被他们再杀了一次，所以，这个平行宇宙的未来是没有灭霸的啊？！

‘等会儿我刚才不是真的燃起了跟2014年的灭霸打一架于是又产生新的平行宇宙说不定这个灭霸就不走了——这种蠢念头吧？！’Steve摸着鼻子想。

等等，要先把宇宙灵球还回去，迟则生变。

于是他尝试隔空把力量宝石扔回去——

穿过去，掉到地上了。

捡起来，再扔——

又掉到地上。

再扔——

再掉。

Steve把盾牌往地上一插，对这个结果不敢置信。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装置，它对力量宝石没半点作用，宇宙灵球本来是浮在正中间的，投掷的动能太大，以至于不能归位。

Steve尝试多角度各种方法扔力量宝石，终于几百下后，听见“叮”的一声，复位了！

真不容易啊。Steve从地方拔起盾牌，重新挂在手臂上。

事情总算解决，就是不知道星云怎么办……

Steve凝神细思中。

他又想到了一个新问题。

Tony打了响指，是把2018年消失的那一半人招了回来，但是这个星云在2014年的时间线，她是怎么回去的？

“不好！”Steve脸色一变，“星云你坚持一下！”说罢抱着星云就跑。

2014年的星云在那边使用时空机器，令灭霸和他的手下被一起传送到2023年——这可能是星云回到2023年唯一的机会了，因为他的那管皮姆粒子已经给了娜塔莎，没有多的给星云。

Steve来不及多想，发动魔方，带着星云回到地球上——他对这里最熟悉。

“C...Cap，怎么了……”经过一次空间穿越，星云有点难受，甚至想吐冷却液。

“别多想，别多问。”Steve严肃地叮嘱道。

随即他一拍脑袋，又忘了，14年这个星云去了23年，已经没有精神链接了。

Steve随意找了个不太记得名字的超级反派——加入复联后出的任务可多，还好地点记得一两个——不多废话将之敲晕。

“你待会儿就抱着这个人不要放手。”Steve非常认真地说道。

“……抱？什么抱？怎么抱？要多久？”星云迷惑发问。

但自从发现精神被共享以来，她从未感觉像这样好过——她此刻的思绪和想法怕是灭霸也解读不透。

“就这样抱。”Steve示范了一个死抓着不放的动作，用眼神鼓励星云上前，“这样你就可以回2023年了。”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这样是否可行。

Steve还记得终战时，灭霸带了一群反派大军，他随意瞟了几眼，就看到了不少熟面孔，所以，理论上这个反派也可能被灭霸召唤？

“你回去以后先不要声张，等2018年的大家都回来以后再悄悄出来，然后你或许会跟2014年的自己对上，嗯……”Steve摆了一个手刀的姿势，“记得放松一点，保持这样的心情去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因为表情太僵硬而暴露……”

Steve绞尽脑汁回忆了新星云如何对付老星云，在反派可能被召走以前，絮絮叨叨地对星云嘱托着。

“嗯，好，嗯……”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出于对Cap的信任，星云还是听得很认真。

上帝这次站在了美国队长这一边，几个小时后，还晕在地上的小反派周身出现时空波动，一道道黑色的裂缝看似将整个躯体割成无数碎片。

看到这个现象，星云瞬间明白了什么，下意识死命把人搂住，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她身上也开始出现那种波动。

“Cap，再见。”消失前，星云向Steve告别。

Steve蔚蓝色的双眼中满是诚恳，“未来见。”

TBC


4

（2012 华盛顿）A1AU

……

翌日，美国队长一大早走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队长，有什么事吗？”弗瑞托着下巴，满脸深沉，端起咖啡猛灌一口。

“弗瑞……你能否为我介绍一下九头蛇？”史蒂夫意有所指。

局长眼罩外的另一只眼紧紧地盯着他——一个早就覆灭的组织，活跃于二战时期的美国队长怎么要他介绍？

“Cap，”弗瑞问，“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神盾局内部或许有九头蛇的人，”史蒂夫灵光一闪，“这是佩姬清醒时告诉我的。”

上次他的情报被质疑来自洛基，昨天那种没有凭证的话弗瑞更不会信。曾伪造多份体检表的、正直的美国队长编了一个信源。

“好的，Cap，谢谢你。”弗瑞天性谨慎，本来就有所怀疑，史蒂夫这次的话他很重视。

“对了，莎伦是怎么回事？”史蒂夫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莎伦？谁？卡特局长的侄女吗？她现在住你隔壁了？”弗瑞发挥出毕生演技，语速极快地反问。

“……弗瑞局长，你怎么知道她住在我隔壁？”史蒂夫提出灵魂质问。

--

“Hey，Cap！就知道你在这儿～”托尼轻佻的声音响起，他关闭战甲的推动，落到地上，和史蒂夫并肩走，“你怎么非得到神盾局上班，你什么时候搬来史塔克大厦？我给你留了除我以外最好的房间！”

托尼实验战甲一时兴起，从纽约飞到了华盛顿。

复仇者联盟刚刚一起合作完成了一个任务，结局稍有瑕疵也不妨碍，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本欲拒绝的史蒂夫一想到弗瑞那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神情，念头一转，干脆答应：“事实上，我正准备搬过去。”

他也更倾向于和这群伙伴呆在一块儿。

“你答应了！”托尼闻言很是高兴，“择日不如撞日啊老冰棍儿，不如今天就搬！纳特、克林顿也搬来了。”说完吹了一个口哨。

搬家就这样莫名提上了进程。

托尼叫了个直升飞机，大张旗鼓地开到位于纽约的史塔克大厦去。

“我说队长，你盾没了，要不也穿战甲吧？我会让贾维斯为你打造一套稍逊于我的战甲！”一路上，托尼不停叨叨，越说越兴奋，“到时候我们一个钢铁侠，一个钢铁队长，酷～”

“我再考虑考虑？”史蒂夫语气迟疑，其实他觉得自己徒手格斗也挺强的。

“行吧……wow我们到了！”托尼今天特别兴奋，“大家都来了，我一定要举办一个party！”

他走进复联的大厦，非常满意。

所有人都在大厅里。

娜塔莎陷进沙发里，双目无神地盯着电视。

鹰眼坐在她旁边，一口一口往嘴里塞东西，还不忘吐槽：“这个菠萝披萨真是难吃到爆！”

“难吃你还吃！”娜塔莎冷嗤一声。

班纳博士似乎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心盯着茶几上的棋盘。

雷神索尔不在，他正在宇宙中四处追寻弟弟可能的身影。

“伙计们，我们来开香槟庆祝一下～复仇者第二次全体集结！”托尼“当当”地敲吧台台面。

娜塔莎一言不发从沙发上弹起。

克林顿瞥了她一眼。

“好。”布鲁斯保持着平静的微笑。

史蒂夫看着这一幕，失笑着摇了摇头。

（2012 纽约）A4AU


“这是倒数第二颗宝石。”Steve站在街角。

他刚送别星云，整顿一下，准备找古一法师。

心灵宝石和时间宝石都在地球上，但他之所以大费周折地先跑去山达尔还心灵宝石，是因为时间宝石和空间宝石在一起才能发挥作用。

他需要在归还时间宝石后请求古一法师的许可，再用一次它们，来回到1970年代。

按照王的说法，Steve在一处露台上找到了古一法师。

古一脸上似笑非笑，手一探，时间宝石自Steve身上飞出，回到她掌心。

“看来你们成功了。”她朝Steve微微颔首致意。

她又问：“你为何还不离去？”

“呃……麻烦古一大师送我一程。”Steve紧了紧手中圆盾。

“去哪儿？”

“1970，地球。”

（2012 华盛顿）A1AU


作为神盾局局长，弗瑞有很多小秘密。

他突然发现，他的属下们也有很多小秘密。

调查越是深入，弗瑞心想，ouch，这下糟糕了。

弗瑞以任务的名义，把史蒂夫叫过来，一言不发甩他一份资料。

“怎么样？关于九头蛇渗透神盾局的事有进展了么？”史蒂夫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才看了没两页，他已神色大变。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合上资料，“关于神盾局特工潜伏进九头蛇组织的事进展如何？”

弗瑞的资料显示，初步调查下有近六成的神盾局特工投靠了九头蛇，然而实际上一定会更多。

这哪里是九头蛇潜伏神盾局，简直是九头蛇造了个神盾局进行伪装啊！

弗瑞无动于衷，见局长get不到他的点，史蒂夫不由讪讪一笑。

“队长，你搬进史塔克大厦后，幽默了不少。”弗瑞有点阴阳怪气。

在史塔克大厦的生活很有趣。

托尼是个party狂，什么事都值得他大惊小怪地庆祝一番；娜塔莎和克林顿发挥死宅本性，宅屋里狂吃垃圾食品看肥皂剧，还要互喷彼此品味；布鲁斯一直很好脾气笑眯眯的，偶尔和托尼一起讨论学术问题，完全看不出变身后那么狂躁。

他们兴致勃勃地教史蒂夫用手机和社交网站，史蒂夫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居然很受美国人民欢迎，他还以为现代的孩子不会关注一个七十年前的老兵呢。

这样轻松的氛围，让史蒂夫也忍不住放松下来。

但他是不会接受弗瑞的调侃的，史蒂夫正色道：“弗瑞，我不是在指导你工作，但我认为你应该转变工作方式了。我作为一个美国退役老兵，总比九头蛇可信，你派特工监视我，却察觉不到属下的问题。”

弗瑞叹了口气，“Cap，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史蒂夫仔细想了想，“他们潜伏这么久，必有所图，等他们露出马脚就好。”

尼克·弗瑞神情微妙。

“弗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史蒂夫怀疑地看着他。

弗瑞移开视线。

“难道我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吗？”美国队长正义凛然。

“Well，队长，我信任你，我会告诉你。”弗瑞半真半假地说道。

半个小时后，洞察计划大白于天下。

鉴于神盾局已被渗透太多，弗瑞很谨慎地没有带史蒂夫去地下实地参观。

但是弗瑞所讲述的内容也让史蒂夫面上抽动。

他皱着眉，不是很赞同，“局长，你怎么能预先假设所有人都有罪？”他这个七十年前的老年人都不会有这种极端思想。

TBC


5

（1970s 后来的故事）A4AU


Steve谨慎地藏在一个角落，亲眼目睹过去的自己和托尼拿着箱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接着，就到他还魔方的时候了。

几种宝石几乎都不可能做到一被拿走立刻送回，宁晚不早——要是还早了，他们还没拿走怎么办？

美国队长像一道迅捷的影子，轻车熟路地闪进秘密基地之中。

基地中乱作一团，有人发现潜进来人，正在四处搜查。

Steve尽可能避开人，小心翼翼地转过一个转角。

“是你——”多么不幸，那个卷发的女性长官又撞见了他，大声喊道：“捉住他！入侵者！！”

美国队长手一抖，“嗖”地一下随魔方转移。

好在他们暂时没发现宇宙魔方失窃，Steve终于偷偷摸摸地将之放了回去。

一切都搞定了。Steve长出一口气，突然如释重负。

这个世界是否不再需要美国队长？他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而且仿佛这就是他的命运，他只能停留在1970年代，并且为了不扰乱时间线，他必须小心翼翼地隐姓埋名。

Steve有些茫然，忽地转身往实验室那边走去。

——不是为皮姆粒子。

之前他跟托尼提议不要拿走全部的皮姆粒子，以防未来出什么意外。

结果现在事情发展方向果然离计划有了小小的偏差，可惜皮姆粒子是管够了，Steve却失去了最关键的手环。

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只是想再去看佩姬一眼。

佩姬在办公桌上摆了他还没注射血清时的照片呢，他只知道对方已婚，还有两个孩子，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

Steve只想安静地再待一会儿，然后就离去，随便干点什么——

（2012 纽约）A1AU


作戏做全套，弗瑞给史蒂夫安排了一个简单的营救任务，于是他一出神盾局总部就前去搭救。

结果史蒂夫去的时候，人已经被一个外号“猎鹰”的家伙救了出来。

对现代科技已经开始略有精通的美国队长和对方加了网络账号。

各种耽搁之下，史蒂夫回到复联大厦已经是两天后的深夜。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独自回房间睡觉。

但是他也没能睡个好觉。

“兹——”“吱——”刚洗漱完，歇下来还没一会儿的美国队长听到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他起身，无声无息地躲到房门后。

不到半分钟，一道人影翻进窗户，对着他床的位置一刀捅下去。

他没有带枪，主要怕惊动其他人，这栋大厦的防御能力很强，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潜入。

“噗”地一声，小刀刺穿薄被，却没有肉体被捅穿的声音。

刺客反应很快，立刻看向门后的史蒂夫。

史蒂夫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样子：戴着面罩、棕发微卷，身上被全套作战服裹得严严实实，唯一暴露在外的左臂反射银亮的光。

刺客一言不发，提着刀追了上来。

史蒂夫和他过了几招，勉力招架着，他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没有杀意，刺客却凶得很，招招都往要害处攻击。

“砰！”刺客左拳一记猛攻。

史蒂夫用手臂挡了一下，“嘶”地一声退了三步。

对方这支手臂的力量比他预想得要强很多，疑似全金属制造，他本来看对方十分灵活，还以为是某种特殊的装甲呢。

刺客乘胜追击，匕首扎他心口。

史蒂夫转了半身，竟是绕到刺客半个身位后。

两个人在颇大的房间里“哐哐”乱打，床和书桌经不起折腾，早就破破烂烂。

史蒂夫越打越感到对方有些熟悉，身高、体型、发色、瞳色等。

他的格斗技巧未必胜过刺客多少，但是他感觉到对方左臂用起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整个人不太协调，于是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将刺客锁在地上，劈开对方手上的刀。

激战这么久，刺客作战服下竟没有透出一丝热意，仿佛是冰冷的。

刺客被困住后，竟然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安静出奇。

“你是谁？”史蒂夫牢牢擒住刺客发问，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巴基？”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但是洛基跟他说巴基还活着后他日思夜想，随便看见一个可疑之人都忍不住妄作猜测。

刺客理都没理，趁他有些失神的瞬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手雷，滚到房间中央。

--

托尼·熬夜冠军·史塔克终于决定睡觉。

可是他还没躺够两分钟——

“Sir，罗杰斯队长回来了。”

“Oh，这种小事就别找我了贾……”托尼·史塔克嘟囔着，翻了个身。

“Sir，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史塔克大厦有外人来访。”

“Sir？你的呼吸心率显示你并没有睡着。”

贾维斯勤勤恳恳地呼唤托尼。

忽然。

“轰——”

“！”托尼瞬间从床上坐起。“贾，哪来的声音？”

“是罗杰斯队长房间传来的声音。”

“哦，该死，史蒂夫在搞什么？”托尼骂骂咧咧地下床。

“有个外来者入侵到他的房间，并扔了一颗手雷。”贾维斯有问必答。

“什么？！贾，帮我穿好战甲，我下去看看情况！”托尼顿时来了精神。

--

“史蒂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托尼停在史蒂夫的窗户外。

史蒂夫立刻指向试图逃离的刺客，“抓住他！”

“Sir，不要直接接触这个人，他很危险。”贾维斯平静地提醒托尼。

刺客对于逃跑似乎很熟练，但托尼的战甲飞快，一下子提溜住他的背带，甩了一下，把人扔回史蒂夫的房间。

经过刺客进进出出，史蒂夫房间的落地窗竟然还是完整的，刺客“Duang”地一声撞上去，整个人都好像愣住了。

二十分钟后，复仇者联盟齐聚一堂。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尼泡了一壶咖啡，给自己来了一杯，“你们有需要咖啡的吗？”

“托尼，谢了。”只有克林顿积极响应。

地上扣着一个刺客，史蒂夫谨慎地接触他，其余人正围观他俩。

史蒂夫小心翼翼地揭开刺客的面罩，没忍住惊呼出声，“巴基，真的是你！”

“Who the hell is Bucky?”

“Who is Bucky?”

包括刺客本人在内，似乎所有人对此都有疑问。

TBC


6

（1970s 后来的故事）A4AU


“Steve？”佩姬不太确定地叫他的名字，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靠在她书桌前的人。

她刚才就觉得有人在注视她，是一道熟悉的目光，本以为是幻觉。

虽然不太可能，但她一眼就认出了Steve。

穿着制服、拿着圆盾、一头金发、身姿挺拔，这世上总找不出第二个人。

Steve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脸上缓缓扬起一个微笑。

他竖起一根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的姿势。

这次没有隔着玻璃，美国队长四倍的目力看清楚了更多的细节，佩姬不仅仅是头发花白了一半，脸上也生出许多皱纹。

但还是很美。

佩姬开车把Steve带回了自己的房子。

基地的保密等级很高，她暂时独居。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佩姬嫣然一笑，她一路上已经搞清这个Steve是大活人，而且是她认识的那个。

“答应我，别说出去好么？”Steve摊了摊手，有选择地告诉了佩姬一些真相。

比如他没有死，在2012年被神盾局挖了出来，还在未来看望了她，并请求佩姬跟他重逢时务必装作现在没有遇见他。

“我一直知道你没死，只是埋在冰层中。”佩姬说道，轻描淡写的话语掩去许多神盾局没有这个技术把美队挖出来的无奈。

又比如，Steve后来加入神盾局，世界不太平，爆发了很多冲突和战争，甚至牵扯到时空，他到这个时代来，嗯，是为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美国队长尽力维持自己的体面。

“你还在战斗么？”佩姬静静地听着，眼睛里逐渐泛起泪光。

她现在五十多岁，人生的大风大浪什么都经历了，即便意外遇到了Steve也没有打破她的冷静。

但她又是一个志向崇高的女战士，为了理想创办神盾局，并为之奋斗终身，如今听到Steve仍然保有他们的理想，不由动容了。

“……是啊。”Steve微笑，全身肌肉绷紧。

他们不愧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佩姬不过一句话就打散他的迷茫。

Steve已经下定决心，即便不能够为外人知晓，他也要活着一直战斗下去。世界上并不只有那种世人皆知的超级英雄，他也可以帮助籍籍无名的人民。

他和佩姬曾经……算了。Steve望着佩姬动容的神色，心里只觉遗憾。虽然他依然觉得她很美，她的白发和皱纹为她增添岁月的风情，但是佩姬已经度过自己的人生。

只是……

“佩姬，能陪我跳一只舞么？”他问道，这曾是他的遗憾。

“当然，”佩姬先是一怔，随即一笑，“这可是你欠我的。”

于是他们放了碟，播起一首慢歌，在这个隐秘的小屋之中随着节奏缓缓摇晃。

窗外的夕阳寻准了角度，逐渐变得刺眼起来。恍惚之间，Steve看到了另一种人生。

他没有坠下海中，而是准时赴了那一舞之约，他和佩姬既是爱人又是最坚定的战友。

他们经常在这样美好的氛围中起舞，亲吻……

“Hey，hey，Steve，”佩姬推开了他，展示了她手上的钻戒，“虽然很感谢你认可我的魅力，但是我的小女儿都十四岁啦。”

她一笑起来，法令纹和鱼尾纹皱深，眼睛里闪过的光是对年轻小伙的揶揄。

（2012 纽约）A1AU


“The ghost... Winter Soldier ?”娜塔莎眯了眯眼。

史蒂夫转头看她，娜塔莎受不了他的眼神光波，略微移开视线，“史蒂夫，你先说你的故事。”

“巴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很小就认识了，没参军前我们是邻居……”史蒂夫开始介绍起来。

“不认识你。”刺客灰蒙蒙的绿眼睛被强光刺激得一缩。

“……后来，我们和其他几个战友成立了咆哮突击小队。在执行一次任务时，……”史蒂夫继续讲述。

“等等，你说巴基已经掉下火车了？”娜塔莎忍不住发问，“就算他还活着，也已经过去七十年，难不成他跟你一样被冻起来了？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就是你的老朋友？”

“我不可能认错。”史蒂夫很肯定地说。

“根据和美国队长博物馆中的照片对比，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高达99%。”贾维斯神出鬼没地补充道。

鹰眼挑了挑眉，没忍住往屋顶看了看。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悬在世界人们头顶的幽灵，传说中的战士，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活动了，假如冬兵不是什么群体代号，而是指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话……娜塔莎思索着。

“冬兵是一个传说……”娜塔莎用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说道。

她还给大家展示了她小腹上的一道疤痕。

他们对上了情报，史蒂夫对巴基的情况若有所思。

美国队长的老战友，掉下雪地后不知所踪，实际为邪恶的神秘组织所救，执行各种非凡的任务，并且来刺杀史蒂夫。

这可真是个狗血的故事。其他人默默想。

“复命！任务——”此时，地上的刺客忽然激烈地挣扎起来，声音嘶哑地喊着，一下戛然而止。

班纳博士收回手，语气略带一丝烦躁，“我感到了危险。”

他把刺客击昏了。

史蒂夫把巴基抱起——差点没抬起来——放到一间空房间内，其余人跟着他走了进来。

他小心解除了巴基身上的武装，发现刀具、手雷、手枪若干。

“他看起来有点憔悴。”布鲁斯先开口，他又调节好了心情。

躺在床上的刺客有着大大的黑眼圈、肤色苍白。

“他眼睛上的，或许是一种涂料。”鹰眼淡淡扫过一眼。

“哇哦！酷！”当史蒂夫把巴基上半身衣服解开时，托尼感叹了一声。

冬兵左手的金属手臂竟然是直接焊在他身体上的！

“当当——”托尼敲了敲那只胳膊，“实心的，他不会觉得重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Cap你介意我给这根冰棍来个全面检查吗？”托尼兴致盎然。

娜塔莎没关注冬兵，她拿起地上一支匕首，摸索到一个隐秘的标记，“九头蛇！”

“不，这怎么可能，冬兵是九头蛇的成员？！”娜塔莎非常震惊。

“九头蛇不是早就覆灭了吗？”鹰眼在神盾局呆过一阵，附和道。

布鲁斯发出疑问，“九头蛇是什么？”

TBC


7

（1970s 后来的故事）A4AU


“对不起。”Steve尴尬到手足无措。

“等等，这是什么。”佩姬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发现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Steve扭过头去，“佩姬，我该走了。”

美国队长几乎落荒而逃。

佩姬但笑不语，默默送他离去。

在Steve走出一段距离时，斜倚在门框上看他的佩姬忽然大声问道：“Steve，你还回来看我吗？还是我们下一次见面就得等到2012年？”

天呐她竟然真的活了那么久。

到底是，意难平。

Steve没有告诉她，他从此就留在这个时空了，他怕自己说出真相，因此没有回头，只是顿了顿招招手。

离开很远后，他才在一个佩姬绝对看不到的视角处凝望那栋小房子。

比起普通人，他何其有幸还能弥补自己的遗憾。

Steve似有所感，经此一别，他和佩姬都已经放下彼此的牵挂，彻底从彼此的人生中抽身而去。

（2012 纽约）A1AU


史蒂夫想到自己和弗瑞的对话，“九头蛇没有覆灭，而且他们架空了神盾局……”

他把弗瑞的最新调查结果说了一遍，洞察计划他犹豫了一下，也讲了个大概。

“局长被人利用了。”克林顿微微皱眉。

娜塔莎很赞同他的话，这种一听就很邪恶的计划，被反派利用不是很正常吗？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huh?”托尼刚忙完端起咖啡喝一口，惊得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弗瑞疯了？”

“弗瑞局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布鲁斯慢吞吞问道。

“他那条手臂接在脊柱神经上，所以他是有知觉的，重达四百磅，可真强。严重营养不良、胃部萎缩，但肌肉活跃程度又远超正常人，史蒂夫你的老朋友问题不少啊。”托尼给史蒂夫看贾维斯出的报告。

“他一定是九头蛇的改造战士。”娜塔莎走到冬兵床前，蹲下身，凝视他左臂上的红星，“史蒂夫，他们肯定在你去营救他的那一次就盯上了他。”

“九头蛇派冬兵来刺杀队长。”布鲁斯补充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局长有危险！”鹰眼眼皮子一跳。

消息大约走漏了，九头蛇才派冬兵出战，既然美国队长这边都遇到危险，那弗瑞局长那边的情况可能更加危急。

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想到这一点。

（1970s 后来的故事）A4AU


Steve转头回了纽约，找了一个小房子定居。

他的初步计划是学好俄语，然后去俄，前苏联寻找Bucky的踪迹。

其实细回想来，唯有他的童年好友，他的亲密战友，James Buchanan Barnes，才是贯穿他一生之人。

佩姬问起的那枚戒指……其实是他和Bucky的。

现代的时候，他们有些遮遮掩掩，主要是复联已经四分五裂，Steve也不想让别人为他的事多费神。

不过左右穿越了时空无人在意，他就戴起来了。

离开前，他其实没有和Bucky详细谈过，现下他留在1970，也并不担心对方的反应，因为他知道Bucky是和自己一样的士兵，他们都能接受这个意外。

而且53年后他们就能重逢了。

老实讲，在Bucky和他在一起以前，他从未考虑过这个，用现代人的话来讲，是个直男。

倒不是他对同性恋有什么偏见，而是他们那个年代很保守，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而且他也十分欣赏像佩姬那样的女孩。

他和Bucky重逢以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作为战友相处的。

真正的转折在于Bucky被那几个单词催眠后，如果没有其他指令就处于无意识状态，而这种状态下的Bucky……还认识他，并且很自然地走过来和他拥抱，还有接吻。

他第一次被Bucky亲吻的时候，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Bucky怎么了？他……喜欢我吗？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暗恋我？……

然而震惊之余，Steve并不排斥，在被Bucky单方面舔吻几分钟后，他选择了回应。

再然后……他硬了。

Steve认真审视他对Bucky的感情，越思索越觉奇妙。

嘿！什么样的人会给好友画裸体素描？会把对方一个小小的约会对象记上十几年，仍有怨气？什么样的朋友会承诺陪彼此到天荒地老？

他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想起的是Bucky。

他把Bucky视为自己所有，连纳特都吐槽他俩像连体婴，偏偏他们不觉有异，乐此不疲。

在瓦坎达的那段时光，他们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既然来到了1970，Steve也想着去看一眼这个年代的Bucky。

他的故人在这个时间点都过得不错，唯有Bucky沉睡在九头蛇的冷冻室里。

（2012 华盛顿）A1AU


“你们就是地球的守护者？”一位年轻的女士饶有兴趣地问复仇者们。

她穿着和美国队长的有些像的制服，金发齐肩，下颔角硬朗，眼神坚定，气场强大。

弗瑞这边一片风平浪静，并不像复仇者们以为的那样山雨欲来。

“我是卡罗尔·丹弗斯，你们可以叫我卡罗尔。”卡罗尔伸出手，率先和史蒂夫握了一下。

史蒂夫的四倍力瞬间发出，仍是皱了一下眉头。

“她是惊奇队长。”弗瑞在旁默默解释道。

跟史蒂夫聊完后，他思来想去也不保险，决定向她求助——主要是魔方被洛基带走了，见过卡罗尔力量来源的弗瑞十分放心不下，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只是附带的。

众人纷纷打过招呼。

“我有个主意，”卡罗尔提议道，“我们把九头蛇先抓起来怎么样？”她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弗瑞，真难想象，这个深沉的家伙居然让一个邪恶组织架空了自己。

史蒂夫是唯一一个略带迟疑的，因为巴基的状况不太好。

弗瑞十分积极主动地表示他可以帮忙照顾。

然后事情如摧枯拉朽一般迅速解决了。

在卡罗尔的带领下，大家只花了一天就抓住所有潜伏在神盾局高层的九头蛇成员，捣毁了十个基地。

至于剩下的，已经没什么难度了，就等一脸狞笑的弗瑞自行安排。

九头蛇做梦都想不到，他们明明向美国队长表示了诚意，为何反而招来全灭之祸？

“我要去找宇宙魔方了。”卡罗尔行动飞快，马上肉身上太空。

这个来去匆匆的强大女人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TBC


8

（2012 华盛顿）A1AU


“史蒂夫……”巴基迷蒙之间，很自然地索求一个拥抱或者，亲吻。

几乎是对他进行治疗的第二天，他就记起了史蒂夫。

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九头蛇基地。

在冰封间隙史蒂夫总来陪他，史蒂夫抱住他和亲吻的动作可以减缓自己的疼痛，史蒂夫是他的止痛剂。

一开始他没想起药的名字，不过他都清醒好多天了，陆陆续续有了一点回忆。

巴基虽然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么久组织都不把他洗脑并冰封起来，但也许是因为之前任务失败，要等待时机继续。

刚刚午睡，他做了一个噩梦，但也许那是真实发生的。史蒂夫总会在这种时候安慰他，让他迅速进入镇定状态。

——巴基想起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

史蒂夫有些酸涩地回应巴基熟练的动作，被巴基抱住。

第一次被巴基无意识地亲上来时，史蒂夫是震惊的。

巴基正处于非常时期，为了不让他的心理创伤加剧，史蒂夫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他的吻。

巴基喜欢他吗？天呐他竟然从未察觉到。男性也可以喜欢男性，他在军中的时候见过……等等，为什么他自己从未考虑过这个？难道他真的是个如此迟钝的人？……

美国队长患得患失了两天，几乎确认自己大概或许可能也喜欢巴基，忽然发觉，巴基可能认错人了。

他并没有记起四十年代的事，而是想起九头蛇基地中一个叫“史蒂夫”的人。

“Cap！”娜塔莎推门进来，“……对不起打扰了。”

看到病床上两个人拥吻，娜塔莎用了平生最快速度关门离开。

虽然看见队长和冬兵黏黏糊糊早有预料但是他们居然真的是那种关系怪不得队长从来不肯接受她介绍的妹子还坚称自己不是处男！

“纳特。”史蒂夫轻轻关上门，也走了出来，到娜塔莎身边。

“史蒂夫，你可以看看他的资料。”娜塔莎望向史蒂夫的眼神十分复杂，叹了一口气。

这种复杂不仅出于目睹史蒂夫和冬兵接吻，更在于那份资料上的内容……

史蒂夫翻看了两眼，眉头紧皱了起来。他早知道巴基在九头蛇基地中待遇不会很好，但没料到竟恶劣如斯。

直到看到一页，史蒂夫神色猛然一变，他细细读了两遍，声音低沉地问：“托尼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没去问事情的真假，那是对娜塔莎的不信任。

这些天，托尼对巴基的上心他看在眼里，但是托尼的父母却死于巴基手上……史蒂夫思绪有些乱。

“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娜塔莎摇摇头，也是满脸凝重。

史蒂夫叹息一声，“总得告诉他。”

（1970s 后来的故事）A4AU


现在的美国和苏联形式很紧张，Steve怕自己俄语不熟练，贸然前往会带来什么麻烦。

学语言要钱，房租要钱，四倍食量也要钱。

而突然成为非官方人口又没有抚恤金补贴的Steve先生，只得先找一份工作谋生。

不得不说，七十年代的美国还是很单纯的，犯罪都是那种正常人类的犯罪，Steve在街上徘徊多日也没逮到一个身怀异能的不法分子。

于是Steve深思熟虑了自己会点什么，最后成功应聘上健身教练。

由于在健身房太受欢迎，过多的工作和不必要的搭讪严重影响了Steve的学习计划，他不得不换了一份工作，成为面包店师傅。

一年后，他准备去苏联。

去之前，他先去看望了Bucky的亲人，他的妹妹还活着，而且过得不错。

Steve没有过多打扰，只是想着以后有机会讲给Bucky听。

（2012 华盛顿）A1AU


“局长，你把我叫来，又有什么新任务了吗？”托尼问。

神盾局那边把队长的老朋友巴基带走，说是要配合什么调查，没有机械臂可研究，托尼转而投入于新型战甲的研发。

最近他晨昏颠倒地忙了许久，终于有一点进展，骤然被打断还有一点不爽。

“洛基找到了。”弗瑞平静地回答。

“哦，那挺好的，魔方能不能借我研究一下？”托尼摸着略有一丝粗糙的下巴，他想到霍华德留下的笔记。

“跟我来。”弗瑞起身，把他带到洛基的关押处。

地底，除了洛基，史蒂夫、巴基、索尔、娜塔莎、克林顿、布鲁斯、卡罗尔等人都在，还有一个陌生的绿肤红发女子。

“怎么都在等我啊？”托尼调笑了一声。

“托尼，你来了。”班纳博士温和地对他笑了一下。

“大家都到齐了，我们来介绍一下。”弗瑞轻咳一声，卡罗尔走到他身边。

“这是史蒂夫、托尼、娜塔莎……”

“这是卡魔拉，灭霸的养女。”

大家简单地认识了一下。

“我想先对托尼说几句话，”史蒂夫眉头紧锁，走到托尼面前，深吸一口气，“托尼，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杀死你父母的……是巴基，是一个九头蛇的任务。”

娜塔莎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份资料。

全场寂静，仿佛掉一根针也能听见。

“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托尼环顾一周，在众人眼里都看见了震惊，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容。

“不，是真的。”娜塔莎想要拍拍他的胳膊。

托尼如遇蛇蝎般打掉了她的手，“……抱歉。”

他埋头在那份资料里，读了两遍、三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他猛然抬起头。他是不是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大家都在这里？！

“贾维斯！把马克7拿来！”他充满仇恨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巴基。

史蒂夫下意识往巴基那边走了两步。

“不，托尼，我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弗瑞说道。

克林顿、布鲁斯的眼神在托尼和巴基之间来回移动，索尔、卡罗尔以及卡魔拉一脸状况外。

此时弗瑞冰冷冷的声音仿佛给托尼带来了最大的宽慰，他稍微冷静了一会儿。

他和巴基也见过那么多次面了，从史蒂夫那里了解到，巴基也是霍华德生前的好友。而且他知道对方现在就是个没有记忆没有感情的战斗机器，这种状态下，他就是九头蛇的一把好用的武器。

但是，为什么……？！

“嗤——”被关起来的洛基发出一声冷笑。

这才哪到哪儿，他不是奥丁的后裔，他被自己族人的仇敌所收养，他说什么了吗？

“托尼，你冷静一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弗瑞吐了一口气。

还能有什么事？托尼刚想学着洛基冷笑。

“宇宙魔方被灭霸拿走了。”

“它是六颗无限宝石之一。”

“灭霸在收集六颗无限宝石。”

“他是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外星人。”

“因为偏激的环保理念，他在外星展开大屠杀，每次都杀死星球上一半的人。”

“如果他得到六块宝石，他将令整个宇宙的人消失一半。”

……

What the fuck?!

TBC


9

（1970s 后来的故事）A4AU

Steve尚不知道，在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残酷命运。

34年。

这是Steve要眼睁睁看着Bucky在九头蛇的冰库里受折磨的时间。

他实在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忘记了连娜塔莎给他的那份资料他都没忍心逐字逐句细看。

而且他必须忍住自己，空有盾牌浑身力量，什么都不能做。

绝不能改变历史，一旦偏差太大，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主宇宙的平行宇宙，他和他拯救的Bucky将活在平行宇宙中，更糟的是，主宇宙那个Bucky没有人看着了。

来到苏联，Steve多少在现代获得一些解封的情报，很快摸到了Bucky的冰封之处。

他一开始还想着偶尔去看Bucky一眼，其余时间留在美国，悄悄帮助别人，但他很快就无暇顾及他人。

Steve追着九头蛇的阵地转移到处跑，只为看一眼不错地陪着Bucky。

他看了九头蛇是怎么给Bucky洗脑的，不听话就电击，电到惨叫，什么记忆都不剩，只留下空白的头脑和作为顶尖武器的身体。

而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在对方实在支持不下去的时候，悄悄出现，给他一点安慰。

Steve会抱着他，全身肌体紧贴，将那具因为被残暴洗脑而战栗的躯体纳入怀中。

这当然是不够的，Steve还要亲吻他抚摸他，试图减轻他的疼痛。

——好叫他不要过早报废，被九头蛇当做废品销毁。

Steve不知道如果没有他，Bucky能不能撑下去，但他实在无法放任不管。

突然有一天，他隐有所悟，Bucky无意识的时候会亲他，是不是因为他这些年的行为？

Bucky在他踏上还宝石的旅程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

Steve从来都知道，他不是救世主，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但要他无力地看着Bucky刺杀各国政要——这些人或许并不无辜——这是一场对他人格的摧残，他的身体在变老，思维也改变很大。

而到了1991年，他忍不住去看望老朋友霍华德。

如果说所有的悲剧都有排序，那么这一场……是Steve最痛苦无奈的事。

Bucky是无辜的，陪伴他二十年后Steve对此毫不怀疑，然而霍华德夫妇又有何罪过？

这时Steve的身体年龄已经快六十岁，看起来和霍华德也没差多少。

霍华德看见Steve有些惊讶，但知道他从未来来后立刻释怀。

Steve权衡再三，还是没有告诉他一切。

既然要当历史的隐姓埋名者，就需要承担这些痛苦，不让任何人发现。

过多的改变只能造就平行宇宙，而对主世界的一切于事无补。

又接下来的二十余年，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儿了，因为Bucky适应了九头蛇。

九头蛇把他改造得很成功，近些年很少有不正常的反应，于是很少电击他。

Steve怕刺激到他，只是远远看着，不再介入。

直到2014年，他伪装成一个钓鱼的老人，在河边，观摩了航母之上的激烈作战。

Steve微微一笑，压着帽子离去，后来的故事不再需要他了。

（2012 终章）A1AU


史蒂夫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刺激了。

上一秒，他坠入冰中；下一秒醒来，他竟然来到七十年后的现代。

突然，他不再是唯一的超级英雄，他加入了一个叫“复仇者联盟”的组织，他和他的小伙伴打了一个外星的敌人。

外星人！Jesus！

他连现代科技还没掌握熟练，就迎来科幻时代了。

更疯狂的是，这个外星人还是他小伙伴的弟弟。

非亲生的。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在一系列意外之下，洛基跑了，还抢走了他的盾。

他意外发现自己的多年挚友巴基没死，而是跟他一样被冻起来。

九头蛇再一次被打败了，洞察计划的航母被封存起来。

外星来客卡罗尔带回了洛基、索尔和卡魔拉。

洛基想把宇宙魔方给一个叫灭霸的超级反派，卡魔拉、灭霸的养女暗中阻止他，知道索尔找到他们。

卡罗尔不久后也加入了，几个人一起来地球。

灭霸是一个非常邪恶的外星人，他要清除全宇宙一半的人口，为了他偏激的环保理念。

更糟的是，洛基坚称没有拿走他的盾。

然后，美国队长和他的小伙伴突然肩负起拯救宇宙的重任。

班纳博士提出，在生物学中，像人这样的K种群，数量削减到一半也会很快恢复原状，灭霸没有知识很丢脸。

娜塔莎突然提出，也许灭霸可以到中国学习，一个名为“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

卡魔拉一脸凝重地表示她可以试试说服灭霸。

不知道这些可不可以保卫宇宙和平？

巴基什么时候能治好？

巴基口中的“史蒂夫”是谁？

巴基还记得他吗？

巴基究竟爱不爱他？

……

正义的美国队长为以上所有事感到忧心忡忡。

2012年的世界，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繁忙……

（2023 纽约）A4AU


老态龙钟的美国队长带着盾牌坐在湖边，静静地等着。

“那边是谁？”他的老朋友猎鹰不太确定看向湖边长椅。

Steve回过头，一眼看见远远望着他微笑的Bucky。

自2014年后，他已有整整九年未曾见过对方。

此时看到Bucky的神情，Steve胸中涌起久违的激荡情绪——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Bucky恢复记忆后，也想起了那些隐秘的拥抱和亲吻；他早知道Steve会一去不回……但最终，又在此相遇。

山姆没察觉到那些暗潮汹涌，走到Steve面前，一眼看见他手上的戒指，不由有些感慨。

原来队长偷偷背着所有人隐居恋爱去了！

但是美国队长怎么办？

“山姆，这面盾牌给你了。”Steve平静地微笑。

“Wow，真的吗？”山姆凭直觉看了Bucky一眼。

Bucky也鼓励地看着他。

总感觉怪怪的……山姆心中略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旋即被接盾的喜悦淹没了。

山姆抱着盾暗自狂喜。

Steve和Bucky两相对望。

青梅竹马好像都这样，人生的开始亲密无间，却总在时光荏苒中渐行渐远，直到走散，然后在时光的尽头感慨，“啊，我逝去的朋友”。

他和Bucky的错位人生也是如此。

“Hey，我打扰到你们了？”一个熟悉的，略带一丝沙哑的女声响起。

众人猛然回头，看见一道有点陌生的红发倩影——穿着麻布衣服，扎着两根麻花辫。

“Steve，我穿越到未来了？！你怎么已经这样老了？”娜塔莎惊讶地喊出声。

此时她才又注意到旁边丝毫未变的Bucky和猎鹰，眼中的疑惑不由更多了。

“你还在2023年，没有走错。”Steve看了Bucky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略过一丝微笑，

“这是我付出的一个小小的‘代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