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960023
作者 : 茜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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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钟离 , 魈
标签 岩魈 , 钟魈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岩魈】孕鸟养护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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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1
56
2022-6-19 22:46
- 导读
- #CP:岩魈/钟魈
#过渡章,纯糖
#不知道从哪里修炼了情话技能的石头
#只是单纯想要写孕魈,感觉会特别软乎乎,非常OOC预警
#再度,重申,非常OOC
其二十三 爱恋
天光大亮,望舒客栈开始热闹起来,人声伴随着窗外的鸟鸣透入窗,魈自无梦的沉睡中苏醒,睁开了眼。
他正依偎在钟离的怀中,因为两人的体型差,钟离的一条手臂沉沉压在魈的腰侧,牢牢将魈整个人禁锢在他的胸口。而魈的双脚恰好只能踩到钟离的小腿,被钟离一条腿压住,便连腿也被迫伸直了,完全动弹不得。
魈还记得当初钟离醉酒的时候,若是半龙形态,尾巴就会像这样牢牢地缠着他,牵扯着将他摆弄成最合适拥抱或者是进入的姿势。这或许是龙族的某些习性,即便变成了凡人的形态,也会不知不觉地显露出来。
魈并不讨厌被钟离这样牢牢压制在怀里,倒不如说,这让魈感觉到更为安心。他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总会蜷起来,钟离刚来望舒客栈那段时日,魈也经常在与钟离同床共枕的时候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却改变了睡觉的姿势呢?魈不太记得了。以往钟离比他起得都早,等魈醒来的时候,床上又只剩下蜷成一团的自己,似乎夜晚里被帝君拥抱在怀里的感触也只是一个梦。
魈没有动,他知道武人耳目灵敏,哪怕在睡梦中一点响动也会惊醒。两人像这样缠在一块的温度令他十分满足,魈一点也不想破坏此刻的安宁。况且…能看到沉睡着的帝君,也是十分新奇的。
不在战场上的帝君,总会将杀伐之气收敛得一干二净。再加上合拢的眼遮蔽了坚定果断的眼神,凌乱的长发蜿蜒在颈侧与枕畔削弱了距离感,薄唇还随着呼吸微微开启,惹人遐思。魈离他的脸这么近,好似连呼吸重了一点,都能惊动钟离的睫毛。
魈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视线来回流连在钟离的脸与从寝衣的领口里露出的小半片胸膛上。
钟离的长发有几缕自肩头滑落,恰好落在了魈的手边,被魈睡着的时候不意间压住了。此时才注意到的魈抬起了手,小心将那几缕长发绕在了指尖。
凡人常说“情丝”,以谐音青丝为喻,来描述相互爱慕,暧昧纠缠,难扯难分之态。魈虽然不太能领会这些高端奥妙的文字游戏,但他只知晓,喜欢帝君到无可救药地步的自己,就连这几缕缠在指尖的柔软微凉的发尾,都会满心爱怜。为了不吵醒帝君,魈忍不住悄悄地亲了亲指尖的发丝,又贴在嘴唇上一阵厮磨,来忍耐自己想要偷吻心上人的冲动。
“魈。”
“钟离先生!”
少年忽然被喊了名字,赶紧将自己偷藏的头发还了回去,缩回了手。钟离仍然闭着眼,却闷闷地笑着,低声道:“只是亲头发吗?别的地方…不想也碰碰吗?”
魈难为情极了,他就知道从来都比他醒得早的帝君不该会赖床的。也不知道帝君是从何时起就醒了…搞不好是从一开始就是醒着的,那他之前那些盯着人看的痴态帝君不就全知道了吗。
“想的,先生。”他老老实实地承认道,“但我以为您还睡着。”
钟离睁开眼,望向红着脸的护法夜叉。魈的脸本来就小,这样缩在枕头与被褥之中就显得更加娇小可爱了。其实在魈清醒之前,他也醒了,但看到魈难得没有被业障侵蚀,睡了个安稳的好觉,今日又不需要去往生堂处理事务,便也没有动弹。
至少龙精在这个方面的功效可能比镇痛的龙血要更加优秀,下次为魈调制新药的时候可以考虑加上这味“新药”了。
“嗯,”钟离微微弯起了嘴角,晨光落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光,“方才,我也是一样的。”
魈迟了片刻,才意会过来钟离的意思。他的胸口像是有一团花在争先恐后地开放,嘭嘭嘭地绽放开了一大片,弥漫起一阵甜腻又令人晕眩的香雾。
钟离说完这句话,便凑过来吻住了魈,完成了他之前因为不想吵醒魈而一直忍耐的行为。他的小夜叉的嘴唇又软又甜,津液甘冽清新如山里飘荡着花瓣的清泉,钟离觉得自己亲上一辈子也不会腻味。
结局还是赖床了。
钟离好不容易确认了魈对他的心意,这会正是情酣意热,将软乎乎的魈抱在怀里一阵亲热,片刻也不想放开。而魈对他的纵容更是让六千年才开荤的老龙肆无忌惮极了。在昨天才留下的吻痕上又印了好几个新的,爱不释手地将魈敏感的胸口,后颈跟侧腰都揉捏了个遍。还借着“检查昨天是否弄伤了”的借口,将魈的裤子也给扒掉了,哄着魈分开大腿给他看红肿的痕迹。
早上本来就容易擦枪点火,更何况还被心上人这样甜蜜地欺负了一番,最后眼看着魈被他撩拨起来了,钟离见好就收,伺候着魈发泄出来之后,便放过了他。
钟离将热水备好拎到屏风之后,反身要将缩在被子里浑身红彤彤的少年抱出来时,魈还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道:“钟离先生先洗吧。”
魈也不想这样,但他孕后似乎对帝君的依赖与渴求都比以前加重了太多。即便钟离为他处理了一次,魈的心还是毛毛躁躁地厉害,欲求不满地在怂恿他去向帝君求欢。魈并不想要让钟离看见自己这种不知羞耻的模样,只能鸵鸟般地将自己缩进鸟巢里。
钟离却觉得害羞的魈越发可爱,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道:“若是以常理而论,这个浴盆的尺寸,应当容纳得下我们两人。不如不分什么先后,一块洗吧?”
魈的脑袋“哄”一下就炸开了,钟离甚至怀疑魈的眼睛都变成了蚊香,整个人一下子恍惚了起来。
“我…先生…求您…呜…”
魈的语言功能看来也没办法运作了,少年夜叉因为体温过高而昏头转向,明明自己已经羞耻地都开始发抖了,也因为素来的习惯无法拒绝他,只能支支吾吾地求他收回成命。
“嗯,好吧,那就下次再跟魈一块洗。”
钟离还是舍不得把他欺负过头了,很顺理成章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过钟离坐在浴盆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幻想了一番如果魈此刻赤身裸体地坐在他的腿间,红着脸任由他为自己沐浴洁身会是什么样子。
唔,钟离觉得自己大概也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将这项计划留到与魈成亲之后罢。
魈沐浴的时候,钟离拉开房门打算去厨房找言笑备一份迟到的早餐,却不想在门外看到了一排比海灯节请安时还要齐全的仙人配置。
“帝君安好。”
他们或是人形或是兽形,纷纷向他行礼。钟离一瞬间的惊讶之后,便意识到只怕是留云借风真君那个藏不住话的,将他的心意泄露出去了。
魔神战争时期倒还好,等到四方安定,璃月人民的生活开始逐渐走上正轨,这些仙人们就开始忙着催婚,给孩子找对象这类活动。就连岩王帝君本人也无法逃脱他们的关怀,手段频出,试图让他们很可能有过劳死迹象的帝君早点考虑生养后代。
毕竟,以龙族的怀胎难度,可能等到他们都抱上了孙子,也未必能等到钟离的好消息。
钟离知晓他们都是好意,所以很是头疼了一阵子。不过后来因为灾变降临,众仙又再度奔赴战场,此次经历了许多生离死别,有情人阴阳两别。魈也是在这之后,失去了他最后的夜叉同伴,从此只剩下了孤零零一个人。
众仙死的死,伤的伤,接受不了现实的以闭关之名成了死宅的也比比皆是。现如今回想起来,就连当初那些每隔几日,就要到钟离跟前来试探一二的“热闹”,都显得令人怀念了。
发现帝君在盯着自己看,留云忍不住弯下长长的脖颈,试图用翅膀挡住自己的鸟头。她也没想到这些仙人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惦记着帝君孤家寡人的事情,一听说要有小殿下了,连回信的功夫都没有,就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回来了。
帝君在上!她真的只是昨天才寄出了信而已!
“诸位,岩王帝君已魂归高天,鄙人乃往生堂客卿,名唤钟离。”
为了避免有一些完全不知晓外界消息的仙人说漏嘴,钟离先叠了层甲。
“帝…钟离大人,”有性急的仙人拱了拱手,直入主题地道:“听闻帝后负伤,吾洞府中近日成熟了一批紫鹤珠,品相极佳,性温,于有孕之人止血疗伤最为妥当。这便给您送了过来,不知是否用得上?”
这确实是钟离所需的药材,他不由得面露喜色:“不错,多谢。”
他这一句,是连同“帝后”的身份与“有孕”一块肯定了。得到钟离确认的仙人们脸上都发了光,看着钟离的眼神就像是自家叛逆多年的孩子总算迷途知返,肯成家立业了似的。
“钟离大人,我这边给您带了…”
“还有我,您看看…”
他们纷纷将自己备好的见面礼掏了出来,这么一来,钟离甚至一时片刻都脱不开身了。甚至还有些直白表示想要跟魈见一面,毕竟对于许多家里蹲仙人来说,上一次见到降魔大圣都要追溯到几百年之前了。
甚至还有些只在魔神战争时期与魈见过的,他们接到留云的书信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里面的名字。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护法夜叉不是应召而来的五夜叉之中最小的那个金鹏鸟吗?
那么年幼——不对,那么娇小一个孩子,孕育未来的小帝君,当真没问题吗?
这么想的仙人多半并不是只有一个,所以他们庆贺帝君开窍的礼物几乎大半都是给魈的营养品或是药品,什么宝石珊瑚,古董丝绸这类钟离会喜欢的东西一个也没有。但钟离并没有觉得半分不妥,毕竟魈体内的业障对孩子的影响就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他头顶上,许多如今在凡尘寻不到的奇花异草,在避世数百年的仙人洞府中却可能只是装点墙角的一丛草罢了。
老实不客气的钟离将这些礼物照单全收后,又去找菲尔戈黛特商量突如其来增加的仙人的住所。望舒客栈从未有过这么多仙人扎堆的时刻,连菲尔戈黛特都觉得空气中充满了袅袅仙气,自己好像也不似凡尘中人了。唯独苦恼的是要在旅游旺季匀出这些屋子来,还不能随便怠慢了仙家。
“请放心,”钟离笑着道,“我已算过日子,待再过一个月婚礼办过,他们便会回去了。”
菲尔戈黛特正在书写客房安排的笔顿了顿,她追问道:“婚礼?”
钟离点了点头:“不错,鄙人与魈的婚礼。届时还望老板与您的夫君能赏脸参加。”
菲尔戈黛特是七星的耳目,虽说不知晓这位养生堂的客卿究竟是什么大人物,但她很清楚魈的身份,那可是已故岩王帝君的护法夜叉。璃月能有今日的安稳祥和,与这位夜叉的昼夜辛劳是分不开关系的。
望舒客栈行南走北的客商有多少?从他们口中,菲尔戈黛特听说了不同国家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什么飘在空中,远距离攻击你,打也打不到的变异史莱姆,或者是啃你一口,就会令伤口不停流血至死的猎犬。但多亏了那位小爷,菲尔戈黛特长到这么大,也只见过一些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的丘丘人跟深渊法师罢了。
她连声音都忍不住发抖了:“是那位小爷…要成亲了吗?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见他不肯与人亲近,总是独来独往。即便是逢年过节,也不肯接受我们的礼物,说什么…除魔乃分内之事,不需要这些好东西作为谢礼。没想到我竟然还能等到这样一天。”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忍耐住泪水。
“我与瑞安会去参加的,多谢邀请。祝您与那位小爷能够白头偕老,琴瑟同鸣,比翼连理,良缘永结。”
“多谢老板。”钟离听出她言语中的殷切期盼,不由得向她点一点头道:“承您吉言。”
钟离回到房内的时候,魈已经坐在桌旁等了一阵子了。钟离见他正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便也顺着魈的视线看过去。窗外的树枝上也有几个鸟巢,一只赤色团雀合拢翅膀蹲在里面,还有几颗白净的鸟蛋被它暖烘烘地拱在身下。大概过不了多久,在那个鸟巢里就会新添几只叽叽喳喳的小生灵了。
“钟离先生,您回来了。”
“抱歉,等急了吗?”钟离将餐盘放在桌上,向他解释了一番望舒客栈又添了一波新的仙人的事情。魈并不意外诸位家里蹲仙家都会急匆匆赶来参加帝君的婚礼,异位而处,若是他听闻帝君将要娶亲,也必然会到场送上自己的祝福。
只不过与诸位仙家不同,魈这么多年也没有攒下什么身家。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或许他会为自己应该送些什么得体的礼物而头疼吧。
将自己看做第三人来想象这样的画面,让魈的心口忽地一疼。与其他仙人闲得牵红线不同,魈一直都忙着守护璃月人民,不曾参与过那些无聊的催婚活动。因为他身上浓郁的业障,又素来不爱与仙家来往,魈也必然不是会被拉姻缘的合适对象。
但曾经的魈并没有幻想过帝君寻得一知心人,恩爱两不疑,合卺大婚的场面,因为岩王帝君看起来清心寡欲,除了将自己的爱平等地分给璃月人之外,从不曾对谁有过偏爱。甚至夸张地说,以前的魈都想象不出帝君也会如同普通凡尘中人一样有那种欲望的模样。
“他们说想要正式拜见你,”钟离道,“只不过是虚礼,若魈不愿,我替你拒了也无妨。”
魈有点不安地盯着自己的那一碟杏仁豆腐,挨不着地的脚交叠在一起。
“再加上…岩王帝君本已不在了,仙家们如此兴师动众,七星怕是以为又有什么魔神要挣脱封印了吧。”
钟离将魈今早的“牛奶”也摆在魈的面前后,在他身旁落座。
“怎么了?”
少年垂着头,看起来十分无精打采的样子。钟离回忆着刚才说过的话,琢磨着是什么让他的小鸟这么心事重重。
“但您就是岩王帝君,”魈道,“虽是以凡人之躯娶亲,也与岩王帝君大婚毫无分别。就算是虚礼,也是应有的程序,要好好遵循。”
魈嘴里这么说,他的双手却扭在一起,紧张地绷紧了腰背。
“请您放心,魈会好好准备,一定不会让先生蒙羞。”
钟离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就知道魈大概是想岔了,以为众仙家是来考验他来了。凡人的文学之中也时常会有这类桥段,例如什么…新妇过门之前,被心上人的长辈刁难,好好一对有情人夹在孝道与爱情之间挣扎,好不揪心。
“说来惭愧,”钟离貌似苦恼地叹了口气,“我今日见他们的模样,像是万幸总算有人肯收下我这个不懂风情,古板又无趣的老爷子,给你准备了一大堆见面礼,想要收买降魔大圣,千万不要在婚礼前反悔。”
“他们竟敢如此…”魈急了,几乎要跳起来出去与他们争辩了,“对钟离先生不敬!”
钟离被他逗笑了,忍不住一手遮住嘴角的笑意,一手揉了揉魈的脑袋安抚他,让他又坐回到椅子上。
“唔,他们没有这么说,是我以前无意婚配,拒绝他们牵线的时候常这么回答。”钟离解释道,“久而久之,众仙家也就不再来问我了。说起来,还有一件趣事。今日有几个以前常来我跟前说亲的仙人,向我旁敲侧击,问降魔大圣是否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哎,难怪之前他们都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魈。原来他们以为我的降魔大圣还是个孩子呢。”
魈被他说得满心欢喜,尤其是“我的”降魔大圣这样的称呼,仿佛是一词双关。他被钟离宽大的手掌揉着头,忍不住抬起眼来看了一眼钟离。
嘴角含着笑的帝君侧着头望向他,金色眼瞳里满溢着宠溺,是令人无法错认的情意。
“我就跟他们说,我已经等到当初的孩子长大成人,懂得情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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