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988004
作者 : 异端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elsword,艾尔之光 Master , Mind,Diabolic , Esper
标签 MMDE add
-
74
2
2020-7-23 12:19
好天气,真是个好天气。Diabolic Esper横躺在迪纳摩上、浮于半空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午后的阳光温暖过头了,淡金色熏得他昏昏欲睡,险些就这样失去意识。不行啊,无所事事的话,稍微去找点乐子好了,眼下最直接能去骚扰的对象……首选是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
长发,白色的长发,微微有些卷翘,扎成了高马尾。为什么?他记得自己曾经这样问过他。为什么要把头发留长,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为什么不去尝试穿梭时间,为什么明明思念着母亲却朝着父亲靠拢,为什么还在反反复复进行懦夫般的演算开发那些纳斯德。他问出口的,他没问出口的,有一些可能得到了回答,但他大致是不记得了。
——因为是那样狂风骤雨的夜晚,寻求意义但本身并无意义的战斗结束以后,伤口被所谓的甘霖冲刷得生疼,血水由雨水携带而去,郊区的夏季里频繁有这样的天气出现吗。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失败的很彻底,无论再怎么磨炼机能,从汪洋大海里捞取那颗珍珠实在是做不到的事情,可到这个地步了再提放弃,实在是没法让人哈哈笑两声安慰自己是及时止损,他做不到,他不想。
任性到底也不要紧,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了,他一无所有,就丝毫不害怕失去。于是随便嫉恨掩住双眼,掐断孩童纤细的脖颈显得太过轻易,反复几次他就腻了,胡乱输入一串坐标,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乐子。他们打得很激烈,酚酞色的爆炸接二连三,他不停划拉开空间裂缝,在堪堪躲开微粒子炮的冲击之余还得琢磨在对方脑袋边上放一个时空体攻击,当然这个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家伙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预判能力、十发下来也就勉强中了半发,最后他被掐着脖子摁在惨不忍睹的地面上,手则是用电磁套索缠得严实。
那双理应与他相同的玫紫色眼睛此刻居然是更泛着红,喂喂喂,这副模样到底谁才是恶鬼谁才是恶魔啊,真想让那群嘴碎的家伙评评理。他歪头不客气地吐出一口血,接着边咳嗽边狂笑起来,喉咙受了损伤,声音嘶哑,但他还是笑着、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就这样交代了。全身都很痛,败就败在破烂的身体素质跟不上高昂的精神,废物,废物,都是废物,迪纳摩也像破烂一样和他一起躺在地上,那么他也就像破烂一样和迪纳摩一起躺在地上。
笑死人了,真是太好笑了。
反复咀嚼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实,他笑累了,干脆合上眼睛不再做任何的挣扎,这一刻——仅仅只有这一刻——他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找不回母亲也无所谓,就这样死掉也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毫无回报的尝试,难以下咽的药水,痛彻骨髓的发作,融化在这场狂岚中和雨水一同渗透进土地中深眠也好,结束这一切吧。
……然而。
白衣的死神并未如他所愿,像是不在乎已经被血糊得惨不忍睹的衣服再被如何糟蹋,一声没法被雨幕掩盖的叹息过后,他变成他肩上的破麻袋,随着对方略有些吃力的前行一摇一晃,感觉能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包括胃本身都呕出来了,真难受。意识断开,再次睁开眼睛就舒服多了,他是被毯子裹着放在沙发上,一只白色的手把马克杯放于茶几的碰撞声让他睁开了眼睛,对方恢复仪表整洁的样子,不带感情地催促自己喝掉杯子里的东西。
很甜的热蜂蜜水。
MasterMind能掌握好分寸,但Diabolic Esper不能。自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会回来骚扰他,倒不至于做什么会被从窗户丢出去的恶作剧,除了蹭吃蹭喝就是扒拉在对方身上当装饰品、通常会被扯下来就是了。他们都很讨厌肢体接触,但对象变成MM的时候,他很乐意看他脸上的嫌弃而整个扑过去熊抱,他边骂他是个八爪鱼边在他屁股上狠狠来一下,他就一口咬住他脸。有一次他拿自己的一管血换来在他身上待一个小时,他倒也讲信用,他近距离欣赏着他脸上的不耐烦好不得意,对方干脆无视自己继续看书,因为过于无聊他居然面对面在他怀里睡着了。
肯定是天气太好的错,阳光照在身上太舒服了,怎么能不睡一会儿呢。DE忿忿地想着,醒来的时候又是在沙发上,不知道有没有待够一个小时,他的血不便宜的好吗!死无对证,他很想厚着脸皮去要求是清醒的一个小时,又怕惹了对方不快就再也不能大大方方来骚扰了。等等,怕?他Diabolic Esper害怕被另一个自己过度反感?笑话!这才是天大的笑话!他怎么可能——
雄赳赳气昂昂踏进实验室一步而已,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瞪了过来,没好气地问自己怎么了、附上一声冷笑。
……没怎么,什么都没有。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蔫的蹲在他旁边,内心不断地安慰自己谁都有害怕的东西,接着就被抓着手臂捞了起来。把他面对面抱好的MM满脸写着疲惫:一小时还没到,是吧。他顺势点点头,就如愿又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烤肉和炖菜选一个,烤肉,嗯。晚餐就这么确定好了。
当然,自己睡着的时候口水流出来了还打呼、今天选烤肉只意味着明天吃的是炖菜、他肩膀酸痛了好几天之类的东西就是后话了。
他轻车熟路在实验室着陆,昏暗的房间里竟是有几分不真实感,尽管定睛一看确实是经常来的地方没错。奇怪,每天固定十几个小时都泡在实验室的大科学家旷工了?不可思议。或许是外出采购了?毕竟这些纳斯德还没万能到这个地步。他大摇大摆地先是在厨房和客厅都晃了一圈,最后不抱什么希望地拉开卧室的门——瞧瞧,床上鼓起来的被子里装着的除了MM还能是谁?陪睡纳斯德?
难得啊难得,你也有睡懒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他相当幸灾乐祸地大笑着冲过去、狠狠地扑在对方身上,倒没换来期待中的惨叫。隔着被子抱紧,他像个电动小马达似的扭来扭去折腾他,被子里挣扎着伸出的一只手极其不客气地啪地打在他脑袋上,脸色看起来很差的大科学家骂骂咧咧地坐起来,披散的长发凌乱得难看。
他笑嘻嘻地看着对方随意理了下头发、压低声音表示大概是发烧了需要静养,而满脸写着你躺下我就继续并期待着。他们面对面僵持,要是猜不到他Diabolic Esper打的什么算盘的话,Master Mind这个外号就真的白叫了。
这样吧。MM脑袋昏昏沉沉难受的要命,此刻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睡一觉而已,偏偏有小王八就是要趁虚而入。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DE没听懂。脱?脱什么?不过很快在那双手伸过来毫无耐心地扯他轻甲的领子的时候他明白了,但为什么非脱不可?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那你滚出去。不要。那我帮你脱。
他的秒答成功让对方半闭着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杀意,开什么玩笑,要真让他来脱的话肯定这一身都不能再穿第二次了。
边嚷嚷着自己来,他边麻利地把轻甲都收到空间背包里去,只剩里衫和底裤顿时清凉了不少。挑了挑眉,因为他的乖顺而总算恢复平时那副懒散模样的大科学家把他扯进被子里抱好了。呵,刚刚还在调侃是不是陪睡纳斯德,这下真成陪睡的那个了。DE为表示抗议而企图又扭起来,就感觉到一只手很不怀好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耳边则是恶魔的低语——信不信把你扒光了挂在树上。
……信,当然信,有什么是你这混蛋做不出来的吗。他屈服了,老老实实地当个人形抱枕,另一份体温比自己高上些许,还挺舒适。他有洁癖,但很显然这个上战场还穿一身白的家伙的洁癖相对于他来说只会更严重而已,卧室里充斥着干净的味道,可能是洗涤液的气味,随便吧。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又是一个类似的暖洋洋的午后沉沉睡过去。
至于彼此容许对方的触碰和靠近什么细节问题,想必这样的毫无防备是没有纳入考虑范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