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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明争暗恋补习社

作者 : Dokotela

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年,夕

标签 年夕

状态 已完结

214 7 2021-3-24 05:19
导读
※没啥意义的尴尬校园短打,单纯想搞搞高中生小情侣,年轻真好
Side A.  Assembly Mix

全级都知道,本届有对双胞胎姐妹花:9班的白毛红角活泼豪放派是姐姐,11班的黑发青角清冷婉约派是妹妹。
姐妹俩的高知名度小半是由于相貌打眼,泰半是因为生物老师课上讲到同异卵双胞胎时总要拿她们举例。这俩长相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说是画风完全一致;除去染色同模问题,眉目五官单拎出来轮廓相似度八九成,但组合到两人身上气质却完全不同,也是奇怪,只能赞一句父母实在会生。

众人皆知的另外一点:这对姐妹关系似乎不怎样。
高一开学首日中午,两人就在饭堂大厅里吵了一架:妹妹指责姐姐帮忙打饭时居然打了她不吃的辣菜,姐姐抱怨是妹妹出门时没往便当袋里塞瓶老干妈致使自己点菜时忘记这茬。两人越争越大声,几乎半个饭堂都探出头,看她们操着纯熟到听不懂的四川话和吴语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最后妹妹把自己那份午饭全倒进垃圾桶,去小卖部买了桶鲜虾鱼板面,又举着两个刚拆开的甜筒气势汹汹杀回来;姐姐愕然的笑容还未落下,就见对方反手把其中一个榴莲味甜筒倒插在她还没吃完的白饭上。
那场面着实精彩,三年间被八卦群众转述流变出各种版本,许久之后甚至还有同区的外校学生跑到本校贴吧发帖:“听朋友说你校当年有两个女的为抢男人大打出手,正宫泼了小三一身刚煮开的火锅汤,求问是真的吗?”
回帖1:“啊,不是因为打饭插队吗?”
回帖2:“还火锅,食堂什么时候变这么豪华了我咋不知道???”
回帖3:“我怎么听说是抓着头发直接按进锅里,后来那女生毁容退学了?”
回帖4:“好像是正牌女友翻手机看到了他们在体育馆拍的艳照……”
回帖5:“一人血书跪求饭堂开设麻辣烫窗口!”
……总之就一个字,离谱。那捕风捉影的帖子最后当然是被吧务删掉了,两位当事人都是优秀毕业生,其中一位交游甚广,后辈里也有认识的,帮帮忙很正常。
不过姐姐确实喜欢火锅,经常出没于校外各个麻辣烫涮涮锅冒菜店,还曾经私带炊具食材在教室阳台偷偷聚众打边炉,结果被教务主任一锅端了。第二周校会她上台念检讨,全校听到事情原委一节哄然大笑,唯独台下刚因获得省级绘画比赛奖项被表彰的妹妹板着张脸,似乎很不高兴自己被抢去风头。

饭堂大战后,双胞胎彻底散伙,午饭时间再也没有一起出现过,甚至连课间装水偶然碰到时都要避嫌。据知情人士透露,她俩从小父母离异各跟各的,不在一起长大,高中才为升学双双搬来龙门,导致了今日一家人说两地话的局面。又有好事者去两人面前旁敲侧击,想撬出点新料。
妹妹如平时一般神色冷淡:“口味不合。”
姐姐则打得手好太极:“问我妹干嘛,你找她有事吗?那你去找本人呀。”她笑得异常温柔灿烂,便有居心叵测之感。
照这辟谣都懒得辟的样子,可能是真生嫌隙了。坊间传言,姐妹俩反目成仇,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饭堂这地方风水不好,正好盖在前民政局离婚中心上,最忌恨有人出双入对秀恩爱;此后一段时间,食堂内吃饭的小情侣数量大为减少。

这对姐妹分班不在一起,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两人失去了凑在一个班上天天吵架的机会,而吃瓜群众失去了乐子。
幸好还有校运会提供跨班级扯头花大舞台。姐姐很会来事,开学前军训头两天就混成了9班团体中心人物;妹妹虽然内向寡言,但她是11班全票通过的宣传委员。两边不约而同铆足劲提前大半个月开始准备校运会入场式,同年级其他班听闻风声后大半安心躺平,坐看神仙打架。
校运会当日,大概是连天公都想看戏,端的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万里晴空中连半块云都找不着。高一9班先出场,排头就是只哥斯拉举牌;该班表演了一出中二度爆表的短剧,主题是一名17岁炎国普通高中生机缘巧合得到了名剑“玄极巨兵之快乐学习”后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带领群众打倒大BOSS“应试教育”,剧情吊诡,好在演出氛围十分欢乐。随后高一11班全班穿着水墨风班服踩着《春江花月夜》出场,全班在主席台前站定后排排蹲下,角落四个学生迅速打斜扯开一副布帛山水长卷,钻出来几个打扮成古人的学生徜徉画中;表演至后半段,忽如其来一阵大风,画布险些被吹跑,倒把观众逗乐了。
评入场式班级奖项时,有老师觉得9班表演的立意还须再打磨打磨,最后11班以弘扬传统文化和自制道具质量优良两点胜出夺得一等奖,拿到了最高的班级加分,总分暂居第一。
9班不甘示弱,由姐姐率先在女子百米赛跑上以压倒性优势获胜,吹起了反攻的号角。这两位扯头花核心人物是著名的动静/理文/红绿组合:妹妹体力很差,是个爬五层楼就喘不上气的死宅,军训直接交病假条逃掉没去,指望她参加运动会项目还不如指望校长讲话永不拖堂;姐姐好动,真正的体育全能,能报的项目全报了个遍,也不知哪来这么多精力和自信。
接下来9班捷报频传,积分节节升高,而11班高开低走,成绩惨淡。他班大本营设计装饰亦是宣传委员亲自操刀,外部布置得古色古香,内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妹妹没说什么,她也不擅长安慰人,只是在大本营坐定不动,一支写稿投广播站的笔就没停过;大喇叭哔哔叭叭,“来自高一11班的投稿”几个字出现频率高得像恒源祥十二生肖连播,简直魔音贯耳。
而姐姐参加女子跳高比赛时又出了一次风头。跳高本就是最受欢迎的项目没有之一,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围观群众。这人站在场地边缘热身时,就已是全场焦点:她身穿运动背心和夏装校服短裤,四肢修长结实,头上随意束起一个高马尾,连后颈黏湿的几绺发丝都透着股放浪不羁。其起跳姿势十分漂亮,跃起时裤筒略微卷起,露出没被晒黑的大腿肌肤;那白皙转瞬即逝,她身躯折出一个柔韧矫健的弧度,闪电似的飞跃过去落在垫上,往前翻滚一周后顺势站起,而杆纹丝未动。最终她打破了校纪录。
9班体育生不少,竞赛分高,而11班靠赛场外的文明分宣传分稳打稳扎,两班积分咬得很紧,在高一年级榜一榜二上缠斗整日,全校都跑来看热闹,打赌哪边会赢——最后9班以一分险胜。

校运会后,两姐妹又在月考榜上捉对厮杀起来——这次妹妹赢了。
高一学生不用晚修,学校老师在校外办了个补习班,号称保证重点班师资;实际报名的主要也是那几个重点次重班的学生,其中就包括这对姐妹。补习班周二晚上上两节课,下午周测完晚上就讲卷子,不去也不行。
高中门口就是公交车站,地铁口则较远,要走十分钟;上课地点在两个地铁站外,两种交通方式耗时差不多,大部分人在路上顺便解决晚饭。妹妹通常和朋友一起走去地铁站,路上在便利店买好晚餐,到达后边吃边写作业等上课;姐姐喜欢在学校附近吃过了再搭车,不是踩着点进课室,就是因为迟到被老师念叨。
妹妹到得早,一般都抢的头排位置;姐姐喜欢上课偷偷打瞌睡,总坐在最后面课室角落里。于是上课时这俩就跟牛郎织女似的,遥遥相隔天各一方,前面的露出个黑不溜秋的后脑勺,后面那个躲在竖起课本后脸埋进臂弯,也只露出个白毛后脑勺。
上完课已是晚上九点,便利店那点面包饭团鱼蛋车仔面消耗得很快,妹妹会去补课点对面吃碗小馄饨,就不和朋友一起坐地铁了。

高二前文理分班,姐姐进了理重,而妹妹在文重。开完本学年散学典礼,11班举行最后一次集体活动,大家吃过饭跑去唱卡拉OK;好巧不巧,9班刚好就在隔壁包厢。
妹妹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一直缩在包厢角落里低头玩手机。可她向来引人注目,众人深知“高岭之花就是用来攀折的”这一道理,相处久了也知道这人只是看上去高冷,实际还挺老实好说话,哪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就闹她上台唱歌。
姐姐朋友多,跟几个熟11班的人一齐过来串门。他们推门进包厢时,妹妹正握着个麦克风站在包厢舞台上小声跟唱“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她声线清冽纤细,其实条件不错,但音量实在太小,还是放不开。
姐姐没理她,和其他人笑嘻嘻打过招呼,便坐下来蹭西瓜吃。大家起哄要姐姐也来一首,这人倒是落落大方毫不推拒,直接跑到点歌台前开始点歌置顶——正在播放MV的屏幕突然黑掉,音乐戛然而止,几个正唱得开心的女同学都愣住了。
“……啊不好意思手快点错成切歌了!”姐姐连声道歉,“对不起啊我重新点过——啊我的歌开始了!麦麦麦——”
角落里一支麦克风递过来,居然是妹妹。
姐姐顺手接过,半句谢都没说。然后她飚了一首《王妃》,唱功都是其次,这人自带迷之自信台风,还不忘和观众互动,很能炒热气氛——如果妹妹没有坐在点歌台旁一直面无表情狂按“喝彩”按钮,演出效果还能更好。
这位暖场小能手继续陪唱两首,便很知情识趣地跑回隔壁,临走还拐带了两罐可乐。许多担心是不是无意间引进了外来入侵麦霸的本班同学终于松口气:接下来该我上啦!
之后整包厢人是如何为三四支麦克风勾心斗角就差大打出手,此处不再赘述。





Side B.  After School Mix


人行绿灯亮起,夕挥手与要下地铁站口的同学道别,转身穿过马路。她快速走过沙县云吞和兰州拉面,脚步毫无踌躇,直奔两百米外的公交车站而去。
绿树掩映昏黄路灯,公交站广告牌泛着惨白的光,灯箱布右上角没钉好折了个角,露出几排光管,一只飞蛾趋光贴在上面,远看像片逆反季节的枯叶。
已经有人在车站坐着了。长椅窄小,那人把卡在背后的书包当靠垫,以一种极其欹危的姿势斜倚着灯箱,整个身子四仰八叉摊开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像摊泥似的滑落下去。夕径直走到她旁边,屈起膝盖顶顶对方腿侧:“你过去点。”
“不要。条凳这么长,大把地方坐,坐旁边那条不行嘛。”
夕抱着书包硬挤到年身边:“我偏要坐这。”
“也不嫌热得慌……”年嘟哝着摘下耳机,还是往外腾挪了小半个身位。“今天好快哦,没去问问题?”
“没截住,老师一下课就走了,好像有急事。”
年噗嗤笑出声:“算他运气好。”又数落道:“但凡你身体素质上来些,收拾东西麻利点,都不会堵不到人;也免得我次次在车站舍身喂蚊子,咬到一腿五六七八个包。”
“哼,谁叫你穿短裤,活该。”为防晒一年四季穿长裤抹隔离出门打伞的夕很嫌弃地瞟她一眼:“那是得佩服您动作够快,东西一股脑倒垃圾似的塞包里,连张卷子都要找半天,摸出来皱得像咸菜,最后居然还能继续用——反正我是敬谢不敏。”说话间,她已经从自己书包夹层里掏出一小瓶无比滴,旋开盖子递到对方面前。
年没接。她突然站起身往外走,探出头看空空荡荡的马路上有没有来车。一个穿着同校校服的人低头玩着手机走过公交站。夕一只手孤零零定在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年终于远远望见公交车顶红字闪烁,跑回来接过无比滴往腿上草草搽了两下,就把药瓶塞回去:“205到啦,走吧。”

周二夜里的205一如既往没什么人。两人刷过公交卡,一路往车厢尾部走;年在最后一排角落里坐下,夕坐她前排位置。
夕仰头闭目养神。车上空调开得猛,她仍嫌热,便捋起脑后压住的长发,拨到椅背后面。她平时只在学校里乖乖绑马尾装好学生,一出校门马上就取下皮圈披散头发,哪怕补习班只有电扇吹,也绝不情愿扎起来。
年坐在后排,那头发不可避免扫到她腿,绸缎似的凉且滑,发尾蹭过时带出点毛刺刺的痒。她轻轻拢了一把,摊在掌心把玩。高中规定禁止烫染,入学前的暑假夕偷偷跑去漂了发尾,开学前才剪掉;当时还做了几绺渐变孔雀绿的挑染,藏在鸦青长发里倒也不算太过醒目,如今颜色掉得差不多,反而显眼。幸亏老师看在她平时表现乖巧成绩好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没抓这些细枝末节。年就不一样了,她一口咬定自己天生白毛,即使有几撮时深时浅的红,那也是娘胎里带来的自助基因变色,绝对纯天然无添加;老师拿她没办法,才不管了。年盯着中间那缕褪色成稻草黄的头发,突然生出一丝把它薅掉的冲动。
“轻点,”夕忽然掀起眼皮,“等会刹车时可别把我头当拉环拽下来。”说完又闭上眼,眉头紧蹙。
年的手转而覆在妹妹发顶,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头痛?”
夕依旧合着眼,很轻地摇摇头,没说话,大概是累了。过一会她小狗般甩甩脑袋,把揉乱她头毛的魔爪抖掉:“玩够了没?”
其实年很想说没有,但对危险的本能嗅觉提示此时闭嘴为宜。她望着自己搭在椅背上两只手,身心逐渐开始放空。忽的听见前排“啊嚏”一声,她手比脑子快,飞速把手边书包上搭着的校服外套盖在了前排脑袋上。
“……你干嘛。”蓝白布料被角微微拱起,夕的声音裹在里面闷闷的,好像带了点鼻音。
年两手仍然压在外套上:“吹太多空调小心热伤风啦!”
夕奋力想挣脱,年偏生按着她不肯放开。两人无声搏斗片刻,最终外套滑到夕腿上,她冒出头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头长发也被弄得乱七八糟。她乜年一眼,看见车窗里自己模样凄惨的倒影,嘴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扭头打开书包拿出小梳子开始整理造型。
年趴到椅背上:“生气了?”
“没有。”
“……是因为我没接你递过来的东西?”
“都说没有了。”
“当时我都出去了那个人才从背后走过的我怎么看得到啦——”
“能不能坐好?”夕使劲想把她往后推,结果根本推不动:“没人问你这种事。”

校内传闻半真半假。固然两人没那么亲,生活习惯南辕北辙,口味不合也是真的,确实容易吵起来,故而一开始就没有捆绑行动的打算;但要说不和到故意疏远彼此,就过于严重了。追根究底,其中少不了年搅浑水,她似乎觉得看别人煞有介事地传话很有意思,有时便故意装装样子。夕对这种作弄人的游戏不置可否,但她本就独来独往惯了,予人印象又很冷淡,就是打水时转去排队人少那边都能被编排一番。

年笑嘻嘻盯着夕不说话,看了半天直看得夕心里发毛,转身坐回位置上不理她,把腿上属于姐姐的外套往后排一扔,拿出自己那件。她懒得坐直,索性两手一伸戳进袖筒直接反穿外套,打算等下车再脱。
——忽然一只手从后方袭来,遮住她眼睛。夕终于恼了,坐起身扭头正想冲对方喊“有完没完”,蓝白校服又从天而降;年拽着两边袖子将外套从她脑后兜过来,将两人罩在里面。
外套下空间狭小,彼此呼吸热烘烘黏着面颊。夕忍不住怀疑,车上空调是不是一下子全坏了。
“别气啦,”年示好般蹭蹭她鼻尖,“等会请你喝思乐冰好不好?”
夕的脸被热气熏得通红。她瞪着年,搜刮半天都没能找到一句合适的拒绝话语。
“……凑太近了,起开。”


结果夕一天吃了两次7-11。










*标题和小标题均来自Twins《明爱暗恋补习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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