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pe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的肌肉残留着被击昏带来的僵硬不适感，而且自己昏迷前遇到了原先世界的黑魔王——回忆起这一点的Snape立即爬起来企图冲出房间，却在看到挡在门口的兜帽男人时浑身发凉：“Lord……”

“醒了？”男人看着拿着魔杖指着自己的Snape，眸底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厌倦情绪，“放下魔杖，我不会杀你。”

“这可不好说，”Snape反驳，完全没有放下魔杖的意思，“毕竟我上辈子就是被您用Nagini咬死的，我昏迷前您还打算对我用索命咒。”

“我无法再这么做了，主魂命令我不能杀你。”

“主魂——什么？”

“就是那个标记了你的、这个世界的黑魔王。”男人不情不愿地解释，在Snape震惊的目光中找补道，“现在的我没法违抗他的任何命令。”

“他现在在哪？”

男人因为Snape的问题更加不快：“你似乎很期待他的出现？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世界荒唐可笑的标记规则让你在被他标记后对他产生了肉体的欲望？”

Snape不知该如何回答，谨慎的选择沉默，然而他这副低眉顺目的恭谨模样只能令男人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说话，Severus，如果你决意在我面前当哑巴，我不介意给你个钻心咒让你叫出来。”

“My Lord，”怕对方真的给自己来个钻心咒得不偿失，Snape斟酌着开口，“我能否有幸得知您的经历……在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你想知道？”

“是的，我想知道。您肯告诉我吗？”

男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回答。Snape开始后悔适才唐突的问话，正在思索说什么能把话题绕过去免除责罚时男人用平铺直叙的声音开口：“在我被Harry Potter反弹的索命咒杀死后，我发现我重生到了岩洞，被禁锢在盛满毒药的石盆里。我吸收了挂坠盒的魂器，恢复了一定的魔力但仍然极其虚弱。原先用来保护魂器的防护措施却成为了我的牢笼，我没有能力自助，也没有能力离开。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得再次等到Dumbledore那个老头来才能重获自由，却没想到Regulus比你更早的背叛了我。”

难怪Regulus Black失踪了：“您杀了他？”

“他喝掉毒药之后就被岩洞里的阴尸拖进湖里。对于一个妄图摧毁黑魔王魂器的叛徒，这种死法简直太便宜他了不是吗？”男人残忍地说，无视Snape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道，“他的家养小精灵把我带离岩洞，试图遵照主人的遗愿毁掉挂坠盒，反而被我控制了。附身家养小精灵虽然没有巫师好，但令我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我利用这只小精灵幻影移形去Hogwarts吸收了冠冕，而后我打算吸收金杯恢复更多力量，之后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Snape怀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Lily被Black注射信息素药剂导致二次分化差点死了，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男人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那女人是被Black注射信息素药剂导致的二次分化，这事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Snape毫不买账：“您可以像附身Quirrel一样附身在那条蠢狗后脑勺上操纵他谋害Lily之后把他处理掉。”

“不错的推论，可惜你没有证据证明这点。Black被抓了，现在已经关进了阿兹卡班。”

男人递过来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首页标题写着：Sirius Black因使用不可饶恕咒等多项罪名被判处终身监禁，底下是一张Sirius Black身穿狱服站在阿兹卡班牢房里手举犯人标识牌拍照的照片。Snape接过报纸迅速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您把杀死Borgin的罪名也嫁祸到他头上了？”

“你该不会为此痛心疾首吧？上辈子Black在神秘事物司被Bellatrix杀死可没见你为他哀悼过。”

“那条杂种狗就是被摄魂怪吻了也是罪有应得，但这并不意味着您可以滥杀无辜并把杀人罪名安到别人头上——”

啪的一声轻响打断了Snape的指责，男人的鼻孔一下子张开，猩红的眼瞳死死盯着幻影移形出现在Snape背后的人，表情极其复杂，但总归称不上是愉快。Snape在这个世界的黑魔王走到自己面前时用食死徒的标准礼节行礼道：“My Lord-”

“你在我面前永远不用行礼，Severus.”

Voldemort托住Snape的试图下跪的身体，拉着胳膊将人拽进怀里低头吻住青年蔷薇色的唇瓣。熟悉的Enigma信息素如同催情剂般唤起Omgea的欲望，令Omega在受到安抚的同时本能的渴求更激烈更深入的纠缠。Snape喘息着倒在Voldemort怀里，在Enigma的手指企图解开脖子上的纽扣时眼角余光无意中瞥到原先世界的Dark Lord——男人抱着胳膊站在墙角注视他和Voldemort的互动，嘴角的笑容带着冷冷的讥诮。那笑容令Snape如坐针毡，从被信息素挑起的情欲中找回理智躲开Voldemort的怀抱：“Lord，放开我……”

Voldemort 讶异于怀中青年头一次展现出的强烈抗拒，停下撩拨的手问：“怎么了？”

“我想是Severus终于有了羞耻心，意识到当着主人的面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是一件丢脸的事？”不等Snape回答男人便开口讥刺道。

“主人？”Voldemort轻声重复，嗓音不高但语调极其危险，“是什么令你误认为你在我面前有权利声称是Severus的主人的？”

红光闪过，男人的脸瞬间因痛苦而扭曲：“我为我适才的失言道歉——”

“下不为例。”Voldemort停止钻心咒，无视男人怨恨的目光转向Snape：“Severus-”

“我不想继续。”Snape不等说Voldemort把话说完就抢着说，“Lord，不要仗着Enigma对Omega的信息素压制就强制我发情。”

Voldemort回望着因为大脑封闭术略显空洞的黑眼睛：“你是因为他在场才不想继续的吗？如果你不想看见他我现在就让他消失——”

“不是他在不在场的问题，就算我是被您标记了的Omega，也不意味着我就得在任何时间地点满足您对我的欲求。而且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Lord，他附身Black操纵他谋害Lily未遂后，在我查到Borgin时杀Borgin灭口并把Black当替罪羊送进了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可不是我的功劳，”男人听到后半句插嘴，“是你现在的主人决定让Black当替罪羊的。”

“Severus，我不能让巫师界知道他的存在。”见男人拆台Voldemort赶紧解释，“我刚和Dumbledore签署和平协议没多久，他的出现肯定会让Dumbledore打破现有平衡重新走上战争的极端。与其把巫师界重新拖入战争泥潭，保持现状显然是最优解，你肯定不希望我和那个老头像你上辈子那样斗的你死我活吧？”

“我当然不希望，但这是建立在您不会滥杀无辜的前提下。”

Voldemort据理力争：“滥杀无辜的是他不是我，Severus，你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有看到我杀过任何人吗？我还救了你的百合花一命，并用灵魂契约约束他无法继续杀人。”

“听着好像蛮有说服力似的。”Snape压根不买账，“您要是真的像您声称的那般高尚，my Lord，那您可否告诉我您的魂器都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