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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圣达尼兹英明领导下(失败)成功解决的一次突发外交事件4

作者 : 看看走走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克莱恩,伦纳德

标签 克伦

624 9 2021-3-11 22:28
(4)
圣达尼兹在行动。
圣达尼兹——呸!XX,就一个人在这梦境里圣什么圣!
达尼兹深吸一口气,看着梦境中的封印物0-71。这件天使级封印物的封印方法相对来说算是简单的,用黑夜途径的圣者级别的“梦境”加上死神途径的圣者“注视”即可。当然,所谓相对简单,是因为除了黑夜教会之外,就只有愚者圣堂掌握了这两个途径的高序列,若是换到其他组织,怕是就头痛得要死了。
当然,封印是一回事,使用则是另一回事。
天使级别的封印物几乎都具有活着的特性,使用它们很可能反过来陷入被玩弄和控制的境地,0-71自愚者先生赐下后则表现出颇高的智力和比较低的情商,好在祂对圣堂虔诚的信徒们似有感情,再加上正确使用迄今尚未发生过什么严重事故。
说到情商不高……咳咳,达尼兹看着正在梦境里胡乱翻滚的一大滩软泥(?),忍不住有一种看到“XX,这熊孩子又不知为啥开始满地打滚耍赖了”的既视感。
不过总好过把梦境变成某种莫名其妙的童话故事,一进来就看到祂一会儿帮兔子找手套,一会儿骗毛毛虫毁坏神弃之民们热爱的五彩蘑菇,一会儿又变成一大叠塔罗牌士兵中的某一个——常常要花一阵功夫才能在梦境里分辨出谁是真正0-71。
最麻烦的是为了在梦境中保持清醒,要先向愚者先生祈祷获得一个“天使之拥”(好在对特定的人来说,这个祈祷似乎每次都能成功),可这是有时限的。如果时限过了还没找到0-71在梦中的准确个体,浪费时间不说,没有旁人帮助下很可能长时间陷入在梦境难以自拔。
因此一般启用0-71的最佳人选是尼姆大祭司,可惜大祭司现在走不开,达尼兹作为神使最容易获得天使之拥,那就只能是他了。
好在今天0-71比较安静,除了打滚没干别的。
小心躲过地上摊过来又摊过去不停变幻性状的软泥,达尼兹又叹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展开,开始照着念诵。
这也算一种仪式感吧,他愁眉苦脸地哼了哼,梦境里当然没有真正的纸张,实际上这是他早就背诵好的诗篇——对的,正是诗篇。
不能用直接撤销梦境的方法唤醒0-71,这只会让祂失控地继续在梦境中的玩闹,最好的结果是把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人变成傻乎乎做着愚蠢游戏的心智上的幼儿,最差的结果么……实际上因为至今未曾出现过严重失控,达尼兹并不想知道最差结果是什么。总之,要唤醒祂,必须在梦境里让祂自觉“醒来”,意识到祂需要干什么,然后祂会主动离开被封印的状态。而让祂自觉醒来的方法,就是念一些奇怪的诗。
这些诗的作者不详,跟着0-71由愚者先生的神国赐下。有些算是赞美诗,有些会称颂圣堂天使的事迹,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如果说这些诗有什么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以达尼兹的水平,也觉得“好像不怎么样啊”,甚至他觉得自己有时候还可以恭敬地加一句“这是诗吗”。
达尼兹一直觉得,用这些诗当唤醒道具的主要原因,是“这啥玩意儿烦醒我了”的效果。事实上也是,念个一定时间,0-71就会一面发出“好吵”的冰冷回响一面在梦中清醒过来。可他曾经某一天突然作死——做个试验,用其他一些自己或他人乱写的句子来念,结果没有“好吵”只有直接被拍得“飞”了出去,眼睛再一睁,醒过来头痛得嗷嗷叫。
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忧伤,都是烂诗,为什么待遇还不一样?
所以还是老实念吧。
念着念着,“好吵”的冰冷回响出现,满地打滚的软泥慢慢收束起来,形成一个勉强算是某种奇怪三角锥加圆柱体的高高性状,散发出冰凉的气息。
抖一下,达尼兹开始讲述这次的任务:请求赐予愚者先生的信徒们以保护;有敌友不明的“客人”即将进入圣堂;请0-71前往进行隐秘的监视,限制客人的行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保信徒,如果“客人”真的做出敌对行为请0-71自由裁量;最后,“客人”的身份很好识别,因为他们都不是愚者先生的信徒,也不是已经得到教会友谊的那些朋友。
清醒过来的0-71从不多言,只会给出一个表示同意的感觉。下一刻,梦境破碎,达尼兹睁开眼慢慢向外走去。
因为这次天使之拥的残留时间较长,直到他走出幽深的地下走进黄昏的花园,还能看到0-71那在现实中虚幻的巨大身影。看到重新展开为巨蟒的0-71把目标中的整座高塔层层缠绕包裹,垂下的部分碎成一种蠕动的地毯,慢慢向整个圣堂蔓延而去,信徒们行走其间毫无所觉。时不时的,微微蠕动地毯的中就像海浪涌动一样冒起一些触须,又吐出宛如光团的泡泡。触须会恶作剧地趁人不注意悄悄移动某些物品的位置,又或者假装清风撩动这里那里的枝条、衣装和头发,弄出一点点小小的麻烦。泡泡则会飘浮着落到某些人头顶、肩膀或衣服上,被附着的主人很可能偶尔做出一些愚蠢的小动作,偶尔好像搞不清怎么迈脚时打个跌,偶尔也有好运发现一点小小的惊喜。
这是不能长期使用0-71直接保护圣堂的主要原因,通常祂封印起来的时候只会渗透少许力量,并且把自己的玩闹放在寂静的梦中。但醒过来以后,除了完成任务,祂这些宛如幼童的行为会逐渐增多,如果超过一周……好在从来没有超过一周。
圣达尼兹——到了众人面前就必须是圣达尼兹了——看见一个泡泡直向自己飘来,恨恨地把一句“XX”吞回肚子,快步走去圣堂大门。头痛啊,除了敌意外,离神明越近的信徒越容易招惹到0-71的注意,神使大人每每于此时就不禁想着诸如“退休”“辞职”之类的莫名词汇。他看见安德森正在大门处不知道瞎闹闹什么,勾引了好几个小孩围着其乱跳,于是圣达尼兹发挥出极高的猎人水准,上前一个小扭身,满意地看着正在追逐自己的泡泡顶在了安德森脑门上。
安德森怀疑的眼神被堂而皇之地忽视了,毕竟要赶紧去迎接他们的客人嘛——
XX!为什么那个小白脸大主教把强大的灵都放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又打起来了?可是希尔蒙长老和尼姆大祭司也没说什么?而且好像那个灵也就是绕着小白……咳咳,米切尔而已没有什么攻击行动?是某种防御措施吗?XXX,为什么两位阁下甩出那么多眼神?他们觉得我像是什么“眼神解读家”吗?!
哎呀,0-71这就被触动了?XXX,祂这是把“客人召唤了强大灵体”直接视作攻击准备了吗??这就打起来了吧?当然打起来也不怕……
圣达尼兹不知该着急还是该得意地看着:地毯里冒起好几股触须,它们在米切尔的身周缠绕,扭动了几下,就像要扯开什么东西似的——是那个附在米切尔身上的险恶灵体。这让米切尔似有所觉,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地面。
打起来吧——
然后就不动了。然后米切尔眉头舒展放松表情继续微笑着向他们走来。
XXXXXXXXXXXX!
好吧,只能说0-71的智能其实不错,看来米切尔放个灵也就是警惕的意思?这祂都能这么精准地判别?这活着的特性太猛了。
不过0-71显然也意识到这个就是最大的威胁,那些触须并没有平复,甚至又多冒出几股,它们几乎和附身米切尔的灵融为了一体将黑夜的大主教包围起来,更有复数的泡泡光球浮了出来,同样围绕在那里,倒把那头黑发映衬得颇有光彩。
闪瞎眼。
幸好天使之拥的效果终于慢慢褪去,终于不用再去看这个诡谲和闪亮的画面。当然,总的来说还是满意的,0-71的主要注意力已经锁定在黑夜大主教身,一定不会让他有一丁点儿机会施展可能存在的非法行为的。
心情放松,一时间就连米切尔的危险微笑都顺眼到有点儿遭不住,恍惚间几乎有了错觉:这真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年轻。
呸!不能上当!
之后倒算顺利,他们的客人虽然很麻烦很阴险,但是要说疲倦、受伤和劳累应该还是真的,所以接下来正好一切从简,直接请他们去高塔那里休息。如此这般,安顿起来倒不费事。米切尔放个灵警戒,但表情反而动不动走神的样子,倒是那两位序列5的队长始终摆着不高兴和怀疑的脸,十之八九在猜这里是不是有着变相的软禁?可他们至少现在没那么多精力,又见到划给他们暂住的区域鲜花盛开、舒适多彩,奉上的食物酒水颇具南大陆的美味和香气,就全都暂时默认了当下的局面。
这时也不必多作陪伴,留下一些仆役,圣达尼兹揣起一肚子不说的海盗混话,和希尔蒙长老很快礼貌离开。尼姆大祭司则在刚到圣堂时就借口有事,并没有全程作陪。看他临走时又甩过来的几个眼神,愚者的神使大人觉得自己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鱼,实在是十分不解。所以一得脱身,立刻拉着希尔蒙长老去找尼姆大祭司。
“米切尔主教召唤的那个灵,原本是一条羽蛇。”尼姆大祭司沉重地说。
羽蛇?圣达尼兹还是有着扎实的神秘学功底的:这可是死神领域的象征,甚至被不少死神信徒视作圣灵。
“在过去的拜朗帝国,在现在灵教团很多派别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驱使羽蛇转换的灵的。”尼姆大祭司的神情愈发沉重,“当然这些规矩外人不会放在眼里,只是羽蛇已经十分罕见,所以倒难得看到外人‘破坏’这些习俗。但是如果遇上了,黑夜教会的主教自然不把死神的任何禁忌放在眼里——现在的问题是,残存的羽蛇多半牵连到各种死神遗产,更不要说是一个半神级别的羽蛇。那位米切尔主教就当着我们的面随随便便放这个灵出来,在那艘船上——打扫杂物清点行礼煮咖啡找酒,你们觉得这会是个什么暗示?”
啊?
“那个羽蛇真的在,呃,做家务?”希尔蒙长老迷茫地道,“你不是说哪怕人类的灵要训练它们做杂事也不容易吗?”
“是啊,”尼姆大祭司的沉重都可以在地上压个坑出来了,“我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更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偏偏要在我们面前这么做?”
这当然是挑衅!XXXXXX!圣达尼兹心中怒拍桌子。他们明明知道我们这几年和死神的部分势力关系密切,而且——而且这几年在教会各种重大事件中露面最多的,除了一直就是愚者先生最重要眷者的惩戒天使之外,就数死亡天使殿下了。
说起来很吓人,其实脾气特别好,个性特别温和,比另外什么天使好一万倍的阿兹克先生!
居然挑衅到阿兹克先生头上来了,XXXXX,小白脸的米切尔给你一个玫瑰学派的中指!
“所以我刚才已经把这件事通过祷告传给了死亡天使殿下。”尼姆大祭司继续着他的沉重,“无论对方有什么暗示或企图,涉及死神领域,很可能就是针对殿下。”
“那殿下还没有回应吗?”希尔蒙长老自然要问,同时又叹口气,“可惜最近愚者先生很少回应直接祈祷,否则这件事必须请求神裁。”
得到殿下尚未有任何回复的答案,留守的高层们一时又陷入了沉默。虽然拍了桌子说“挑衅”,并且口嗨了一顿,但缺乏各种必要的信息,哪怕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挑衅,该怎么应对仍旧也让圣达尼兹迟疑起来。
真是个麻烦,再给你一个玫瑰学派的(会被屏蔽)!XXX!XXXXXX!XX!如此在心中宣泄了一番后,他还是只有给出一个保守的回答,“那就再等等看,说不定殿下今晚就会回复。再说我已经启动了0-71,我亲眼看到0-71盯牢了那个米切尔的——0-71盯上的绝没有好果子吃,除非他是我主的信徒,哼哼!他能是我主的信徒吗?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成为愚者先生的信徒说难也不能说难,向神明的尊名祈祷即可,当然要让0-71承认,也不是随便一两次祈祷能过关的。可最关键的是祈祷即会被“看见”,一个序列3的祈祷更能够被“注视”——
“如果黑夜的大主教敢向我主祈祷来蒙混,先不说他自己的神明会不会一镰刀收了他,追随我主的海神都能把他劈成焦炭了,哈哈!”
道理好正,所有人心里一松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大家身边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今天向愚者先生做了正式祈祷的女神信徒的剧场(是的,今天不是小剧场):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时间虽然刚刚入夜,因为所有人都很疲惫,所以愚者信徒们离开后,很快就决定各自都去休息,食物和酒水被分开送到不同的房间里,作为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大主教自然在靠近塔顶的地方有独立的套间。
终于可以独处了,还是再给老头报个平安吧。
用巨人语拼读的“克莱恩·莫雷蒂”正要出口:这可是愚者圣堂,来一个更正式的祈祷好像也很有趣。对了,加上一个献祭,把今天的新作抄写了送上去,可惜源堡上现在只有程式化的少数灵之虫自动应答,也没人来喝个彩——当然,克莱恩也不见得有太好的欣赏水平,哼,说不定还是嘲笑我。
要不,还是现在就联系魔术师小姐,把新符咒给她,让她薅个格尔曼过来?
咳咳,算了,还是困。而且多折腾几下,受伤的地方好像又开始阴暗地表示“不会让你好过的”——海兽多了还是有点儿麻烦,哈哈。
等明天再说吧。
床很大,看着很贵的样子(被克莱恩传染了吗这是),躺上去还能闻到夜风飘来的花香,南大陆的花是真多。
彻底不想动,如果不是灵性枯竭反而会让入眠困难,估计这会儿都睡着了。
冥想——
等一等,要不要把外套脱了呢?
说起来这几年几乎都是用冥想来进行真正的休息,合衣一靠就过去了,也就上次和克莱恩……呃,冥想冥想,不对,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咳。
不过,唉,当年我可是挺讨厌正装束缚的,日常都不愿意加外套,现在休息都很少脱风衣——应该是现在休息都还套着主教长袍。
还有领针,必须要戴领针或者加环饰的长袍。越想这越觉得要被勒死了,至少摘掉这个。
手不想动。来,听话的家务灵帮我摘,顺便把主教长袍也帮我脱了,那顺便还有里面一层层的这个和那个,反正这种繁琐而且扣子带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有的衣服,平时也是灵帮我穿的。设计这种衣服的人脑子里都有什么?为了穿衣脱衣还得有专门的侍者,回家还要雇佣仆人,想着就头疼啊——我到底为什么要当大主教的?
呃,好吧,必须扮演……
幸好还有很好用的灵。领针终于摘了我不会因为领针戳破脖子而死真好,哈哈开玩笑,然后帮我脱衣服吧——
嗯?我的听话的灵呢?怎么没动静了?
这是……什么在扯着我的灵?这种感觉刚刚进入圣堂范围时也隐约感觉到一点,但是灵性完全没有动静,所以还以为是错觉,现在不可能是错觉了,我的听话的灵在……
害怕?
拉扯它的东西位格很高,我都无法感知,这是天使以上的某种隐秘能力?却又做着乱扯我的灵的莫名举动,即暴露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攻击性,倒有点儿像在瞎闹,而且我也没有感到威胁,这里还是愚者教堂——哎呀好像我对愚者教堂里可能有的封印物还挺熟的哈哈——答案好像很明显:
“桑迪?”
空荡荡的房间还是什么也没有,不过,一点凉丝丝的感觉慢慢出现。
“桑迪,”一定是祂,以及虽然是祂,但是实在没法太严肃,只要知道“好运的桑迪”是怎么诞生的,都没法太严肃吧,“我知道是你,你不要欺负我的灵啊。”
不出所料,天花板上一层层软软的事物着显现出来,乍一看像厚厚的色泽诡异的毯子,不断变形和蠕动着,更有触须和气泡不停冒出和消失,好几条触须不停地在我的羽蛇灵体上乱扭,老实说还是有点儿吓人——我是恐惧主教我怕谁——实际上如果你换个角度想想,这里是融化成一大滩的冰淇淋,就实在严肃不起来。
对的,“好运的桑迪”,克莱恩这个取名无能星神本来要取的名字是“好运的冰淇淋”。为什么会这样呢,简单一点说,祂是克莱恩“尽早透出力量帮助现世的愚者教会立足”的又一个实验性产物,因为教会在天使级别封印物上特别匮乏,所以某年月日一段时间内睡得比较轻松的克莱恩灵机一动,看着某面镜子提出一个方案:既然曾经陷入无意识的“上帝”能够把混沌海的力量胡乱喷一把弄出一个阿罗德斯,从而完成某种今天也不太清楚具体意图的布局,但总之还是很好用的,那诡秘之主也闭着眼睛瞎喷一把源堡,能够喷出什么来呢?
当然,为了实现帮助教会立足的意图,克莱恩在睡梦中通过暗示加强了“保护、战斗”等等方面的概念,并且让几位天使都来看着,把喷涌的源堡力量控制在限定的时空之内。至于我么,我只是某天晚上光明正大地偷偷给某医生全家送了个睡眠祝福,保管那房子里所有人一觉到天亮睡得特别好,方便房子里唯一不是人的五岁小蛇能够本体到喷涌现场狂加幸运。毕竟这种扔骰子的事,好运的黄黑之王并没有命运的天使好用。
还拜托魔术师小姐开门特地去买了各国的特色冰淇淋,拿到现场去投喂。事先的占卜表明在大方向上会很顺利——占卜不是万能的。
飞溅而出的力量大部分都被挡住了,这是为了安全设定的计划,只有一股满场乱兜着,让你想它到底是会投射到泥巴石头上呢还是花花草草上呢还是武器书本上呢还是饰品衣服上呢还是……因蒂斯最新推出的杯装冰淇淋上呢……
“哇~它抢我的冰淇淋!”五岁蛇充分表达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哇~人家不要叫‘好运的冰淇淋’!”五岁冰淇淋也在打滚。
我是成年人了我不“哇~”,尽管我才是最惨好不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站那么远就捧着几个还没投喂出去的冰淇淋,这也能被天使级的非凡力量扑过来溅了一身——好在结合为封印物后没把我衣服弄脏,不然克莱恩你得报销。什么叫我不在乎钱,我现在就在乎了。
克莱恩决定忽略前一个抱怨,也不理我最后一个抱怨,对中间一个很没创意地补救了一下“那叫‘好运的圣代’”,这是仗着现在的人不知道旧日有一种冰淇淋叫“圣代”是吧。最终敲定“好运的桑迪”,还是假惺惺用古代学者的能力运了搜索引擎,得到“圣代”本来是“Sunday”,未免旧日的宗教叨叨才改了个谐音,而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发音的远古含义,听着更像一个——用克莱恩的话说——南大陆式的姓名。
桑迪满意了。真是抓狂的冰淇淋之封印物,心理年龄固化为五岁的保护者。
至于这里面的因果,蕾妮特女士一语一顿地抓住问题的本质:混沌海,和,源堡,无意识,喷涌的,都是,幼稚鬼,没错。阿罗斯德还为此破天荒不以问答游戏的形式画出大字:
“我问的都是成人颜色问题!我才不是那种未成年的幼稚鬼!”
果然都是幼稚鬼。
另外,对于这个结果是不是和克莱恩小朋友嗜甜的口味有关呢?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答,那就肯定是了。
总之,这个结果在大方向上还是好的。那天之后阿兹克先生带走了桑迪,作为一个幼稚鬼守护者,听说祂到现在为止做得不错。并且因为做着和创造目的吻合的工作,没有一些活着封印物那种动不动想逃跑的坏习惯。
算起来,祂在本质上也是克莱恩的一种特殊分身吧,五岁版克莱恩吗?忽然很想笑,唉,我太累了受伤的地方又开始有点痛我不想笑,还是很想笑,不行——
“桑迪桑迪,你都是个幼儿园大班(还是中班?这种旧日细节记不大清楚)的孩子了,欺负弱小可怜无助的羽蛇先生是不对的。”尽管只在祂诞生时见过一面,还是忍不住用了长辈教育小孩子的口气。
幼稚鬼,没错的。
房间里涌动着耍赖的情绪和“坏灵,袭击伦纳德”“我是厉害的信徒守护者”之类让人又想笑又想撞头的呓语。不过只诞生时见过一面祂就记得我?看来本质上真是克莱恩的五岁版分身。
“是我请羽蛇先生帮我脱衣服,它不是要袭击我。”忍笑,解释。
嘿,这下就只剩耍赖的情绪了。
嗨呀,这熊克莱恩,以为这我就没招了吗——我可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伦纳德,小孩子见得多了,大孩子也要帮助嬷嬷们带小孩子,什么小孩子我对付不了:
“你这样不让羽蛇先生好好干活,难道你能帮我脱衣服吗?”
不出意料,“好啊好啊好啊”“我是厉害的守护者”“我很能干的”马上就在房间的四壁里回荡。
我就知道,小孩子过了三岁以后活动能力会越来越强,除了各种玩闹之外,还动不动有着“模仿大孩子/大人做事”的突发式热情。孤儿院的时候没少小跟屁虫缀在我后面,什么“伦纳德,我也要拖地”“伦纳德,衣服折衣服”之类的,真让他们拖地会比拖之前还花,折衣服也会折出一个鸟窝来,最后就是又一场游戏。不过,如果板着脸说“大人的事别捣乱”的话,少说也给你个沮丧脸,皮一点的不免要耍赖,然后总得担心他们自己跑到看不见的地方去做更多捣蛋。
念头一动把羽蛇灵体收回封印,“那就请桑迪先生帮个忙了。”
算了,牺牲一下,了不起坏掉一套衣服。哼哼坏了必须让克莱恩报销,我就要现在开始在乎钱,全套大主教服饰可比什么绅士三件套贵到不知哪里去了,虽然全部都是教会配的而且配的不止十套八套,但是正所谓“报销的事怎么能算贪污”,是吧,克莱恩。
实际上闹到这样还不如我自己脱,开玩笑,大主教服饰固然复杂,对非凡者来说并不是真的存在什么“没有侍者仆人就对付不了”的情况。本来就是随便偷个小懒,唉现在被熊克莱恩盯上了,只好看祂折腾。
更多触须,这些触须倒完全像克莱恩那一大团触手的翻版。只是克莱恩的触手就灵活得要死了哈,脱任何复杂的衣服都是老手,这个B&T的家伙,老司机版处男——不行,冥想冥想,这里有未成年克莱恩呢。
“嘶啦~~”
这身衣服保不住了,熊克莱恩,你的主体在要为飞走的金镑流泪的。
“嘶啦~~”“嘶啦~~”诶不是撕布游戏啊小朋友。
不过无所谓了,而且熊归熊,到底是克莱恩,并没有胡乱拉扯勒到身上,还用触须扶着怕弄疼我?哈,哈,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很厉害的守护者”,给你拍拍头——呃,拍拍垫子。
这衣服真不能穿了,唉差点儿忘了我是临时赶去救场的船上没行李,明天早上托梦给索斯特队长让他从行李里面翻套多余的替换衣服给我吧,反正他们也知道我的尺码,只是应该不会有另一套主教长袍。
这么说的话,在这儿的时候都可以不用穿主教长袍啦?开心。
嗯嗯,终于脱(撕?)到里面的衬衣啦?
“桑迪,这样就好了——”怎么我衬衣也撕,这是……在生气?
实质可见的愤怒在房间里猛然爆发,说是实质可见,是因为显现在眼前的蠕动垫子、触须和光泡什么的都沸腾了起来。
啊?这又是怎么了?灵性依旧没有报警,而且在身边缠绕的力度也没有加大。
还不如说力度变得更柔和了。
“伦纳德受伤了伦纳德受伤了”“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我是厉害的守护者我打坏人”——哦嗬,哎呀忘记了,桑迪的设定里有“愚者教会受到伤害会愤怒”,祂这是发现我身上受伤的地方所以产生了应激发应。
没事的,这点小伤是之前在海上打坏人——呃,坏海兽?坏鱼?——总之在海上受伤的,坏鱼都已经被我切成生鱼片了,或者电成烤鱼,或者用蔬菜串起来鱼肉沙拉,或者和风暴搅在一起的鱼汤……总之不用桑迪去打它们,它们都被打败了。
“但是桑迪不会治疗”“桑迪只学会了躲起来、打架、偷东西和弄乱运气”“桑迪也不会薅生命手杖”,悲伤。
这眼睛一眨又变成555啦,小孩子真是情绪波动快啊。
真的没事的,我可以用星之杖模拟生命手杖的能力治疗自己,还清理过诅咒,只是坏鱼有点儿多,能力又很杂乱,模拟的力量比较弱,所以一时半会儿痊愈慢点儿。没关系,无非是反复发作一点骨折啊内脏撕裂啊什么的,我可是序列3了,虽然没有桑迪这么强,这点残余的影响最多就像,嗯,凡人坐姿不正扭伤了肌肉一样。
“会痛痛!”
也没有多痛,我们是非凡者对吧?桑迪你看你本体,动不动手枪爆头、徒手挖心、闪电烧烤、碎成八瓣什么的,贯着十字架都能和上帝谈笑风生,对吧?(那谁谁要想说我,先检讨自己哼哼哼)
“……还是会痛痛。”“伦纳德受伤了”“我是厉害的守护者我会保护你的!”
切换回耍赖了这又。还干脆当真毯子扑过来了,唉,没办法,不和小孩子计较,就当睡觉抱毯子吧,也好久没睡觉抱过毯子了。这毯子还挺软的,仍旧是微凉,正好这边天气热,有一股冰淇淋的甜香,往好处想,怎么也比真的被涂一身融化的冰淇淋强。
香味还挺催眠……zzzzzzzzzzzz
灵性预警!
啊?!格、格尔曼!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预警……一点点心虚而已哈哈……我才不怕什么金边眼镜寒光一闪之类的邪魅狂狷酷人设呢……但是我没有给魔术师小姐祈祷啊……他怎么就跑过来了的……呃……克莱恩你干吗?
唔唔你……

某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不重要,因为“阿兹克先生和魔术师小姐的灵界寻宝”是另外的故事。作为一个背景,魔术师小姐今天正拜托阿兹克先生帮忙到灵界大杀四方找一个地方和一些东西。这还没碰头呢,阿兹克先生就收到了祈祷转发的圣堂紧急骚扰短信重要通讯。
虽然通讯来自一向严肃的尼姆大祭司,但是阿兹克先生看完以后还是陷入了近乎哲学的沉思:
我是谁?这是什么?人生是不是一出喜剧?
当然,睿智并且人生成堆的阿兹克先生还是在短暂的时间悟了:原来如此。
然后就是非常务实的:该怎么办呢?
最有效率的做法,是刷个“死亡执政官”脸祈祷传讯回去:不可造次!不可妄断!——禁止与黑夜教会发生任何冲突,其余之事非尔等可知。总之压下去就是,等灵界事了再回圣堂处理。
客气一点也可以告诫他们不要做多余的行为,只管好好待客。再给伦纳德也发一个提醒,告诉他这里面出了让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不过伦纳德乐呵乐呵地进了圣堂却没有想到他们正好打算做的那个试验?结合尼姆大祭司的情报——呵呵,是有什么事心虚吧?虽然这心虚其实微不足道,更不可能真的隐瞒得住,但是嘛……正好马上要见到魔术师小姐,而且正好那个新符咒我手里也有一份……
想着,微笑,又叹口气,继续微笑,再叹两口气,努力让微笑不会变成没有风度的大笑。时间过得很快,约定的时刻到来,身边空间发生弯曲,提着小箱子的魔术师小姐显出了身影。
“佛尔思女士,出发之前正好有件事要处理。对了,伦纳德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提到一个新符咒?”
果然没有。呵呵,这件事还是交给更合适的人去处理吧。
“他还没有吗?说起来这个符咒我倒是先收到了一个,这是配合历史投影召唤的一种新符咒,符咒的启用咒语是巨人语‘夏日’。”
“是‘夏日’?常用的词不是‘夏天’吗?‘夏日’这个词根在巨人语里也不常用吧,它混杂了‘燃烧、激动、指示、闪烁’的多个意思,为什么可以引申为‘夏天’的语源也不太清楚,因为其神秘学上的意义不清晰,所以几乎不用,古赫密斯语就干脆把这个词删除了不是吗?”
魔术师小姐有亚伯拉罕家族的底蕴,愈发学识渊博了。可是,总不能告诉你这个词指向的是现在看不见的一颗常用来标志夏天开始的旧日星辰吧?
“没问题的,就是‘夏日’,你先启用符咒,再召唤世界的历史投影。”
好心的魔术师小姐立刻被引开了注意力,颇有些忧心忡忡地表示“又要召唤世界的投影?是出了什么事吗?”
本来只是纯粹的试验,不过现在嘛——“确实有一点小事”。
符咒立刻被启动了,投影也被熟练地召唤,格尔曼·斯帕罗的身影在出现的瞬间就摆脱了这几年常见的呆滞,魔术师小姐则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的灵性负担好像……感觉不到了?——啊!啊啊!世界先生您这是醒了吗?不不,当然不是,如果您醒了就不需要召唤历史投影了。我就是说很高兴见到您,好久不见,呃也不是,上上次召唤的时候您还是挺灵动的,虽然只灵动了半小时,哈哈。我也不是说您不灵动,啊这个‘灵动’和您也不搭,啊啊啊啊啊我不是说您呆……哈,哈哈,那个,是阿兹克先生找您有事,好可怕不知道又要杀谁了……不不不!您不用理我,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咳咳,看来经过这几年“召唤世界=点杀任务”的洗礼,让魔术师小姐本来好了不少的“世界恐惧症”又打回原形了,连亚伯拉罕家族领头人培养出来的气度都压不住。
“格尔曼”在这种情况下也要维持人设不笑,这功底……
轻笑一声,又摇摇头,阿兹克先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尼姆大祭司传来的信息直接打包发给了自己的学生。
经过0.1秒,格尔曼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
“我这就回圣堂‘处理’这件事——阿兹克先生,再会。”
冷冷的表态和有礼地告辞以后,愚者先生的代行者、五海之上最可怕的传说、惩戒天使殿下传送离开了。
“……世界先生生气了?好奇怪啊……”旁边一直在受惊过度的魔术师小姐忽然喃喃自语。
“有什么奇怪的吗?”阿兹克先生一时有点儿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是,我是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世界先生以前就很凶,啊我也不是说他人不好,就是他……挺厉害的,对吧。看着就让人害怕,疯狂冒险家什么的,一言不合取人非凡特性什么的。但是其实……怎么说呢,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世界先生哪怕他的疯狂和生气,也是一种‘计划好的’疯狂和生气,或者说他实际上根本没有真的疯狂和生气。”
“你已经看破了这一点,还这么怕他?”
“这样才更可怕啊,阿兹克先生您不觉得吗?连疯狂都是冷静计算好的。”
啊……要这么说也有道理。
“所以,刚才我居然觉得世界先生好像突然真的在生气……”魔术师小姐猛然打住,似乎意识到自己因为紧张和惊讶,话说得有点儿多了。
没关系,我们都是末日前同伴,最终大家都会知道大家为什么这样或者那样。至于现在吗——
“大概是新符咒沾染了一点‘随性’的自由吧。”阿兹克先生笑着说,“可能以后还会调整,至少今天还是很成功的。”
于是,阿兹克先生和魔术师小姐走进了灵界,正如前面所言那是另外的故事,等现实时间的20个小时以后,他们会回到主物质界并高兴地道别。魔术师小姐会为“需要召唤世界处理的紧急事件”而继续有几分担忧,毕竟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士,就连幸运海盗们偶尔也能得到她的几点喟叹。阿兹克先生则更为悠闲,他不紧不慢地传送回愚者的圣堂,笃定自己可以在末日前的苟安里得到一幕难得的喜剧可看。

圣达尼兹在震惊。
在阿兹克先生快要等到魔术师小姐的时候,尚未散去的愚者教会留守三巨头想到0-71的威能,终于放心地决定轻松一下,他们一起喝了几杯酒,圣达尼兹开始谴责安德森上岸后不久就跑去岛上找赌场了,并且诅咒他今夜必输(0-71在上,那些沾向圣达尼兹的光泡十之八九是坏孩子的恶作剧,必须输——我圣达尼兹都快要不记得赌场长啥样了凭啥让你赌个快活)。
突然,一阵灵感悸动袭向了三位巨头。
“这是0-71被激怒了?”虽然平日里0-71启动以后天使以下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的,但在祂因某种危害而激怒的状态下,在圣堂内的选定高层能够同步感知到祂的异常。
而在此刻,能够引发这种应激状态的对象明显只有一个——
“这这这……这黑夜的大主教又干什么了?!”
生怕下一刻花园高塔就要爆发激战的三位巨头扔了酒杯冲出房间,但没有等他们再做出其他任何反应,那种异常又平稳下来。
这不是0-71已经把那个米切尔给灭了吧?毕竟天使位格的封印物和圣者的差距不是简单的1级之差,而是本质上巨大的变化。
“呵,呵呵,呵呵呵,也不至于,刚才0-71的激动不算很强,也许是什么误会?”希尔蒙长老和尼姆大祭司忍不住异口同声说道。
高塔就在前方的夜色中,安安静静的,仿佛刚才的悸动是一个错觉。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
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喝酒吧。
正待做出如此总结的圣达尼兹瞳孔地震了。
因为一个非常熟悉、绝不会认错、认错了会被点的影子凭空出现。能够在圣堂随意传送进出(尤其是0-71启动的时候)的人/非人是很少的。
格尔曼·斯帕罗——不,惩戒天使来干嘛?!——不,惩戒天使出现当然只会干一件事!就是惩戒!就是干谁或者干谁或者干谁!
今天真的看不出来有谁需要他干的啊啊啊啊~~发生什么不可名状的危险了吗?为什么我们完全没发现~~
“阿兹克先生把你的祷告转给了我。”祂的第一句话。
“鲁恩的人现在在哪里?”祂的第二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
圣……圣个毛线圣……我是弱小可怜无助的达尼兹——达尼兹没能回答出一句话,但他觉得自己三个人不知不觉的眼神给出了答案,他们望向了高塔。
接着祂就消失了。
这……是……去……高……塔……里……干……谁……了……吗……
思想一顿一顿的,宛如被操控了灵体之线一样的艰涩。
好吧,其实并没有。
那个米切尔到底干了什么?!要被干掉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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