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1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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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名侦探柯南 赤井秀一,降谷零
标签 赤安 AKAM
文集 [AKAM]以我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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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6 01:26
- 导读
- 真假难辨的记忆
与
充斥着谎言的往事
5、得不到的爱人(中)
据说,一件事情连续坚持做上七天就会养成习惯——就像现在,每天起床之前,都要展开一场漫长的拉锯战,零可万万不想养成这种新习惯...
“像我们这样的人,即使受伤,也会完美的愈合,永远不会留下任何伤疤,”赤井轻轻抚弄着零左手的小拇指,“零君还记得那时候受的伤吗?”
“比起受伤,当时你发怒的样子更让我印象深刻,”零笑着把身体向赤井怀里凑了凑,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提到伤疤,我还以为你会问这里。”
“太久远了,已经忘了。”赤井顺势摸上零毫无瑕疵的脸颊,摸了两下手就开始不老实,顺着颈子滑过肩膀,又沿着脊背一路向下,“零君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吗,温柔贤惠、年轻貌美,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这些都是形容女孩子的吧,没想到你是这么肤浅的人,”零对赤井毫不走心的恭维嗤之以鼻,“那个有伤疤的我,不符合你的审美喽。”
“审美是什么?能吃吗?”赤井俯下身去吻零的额头,“果然在床上不适合讨论严肃的话题...”
“刚才你是要说严肃的话题?”零放下攀住赤井肩膀的手,顺势挡住了马上就要吻到嘴上的唇,“趁现在赶紧说吧。”
“让我再酝酿一下,这事还挺难说清楚的,我也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说,”赤井吻了吻零的掌心,“真是越想越难啊,零君!so,give me some sugar...”
结束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对“严肃话题”的好奇心让零及时制止了某人的进一步行动,但身体里残存的热度让两个人仍厮混在床上不想起身。赤井垫着个枕头倚在床头,伸过一只胳膊把零揽在胸前。零乖巧地躺在赤井胸口,金色的发旋随着细微的动作而轻轻晃动,除了呼吸还未平复外,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姿势十分惬意。
“我觉得,记忆其实就是大脑的伤疤,所以当一件事彻底告一段落,我们关于它的记忆,终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尝够了甜头,赤井终于开始说“严肃的话题”了,“但如果一直去想它,不断地刺激大脑里的旧伤口,持续形成新的伤痕,这些记忆就会保存得比较久一点…”
“奇怪的理论,”零用手指点着男人结实的胸肌,像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交响曲,“那你把我彻底忘掉,三年之后又完美地想了起来,这件事要怎么解释?”
“或许是零君给我留下的伤痕太深,连贝尔摩德的催眠术都治愈不了吧,”赤井笑笑,握住了零作乱的手,“现在,我每次看到夕阳,都会下意识地寻找你,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感觉今天是不完整的...”
“这土味情话说得也太过了,”零抽出手捏捏赤井的脸,“切错号了吧,赤井秀一,现在可不是冲矢君在说话。”
“有差别吗,在零君面前我可是一丝不挂、毫无伪装的哦,”赤井又亲了一口零的额头,“关于夕阳的事,我没有夸张,最终让我想起你的,就是我们在塔尔法亚拍的那张照片。夕阳之下你只有一副剪影,还是长发时的样子,但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所以我是你大脑里无法愈合的伤口吗?”零皱起眉头,伸出手指轻轻碰触赤井的胳膊和手腕,那里曾经有一条狰狞恐怖的伤口,后来还被缝上了丑陋的蜈蚣线,但现在,只有光滑的皮肤和完美的肌肉线条。
“与零君在一起这么美好的记忆,如果非要称之为伤口的话,我希望愈深越好,最好像黑洞那么深,永远都不要愈合。如果它不知趣的非要长好,我就自己给自己来上一刀,”这种恐怖的话题,赤井竟然越说越兴奋,颇有马上就要蹦起来给自己一刀的意思。
“你是笨蛋吗?”零伸长手臂,点了点赤井的脑门儿,“我说你啊,还有没有点已婚人士的自觉?话可以乱说的吗?什么给自己一刀,伤我丈夫之前经过我同意了吗?我就在这里,以后也都会在这里,过去的记忆再美好也是过去,忘掉了能怎样,又不会有人出卷子考你。好好的把和我在一起的未来记清楚才是你该做的事!你说的严肃话题,不会就是这种胡言乱语吧!”
“零君~”赤井大喊一声,俯下身彻底把零按到自己胸口上,还用力地挤了挤,“你为什么那么厉害,刚才我还觉得好难过,现在一下子就觉得开心得不得了!你是上天派来的魔术师吗?”
“赤井秀一!你给我放开!上天派来的魔术师马上就要被你的胸肌捂死了...”
***
还好没有在床上混满七天,坐在椅子上,穿戴整齐的零表示很欣慰。
这是来日出之馆后两人第一次没在卧室吃早饭。管家为他们端上了迟到的早午餐——焗豆、炒蛋、吐司、煎培根,还有一小堆用盐水稍微煮过的芹菜。在空旷到几乎可以用来开舞会的餐厅里,零一边用叉子叉起芹菜往嘴里送,一边看赤井用黄油刀从精致的托盘里舀起一点黄油,熟练地涂在一小块面包上。这个人居然连用手抓着面包往嘴里送的姿势都这么好看,或许贵族这个种群存在也有它的意义吧,零痴痴地想。
很快吃完了简单的餐点,零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自助餐那样可以再盛一份的设施,管家也不在。可是,他完全没有吃饱唉,毕竟和爱人交流感情也算是不轻松的体力劳动,看帅哥又不能顶饱,这样的brunch,再来三份吃吃看吧。
“零君不要急,我们很快就去花园喝下午茶了,有很多点心,吃太多一会儿你会后悔的,”赤井看着坐立不安的零,半开玩笑地说,“零君想要我盘子里的芹菜吗,全部拿走好了。”
“想什么呢,芹菜必须吃掉,不许剩菜!”被看穿小心思的零立刻展开报复,“芹菜可是很健康的食物,秀一都这么大了还挑食啊,光吃点心可不行,容易消化不良哦。”
“遵命,老公大人。”赤井一脸视死如归地把一小截芹菜送进嘴里,皱紧眉头努力咀嚼着。
“你也太夸张了吧,有那么难吃嘛,”零被赤井的一脸苦相逗笑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帅哒...
“有啊,超级难吃,要不是零君的命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碰这种东西的,”赤井的动作越来越浮夸,感觉像是正在和芹菜殊死搏斗,“吃了让人难受的东西,需要零君的一点安慰和鼓励!”
可惜餐桌很大,坐在座位上的赤井就算再努力伸长脖子、撅起嘴巴也不可能被零亲到,而送咖啡进来的管家,则正好看到了这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不过,管家到底是专业的管家,从爷爷辈开始就在这里工作了,祖传的专业素养让他面对任何情境都能做到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因此,与前几天一样,管家很专业地放下手中的托盘,淡定地给两人倒上了咖啡,随即转身离开,对屋里的人和事没有多看一眼。
真是太尴尬了!
管家离开以后,零用双手捂住脸发出了一声悲鸣。他又想到,每次他俩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赤井都会按铃叫管家进来收拾“战场”,等他俩出来以后,整个卧室打扫得焕然一新,床单平得连个苍蝇的脚印都没有,乱扔的衣服什么的也都收走去洗了,那些他俩乱来的痕迹也都清理干净了...那时就应该尴尬来的,但他纵欲过度脑子秀逗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赤井秀一...
“这位管家很出色吧,”赤井看上去毫不在意,反而还有点莫名的骄傲,“我让诸伏帮忙调查过了,他正是当年我认识的管家约克爷爷的亲孙子,他和爷爷长得也太像了,让人有点触景伤情。”
“呵,来自贵族少爷的思念,就像鳄鱼的眼泪,”零嘲讽道,正好释放一下空气中浓度过高的尴尬。
“零君不要对我那么刻薄嘛...”赤井喝了一口咖啡,“嗯,手艺不错,味道醇厚,虽然比起零君做的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
“不如以后都由我来做吧,让管家先生也去休假好了,”零赶紧说,“收拾屋子、做饭这些小事...”
“想都别想,零君可是我的客人,”赤井放下咖啡,紧紧盯着零的眼睛,“而且,零君在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要认真听我讲完这段,关于日出之馆的往事。”
***
这些贵族还真是会讲排场!零再次在心里默默地把他和赤井之间阶级的鸿沟又深挖了几锹。
树荫下的草地上铺着一块蓝色格子的野餐布,上面已经错落有致地摆了许多过于华丽的碗碟,水果、沙拉和各式精致的小点心全都按配色和造型码得井井有条;镶金边的白瓷茶壶和茶杯摆在一看就很有些年头的木质托里,放在餐布中心的位置;藤编的野餐篮围着洁白的蕾丝罩子,掀开一半的盖子里隐隐露出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杯和光可鉴人的金色餐具。餐布四周,摆着数量惊人的坐垫和抱枕,缀着金色流苏的丝绒布面上,金线绣出的复杂家徽在斑驳的阳光下熠熠闪光。
这...简直就像艺术照的布景!饶是零这样偶尔会对细节极度讲究的人,也无法挑出一点毛病来。看到零目瞪口呆的样子,赤井开心地笑了笑,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拍拍自己身边的坐垫,向恋人伸出了手。
“午饭不好好吃,搞这些花样,你们英国人真的很闲啊,”零嗔怪地看了赤井一眼,乖乖地坐到了爱人身边。
“那还真是惭愧,让勤奋的降谷先生见笑了,”赤井熟练地给两人倒上了茶,并给零的茶杯里加了蜂蜜和柠檬。零坐在坐垫上双手抱膝,安静地看着赤井殷勤地忙前忙后。
“既然零君不喜欢伤口的比喻,那我就换个说法好了,”赤井在红茶里放了牛奶,用柄上装饰着珐琅彩的小金勺轻轻搅动了几下,“在遇到零君之前,我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时隐时现的,好像被谁强行分割成了好多段,每段都设了不同的密码。有时候不巧,或者也可以说凑巧遇到了什么事,正好解开了某个密码,那段记忆就会出现在我脑海里...”
“哦,明白了,原来我是住在你记忆保险柜里的恋人?”零用左手捻起一块小饼干,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了一圈明亮的光斑,“你随时可用密码把我锁住,没事干的时候就偷偷放出来看一眼...”
“唉,我认输了,在脑洞这方面,我可能永远都比不过零君。”赤井无奈地笑笑,“本来以为这样说会简单点,但现在看还是放弃比喻,直话直说好了。”
“不好意思,秀一的比喻实在太古怪了,不知不觉就...”零吐了吐舌头,双手捧起盛着柠檬片的茶杯,用一种的期待眼神灼灼地看着赤井,“我不再打岔了,你放心说吧。”
“在电视上偶然看到的黄昏之馆,让我想起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还有一些童年往事,”赤井的眼神穿过交织着玫瑰花藤的花园围墙,望向远方一大片修剪整齐的园林和更远处漆成白色的铁门,“是关于我父母的旧事...
***
仔细想想,那时的17岁大概不能算“还小”吧。
在赤井秀一真正十几岁的年代,17岁的少男少女们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当爹当妈的也不在少数。少年赤井自认为对男女之事并没有过度的需求,骑马、打猎、格斗、喝酒、朋友小聚...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让他的香艳之约立刻取消。然而,约会的请求还是源源不断——权势和地位姑且不论,单凭那张异国风情的英俊脸庞,就惹来无数年轻女孩奋不顾身地投怀送抱。
作为一个本身就长得很好看的人,赤井对于女孩子的相貌反倒没什么要求,反正再好看也没有他本人好看...
认识的所有女性中,美到能让他意识到这是个美人的,只有一例,那就是他父母的弄臣,他的家庭教师,伦敦郊区最大的酒庄乌丸家的养女,莎朗·温亚德,她甚至比赤井心目中最美的女人——他玛丽妈妈还要美那么一点点。不过莎朗的美貌咄咄逼人,不留一点余地,好像要把人敲骨吸髓,啃到渣都不剩,赤井从小便认识她,看得久了就有点审美疲劳。而且,他十分不喜欢那女人面对他父母时的奴才舔狗嘴脸。虽然她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赤井觉得不能对她掉以轻心——这个女人野心大着呢,舔狗一旦翻身必定会反咬一口!
乌丸酒庄的庄主乌丸莲耶是日意混血,身上有一半的日本血统,因此总自称是秀一父亲的老乡,经常找各种名目给日出之馆送名贵好酒,但背后真正的目的是想垄断这个家族酒水的供应权。他是个狡猾的生意人,深谙经营之道,更懂得以金钱为武器,打破阶级的壁垒。来到英国的数十年时间里,曾是平民百姓的乌丸父女通过各种方法,最终给自己搞到了贵族头衔,莎朗更是通过自己的美貌和手腕,在上流社交圈混得风生水起,还和成为了玛丽夫妇成了好朋友。
不过,贵族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了。十九世纪末,列强纷争、各国矛盾加剧,英国经济衰退,“日不落帝国”的龙头老大地位遭到德、法、俄、奥等后期之秀的严重威胁。世界格局开始改变,新的阶级已经崛起,腐朽没落的贵族世界早已从根基上摇摇欲坠。
眼看大船要翻,乌丸作为生意人,觉得自己的买卖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必须得开发新市场,给自己留条后路。从前他为了生存辗转于欧洲各国,并未去过日本。他很向往这个遥远的故乡,因此决定把酒庄的生意做到日本去。为此,他几次派莎朗去日本考察,但日本实在是太远了,每次往返都要花费个一年半载,看来两头兼顾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去日本发展,只能舍弃现有的一切。
莎朗在生意经方面深得乌丸真传,几次考察,她发现了问题所在:日本人比英国人更讲渊源和派系,一个万里之外的欧洲酒庄贸然进入日本市场是很艰难的,想要把生意顺利做成,必须要有地方势力的帮助。
巧了,他们身边恰好有一个来自日本大家族的少爷——玛丽的丈夫,秀一的父亲,赤井务武。
在日本,大家族的家业全部由长子继承,其他孩子只能分到微不足道的一点皮毛。赤井务武是家族的幼子,因此,在留学期间找到了真爱并结婚以后,务武就毫无眷恋地留在了英国,他日本那边的家人也未对此事多加干涉。务武已经来英国近二十年,比他在日本生活的时间还要长,基本可以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英国人了,期间也从未回过日本。所以,莎朗努力地劝说务武,都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一趟了,至少让妻儿也见见你的家人啊。
务武对此事不置可否,家里的一切事务都由妻子说了算,他乐得听话。至于儿子秀一的想法,务武建议莎朗还是直接去问他本人,那个让玛丽遭了不少罪生下来的小混蛋,现在也已经是大人了吧,他有自己做决定的能力,我尊重他的意见,务武如是说。
他们想去就去好了,我反正是没兴趣——秀一断然拒绝了这趟回老家之旅,他自顾自地背上猎枪,牵好三只柯基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和莎朗谈话的小客厅,一眼也不看女人美艳绝伦又怒火中烧的脸。
小崽子不去就不去吧,只要务武夫妇能去日本,到家族里给她引荐一下就好,本想使用亲情攻势的莎朗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玛丽身上。然而,这个问题更加要命:玛丽家里真有个王位要继承!
玛丽是国王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虽然国王身体还很健壮,继承的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提上日程,但作为王储,在如此动荡的年代,举家前往1万公里外的另一个国家,想想就不妥。
然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莎朗最终还是成功了,这场看上去似乎全世界都在反对的旅行,奇迹般地成行了。当年只有17岁的秀一独自留在了日出之馆——秀一,他喜欢这个简洁的日本名字更胜各位大臣们绞尽脑汁商量出来的,又长又俗又没有新意的皇室名字。出发前,他跟父母说的最后一件事是设想如果他也一起去,得跟三个无聊的大人朝夕相处半年多,想想就恐怖,还不如然他去死。玛丽和务武温柔地亲吻了17岁的儿子,给了他他们最后的拥抱。
从那以后,赤井秀一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直到现在他还常常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好好对他们说一声再见。
接到父母双亡的消息,无论年纪多大的人,都不可能做好心理准备。17岁的秀一是在日出之馆前庭的花园里接到噩耗的,报信人正是莎朗·温亚德。
长途跋涉用去的三个多月时间治愈了所有伤痕,从莎朗·温亚德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她说的那场惨烈灾难的蛛丝马迹,她还跟离开那天一样光鲜亮丽,只是,走的时候有三人携手结伴、欢声笑语,回来时只剩下孤零零一个...
我们乘着马车走在茂密的森林里,莎朗说,父亲已经在半山腰上买下了一栋漂亮的别墅,作为以后全面打开日本市场的根据地。
突然就出现了强盗,他们穿着奇怪的衣服、梳着奇怪的发辫、手里拿着样式古怪的长刀,口里喊着听不懂的语言,我们的随从瞬间就被全部杀死了。他们抢走了所有的钱财和行李,还对我和玛丽殿下起了歹心。玛丽殿下抵死不从,赤井先生为了保护她,他俩...就...
只剩下我一个了,我被他们...被他们...莎朗捂住脸,晶莹的泪珠像瀑布一样顺着指缝流下来。我本来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殿下还在等着家人的消息,才觉得这条命还有点留下来的价值。我费了千辛万苦才逃回来...
莎朗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但秀一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胸口像刚被人用猎枪开了个洞,只剩凉飕飕的风毫不客气地穿膛而过。
护送莎朗过来的,还有赤井秀一的三个舅舅,不知为何,他们全都躲在这个痛哭流涕的女人背后。透过晶莹的泪水,赤井迷惑地看到,这三个人的嘴角上竟然都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