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39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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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火影忍者 漩涡鸣人,宇智波带土
标签 带鸣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反派与主角的帯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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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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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0 16:14
- 导读
- 第一人称注意
主带鸣
猎奇向
没人会真正关心这些露宿街头的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衣着单薄的性工作者,或是为了享受精神狂欢的瘾君子的去向,就像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街边贩售的三流小报上一样,这些边缘人群只是花花世界里不起眼的灰点,而我的工作则是将他们变成人们关注的焦点。
当然,我并非什么公益组织的志愿者,也并不关心灰点们的生活,我只是个三流小报的记者,需要一些噱头,一个抓人眼球的标题,一个使人目瞪口呆的故事。
为此,我需要访谈一位亲历者,一个被人们认为是无稽之谈的故事之见证者。他曾和我同样是个报社记者,却非常富有正义感,热衷摄影。他的镜头下总是那些被人遗忘的或是唾弃的灰点,但可惜的是,人们更喜欢花边新闻,一则明星的私生活爆料可比流浪汉的失踪案要劲爆得多。是我,我也会选择前者。
万幸的是,他有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哦,按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他的恋人?要声明的一点是,我并不排斥同性恋,我只是觉得这种搭配非常奇妙——黑发的青年报社记者和刚毕业的黄毛大学生的组合,我在几年前的普利策记者大会上见过他们。
我仍然记得那时,信誓旦旦的大学生在年轻有为的报社记者面前许诺自己一定会成为下一届普利策奖的得主。当时,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后便发出一阵笑声。一脸羞愤的大学生瞪着我们,而他身旁的黑发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得先过我这一关了,鸣人。”
“带土!你怎么也笑话我啊喂!”被点到名字的家伙像是只炸了毛的狐狸,脸上罕见的六道须印子随着他的表情,一动一动的。当他还想反驳什么的时候,就被黑发青年拉去了来宾席。
不过,那年的普利策奖颁给了另一位青年才俊,以几票之差落选的带土坐在位置上发呆,反倒是先前愤愤不平的鸣人开始宽慰他。
想要得奖不容易,若有他人帮助则会方便很多,至少在暗箱操作这事儿上是可能的,但我猜带土舍弃了这个捷径,依旧特立独行,否则他不会在随后的几年里几乎销声匿迹。
我搭了一辆出租车到达3号地铁站的入口,直扑而来的风透着一股寒气。老实说,我不喜欢坐地铁,比起在地下轨道穿行,我更乐意在地上乘公交或出租。这座城市的地下铁道四通八达,仿佛是虫蚁的巢穴,若非那些密密麻麻的指向牌,我会在这地下迷宫中失去方向。一些好事者编撰的都市传说则为它添上几分神秘色彩,人们常常把那些灰点的失踪归咎于被地铁建设惊扰的地下神灵,它们无处发泄愤怒,直到那些无知的倒霉蛋送上门来。
可这从科学上无法解释,曾经有人尝试过,可都无功而返,警察们也束手无策,最后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事件又回归了人们偶然间想起的、拿出来吓唬别人的都市传说,他们称之为“列车怪谈”的故事。
通道里闪烁着、发出嗞嗞声的照明灯让我感到不适,这像是一部惊悚片的惯用伎俩,四周的乘客少得可怜。我不明白带土为何要选在午夜时分的3号地铁站见面,难道是为了增加点气氛?我不认为他是那种无聊的人。
我走向那个约定的地点——通往尔贝斯街的进站口,按照带土发给我的短信指示,等待了三分钟后,终于踏进了车厢门。
再次见到带土,他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已经有很大不同。他似个大龄失业者,落寞地靠在面对着我的座位上,原本修剪得体的短寸变成了乱糟糟的刺猬头,下颌和脸侧冒出了青黑色的毛点,半张脸现着一圈圈螺旋状的疤痕,黑色的眼珠失去了些许神采,眼底布着红丝。我从未见过他这般颓废的样子,和我在普利策记者会上见到的黑发青年,可以说是两个人,让我差点认不出来,而且他还换了一身行头。
“你改行了吗?”我看着那身黑色的皮革围兜套在他的布着污渍的白色衬衫上。
“也不算是。”他揉了揉眉心,便问我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最近在做的事···”我想这个问题有些宽泛,便补充到,“你查到那些失踪者的去向了吗?或者说,你知道有关“列车怪谈”的真相?”
“你真是直接。”不过,他并未对此生气,他抓了抓他衣领下的脖颈,说到,“这是个有点冗长的故事,等我说完了,或许我们就到站了。”
那是第二年与普利策奖失之交臂的晚上,带土和当时还是他的搭档的鸣人回到了租借的公寓里。鸣人像往常一样安慰他,但内心躁郁的他根本无法安静下来。为了节省每月的开支,他只租了单间房,而用两张单杠床拼出了一张双人床,这晚上,他却想让它重新隔成两张单杠床。他没有告诉鸣人,他真实的想法,只是假寐着。待鸣人睡去之后,他便带着摄像机到街上晃荡,他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慨,又想找寻一点灵感。
他如同白天上班,去乘坐地铁。午夜时分的3号地铁车站人烟稀少,等车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而他仍是碰到一件麻烦事——几个瘾君子正对着一个瘦弱的女人拳打脚踢,他们正准备抢走她身上的钱,但被他制止了。
或许是害怕他手中摄像机的曝光,他们在列车到站之时,就神色匆匆地离开了站台。他救下的瘦弱女人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拂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进开了门的车厢。
望着那佝偻的背影,一同进入的他,用力踢向一侧的金属扶杆,咧了咧嘴,就坐下来旁若无人地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镜头中展示着一副相当有冲击力的画面,欺凌者被定格的瞬间,能引起观者的情绪波动。灵感是找到了,可这个过程令他不怎么高兴。
不一会儿,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是鸣人的来电。他听着话筒那头断断续续的关切声,决定不在这儿做停留。他走向列车门,等着到站下车,而他身后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位穿着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似幽灵一般,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列车的刹车系统也仿佛失灵了,速度越来越快。他猛然跑向第一节车厢,正要敲开列车控制室的门时,它终于停靠到站。
“如果不是鸣人,我想我那天晚上可能就死了。”带土的声音微颤,眼底的红丝变得湿润了些。
“什么?”我难掩我的好奇心,我想我不应该这样,至少得表现出有同情心,就说到,“鸣人君一定帮了你不少忙。”
“啊···是的。”带土望着一边的车窗,蹙着眉说到,“我倒希望他从来没有帮过我。”
我不知道他这话里有什么含义,可能是鸣人因为帮他而惹上大麻烦,导致他们的关系崩盘了吗?我想知道,但我还没问,带土就把话题岔开了。
次日那天早上,带土和往常一样去餐馆吃饭,服务员从报箱取出的报纸叠在桌上,他无意间看见占据了报纸版面巴掌大小的一则失踪讯息,旁附的失踪者照片正是昨晚他在3号地铁站碰到过的那个瘦弱女人。他立刻起身去警局报案,可接待他的警员十分敷衍,认为这种失踪案简直是家常便饭,甚至调侃当时在现场的他更有犯案的嫌疑。
“我那时非常生气,但鸣人知道我袭警的话,他就得去拘留所给我送饭了。”带土说着,抓了抓衣领,神色缓和了些,“我决定追查线索,晚上再去一次3号地铁站。”
“那你找到罪犯了吗?”我有点耐不住性子,我想起了他话间提到的那个穿西装的高个男人,“是不是在那天晚上跟在你背后的那个人?”
“起先我不能确定,只是觉得他可疑。”带土叹了口气,眉间再度显出几条褶皱,“晚上调查时,我又看到他···提着皮质箱包从地铁站口出来,我就开始跟踪他。”
然而,第一次跟踪并不顺利,距离目标仅有几米的带土被对方察觉了。他怕自己的溯行军被对方砸坏,往后退了几步,对方却一把拎住了他的领子,重重锤击他的胸腔,那力度差点让他的胸骨碎裂。而那时,鸣人的电话又救了他一命。他以接电话为由,笑着道歉,迅速拐进街角,等待高个男人进入一家名为赫尔的酒店,才离开。
之后,带土继续着这项工作,他跟踪高个男人,发现对方在一家猪肉冷冻厂上班,负责处理屠宰完的猪肉。他等到高个男人下班,又跟着对方去了3号地铁站。高个男人端坐在大理石质地的候车椅上,把皮质的箱包搁在双腿上,像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保持静止,直到末班车开来的午夜,方才起身上车。而他则因为行为太过古怪,被地铁巡逻的警员驱赶,并没收了摄像机。
“你一定很气愤。”我看到他使劲拽着自己的衣领,像是在发泄什么。
“是的。”他松开手,眼底的血丝更红了,无奈着笑到,“于是,鸣人在拘留所见到我了。他对我这几天的反常行为非常生气。不过,我没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我只说,鸣人,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更近一步了吧?你知道吗,他居然呆住了,然后就害羞了。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交了保释金后,我带他去挑结婚戒指了。”
“这···是你惯用的转移注意力手法吗?”我有点惊讶于他的行为,“这可太草率了。”
“不。”他否定了我的看法,“和鸣人结婚这件事,我是认真考虑过的。调查的事,我也不会放弃。我只是不想让某个傻瓜干着急,我直觉那个家伙非常危险。”
我知道带土想要爱情事业双丰收,而事实上,这并不容易。正如带土随后告诉我的一样,为了追查线索,他借机混进了猪肉冷冻厂,带着新的摄像机偷拍加工生产线上的高个男人,又在一排排倒挂着的、被剖成两半的生猪中,寻找对方的踪迹。可对方太狡猾了,他不仅没能正面迎上高个男人,反而慑于对方手中明晃晃的钉头锤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我做了噩梦。”带土揉着眉心说到,“还吓着了鸣人。”
“你梦到什么了?”我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噩梦。
“血和肉块···还有阴冷的灯光···好像是在冷冻厂,又不是在那。”他烦躁地用掌边敲击着眉心,要把这段糟糕记忆消除似的,“那把沾血的钉头锤···我几乎能听到它砸碎骨头和肉的声音。”
“你被他吓到了吧?那个高个男人。”我想他几次逃脱了潜在罪犯的报复,实在是幸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他接着又去调查了一些资料。
几年前、十几年前,乃至几十年前的小报上都刊登着钉头锤屠夫与失踪者的报道。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屠夫旧照片,与他先前拍摄的高个男人几乎是一模一样。3号地铁站一直有人失踪,那些失踪者却从未被找到。没有报警,没有搜救,没有尸体,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失踪者仅剩那占据报纸版面不足巴掌大小的一则报道而已。
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喜,以致于忘了要和鸣人准备结婚计划的约定。他们爆发了争吵,不像平时的小打小闹,鸣人表现出对他的不安和焦虑,一直追问他最近为何会如此反常,让他不得不全盘托出。
“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带土说着,又望向窗外,列车呼啸而过的地下轨道内,一片漆黑,“还是很担心我太过冲动···很奇怪,对吧?明明会冲动的是他才对。我向他道歉,保证我不会鲁莽行事,但我···”
“但你太想要知道真相了。”我补充到。
“就像你这么好奇一样。”带土借机揶揄我了一下,“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列车可没到站,你也没讲完。”我撇了撇嘴,“当然。”
“我骗了鸣人,我说这事情我会先放下的。”他抓了一把领结,似乎讲述这件事令他难受不已,“而我没有。几天后的晚上,我和鸣人出来吃饭,地点就在那个高个男人住的酒店附近。我心不在焉的看着菜谱,然后从橱窗和那家伙对视了。”
不出所料的,带土找了个理由支开鸣人,便拿上他的摄像机跟着高个男人。他们一同来到3号地铁站,上了末班车。列车朝着尔贝斯街的方向前开,列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少,高个男人和他隔着一扇车厢门,他掩身于门后,透过玻璃窗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那家伙背对着他,从皮质箱包里取出那把沉甸甸的钉头锤,砸向一个倒霉蛋的脑袋,那张素不相识的脸庞即刻凹陷了下去,破碎的面部骨骼和肌肉里漫起一块小血洼,很快就变成了喷涌的血泉。高个男人拖着尸体走向另一节车厢,身后满是粘稠的血渍。
忍着翻腾的胃液,几分钟后,他驱使发僵的肢体推开那扇门,来到高个男人收拾尸体的另一节车厢的门前。地上躺着两具尸体,高个男人正在给第二个倒霉蛋的尸体做清理。他瞥见对方把口腔扩张器/塞/入倒霉蛋的嘴里,让倒霉蛋露出两排沾血的牙齿,接着就用钳子把它们一个个拔下来。未能幸免的还有倒霉蛋的眼球和舌头,以及手脚上的指甲。高个男人的行为就像在猪肉冷冻厂的生产线上处理那些牲/畜,把倒霉蛋们的尸体上多余的脚料去除,剥去了他们的衣物,将他们的脚踝拴上铁拷,倒挂在列车顶部下方的栏杆上。
这一切过程都被他记录在摄像机里,只是该死的快门声让他被对方发现了。他转身就跑,可列车没有停下,最后一节车厢被锁死,高个男人也追了上来。他负隅顽抗在高个男人看来简直小菜一碟,那只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揪住了他的脑袋,在他面前的车门玻璃上撞出一片裂痕。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被倒挂在车厢里,和那些尸体一样。”带土不住地抓着领结,手显出泛白的骨节,“列车停了,车厢里的照明灯全熄灭了。只有隔壁的车厢还有一点亮光,我听到奇怪的声音,类似咀嚼,有什么东西在咬···他就站在那,和我对视。”
“然后?”我有些迫不及待,这正是紧要关头,“他对你动手了吗?”
“没有。如果他这么做,你就无法采访我了。”带土摇着头,终于不再虐待他的领结了,“我不记得接着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倒挂使我脑充血。”
当带土第二次睁开眼睛时,是在一处废弃的防空洞。他从旁边的楼梯走出去,却到了猪肉冷冻厂的后门。他连忙回了家,见到了等他等到差点就报警的鸣人,他顾不上和对方说话,便跑进了浴室。
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胸口上渗血的奇怪图案,似某种标记的符号。见他状态不对,且心急如焚的鸣人撞开了浴室的门,也看到了他胸口被划破的皮肤。他只能在鸣人的再三追问之下坦白。
“鸣人想要帮我。”带土神色黯然地说到,“这是他做的最愚蠢的决定,也是我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
“怎么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带土接下来诉说的故事,验证了我直觉。
带土被鸣人送去挂了急诊,扛不住一身疲累的他,在病房中睡去,直到那个在他脑海中挥舞的钉头锤不停砸向他的头颅,血红色喷泉包围了他和鸣人,他被这样的噩梦惊醒了,而鸣人并不在他身边。
他慌忙询问了护士,得知鸣人外出,他跑回家中寻找,一无所获,只看见桌上被翻得一团糟的照片,那全是他拍摄的高个男人的罪行,抽屉里的手枪也被取走。他立刻赶往猪肉冷冻厂后门,在仓库那拿走锋利的砍刀和钩子,从废弃的防空洞走向地下铁的轨道,他知道末班车和高个男人一定会经过这里。可当他看到鸣人也在那辆末班车上,并且被高个男人追杀之时,他仍是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吼叫。猛增的肾上腺素使他跑步追上行进中的列车,用手中的钩子勾住门把,一跃而上。
他跑到高个男人和鸣人对峙的那节车厢时,鸣人已被高个男人打倒在地,失去了躲闪的机会。眼看那闪着寒光的钉头锤就要砸向鸣人的脑袋,他带着砍刀朝高个男人扑去。锋利的刀尖扎进厚实的肩膀,他们歪倒向一侧倒挂着的尸体。
高个男人仿佛没有痛觉地抓住了他拿刀的手,用力扭转着,在他失手时拔出刀,插在一具尸体的大腿上。他躲闪着高个男人的钉头锤,试图接近插着刀的尸体,而倒在地上的鸣人则捡起落在一旁的手枪开火。
几发子弹擦着高个男人的肩膀飞过,他趁机取回那把刀子,和对方械斗,可体量上的差距还是让他吃了亏。高个男人踢倒了他,拽住了他的两只脚踝,想把他像那些尸体一样倒挂起来。他随即抓起刚才争斗中被切断的尸体的手臂,反身朝高个男人的脑袋砸去。这一击让高个男人丢了手中的钉头锤,但对方很快便用青筋突起的手肘勒住了他的脖颈。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环在他跟前的手臂突然松开了,他看见鸣人正颤抖地举着那把满是鲜血的钉头锤,站在他身后。
凹陷一块脑袋的高个男人仍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而他们像是有默契般的,打开了车厢的侧门,将苟延残喘的家伙硬生生推了下去。
他们抱在一起哭泣,直到列车停靠在终点,四周一片昏暗,散发着腐臭。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列车控制室的车门便自动打开了。穿着制服的列车长走出来,看着他说,请把它们分块吧。
“我感到莫名其妙,没有理会他,拉着鸣人离开。”带土说着,开始扯着他的领结,每次他焦躁的时候,便会如此,“但我们在列车周围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生物,它们长得像奇闻怪谈中描述的食人妖,长着尖牙利齿···它们在吃那些尸体···发出咀嚼声。我只能带着鸣人往另一边走,可那个该死的家伙从车底爬出来···”
“是的,他没死!我只能再杀他一次!”
带土推开了跟在他身旁的鸣人,他和死而复生的高个男人缠斗着,这是最后一次生死决斗,他拼上了全力,拔出插在那人骨堆中的断骨扎中了对方的腹腔。高个男人试图用骨块砸穿他的脑袋,但仅在他半张脸上留下一圈圈血痕时,就先行断了气。
“我以为我终于能和鸣人回家了,但我错了。”带土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哽咽,那双黑色的眼睛泛起水光,“我忘了那个列车长···他把我从地上提起来,告诉我,我一直追寻的真相!这些食人妖是异界生物,只有他和屠夫每天为它们提供新鲜的死人肉,它们才不会到地上害人,所有这一切都是默许的···”
“他说,这是个伟大的恩典···就将我扔在一边,让我看见昏倒的鸣人被他摆在一堆人骨祭坛的中间。”他阖上双眼的一瞬,落下两行清泪,“我爱人的心脏被他挖出来,喂给那些地狱的饿鬼!”
我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也无法体会那是种怎样的绝境。这个故事早已超出我的想象,我被惊得说不出话。而当我回过神时,带土脸上的泪渍已被擦去,他漠然的表情和方才判若两人。我发觉那双眼睛的红丝连成了一片,像是倒入水中的红墨。此时,列车行进得飞快,周围的灯光忽明忽暗,如同故事中的那样。
他问我,你知道我在高个男人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吗?
看着他弯下腰,在位置下掏出皮质箱包的举动,我恍然间想起,3号地铁站的目的地中并没有一个叫“尔贝斯街”的站点。
“是和我胸前一样的标记啊。”他举起钉头锤,如是说到。
我想我的好运已然到头了,因为我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一辆开往深渊的列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