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5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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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直系同辈
原型 催眠麦克风 山田二郎 , 山田三郎
标签 二三郎 , じろさぶ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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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25 21:02
- 导读
- CP:山田二郎/山田三郎
WARNING:有年龄操作,角色死亡,趁早退出
Summary:“我们不是在交往吗?”山田三郎哭着问道。
破墙计划最终还是到来。
六个地区代表的成年人都没有赞同让五个未成年参加,到其中两个是领队,剩下三个又态度强硬,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墙壁倒塌后,他们零零散散站在废墟之中,有人伤痕累累,有人奄奄一息,有人不知所踪。
山田二郎就是其中之一。
他听了山田一郎的话,以他和三郎的安全为首要任务。事实证明,山田二郎确实是个好哥哥——在中王区的几个女人对他们兄弟攻击时,二郎毫不犹豫挡在弟弟面前,又或者是将三郎抱在怀里背对着她们的攻击,就像他们还在孤儿院时被坏孩子拳打脚踢一般——三郎不大记得了。在周围传来爆炸声后没过多久他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久违的父亲摘下墨镜,怜悯地看着最小的孩子。
三郎的喉咙被割伤,还不太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二郎呢?还有一哥呢?他用口型说,虽然有几个词是被说出口,但声音断断续续,难听得像被剌伤的玻璃。
“一郎在和他们忙着处理接下来的法案。”
那二郎呢?
“我们永远失去了二郎。”天谷奴零安慰性地拍拍被子下的身躯,他是个通透的人,早些年在妻子去世后,他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抛下儿子专心于自己的科研生涯。虽说这些年他没怎么见过三个儿子,不过中王区的人总会派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去监视他们,天谷奴零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年三兄弟过得不容易。而在第二次地区战之前,他和两个孩子见面时就看出来他们之间要比表面更加亲密。
三郎眨着异瞳看着他,手从天谷奴零的手下抽离开,男孩似乎没听懂他刚才的话——他怎么会失去二郎呢?他们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吗?有人去找过二郎吗?虽然中王区的办公区域不算小,但二郎有可能被困在某个地方迷路了也说不定。虽说兄弟之中会迷路的是他山田三郎,某次广播活动也是二郎领着他去的,结束后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还买了甜点。
他还记得二郎牵着他时手心的温度,虽然三郎表面不情愿,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年幼时分——他和二郎亲密无间,他们无话不谈——二郎在行动之前还拽着他说了悄悄话。
“等这一切结束后,我有话和你说。”
二郎红着耳根,虽然有些胆怯,却看起来那么真挚。有着狗狗眼的青年看起来就像17岁的时候,那年他们第一次参加地区战前他就是这副模样。两个男孩被横滨的二番手和三番手教训一顿之后,即使他也在痛苦难过,山田家的次子还是把弟弟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头,耳语道“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骗子。
山田二郎是个胆小的骗子。山田三郎侧着身蜷缩在被子里,把两只手都垫在头下,泪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沾湿了蓝白色枕头。
天谷奴零撩开被脚看了看他的右脚,还好上面的针眼没有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而肿起来。他的小儿子是个倔强的孩子,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得拍拍小儿子,那大概是胳膊的位置,“想哭就哭出来吧。”
三郎没有理他,谁会再和带来死亡消息的人说话呢。他望着窗外,他的周围一片灰色,他失去了人生中的光,怎么还能看到颜色呢。
“我又不会在乎二郎。”男孩嘴硬道,眨着眼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喂!我也是你哥哥吧!”他听到那个声音说,语气和声音都和二郎一模一样。三郎看向床脚旁边的椅子,二郎坐在那里,头发上很多土灰和土渣,胳膊上绑着夹板和绷带,肩膀扭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衣服上还有令人恐惧的血迹——他看上去刚刚死里逃生。
他的哥哥就坐在那儿——
三郎狠狠瞪了一眼天谷奴零,他最讨厌别人用二郎的事和他开玩笑。他又看向二郎,“你看上去糟糕透了。”
天谷奴零皱着眉,似乎对被宠坏的孩子有一丝不满。
二郎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挠了挠头发,“啊…你不也是吗?”
三郎又不自觉放松,“不愧是四肢发达的运动员啊,伤成这样都能下床。”他和二郎吵来吵去惯了,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二郎对此也乐此不疲。男孩勾勾手指。二郎一瘸一拐地蹭了过来。
三郎突然对坐在床尾的天谷奴零说,“你就不能给他让个位置吗?”
天谷奴零还是皱着眉,告诉兄弟俩既然三郎醒了,他得去找下医生。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
二郎坐在床边,三郎示意他靠过来,可以躺在病床上和他休息一会儿。二郎摸摸他的头发,摇摇头,“我身上很脏,怕你感染。”
三郎发现他的手已经和平常的自己一样冰冷,他伸手去够二郎的脸,“他们没给你做什么处理吗?你看起来好严重。”
二郎笑了笑,“都是小伤。”
“疼吗?”
“疼得快死了,不过现在好多了。”
“麻药?”三郎问,“我感觉我的麻药药效快过了,我有点儿疼。”
二郎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像小时候一样抱抱我?”三郎紧张地问道,“现在我体内还有麻药,等下我醒来就不会让你抱了。”
二郎开始沉默。
“你记不记得…比赛前你说,你…你还记得吗?”
二郎苦笑,“我怎么会不记得?”
三郎紧张地攥紧被子的一角,“你想和我说什么?”
二郎望着他,“你知道的,三郎,你是聪明的那个,你一直都知道。”
三郎抿着嘴憋笑,但嘴角上升的弧度出卖了他,“我同意和你交往。”
二郎叹了口气,他能看出三郎眼里那句“你怎么还不过来抱我?”
“我一直都爱你,三郎。”二郎郑重地说,“从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就在爱着你了。那种爱和现在的不一样,而现在,我很高兴你也在爱着我。”
他看着三郎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并没有像过去一样帮他擦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带着灰色尘土的手指,“你知道我现在没法再帮你擦眼泪了。”
“可是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三郎哭着问道,那口气堵在嗓子无论如何都出不了,“你说过我们以后可以居住在海边,还要有个小院子。”
青年摇摇头,脸上被割伤的痕迹开始慢慢渗血,“我从来都没说出口,三郎。”
“太迟了,三郎。你知道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豆大的眼泪滴到被子上,三郎根本没注意到护士已经进了病房。
“你这个骗子,山田二郎。”男孩的鼻子发酸,“为什么我还能看到你。”
两个护士把挣扎的三郎按在病床上,往他的脖子上扎了一针镇定剂。
“你得放手,三郎。”二郎吻了吻他的额角,“你得让我走了,你必须要放下我。”
三郎闭上了眼睛。昏迷之中听到天谷奴零和医生的谈话,“我会把我的儿子带回家的。”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知道自己永远都见不到二郎了。“在那边等着我。”三郎的眼泪再次滴落到枕头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