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66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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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原神 阿贝多 , 荧
标签 贝荧 , 阿贝多 , 荧
文集 【贝荧/乙】纯爱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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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3
2023-11-29 02:05
- 导读
- *姑且算架空现代pa
*有ooc及私设 垃圾文笔 全文 3k 有后续剧情
*是双方都有点问题的小情侣(我也不知道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角色表现不代表作者观点(躺倒
*本文为安全健康宠溺版的短暂冷战
六月的气候湿润潮热,即便到了午夜气温已经陡然下降,少女还是像惯常一样趿拉着拖鞋到阳台的画板处,光着两只脚踩在绒绒的薄荷色地毯上,或站立或换个随意的姿势侧倚身边的高脚凳作画。
偶尔抬头望月,不比春夜明亮,较深秋时更显柔和。
阿贝多发现她还在画的时候已经趋近凌晨两点钟。只是从次卧出门到客厅水台开灯接杯水的功夫,他抬眼就看到一盏显眼的小灯夹在画板上,淡黄色的微光描摹出她背着对自己的身影轮廓。
“荧,还不睡吗?”他轻手轻脚走过来,凑近了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动笔。
脸颊发烫,目光迷离,反倒是一幅慵懒的醉态。阿贝多掰开沉默的小姑娘的掌心,如在意料之中般缴获一罐清酒。
荧看到眼前有三千个阿贝多的重影,无论如何也抓不到。
“阿、贝、多,”她有点恼,借着醉意壮胆,一字一顿咬着牙似的凶巴巴念出他的名字说:“你还我酒瓶啊。”
对方显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激得有点生气了,垂眸扫过她紧紧捏住自己领口的小手轻笑了一声。很快又抬起头,用如水般澄澈的碧蓝色双眼和她对视,就着这个姿势侧仰着头把剩下的大半酒精喝得一干二净。
阿贝多几乎从不喝酒,也并非特殊体质千杯不醉,只半瓶酒下肚,不一会脸颊上便浮上了一层薄红。
“没有了。”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好像有点发颤。荧的大脑混乱,什么也听不出来,却凭借可靠的直觉判断出对方的语气里带有某种怒意。在她模糊的视野里,他扬扬手里的空罐子,轻松往身后一抛,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酒罐在木质地板上掉落的磕碰声音。
午夜,落针可闻的客厅,一片漆黑笼罩。
唯有一盏小灯发出微弱的光亮,映照着两个人:一个几乎是快要失去意识而醉倒,另一个是残存了理智的微醺。
荧被突如其来的金属声吓了一跳,尽管醉酒麻痹了神经,无感都变得迟钝,终究还是他被吓到,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两个人这样静默了足足两分钟。就在阿贝多想要开口说出那句“抱歉”之前,荧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略高的体温借助薄薄的一层睡衣传递到他的肌肤表面,蔓延到胸口,有点灼烧般的烫。
他听见她带着一点哽咽的哭腔,小声念他的名字,然后磕磕巴巴道:“你别…… 你别凶我啊。”
“这样就是凶你了?嗯?”阿贝多俯身尽量和她平视,伸手抹掉她眼角溢出的一点泪花。
“你想要一只猫猫吗?”他递过来一张纸巾,不声不响转移了话题。
荧觉得自己的头沉沉的,边吸鼻子边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结果对方却没有了回应。
半晌才终于听到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是我不够讨你欢心吗?”
“荧,”他的眸光盈盈,和她对视着重复道:“是我还不够讨你欢心吗?”
荧被问得有点发懵。她使劲儿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
过去的一周里,她一直忙忙碌碌,通宵赶稿。挨过截稿之后又天天外出到夜店和姐妹快乐蹦迪到凌晨。等到每天早晨回到家,荧脱下鞋子将自己的在鞋柜前默默摆好,撇头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知道这时候阿贝多已经在实验室例行工作两小时有余。
一周过去了,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打照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可阿贝多似乎并没有过多在意这种生活模式,就连见到她的时候也是神色如常。
“很累吗?”“尽量早点休息。”他像是爱抚宠物一样,揉揉她的头,嘴上的话几乎总是这两句。
“我们的感情或许出现了点问题。”她很多次想这样说,却一直没能开口。
直到昨天她忽然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枕头和常用衣物带到一直闲置的次卧去了。
从出门被灌酒变成一个人在家喝闷酒,荧想不太懂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她笃定,他肯定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周都在不务正业,四处鬼混。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任何表态,甚至似乎是想要划清界限,大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过各的”的意味含在其中。
她心道那我算什么呢?你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讨好我吗?
荧把心中所想大声问出来,嘶哑的破碎的声音一下子令她自己和阿贝多都同时恢复了清醒。
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和不解。
“去年夏天在书房,我们一起做手工贴画,”他试图耐心解释,“那时候你说,如果一个人呆太久会觉得很寂寞。”
“你说如果我势必会外出或者我们因为别的事情要短时间分开,你想要只猫猫来陪你。”
“我当时回答说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那些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已经被降低到最小乃至没有了。”
“……但我似乎忘记了,或许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
荧感觉说完这句话的阿贝多仿佛要从高台上突然跳下来,但这话语听起来却又像羽毛一样轻盈。
“如果你想分开的话,唔……”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双手揽到他的身后。眼泪还是没有止住,从脸颊上滑落,打湿他的衬衫领口。
“你什么都没说,还偷偷搬到别的房间去住,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荧把头埋进阿贝多的脖颈,周身的酒气很奇妙地被他身上的松香中和掉大半。
他用胳膊将她的双腿抬至腰间,念她的名字时声音低哑,语调里还有轻轻的笑意。身体的微微颤动被身上的人感受到,在心尖勾引出点点情动。
“荧,”他把她抱到卧室的小床上,“我们都知道你的酒品很差劲,而且今晚我说的话大概率到明天早上就会被你全部忘掉。”
“但是,”阿贝多顿了顿,抬起她的手轻轻摩挲自己的面庞,开始向她依次介绍:“这是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这里是我的耳朵、头发。还有这里,这里是你最喜欢的星星。”用她的手指指腹划过他的喉结处然后向下,“或许我拥有不错的皮相,但我不善交际,也不会说太漂亮的话。更不会有意识地关照他人的感情。”
荧结结巴巴打断他说不是这样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结果被他否认。
“我本不擅长这些,”阿贝多很郑重地看向她,“是你让我变得更好了。”
“所以能不能请你再多分一点耐心,继续指教我。”他接着说。
......
“然后呢然后呢?”第二天的荧好奇地追问下去,“咱们两个是谁先醉倒的?”
阿贝多倒茶的手顿了顿,面上有点不自然地别开了话题:“我刚刚把工作辞掉了。”
“啊?!”少女来不及吐槽他转移话题,又被他口中轻描淡写的重磅消息震惊到。
“一起去旅行吧。”阿贝多放下茶杯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她的柔软的金色长发提议道。
荧说好啊我早就想放个小长假了,一边这么说着,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之前他们一起坐在小花园里喝下午茶的对话和场景——
“呐,你说,苹果是很好吃的水果,茶水也是散发清香的热茶。那为什么吃过了酸酸甜甜的苹果再去喝清茶,味道就变得怪怪的呢?”荧在喝过茶之后皱着眉头问。
他回答说:“你不用每天都去喝茶,也不必每天都啃一个苹果。你甚至可以选择在同一天,但只是不在同一小时内去做这种事情。”
“那我还是没办法同时享受它们的美味啊——”
她接着问,“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本身就不相配呢?”
阿贝多问那如果是果茶呢。
“即便有人喜欢喝果茶,那也终究不是原来的水果和茶水的味道了啊。”
“那把苹果做成水果塔或者酥脆的苹果派呢?或者兴许你每次都喝的也并非那样的浓茶而是近乎无味的淡茶呢?”他的目光如炬,好像在说:“我们不能各自退一步吗?”
他想说那些对我而言都不是牺牲,表面上的让步也都只是为了得到更多。
荧说那如果是我不肯退,非要单方面欺负你呢。
“你不会的。”他很干脆地下了定论。
荧闻言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表示不满。
阿贝多说:“你已经料想好了不是吗。你断定我不会走开。又或许你觉得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呢。她咬住下唇,握成拳头的手又紧了紧。
“苹果,我很喜欢。你也并不需要改变什么。”他坦白,“因为我并非浓茶淡茶,只是一杯普通的清水罢了。”
......
“你才不是清水。你一直都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了。”荧往自己的嘴里又塞了一块茶点,在心里默默想着。
——
五月早上的新绿与熏风,让我生活得像个真正的贵族。想在欲滴的天蓝色的窗下,与爱人一起使用纯银的餐叉。想在我的生活里,也能有一次,偷来那在空中闪光的云雀料理里的爱之器皿,吞食它。
*改编自 萩原朔太郎《吠月》(小椿山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