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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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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文豪野犬魏尔伦,文豪野犬兰波
标签 文豪野犬兰波 文豪野犬 文豪野犬魏尔伦 魏兰 文豪野犬魏兰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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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12
2021-5-16 23:45
- 导读
- *高定设计师魏X教师(谍报员)兰
*兰波第一人称
*私心觉得嫂当教师的话上的大学是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小声),但我…没上过大学otz,错漏见谅
*时空错乱,生搬硬套人设,流水账,私设一堆注意
*7k左右
Summary:面对欲望,你是听从多巴胺的指挥,还是坚守自己的本心呢?
那年,我终于成为了一名高师人。
不过我的经历有些特殊,我和法国政府签订的合同或许过了这辈子才会有人知道吧。大学两年过去后,我顺利拿到了巴黎六大数学license学位。接着是M1,M2…而就在当时,我的一位来自索邦大学名为波德莱尔的教授找到了我。
那时候,或许我的最高理想便是拿到菲尔兹奖,兼顾着为“我的祖国”这个概念作出那么些贡献。而那天,波德莱尔教授与我谈论的并非是一贯的数学习题,而是问我愿不愿意进入法国专业情报机构。我还记得那时候他那令人发笑的措辞:“你认为,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吗?”我回想起几个月前我还在巴黎高师的时候,我兴致勃勃地坐在梯形的大礼堂中聆听DGSE来的专家给高师学生做讲座,别误会,我后来的谍报生涯和这次讲座毫无关系,那只是我恰巧对各种学科都具有十分的热情以及,更巧的,都十分擅长罢了。我没有学着我的一些同学们向DGSE投求职信,老实说,我对各种政治运动都缺乏关心,即使现在也是如此。我的理想便是在高师学成食堂的甜点,然后再将自己的一生投入一份事业。
“你给萨特留下了一些印象。”让-保罗·萨特,当时给我们作讲座的DGSE专家,高师人。“你思维能力卓越,虽然作为教授,我很可惜法兰西将失去一个优秀的数学研究者,甚至是一个定理。但或许从另一个角度上,法兰西需要你。”波德莱尔教授继续道,“你性情淡漠,你似乎很少有严格意义上的朋友。就学术讨论而言,我与你的同学阿黛尔似乎是无甚区别的。这也是成为一个谍报员必要的条件,毕竟我们要将一个人时不时地消失带来的影响最小化。”他提到我的心思缜密,即使只有极少的资料也能挖掘出最深刻的内涵。总而言之,似乎一时之间,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不过我也不完全是完美的,他提到“阿黛尔”的时候显然犯了难。
阿黛尔,我所谓的现任女友,嗯…我羡慕他们能把人类充沛的想象力花在这些事情上,说起来阿黛尔只是我讨论课题较多的一个女生之一罢了。至于为什么传言的另一个主角是她,或许是因为我曾向她讨要过一份甜品食谱。当然了,我和阿黛尔也没有否认。我当时对爱情的观点非常的模糊,而阿黛尔野心勃勃,一心向往飘渺的远方,那远方的名字是牛桥还是Harvard我并不清楚。总之,爱情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这或许是我知道的我和她唯一的共性,但很快周围的师生都确认了所谓的这段恋情。
但其实跟法兰西比起来,任何人都会黯然失色,这是我一生坚定的理想信念。
正当我想给波德莱尔一个正面的回应时,他忽然又言:“你或许太漂亮了,萨特还提到了这件事。”我明白一个谍报工作者必须掩人耳目,然而对于我的容貌竟能在这种时候得到肯定,我也感到很震惊,尤其波德莱尔教授用的还是“漂亮”这个字眼。
原谅我的记忆中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对很多人来说无关紧要的细节。
后来的事态可能会出乎你们的意外。我并没有立刻人间蒸发,出没于只有上帝才会知晓的地方。说起来我的生活几乎没有改变,只是我在去上巴黎六大上学前给阿黛尔留下了“Adieu(永别了)”的字条,自此再也没有了联系。和平年代不需要那么多年轻人从事间谍工作,在长达一年的夜晚秘密训练后,我只会偶尔被派往某些地方收集情报,即使是这样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不过我时刻记得我的合同上写着,要随时接受政府的调遣这件事。
时间流逝是一件糟糕的事。我觉得在这接下来的六年中,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可以讲述的,长话短说吧。除了进修的学业以外,我对文科也十分感兴趣,我每周都会安排好一周要去各个大学旁听的课程,与高师文理并行的办学原则同频共振。我甚至还抽空去修习了国标舞,拉丁不太适合我,摩登舞倒是学得比较彻底。噢,钢管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是练习的场地较少。
就在大学肆业后,我没能有找份稳定工作的机会,在拿到教师资格证后。我被政府直接派往军营,并非是服役,因为保密的原因我需要隐瞒军队的具体信息,不过就我看来,这样的军队在法国或许还有很多。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少人的青春在这里被打碎,又用尽一生去缝补。但在这里,我也遇到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好俗气的说法,像魏尔伦上个月刚看完的英国摄政年代的Historical Romance。
我在军队的工作有点像实习文秘+见习教师的工作,只不过教授对象是一群比我年纪稍小的刚入伍的军人。嗯,或许该提到这件事了,这是个法国著名的同性恋军营。其实在很多军队里,都会有一条成文或不成文的规定,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两位同性士兵可以发生性关系,这往往和士兵的真是性取向无关。
但是,什么是“自愿”?
有几位学生企图和我调情,我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的老师产生这样的想法。后来…嗯,当我的腿踢到他们的胃的时候我就只有这一个想法,这些人的核心力量真差。在合适的场地上,我很快就找回了当年练习格斗术的记忆。这些人自然是欺软怕硬之徒。我是个特例,而更多的我的学生都是“自愿”地参与到了他们丰富的夜生活去。我只是觉得无趣,我当时觉得如果我未来真的有个恋人,或许我更加倾向于和他在凌晨三点在客厅起舞,嗯,就着德彪西的《月光》似乎不错。我们无言地对视,而不是在床上往一方的耳朵里灌输最下流肮脏的字眼。性爱本身并不肮脏,它世界上最自然的事,可人总有无数种方法把他变得面目全非。
well,你注意到我的措辞了,是的,我没有用错,确实是“他”。我从来,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感到过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当然这也是我必须做到的。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魏尔伦。保尔·魏尔伦,如果“那些行为”是正常的,那魏尔伦大概是我最不正常的学生。他不愿意参与那些,呃,用他的话来讲,“情色游戏”。他比我读到过的一些经受过强奸创伤的人的精神状态还要差上许多。他有严重的耳鸣,失眠的症状。明明没有检测出与同性之间的性行为却自愿将自己每天关在军队的“同性恋监狱”。
这是我觉得最可笑的一点,在全法著名的同性恋军队,揭发同性恋是一件相当有用的事,辅以服药,电击等“治疗”方案。往往,一个处于top的军官,会通过先奸后通过不知名的方式在另一人的体内留下检测不出人员(因为往往是非军队数据库录入的DNA)的精液,再进行举报。以此来教训一些反抗过狠的士兵。军方的检测手段想来也是相当直接的。我大概知道魏尔伦那段时间的睡眠时的状况:从伴着“狗杂种”“贱婊”等他们青睐的情话以及叫床声入睡,到彻夜聆听一个个倔强灵魂的深夜祷告——军方医院的这些“同性恋”病房的隔音相当一般。嗯,如果是我,我也会选后者。
魏尔伦因为是“主动坦白病情,思想态度良好”,军方给予他的待遇较之他人好了一些,不过也仅仅是一些。高层什么都清楚,基因是不会靠电击改变的,到最后魏尔伦都不需要掩饰自己没有服药的现实,军方对他的管束降到了最低。连我后来提出要和他见面的要求都被很快通过了,我都没来得及条具我准备好的各种措辞。诸如我是个跨性别者。
开玩笑的,我只是不想听到为什么我留着长发这样的问题了。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且不说高层内部的那些污秽之中的污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道理谁都懂。更别说魏尔伦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鸡奸”行为。当然最重要的是,魏尔伦在入伍之前的社会影响力不可忽视。
保尔·魏尔伦,Dior前首席设计师,天才型艺术家。从小出生富裕,祖上多次封爵。从小在纸醉金迷与美妇人的群堆里成长。17岁拔得国际羊毛局举办的设计比赛晚礼服组第一名,总排名第三名的成绩。由此得以在高中毕业后进入巴黎服装工会学院学习,并在19岁进入迪奥工作,并掌握生产线的三分之一的设计。两年后,前任首席去世,年仅21岁的魏尔伦开始执掌迪奥。
这是我大学时代就能接触到的资料。我身边不乏上流社会出身的同学,都格外偏爱魏尔伦的设计。魏尔伦完美地契合了时代特点:腐败、疯狂、没人性。一场戏梦,所有人都是演员。比俄国勃洛克的“美妇人”系列更为美艳疯狂。
法国该是有个魏尔伦的。
如果我不曾来到这里,我觉得我的脑海中也会为魏尔伦保留一份对于艺术的敬意以及对他悲惨的人生的哀叹,作为日后谈。将他作为我晚年回忆录青春部分的一个草草脚注。
直到脚注变成追忆的全部。
他后来玩笑地缠着我问,将来我写回忆他的文章时,究竟会写些什么。我回答道,首先我会写一写,我是怎么在巴黎认识你的。
那是一个有些冷的冬天,后来听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寒潮,连温海气候的巴黎都下了雪。而我又恰巧在去军营报道前秘密去了趟北欧,似乎后来的病根就是这时候落下的。我认真地考虑着今后要不要在英国或是意大利过冬。但是想起自己当时的处境,只能让自己的冻僵的脸扯出了一个笑容。头发也是从那时不再剪短的,长发的话即使脱下衣服也感觉还穿着一件,似乎塞壬就是这样的。
畏寒的感觉非常难受,尤其是站在风口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一个念头支配: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有没有暖和的东西啊……
整个世界都是灰白的,我本来觉得我只能期盼圣诞节快些到来。于是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里,魏尔伦的金发显得格外耀眼。
果然暖色称之为暖色不是没有理由的,身处冰窟的人只能抓住这么一点点暖。在这种情境下,我甚至考虑过为这秀发唱支赞歌。
时尚圈业内一直有个传说,魏尔伦必须编好头发露出耳朵,才能工作,不然他没有地方放自己的绘图笔。
我承认每次上课的时候,我看到那一抹金色都会投去几分好奇的神色,被他望见了也不会收回,只点头示意。
他比我想象中慌乱,却不是那种怦然心动是的无措。我当时觉得他内心一定在进行着天人大战,我却未曾去深究。
直到他自愿走进他选择的牢笼。
你能捕捉太阳吗?我扪心自问,不行啊。
所以他们凭什么?
于是现在,他一个人穿着病号服,坐在肮脏的地板上,膝盖曲起,微微分开,惨白的手微微搭在上面,脸却朝着外面的月亮。
人人都不识月,但人人都望月。
我第一次见到“入狱”后的魏尔伦,就是这样的场景。
“保尔·魏尔伦?”我像是掐断了一首古典乐,他转过头来分了个空洞的眼神给我,显得有些拘谨。他正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抵抗着生理的本能,简单来说就是欲望,这已经成为他人生的必修课,各种意义上。
怎么形容他那时候的眼神呢?在海底的深渊里叫嚣着杀死上帝。
没有人可以拒绝月的指引。
军方不会放弃魏尔伦,他可能是这一批士兵中唯一符合晋升要求的,当然其中更是不乏他们妻子与一二三四情人的枕边风——她们还等着魏尔伦出营之后的第一场的秀场look。
可是医院还在给他开大量的安定。无规律的加减药才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我忽然想起他是什么时候对服装萌发兴趣的,似乎是三岁时与母亲共赏的洋娃娃戏剧。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我觉得他那时候的眼神让我想起夜晚的玩具店橱窗,里面的洋娃娃也是这个样子:美得支离破碎,连带着我的心。我的呼吸一滞,一秒钟过后我意识到那叫心疼。
我问:“愿意和我出去走走吗?”
他问我,代价是什么?
我说:“和我跳一支舞。”
他怔愣住了,但终究没摆脱我拉起他的手。
我和他来到操练场,这里的角落曾经发生着你我都心知肚明之事,但这里也是整个基地最开阔的地方,而且这里,可以看见月亮。
如果他这时要求我对着月亮起誓,永远爱他,我想我会答应的。毕竟月是那么反复无常的东西,就像我忽然爱他。
他说:“对不起。”
我不明白,他却只是不断喃喃。于是我没过多久就开始应和:“我理解你,我理解你,我理解你……”
我不认为他信了,但是真的已经到极限了。他终究没忍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压住了我的一边头发。忘了说,我当时在头发上擦了些香水,名为欲望,魏尔伦开发的香水线代表作。辛辣的木质香让人想起东方神秘的纱织物前,一盏香炉飘出袅袅青烟。
他趴在我的肩膀上粗重地呼吸,我牵起他自由的手臂轻轻晃动,腰上的力量被箍得更紧。我哼起一些不知名的小调,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我在烟盒上草草为他写下的诗行:
“我丢失了半阕残章
直至如今我还在寻找
找到了什么?
太阳神的车架、美惠三女神的面纱
年轻的水手啊
你会不会倾听塞壬的歌谣
记得啊,带我去寻找圣水啊。”
这是原本的手稿,于是我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
“愿你不惧风暴,
坦诚的胸膛多么闪耀
黑夜终将逝去
而黄昏终焉到来
太阳融入大海。”
他嗤嗤笑着,问:“大海不能与太阳同行吗?”
我不言不语。他也不恼,牵着我回到了他的病房。
他依旧在了地板上,而我坐在床上。他微微仰头,轻声开口:“你知道我第一次是怎么拒绝那些畜牲的吗?
“我把‘欲望’的配方改动了一点配方,只是一丁点而已。当做礼物送给了他们。
“哇,大脑都不会知道自己能产生这么多快感吧,我想。那些声音告诉了我这一点。”他指了指墙壁,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制作‘欲望’的时候和那时完全不一样。我给它起名欲望,当时在其中投入了我所有的野心,那是一种与情欲相似,却没有任何关系的情感。”那个曾被业界称之为“放浪神明”的人此刻显得是多么落寞。
“当人被‘欲望’支配,那么人还剩下什么?但是拒绝不了啊…分子永远做着无规律运动,‘欲望’无处不在。”
我静静地听着,开口时却显得十分突兀:“我明天再来看你。我给你带布丁。”
他愣住了,仿佛觉得我变了一个人。可是我觉得他那时的表情很有意思。于是走到门口,我继续说:“嗯,我是不相信食欲即性欲的,你呢?不用回答,晚安。”
第二天我依言给他带了布丁,是高师人的手艺。他抬了抬无力的手,勺子已经被我塞进他的口中。他含含混混地喊我“阿蒂尔”说真搞不懂我。我倒是想拍拍他,就是不知道哪里合适。
第三天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因为药物里有安眠的成分。我坐在地上看了一晚上月亮。
第四天我给他带了一张黑胶CD。在德彪西的《月光曲》中我们继续看月亮。
第五天我无声地与他复健交谊舞,先跳的女步。“当你请求一名男士跳舞的时候,如果你会女步那将会是一种尊重。而且女步的动作很多,我想你做得到的吧。”
“这是我的私心。”他却怀疑是不是当初自己把手放在我腰上太久了我在报复。
第六天祷告声小了很多。魏尔伦说他的耳鸣也是。
第七天…噢第七天有些不愉快,有个曾经企图和我调情的男人问我是不是被魏尔伦睡了。啊,这真的是他最文雅的措辞了。我说:“管不好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了比较好哦。”我目光下移,道:“虽然我的只有数学学位,但是他教我的解剖之类的生理学课程学得也是不错的。”对方吓得落荒而逃。魏尔伦听了扯出个微笑,继而问我,“他”是谁?我笑着说,高师图书馆可真是个可爱可亲的人。听到这他才放心地大笑。
第八天他说他愿意试一试。我说问什么。他说不知道,绝食抗药?我说:“哈哈真是的,明明一段正常恋爱是最好的办法。”他悲哀地问什么是正常。
我问他,他觉得呢。他张了张口,没有正面回答。说给我时间思考。
第九天他说他如今依旧不认为迎合多数人就值得称之为“正常”,同样的,也没必要为了和周围人一起“正常”地追求不正常。我晕乎乎的,想着保尔要是学哲学估计是个好苗子。他说,我认为,人有自己的思想,当然了它包括欲望,这是人得以存在的根本。
我问:“你读过一些哲学书吗?”他说,这是他小时候的睡前读物。我从中读到了浓浓的主观唯心主义气息。他顺着我的话说:“都说哲学是指导人们活得更好的艺术,可是我一读再读,还是没能知道……
如果爱上别人该怎么做。”
“你读书还少呢,”其实并不少,“你一定不知道自由恋爱哲学理论吧。”
“我不知道老师愿不愿意教呢?”
“作为高师人,请放心。”
“我只有你了,如果你放弃了我,我也会为你可悲的。”我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圣诞节假前我的教学生涯暂告一个段落。魏尔伦,向我展示我的教学成果。他相当绅士地向我行了一礼,邀请我去他的公寓共进晚餐。
我没有拒绝。老实说,按照“正常”的思维,其实这个行为是相当不稳妥的。但若是发生些什么,我到可能会高兴些。
平安夜来临得比我想象中还要迅速。离开了一个环境,时间的流逝也会改变吗?我摁响了门铃,魏尔伦穿着一身丝绸睡衣来给我开门。我们匆匆行了个贴面礼。他模仿亲吻的声音可真轻啊,我都没怎么能听见。
我把我带来的手工蛋糕放在桌上就坐在了靠近壁炉最近的软沙发上。我非常高兴魏尔伦家里还保留着壁炉这一令人安心的设施。早在他喊我共进晚餐之前我就差点裹着毯子在他家的沙发上昏昏欲睡。他扶起来我一些,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地砸在他身上:“我该走了是么?”我神志不清地说。他一定非常哭笑不得。
“我只有你了。”噢,他内心十分踌躇,最后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握住了我搭在饭桌上的手,好暖和。
我示意他继续。
“…我不会再回迪奥了,出营之后,我希望我能够经营一家自己的品牌屋,你愿意来帮忙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这不合适,但是……”
我打断了他。“我要纠正你的措辞,是‘我们的’品牌屋。”我满不在意地挥了挥叉子,“至于帮忙,随时可以。”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终于亮了一下。
晚饭过后我明白了他眼神的含义。
他引我至一个房间,咳咳,是他的工作室。
“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嗯哼?”
“不过,我这里并没有现成的衣服,所以,我想现在稍微尝试一下,那么请?”
“什…么?”我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干什么。
“请您把衣服脱一下吧,我的缪斯。”我听见了我吞咽唾沫的声音。我还听见我的声音说:“…把空调打开。”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他倚在那张巨大的桌子旁,眼神落在我的头上。我解开我手织的围巾,脱掉毛衣的时候静电噼里啪啦落在我的脸上。我开始解衬衫扣子。
“请先脱左半边。”他拿来了扎满了针线的布包,绑在了我的左手上,顺便解开了我右手手腕上的扣子。
“劳驾…”即使开着空调我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很难说恐惧、好奇、兴奋、寒冷各占几成。他帮我扯下来右半边的衣服,而我已经不自觉地把双臂都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形成一个未完成的拥抱。
“裤子?”“请脱掉。”
“包括衬裤和内裤,不然会对布料造成伤害。”
“…”我很为难。
“当然我们也可以先开始。”
然后我就后悔了。我看着他看似随意得在我的半边身子扎了几层布料,下面用一个基础的伞裙版型撑起了层次分明的绸缎。光看上半身,那白色总让我想起罗马元老院的的装扮。他撩开胯骨外侧的布料扯住我的裤子边的时候我觉得那太不对劲了。我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但是我还是联想到世界上还有反人类的裙撑和束身衣设计的时候,法国,不,欧洲各国夫人的情夫们总是被关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狭小的牢笼里。嗯,那时候甚至内裤也没有被发明。联想至此我居然有些宽慰。
我继续看着他在我身上穿针引线。尖细的针头不时戳到了皮肉换来他一句“抱歉”与我的一句不痛不痒的闷哼。这其中并没有包含更多的情绪,只有他对自己天才的鼎力膜拜,并虔诚地捧上他的一腔爱意。我现在在他眼里当然与人台毫无分别。
他最后地在我的背后抚摸他珍藏的布料,直到停在我的骶骨处,手指连带着我的身体都在颤抖。
“我要弄脏你的衣服了…”我斟酌着开口,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委婉的表达。
他手还停在原处,没有再往下探索。然后从前面观赏他的杰作,湛蓝的眼里有花火在闪烁。
海洋里被点起了一簇火苗,是钻石风雨中的火,魏尔伦在水中热爱火焰。
好冷啊,我想拥抱自己,他代替我完成了这一步。顺便把那件未完成的高定礼服在一起放好。我赌气地扯他的衬衫,肩膀处变得皱巴巴了,到最后还不是我来熨烫。魏尔伦不去看我,认真地把针包从我手上拆了下来。他扯松了领带,我把一根手指塞进他的裤腰里滑动,被他的皮带勒得疼。
“阿蒂尔,让我说你什么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很想要。
他也没去管我的手指,解开皮带,我褪下他的裤子。
其实我也想和他柏拉图谈久一些的。结束后魏尔伦靠着我的胸口假寐的时候,我如是想着。
作者有话说:虽然哥的缪斯只有一个嫂,但是我的缪斯实在太多啦!实在没有办法写注了。我有空打在评论区吧,欢迎各位挖各种细节噢!
非常感谢你阅读到这儿!520快乐⸂⸂⸜(രᴗര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