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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景花朝节丨莲花】南风知我意

作者 : BWV1007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 景元

标签 刃景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刃景

987 46 2024-1-16 19:51
众所周知,罗浮大学的学生会会长景元相貌好、家世好、性格好,堪称“三好男神”,明明靠着长相就能吃饭偏偏要靠才华,不仅各种比赛上屡获奖项,更是学校公告栏里常见的品学兼优的优秀榜样。这样一个完美得几乎挑不出毛病还十分显眼的男人,本不止在校园风云榜名列前茅,更应该在“你最想和谁谈恋爱”的著名男友榜上占据一席之地,可偏偏景元非但一点儿都不招蜂引蝶,甚至明明不是什么高岭之花却让人望而却步。究其原因,对外的一致说法就是男神英年早婚——这还是景元本人亲自承认,令无数狂蜂浪蝶一度心碎的理由;还有一个流传在校园论坛内部、从未得到过证实的神秘谣传——那就是据说向景元表白的人,不论男女,或多或少都会发生点意外。甚至匿名版上偶有人现身说法,大多数人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到底景元对外也是罗浮大学的牌面,这种诡异的传言终究上不得台面,只是隐秘地在学生之间流传甚广,导致除了大一的新生,老油条们大部分都不会想去当无畏的勇士。因此,景元“只可远观”的名声,莫名其妙地就传扬开去了。

当然,只有少部分人依旧坚信,这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灵异事件,说白了只是景元会长怎么样看都不像是个会出轨的好男人。既然人家婚了都婚了,那么与其铩羽而归无端尴尬,不如静静在远处欣赏,藏起一段美好的暗恋日后也能当做青春笑谈。

而景元本人,“婚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婉拒旁人心意的借口。尽管没有人见过景元的「妻子」长什么样,但景元的言谈里从不避讳谈及自己的对象,每每说起,那双深情的眸子格外柔情似水,怎么看都像确有其人而不像胡编乱造的假想。只不过,他的“婚姻”可能和绝大多数人想象的秘密而浪漫婚礼天差地别,在他家族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张旗鼓的那种——然而,却不足为外人道。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是一场正儿八经的冥婚,当年的景元,甚至年仅十二,正是年少懵懂时。


话说那年景元出生的时候,景夫人就替儿子占过一卦,庙卜就说,景元的命格,贵不可言,想来前世就是个厉害人物,今生投胎到景家,连这样的大家族都未必压得住。往好处想,是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但这样「富贵命」容易招来些不干净的邪祟。打小景元就是长命锁、银脚链、玉手镯不离身,都是为了“压压他的贵气”。

可越是长大,这些外物就越是没用,到景元六岁那年,便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小灾,厄运不断。景夫人又是急又是怕,恰好遇着了个还算有道行的游方道士云游至此,一问之下,才知道景元这时候已经被那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给缠上了。那道士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告诉景夫人个阴损的招,找个凶的结成姻亲,震慑住其余的宵小,大抵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起初,这样的招儿,景家的人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不大好,万一惹来了什么不该惹的,往大了说,还怕损了家族气运。然而,遭不住景元过七岁生日那天,险些掉到庄园的池子里淹死,这都要害人性命了,哪天指不定就要殃及无辜了。没办法,只得将那位“大师”又请回来,当场签好了婚书。

哪里知道那个道士虽是有点道行,却是个道行浅的,琢磨了半天八字,最后只能邻近牵了个命带凶煞、英年早逝的“应二小姐”。合了媒,定了个吉时,就等景元年长一些办场婚礼,正式将那位“应二小姐”入族谱了。当时来看,这道士的损招儿确实起了作用,婚书写下的第二日,原先高烧不退的景元不过半日就转好了;往后那几年,也平平顺顺、和和美美的,再没有遭过什么惊险了。

可怪就怪在,景元自个儿看见自己尾指上连的红线的另一端,接的完完全全是个男人的手。他小时候总和这些怪力乱神打交道,眼睛都变得和旁人不太一样,他也没告诉旁人;只是知晓了自己早晚是要和位凶悍的“应二小姐”成婚的,可小姐他是没见着,先生倒是有一位,可惜那人——或者说那鬼离他远远的,就偶尔那么一两回,他从对方离去的残影里,瞥见了鸦羽般的长发以及发尾处犹如晚间的红霞般燃烧的瑰色。

直到十二岁那一年,景家深更半夜地给他举行所谓的“婚礼”。穿一身红艳艳的嫁衣的人,分明又高大、又壮实,同样红线相系的手递过来,哪里是什么青葱柔夷,分明骨节分明如同象牙雕琢的男子的手。森森冷冷的成婚礼堂,红白烛都烧得亮烈,他的“新娘子”牵着他走到了堂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分明见到红盖头下的平实而宽广的胸肌的的确确就是个男的,什么“应二小姐”,那道士该不是骗人的吧?景夫人颤颤巍巍地取出了婚书与合过的八字,那上头哪里还有什么二小姐,明晃晃的一个“刃”字,笔法锋利,透纸三分,直接把她吓得六神无主了。怕自己儿子不知道哪里招了尊凶神回来,又害怕这玩意儿当真是来害命的,瞧着自己儿子还无知无觉欢天喜地地拜下去了,差点就椅子都坐不住了。

可礼已成,一切都成定局了,景夫人又能如何呢?战战兢兢地将儿子送入了“洞房”,就连忙招呼丈夫上了太卜山,请到了真正德高望重的观主来,准备“降妖伏魔”救自家孩子于苦难了。待观主前来一看,门内景元才揭完帕,仔细端详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能得见其人的「新娘子」,正高高兴兴地同人自我介绍呢,聊得可欢快了;门外景家一众老小如临大敌,想进去抢人吧,又害怕得不行——远远一看,围得里外三重活像来闹洞房的。

“没什么可担心的,里头那位是你家孩子的「正缘」。前世两人羁绊太深了,你们还想绕过正主给人‘纳妾’,那可怎么成?”观主隔着窗望了一眼,又接过婚书掐指一算,忙说道,“他的执念让他长留世间,等的就是这经世再续的前缘,有他在,没有旁的能近身,也不用害怕你家孩子被害了。只不过,往后别信乌七八糟的人了,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他镇得住元元的命数吗?”

“不如说,他俩的命就是一体的,就像榫卯结构,一切都只是刚刚好,旁人就别操那个心了。”

“可是往后……是不是说元元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我说了,坏人姻缘,那可得天打雷劈。何况你的儿子,那还是累世的「缘」。”

“是是是,我们明白了。我们日后也会和元元说的。”

“说?我看用不着了,这种红线,断不了的。他就是对那位一见钟情那都只能算正常操作。倒是你们,别太大惊小怪了。”

十二岁的景元大抵也没有那么早慧,一见钟情倒不至于。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位“鬼新娘”特别好看,尽管眼前人垂着眉眼,多少有些阴森阴郁了,尤其猩红的眸子,犹如红烛明灭摇曳,透着副鬼里鬼气的怨业;但他苍白而俊美的面容,棱角分明的线条,抿紧的薄唇,微微扬起的森冷的嘴角,搭配到一块就副毋庸置疑的好皮囊。景元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这张伟大的持靓行凶的脸的恍惚中悠悠说道:“你真漂亮,娘子。”

而性别不对的“女鬼姐姐”只是森然一笑,一副要吃小孩的模样,“再多说一遍那个称呼,我不介意让你死。”

景元眨巴着眼睛,神情天真且无辜,“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女鬼”盯着他好一会儿,目光阴沉而复杂,好半晌,才开口,“……叫哥。”

“好哦。”景元点点头,脆生生地喊了声,“哥。”这下恍惚的,倒成了眼前人。但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本就蓬乱的头发揉得更蓬松了。毛绒绒的,看上去像炸了猫的小猫咪。


很长一段时间,景元和刃那都是形式婚姻,大鬼怨气深重,自然没有旁的不干净的玩意儿近得了景元的身,所以他们并不会睡在一起。有时候景元甚至都不知道刃去哪儿了,他也不轻易在人前显形,许是为了景家老小的心脏着想,许是觉得太过麻烦,总归刃看上去像只是罩着景元,累世姻缘之说仿佛无稽之谈。

然而,从形式婚姻走向事实婚姻的契机到底也是来了。当时,景元在老家撞见了刃的“分尸”现场,那会儿他才切实意识到对方也是位凶厉。刃以鬼为食,囫囵吞下的仿佛不是其他鬼的大腿手臂,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初见那一幕,景元被震撼得差点就要吐出来了。可他做的第一件事,还是立刻给他哥锁好了门窗,有些嫌弃,又有些好奇地凑近前去,捂着口鼻问道:你都这样吃饭?

实际上,空气里压根不存在什么腥臭味,走得近了就会发现,那些看起来像是人体残骸的玩意儿,实际上都是怨气凝结而成的,与其说他哥在表演吃人现场,不如说其实只是吸收怨气。这时候刃看起来尤为怨气深重,自周遭升腾的黑漆漆的烟雾如凝实质似的,沉甸甸地往下坠,森寒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景元这才发现为什么都没什么味道,感情全转化成了他哥身上如冰雪松针的清冷气息,吸上一口都活像生生地走进了大雪原。刃吭哧吭哧地饱餐一顿,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污垢,冷冷地转过身,换作旁人被这样瞪上一眼,当场能吓飞三魂七魄。景元却早已习惯他哥的瞪视,不耐、烦躁、郁闷……总得来说这些坏情绪凝结而成的怨怼都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更多的大概是刃自己气自己,居然没躲开他。但他哥不爱说些矫情的,反倒先得恶声恶气地问一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找你啊。”要不怎么说真诚才是必杀技呢,往往景元这种无意识的直球总能击溃厉鬼长久建立的防线,他哥看着凶狠,实则早被拿捏得不成这样。果然听景元这么一说,刃就乖顺了,低眉顺目地跟着景元离开了屋子。

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里知道当天晚上景元就发起了高烧。这种事,六七岁以前是常有的,可自打婚书签下了之后,估摸着刃就守在他身边了,撞“煞”这种事,便再没有过。这回不知道怎么地,实在烧得厉害,景元整个人都糊涂了,纷至沓来的梦境里,他好像见到与他哥长得一模一样却满头灰白的人,怀抱着他一步步迈入芬陀利华池里。缓缓地、缓缓地,他好似被沉入了其中,粼粼波光之上,一瞬间,一池的白莲都被染红了,燎原般,灼然了一片。他在水底里仰望着水上,水面相隔,那个人就坐在池边,低头拨弄着钵头摩华。清澈池水临波照影,红莲华犹如烧起来的火,也如同浸满的血,映得那双沉沉的眸子,冷冷的眉目,仿佛也是朱红一片,心伤难描。
他想说,哥,是你吗?

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陪伴着他的,唯有冰冷的池水,与悠悠荡荡的水波上的影。

景元觉得自己也好似在往下沉,一路喘不上来气,直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上了自己滚烫的唇,渡来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他猛地一睁眼,眼底也是艳艳的红,明明灭灭犹如烛火,也像在那人指尖上摇曳的红莲瓣。他张了嘴,贪婪地吮吸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如同含了冰雪入喉,冷冽而清澈。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啃上的居然是他哥的嘴唇,景元登时红了脸,手指攥紧了对方的衣衫,松也不是紧也不是。

幸而这亲密行为也没进行多久,他哥便退开了,一脸阴晴不定地盯着他,把景元盯得浑身发毛。

“你看见了。”低沉沙哑的嗓音,慢慢开口,说的话放别人耳朵里听来多半觉得毛骨悚然。

唯有景元只觉得十分尴尬,他亲娘不是没同他说过什么前世今生姻缘天定,但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却有种偷窥了人前尘往事的嫌疑,醒来还占了他哥好大一个便宜,一时之间也难说是什么滋味。不过景元对此接受得也是相当坦然,如果他和刃之间真有什么未了的缘分今生待续,好像赚的人也是他,毕竟,打小他就知道他哥有多漂亮,指不定那时候就起了色心。

不确定,再亲个嘴看看。

他没问梦境里是什么,也没问他哥是怎么想的,景元只是揪着刃的衣领,胆大包天地又亲了上去。冰冰凉凉的、柔柔软软的,像吃一款儿时最爱的果冻,咬着他哥嘴唇好半天,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却没留意到他哥阴恻恻的目光又沉了沉。指定日后有他好受的。

大祸临头的景元浑然不觉,像只偷了腥的猫似的,笑吟吟地躺在床上,头脑晕晕乎乎地问着刃,“哥,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吗?”

“嗯。”把景元体内的煞气吃干抹净的刃面沉如水,正思考着如何将眼前的猫崽子也吃干抹净,对他的投怀送抱实在受用,俯身低头又是盖了个戳,宣布道,“在一起了。”


那时候景元还不知道他哥就是个醋坛子,莫说是不让景元喜欢旁人,就是旁人喜欢景元他都不准。一念成执,千年结怨,即便刃已经努力控制他蠢蠢欲动的杀心了,冲着景元表白的人却还会遭遇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大一新生刚开学没多久,景元从老家到学校里报道,正沉浸在与他哥确认了关系的春风得意里,一不小心散发的魅力惊人,惹得学姐第二周就堵上了他大课教室门当众表白。景元瞄了眼,站在走廊阴影处的刃,男人的神色一如既往阴沉,辨不清楚喜怒,他却洁身自好得很,赶忙冲学姐说了声抱歉,自己已经有对象了,还俏皮地冲他哥眨了眨眼。哪里知道才转眼,他哥整个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原以为就是普通地醋了,哪里知道这醋半点儿都不普通。景元晚上就听人说起那个学姐下午在另一座教学楼乘电梯的时候突然遭遇了灯光闪烁、电梯急停,被困里头吓得六神无主,出来的时候人都吓昏迷,被魇住了,至今都还未清醒。当时景元就知道坏了。

他着急忙慌地满世界找他哥,本想就是问个清楚的,结果找到旧校舍,却发现他哥缩在个角落拼命地捏紧自己的手啃食自己的手腕,这下到他吓得魂都要飞了。连忙冲上前去抓住刃,厉声问道:你在干嘛?

头一回见到他哥也是神色空茫,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景元才发现平日那些如凝实质的怨气正四处散逸,都快包围整座旧校舍教学楼了,他才意识到他哥可不是一般地自残,而是在吸食这些狂暴了的怨气。一下子景元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不用追问都知道,早上那出真的让鬼物理意义上的气疯了,累世姻缘不可拆,那些怨念自然冤有头债有主地去找源头索命,要不是他哥及时抽身离去,躲到旧校舍里来,恐怕那位学姐就不是被困电梯这么简单了。那电梯分分钟有可能直直地从楼上跌下去,简直要命得很。

景元也是没办法了,只好牢牢地抱紧他哥,一遍又一遍地重申:我是属于你的,刃,我是属于你的。

这头安慰还不算,床上还任由他哥一通折腾,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景元不得已请了个假,这时候仿佛才缓过神来的刃又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乖乖坐在他床边给他斟茶倒水,对他嘘寒问暖。景元扶着腰一脸头疼,“下回还会这样吗?”

刃是餍足了,这时候的厉鬼比什么时候都好说话,连口吻都是轻柔的,“不会了。”

事实证明,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事后的话更不能信。

真就骗人的鬼,后来又经历过几回,回回景元都自觉自己腰都要断了,直问他哥有没有解决的方法。他哥也是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摊手摇头一气呵成,他简直差点儿能在床上晕厥过去。也幸好不怕死的人总归是少的,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了每每跟景元表白完总要遭上些什么大罪,久而久之,大家就自觉地对他敬而远之了。景元发现他哥好像还挺遗憾。

以前怎就没看出来,这鬼蔫坏。

可这沉重的爱意换作旁人也是无福消受的,凑活过吧,还能离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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