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39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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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织田作之助,太宰治
标签 织太 太织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B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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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8
15
2021-7-26 10:30
- 导读
- Summary:
“织田,今天你就别管其他的了,专心查查这事,最好明天就拿个结果出来。”
“是。”
我尽量恭敬地接过杂志,低头,仔细研究。
——那是我所写的小说。
Warning:
织太织无差
无逻辑乐呵产物
织田第一人称视角
路人角色大量出现
我在书桌前。薄薄一本杂志卷成筒状斜插在风衣口袋中,沉甸甸如同系在未灌水泥的尸袋上的石块,任谁脑子里转着这种糟糕的联想也不会有好脸色的。
——要是被上司知道这篇所谓“梦小说”出自我之手,Mafia生涯、不,作为织田作之助这个人的人生恐怕就要结束了吧。
之所以如此肯定,很大程度上是托我叠放整齐保存在抽屉里的手稿的福:即使边缘对齐,反复书写过的纸张手感也暄腾得像烙饼一样,还满是删删减减的修改痕迹,足够复现大半创作过程,可谓是一份强有力的铁证。
如果我不是这份证据所指向的犯人而只是个调查人员,得到装着真相的保险柜的钥匙确实值得庆祝;但作为想为自己脱罪的犯人,毁掉它才是明智之举。
——无论如何,我必须得毁掉它。
我翻看着手稿(主角与名为“津岛”的青年正在交谈),思索将其毁尸灭迹的最佳方案。
随意丢弃不可行,即使撕碎了,体积膨胀的大量纸屑出现在垃圾袋里同样很可疑,面积不大的家中缺少容纳烟雾的空间,为避免邻居联系救火队或察觉到不对劲的同事闻风而至将我抓走,我也不能烧掉它。
烫手山芋在手中一页页前进,二人的对话不断展开,驱使我写下文字的某种情绪再次涌现——
恰在此时,津岛以要入水自杀为由单方面同主角告别。
我不由得眼前一亮。
* * *
这个上午云层很厚,夜间光辉绮丽的时钟摩天轮的影子几乎化在淡薄的天色里,距离太远无法判断准确时间。我正四处张望寻找挂着钟表的店家,一串脚步声从后方追上来,紧接着我的肩胛骨就挨了一巴掌。倒不是很痛。
“哟,织田!难得见你这个点就跑来啊,买东西?”
看来是相当早了。
“早。”我不露声色地将装有手稿的公文包换了只手,假装里面塞着的是狗粮盒子——尽管我没养狗,只要眼前的同事不清楚情况,养与没养区别不大。
“我今天得查件事,不过和这儿没关系,我只是路过。”
同事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他和这条街上的住户关系非常不错,以至于在初识时我很容易联想到三枝昭吉,即使两人可能性格迥异。
他很上道地没有问包里装的什么,目光迅速抹过我:“那你忙——你们怎么全在看这玩意?”
意识到他口中的“这玩意”是指口袋里的杂志,我停下了脚步。
“「你们」?”重复了一遍,“还有谁在看吗?”
冷不防被问到,他的表情明显是在想借口搪塞。我抓紧时间抛出一连串句子:“关于此事还请详细告知我,我正受委托调查这本杂志中的一篇文章。”
他看起来想把自己的嘴跟“这玩意”一样卷成一卷。
* * *
同事带我找到的是一位女性,对方似乎正在享受假日时光,这让我稍微有些过意不去。好在她了解了我的来意后爽快地表示愿意配合,以此换取更高的效率。
征得同意后,我在设有巨大阳伞的白色圆桌另一边坐下,慎重的只挨了半边屁股——来的路上同事已向我强调了无数遍对方是“那个太宰”的部下,切记谨言慎行、万勿作死,那强大的精神压力感染得我不由自主将装着手稿的包往身后藏了一藏。
然而正是这个动作使她注意到了手稿:“那是什么?”
我的思维停滞了半秒左右。
“猫粮。”
“你养猫?”对方明显被挑起了兴趣,“什么样的猫?”
……失策。
我当然没有养猫,我只找过猫,那些到处乱窜的毛绒绒对我来说算不上友方物种,惟有两只猫令人印象深刻:一只是打算定居在白木板墙蓝铁皮屋顶的鸽房里的猫,为了抓它我损失了一条裤子和左脚鞋,另一只则是少年时期在工作现场遇见的。
从陌生人进入房间开始,猫就一直卧在高处悠闲地俯视着我了。
起初猫并没有出声或活动,直到还睁着的两双眼睛对上了视线,异色却更为澈美的猫的眼睛使我立刻意识到它的身价大概抵得上它的主人一半性命:我那时并不多么值钱。
猫轻巧地跳下书柜,避开溅射在墙面上和滑落在地的血液,慢吞吞向我踱来,走动时皮毛滑润得如同丝绸。
目标在办公中,而猫被允许呆在书房里。
宠物。
狂犬疫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想到这里,我再次举枪对准猫的头颅。
猫看着枪口,两种颜色的目光掠过准星与我对视,好像它才是正在瞄准的枪手。它没再靠近,而是很有眼色的停在我鞋前几公分处,抽动鼻子嗅嗅我的裤脚,软软地“喵呜”一声。
“很可爱,”我说,“只是有时候觉得它一点也不在乎我。”
“啊……猫就是那样,你也不要太介意了。”
对方主动绕开了这个话题。
“其实,我应该是最早看到这篇文章的人之一——这本杂志我订了全年——起初没发现有问题。”可能自以为戳到了让我不快的点,她意外的坦诚,“直到向我借阅的那位还书时吞吞吐吐提起,我又重看了这篇文章,才发觉确实有些像太宰先生……当然,玩笑成分居多。”
“即使情人节会给那位大人送礼物的女性不在少数,真正敢肖想肯定会死得很惨吧?”
她好像认为自己在开玩笑,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装着我肖想太宰的罪证的公文包变得更为沉重,好像里面塞的不是稿纸而是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对方“太宰部下”的称号仿佛不得了的天使或神佛的光环在头顶闪闪发光。我定了定神,向她询问那位借书人的信息,对方爽快地给了我一个名字。
“不过这样我也能松口气了。”我说,“上司一本正经地布置下来,我还以为很严重。”
仔细想想,如果是一旦东窗事发就会引发干部的愤怒、掀起血与火的战争的严峻事态,事也就不会落在我头上了。
“还没到那种地步啦。太宰先生是很严厉,但也只在工作上——对了,你刚才说你是织田作之助?”
会面之初我做过自我介绍。“是。”
女性露出了有些惊异的神色。不过,听到接下来的话,我的吃惊并不逊色于她。
“你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吧,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太宰先生呢?”
朋友;太宰在其他人面前以这样的身份提起我,比一夜之间发觉自己的赏金飞跃了数十亿还要令人惊讶。
毕竟,太宰他——
“我会的。”我慎重地应答。
* * *
根据她的说法,认为这篇小说其实是太宰的梦小说的人是一名武斗派的成员,当时他被太宰临时抽调,从太宰的部下,也就是刚才与我交谈的女性手中,借到了那本杂志。
并不是个熟悉的名字,对我来说只是知道“Mafia有这么一号人”的程度,而在与太宰的相处中,我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这样几乎可说是陌生人的人,却能够从我那些未必达意的片语只言中辨认出太宰的身形,实在令人心情复杂。
因此,当敲开了对方的门见到那张脸时,我情不自禁地改变了寒暄的内容,开口便问:“请问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吗?”
门口的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弹跳般后退几步便被杂物绊倒在地,发出令人脊背作痛的巨响。
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反应,我只好边道歉边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
但他并没有握住我的手,而是自己爬了起来,与我视线齐平的三角眼里满是生无可恋:“诋毁太宰先生的事我认了,直接带我去处理场吧!或者就在这给个痛快也行。”
看来他误会了什么。至少,以现任首领对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视,在这里当场处决他是不会有的。
“事情没严重到那个地步,”我试图安抚道,“太宰先生、”过于尊敬的称呼让我有点不习惯,虽说这种不习惯本身就够冒犯了,“暂时还不知情,我只是来调查具体影响,稍后也会联系出版社停止发行并回收刊物,尽量将事情压下来,至少不会死人……”
我停下来想了想。即使事态失控,只要我以死谢罪,一样能很好地杀鸡儆猴、让其他敢于肖想太宰的家伙闭嘴。因此我还是很顺畅地接着说:“不会死很多人。我保证。”
对方面色稍霁。
“……你想问什么?”
“那我就直说了。——你认为该小说中的角色原型是太宰先生,依据是什么?以及,当时的在场人员都有哪些?”
“在场的人没什么好讲的,太宰先生的部下和我们这些临时工,至于他们有没有到处碎嘴我就不知道了。”他露出脚趾被高跟鞋细细的鞋跟一一踩穿似的表情,“至于那个角色……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有一次带队出任务顺路去河里捞太宰先生的时候,他也是那样的。——你肯定见过吧?没见过也听说过,太宰先生经常……”
“「不要妨碍我自杀」?”
“你见过那就好办了!”
的确如此。我确实遇到过。
因为是个可悲的单身汉,被现充拜托顶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一看就知道是想省下修理费的滑头居民的主意,修缮鸟居也完全不Mafia,作为杂役,什么样的奇怪工作也只有将其完成一条道路可选。
——怀着以上想法,我在能看到那座鸟居的街口下了车。
我将工具箱从后备箱抱出来,提在手里,远远瞧见鸟居底下立着一个有点眼熟的黑色的人影。
黑衣人仰望了一会天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卷绳索似的东西,扬手往上一抛甩过木横梁,测试结实程度般拉扯几下。
如果说到这里都还像个临时修理工的话,黑衣人接下来的举动就完全无法用普通的理由来搪塞了——他十分熟练地将绳索绑出一个绳套,然后把头伸了进去。
看到这里,想必谁都能意识到这个人在做什么了:自杀、自我了断、剪下小说后半本掷入窒息的黑洞,总归不是好事。我加快脚步向他跑去,箱子拖慢了我的速度,但考虑到我是去救人的,最好还是带着它。
但还没等我跑到近前,鸟居便轰然坍塌,黑衣人也随之摔在地上,一时没有声息。
我放慢了脚步一点点走近,黑衣人的特征逐渐清晰:棕色卷发,西装革履,白色绷带从衣领袖口露出来。
——太宰。
太宰睁着眼睛,面色酡红地发了会呆,这才慢慢转动眼珠,看见了蹲在他旁边的我。
“……织田作?”
“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你负责的区域吧?”
被记住了。在这时候真是有点毛骨悚然,虽说是我自己透露的。
“我来顶班,”我指了指鸟居,“把它修好。”
不过这个工夫可以省了。
“哦……所以它本来就坏了?真是,还以为我又比小矮子多长高了几公分。”
太宰拍拍身上的灰土站稳,又把几本书从地上拎起来抖了抖。其中一本的封面上印着鞋印,想必这就是他刚才垫脚用的东西了。
“我买了几本书,还挺有意思的,就想着「用它们自杀吧」——结果自杀装置是坏的!这也太扫兴了!”
激昂的语调毫无「扫兴」之意。
“那可以接着看。”我说,“我知道有家咖啡馆,很适合看书。”
“嗯?你不是来工作的?”
“没关系。”同样约会去了的同事会谅解我的。
“不过,太宰先生不总是自杀失败吗?”小说中的人物「津岛」最后却销声匿迹了。
“这话可不兴说啊,”武斗派成员一脸菜色,“不想和我落得一个下场就别作死……”
我花了将近十分钟才让他勉强相信自己不会死于太宰。
* * *
时钟摩天轮亮起了灯光,天色与时间都昭示着我为此奔波了整整一天,总算有心情和时间盘算如何糊弄这份报告,同时将撕碎的手稿一点点投入水中。正当我为其暗暗惋惜时,在不远处和女儿嬉戏已久的白衣中年男子忽然出声搭话:
“年轻人,你这扔的是什么?”
现在回答猫粮肯定行不通了。
“情书。”我说。
中年男子脸上立刻露出同情的神色。
“是呀,恋是酸涩苦痛的,“他叹着气,拍拍我的肩膀,“但恋正因此而美……”
他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从学生时代的幼女同学到公司附近的幼女小学生,再到他身边名为「爱丽丝」的女孩——这部分占了近二十分钟——期间他试图牵起爱丽丝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被狠狠甩开了。
正当我思考着是否需要报警时,对方忽然叹道:
“爱情是罪恶啊。”
我不由一怔。有某种光彩自眼前浮游而过,驱使着我脱口而出:
“您看过这本书?”
“书?”对方也愣了愣,“不,我没有看过。这话是我的老师说的。”
屏住的呼吸这才恢复过来,我忍不住深深吸气,若无其事地同对方告别了。
* * *
地下酒馆没有昼夜之分,刚踏入时还忧心忡忡如何应付报告,不知不觉我却喝得快要忘记这事了。
“晚上好呀,织田作。”
“?……晚上好。”
黑衣的青年——太宰步伐轻巧地接近,落座在我旁边,而后满怀笑意招呼老板要了杯酒。
“难得我一来就见你喝到这种程度啊。”
“工作上有点麻烦。”
反而是太宰,会比我来得更晚比较稀奇。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太宰立刻摆出一副苦脸,叹气道:“一块喝酒的男人连处境都相似呢,我也遇上了麻烦。”
既然是太宰,无论什么样的麻烦都漂亮解决了吧。
“辛辛苦苦安排好了伏击,结果对方压根没上钩嘛。准备落空不说,还害得我一下午都没空尝试新的自杀方法,简直是大酥败!”
看来这就是“太宰先生又吓得某组织屁滚尿流”的由来了。“我倒听说你又干了大事。”
“一个二个都这样,我都要无聊死了。——啊,说到「听说」,我今天也听说了似乎是你的事了。”
如果可以,我是一定要立马跳下椅子逃跑的。但想也知道,以太宰的能力,真要对梦小说追究起来,查到我头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的Lupin已经被太宰的部下包围了也说不定。
我心情沉重地灌了一大口酒,寄希望于酒精能帮我屏蔽一点知觉。“什么我的事?”
太宰露出思索的表情:“说是今天傍晚的时候,有个红头发、穿砂色风衣的男人,在河边扔情书来着。”
原来是这个。我松了口气,又叫了一杯酒。
“居然连你都知道了?”
“……那个反应是怎么回事?“太宰的语气一时间变得很奇妙,“真的是你?”
我没办法,只得承认:“是我。”
“情书?”
“是。”
太宰表情几变,定格在恶作剧式的微笑上,“啊——”他戏剧性地拖长了声音,“真的假的?你开窍啦?哎呀朋友谈恋爱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什么样的女性?能让你写情书的肯定是优秀的女人吧?要是Mafia内部的人,也许我还能帮你牵个线什么的?”
这个许诺很有吸引力,所以我很干脆地交代了。
“是给你的,太宰。”
如果「写小说就是写人」,那么那篇被认为是梦小说的文章就是我对太宰的示爱也说不定。
但与之相反太宰却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这立刻使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搞砸了什么,可能我对他确实没防备了点——来自酒友的唐突表白也确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太宰,我——”
被打断了,太宰的脸一下子凑到很近的距离,鸢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种目光和看人的方式令人联想到秃鹫。正当我怀疑自己已经被从里到外看透的时候,太宰维持着这个距离、紧盯着我发问了:
“既然是给我的,为什么要撕碎丢掉?”
似乎想要接受的意思。
酒意泛了上来,也可能是单纯的喜悦,我有些飘飘然,深深吸气,尽量认真地回答:
“只是工作原因,如果你想看,我还有备份。”
“备份”这个词显然让太宰吃了一惊:“……什么?”
我将卷成一卷的杂志放在了吧台上。
太宰沉默了好一会,哭笑不得:
“什么啊,你这不是喝高了吗织田作。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是喝了不少,但还没到醉的地步。”
“嗯嗯,醉鬼都是这么说的。“太宰似乎已经不再想听我的辩解,自顾自打开终端找部下来处理,“”喂、”
电话挂断了,是我按住太宰的手腕夺下终端。
“……你真的喝醉了,织田作。正常的你可不会做这种——失礼的事,”他找了个奇妙的词来形容,“已经够了,被你的胡话吓一跳我也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太宰开始挣动被扣在吧台上的那只手,动作越来越剧烈,一把细细的骨头在我手心里滚着,苍白的皮肉硌得发红,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松开。
“放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但还是不看我。
“那确实是情书。”
威士忌于我而言并不是一杯即倒的烈酒,相反酒的热气蒸得大脑轻盈而愉悦,叫它允许我做平日里不允许的事情。
“是写给你的情书。……有人告诉我写小说就是写人,我见过很多人,仍然只能写我自己——但我还写了你,即使做不到也写了。“
那也许是他,也许是我所喜爱的他的投影,但眼前的他一定是真实的。
“我喜欢你,太宰。”
很长一段时间里太宰没有说话,我从发酒疯一般的飘飘然状态里清醒过来,不由得为自己的笨嘴拙舌感到一丝后悔。
“我……”
“我接受了。”太宰立马打断了我,“你别想反悔!不可能的事!我警告你啊织田作,下次再弄出这种事我就——”
不能让他说出口。
* * *
太宰在吧台椅上晃着腿。
“所以是为什么把情书扔掉了?”他一口一个情书的叫,似乎彻底认定那是情书了,虽然确实是情书没错,“怕被拒绝?还是说指望着用它和入水自杀的我殉情?——这还挺浪漫的嘛,虽然不告诉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话语里玩笑的成分居多,看来他确实在困惑。
“因为事情闹大了。”
“……嗯?”
我把上司认为这是一篇梦小说以及今天的调查都讲了一遍,太宰从中途开始笑了两分多钟。
“会做这种把情书给全天下的人看一样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织田作!“听起来不像夸奖,“这样的话我也不能落后?嗯——嗯——这样吧,织田作,报告写完了先拿给我。”
“?好。”
* * *
“织田,我一直是相当信赖你的工作能力的。”
“是。”
上司似乎被报告用纸的粉尘噎一下。
“但你看你交上来的这是什么?!”
是报告——这我当然不敢出口,调停上司妻子与情人的经验告诉我与这种语气交涉绝非好事,而且他翻着报告,毫无给我“看”的意思。
“你这和没查有什么区别?如此敷衍!知不知道对Mafia的影响有多大!”
“您还没有看完。”我说。
“我还没看什——”他像腹部被浸入水中的蚂蚱般收了声,瞪视着报告的最后一页。
太宰在那里批注了什么,还特意交代不许我看,我并不知道具体内容。上司盯着报告,仿佛那是从名为太宰的远古巨蚌里撬出的珍珠。
“不必了。”两分钟后他虚弱地收起报告,满脸写着安吾式的疲惫,“你回去罢。”
Fin.
End Notes:
大家好我就是自信天雷人(。
*关于织田作的报告上都写了啥:
纯属巧合,问题不大。——织田作之助
老婆写的,你有意见?——太宰治
上司:(瞳孔地震)
后来太宰干部的老婆是谁这个话题在港黑论坛常年飘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