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41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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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ch 瓷 , 苏 , 俄 , 沙俄
标签 瓷苏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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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6
2022-5-7 10:46
- 导读
- 他的学生一拳砸烂那层碍事的纸,闪身冲过来将自己抱在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将他那通红发烫的心递到自己的手中。
他说:“老师,我爱您。”
在飞机起飞的时候苏还没从瓷那个热烈的吻中回过神来。他呆愣愣的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好不热闹,他从没预料到自己学生对自己的感情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双手捂住脸,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瓷金色的眼睛热烈而真挚,像个太阳一般照得苏无法直视,也无法将其敷衍忽略。
在意识体时期两人有过很长时间的交流和接触,作为老师,苏当然对这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十分欣赏和喜欢,两人也不止一次收起自己的全部气场,以个人的身份来相处。他们一同去过波光粼粼的贝加尔湖,绵延不绝的长城,庄严雄伟的故宫或是独特肃穆的红场。火锅的香辣让苏咋舌,糖果的甜度令瓷蹙眉。他们扭过头,互相看着对方滑稽的表情像孩子一般哈哈大笑,而后异常默契的拿回属于自己的食物。两人如胶似漆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将近十年,直到后来两人不再笑颜相对,直到后来苏的红旗终是于风雪中缓缓降下。
他当然不会对瓷的感情横加指责,苏对感情迟钝不代表他傻,在与瓷一起生活的三年中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瓷对自己已经逾越了师生之情,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有些沉溺其中。但两人身份的差距让他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没有了绝对的实力作为后盾,苏的不安全感被进一步扩大,他怕瓷的热情是一时兴起,他怕瓷的笑容是面热心冷。他缩在窗户纸的另一侧将自己团成一团以保护自己,时刻做好了在第二天瓷的表情恢复如初,自己扭身离开的准备——
而后他的学生一拳砸烂那层碍事的纸,闪身冲过来将自己抱在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将他那通红发烫的心递到自己的手中。
他说:“老师,我爱您。”
想到这苏的脸颊不自然的红了,他被瓷的爱意打的丢盔弃甲,狼狈的逃回自己的洞穴里缩成一团,心里却因为对方的告白而开心得不得了。
真是丢人。
“苏?”见自己的弟弟状态有些不正常,苏俄扭过头,关切的询问对方是否身体不适。苏胡乱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只是长时间没回家心中有些激动。
逃跑虽然可耻但有用,离开了瓷家,他现在有充足的时间来思索要如何面对瓷的感情。他虽是欣喜但依然担心意识体是否真心,两人身份的差异会不会引发其他的问题?
好在,他还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思考和观察。
飞机比预计时间还早一个小时到达。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空气让苏一时恍惚,沙俄眼神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轻声笑着: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
时隔多年,苏再次回到了那片生育他,养育他,埋葬他的土地。经历了三年漂泊在外的日子,他终于在自己的故乡有了自己的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和亲人。
回到自己家的苏注意力很快被手头上的事情吸引,他理直气壮的重新划分了家中的土地——没有了瓷的东道主光环,苏终于可以放开来干,和老父亲斗智斗勇让沙俄的“领土”缩小了将近一半。沙俄扶着栏杆,气呼呼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小儿子,心中突然非常后悔将他带回来。
“我就应该把你扔在中国自生自灭,你这个天杀的红色崽子!”封建帝国不管是武力还是计谋都无法比得过现代的超级大国,被死死压制住的沙俄指着苏的鼻子无能狂怒,骂了几句后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缩在房间里闹着脾气,最后苏俄好说歹说用五块牛排和一盘点心才将他重新哄好。
沙俄用刀子恶狠狠的切在牛肉上,下手的力道之重仿佛盘子里就是苏本人。食物的美味并不能全部平复沙俄失去土地的痛苦,他愤恨的嚼着嘴里的牛肉,吃着吃着突然笑起来。
“臭小子。”沙俄拿起一旁的酒水倒入嘴中,带着一些欣慰和肉疼感慨道,“不愧是我儿子。”
在家里的大获全胜让苏自然而然的气势大增,他挺起胸膛,像一只得胜而归的公鸡一般,抖搂着自己那光鲜亮丽的羽毛径直向更大的地盘走去——
而后毫不意外的将自己整得灰头土脸。
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苏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在瓷家的三四年里他回去的次数少得可怜,自然也对孩子们现在的情况所知甚少。他叹了口气,责怪自己作为父亲的不称职,而后立马起身前去克里姆林宫,想要看看俄生活的到底如何。
前意识体身份令他可以自由出入克宫,苏抬头看着迎风飘洋的三色旗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自认为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后这才抬脚进去,但依然徒劳无功。刚进了门他就感觉血气上涌,闪闪发光的双头鹰,无处不在的三色旗,以及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寡头让他差点抽出镰锤来将眼前的一切锤烂。他伸手去摸,空空如也的武器槽一下子把苏拉回了现实:
他已经不是意识体了。
苏愣了一下,而后一拳锤在墙上暗骂一声,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火气走在克里姆林宫的地毯上。他知道克宫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但左看寡头右看白匪,抬头双头鹰低头三色旗的现状依然令他血压升高。他阴沉着脸,像一头怒发冲冠的熊,迈着坚实的步伐直奔俄的房间而去。前超级大国的威压和气势十分逼人,更何况这才过去不到三十年,在场的所有人到底是害怕这个红色的前朝,他们缩在一旁,自动为苏让出一条路,甚至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去给俄通个信。
这直接导致在苏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俄房门的时候俄正正在慌里慌张的把酒藏在沙发底下。心里本来就窝着火的苏终是找到了发泄的由头,他快步走过去一脚把俄踢翻在沙发上,一手摁着俄的后背,另一只手狠狠的抽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时隔多年,清脆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克里姆林宫中;
时隔多年,俄再次体验到了被父亲打屁股的幸福。
没藏住的伏特加被苏理直气壮的充了公。俄站在一旁揉着屁股不敢怒也不敢言,唯一庆幸的是父亲变成普通人后力气就没那么大了,这点巴掌对意识体来说根本不怎么疼。
发泄之后苏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低着脑袋站在一旁的俄,沉默许久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俄说道:“坐吧。”
“呃,父亲,我……”俄揉了揉屁股,呲牙咧嘴装作很疼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苏。
“不用装了,我知道我打不疼你。”苏金色的眼睛对上俄那有些尴尬的蓝色眸子,他微微笑了笑,再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吧。”
时隔多年,这对父子终可以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说。
俄的脊背从刚开始的绷直紧张慢慢放松下来,他的背慢慢弯曲,他的肩膀慢慢垂下。他窝在沙发里,将脑袋枕在父亲的肩膀上,诉说着自己变成意识体后经历的一切。休克疗法里的命悬一线,车臣战争里的血肉模糊,转向西方但被撞了个鼻青脸肿。苏轻轻抚摸着俄的手,对方的手已经有了一层茧子,硬硬的触感让苏心里五味杂陈,颇为复杂的叹了口气。他向自己的孩子传授一些作为意识体应该注意到的事情,大到如何处理国际事务小到如何充分但不过度利用自己的身体机能,苏事无巨细的讲给俄听,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少走一些弯路——至少要保护好意识体自身。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是他选的,也是他们选的。一切的一切推着他们走到这个历史的交叉口,与其对以前的事情过于苛责,不如抬起头,看看未来的路到底要走向何处。
弗拉基米尔先生罕见的让俄放了几天假,俄也自然知道自己的上司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打点好行程后跟着苏去全国各地游玩——与其说是游玩不如说是去巡逻,不管是作为心脏的莫斯科还是被誉为“北方首都”的圣彼得堡,苏依然对它们了如指掌。他拉着俄拜访保家卫国的老兵,去烈士墓前献花,带着大包小包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他刻意隐去自己的身份而将俄推到中间,看着孩子们因祖国到来而惊喜的蹦蹦跳跳温和的笑着。
距离信件的寄出已经过了十几天,为了写这封信可是让苏大费周章。距离苏的解体已有十多年,苏联意识体章和意识体管家章早已不知去向,苏揪着俄的耳朵,满肚子的劝说和恨铁不成钢到嘴边只剩一句“блядь”,他亲自在仓库里翻了将近三天才在一个破旧抽屉的角落里将它们找到,脏兮兮的他庄重的捧着同样脏兮兮的印章,这是他身份的证明也是过往的代表,上次离去他的心里全是拿不起来的镰锤根本没有想到还有印章这一说,怎么,拿不走镰锤还带不走这小小的印章?
印章的寻回让苏终可以完成信件的最后一步。他将印章拿在手中,熟悉的手感让他感到些许欣慰,红色的印泥附着粘贴,在信纸的落款处和信封的封口处落下红印。他拿起信封,看着红色的“CCCP”百感交集,沉默许久后垂下眼帘,张贴好邮票将其投入邮箱之中。
不知瓷会如何对待这封满是试探但饱含真情的书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