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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布】流浪者之歌(人外,短完)

作者 : 键盘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布加拉提,阿帕基

标签 茶布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JOJO

229 2 2021-1-14 00:55
导读
流浪人!向爱情投降
阿帕发情了。

这季节五点的那不勒斯天已大亮,窗外风云皆静,对渔夫而言是个好天气。小布收拾好渔具就要出海,才推开门,立马吓得倒退两步。只见门外海滩堆了山一般的鱼,大部分还活着,在清晨的阳光下噼里啪啦奋力挣扎。

水腥气扑面而来,密密麻麻的海鸟聚在上空,却无一只胆敢落地偷吃,小布试探着叫:“阿帕?是你吗?”

最大的那条金枪鱼快要不行了,猛得一弹就要跃回水里,一只利爪从后横空劈出,将它直接拍回鱼堆。山一样的鱼堆立马坍了一半,露出阿帕沉默而郁躁的脸来。

阿帕是小布养的海妖,一年前他被小布打渔时误捞上来,虽然立刻放生了,但此后一直都默默跟着小布的渔船。虽是海妖,他却不会唱歌,只能勉强发出嘶哑的“Abba”声,又这么轻易被捉到,想必是被族群排挤的小可怜吧。善良的小布怕他这样脆弱,一个人会死掉,就这么默许了他留下,取名叫阿帕。

小布也是一个人,他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

小布对着那鱼堆,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不知道阿帕为什么要抓那么多鱼,但他知道抓这么多鱼一定很辛苦。如果阿帕是猫,大概每天醒来也会在门口抓几排小鸟。小布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他不想打击阿帕,犹犹豫豫地说:“我们人类其实……”

阿帕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发扎回海里。鸟依旧在上空久久盘旋,好像被这堆鱼上的什么东西震慑住,小布一无所觉,和那条双目无神的金枪鱼大眼瞪小眼。正愁如何处理鱼堆之际,波翻浪涌,一条有房子那么大的翻车鱼轰然砸上海滩,直把海滩砸出一个坑来。

小布站在翻车鱼投下的巨大阴影里仰头呆呆看着,翻车鱼也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小布。阿帕把鱼往前推了推,房子似的鱼开始轰隆隆平移,小布立马大声道:“阿帕!停下!”

“这是送给我的吗?”他问,阿帕点了点头,小布摸了摸翻车鱼的脑袋,说,“谢谢你,但是我们不吃这种鱼。它好不容易才长这么大,把它放了吧。”

阿帕拧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焦虑,健硕的鱼尾不断拍打海面,浅滩涌上一波波白浪。他实在长得很美,也许海妖都不需要歌声,坐在礁石上一张生辉的脸就足以叫水手们头晕目眩,小布不忍见他难过,脱了鞋小跑进海里,冰凉的水淹没到腰际。“阿帕,阿帕,”他捧起海妖的脸轻轻叫,“你怎么了?”

海妖颊边尖锐的长鳍划破手指,渗出一线血丝,阿帕金紫色的瞳孔一缩,立刻含住那手指,吸毒般重重吮吸。小布被他吓到,手挣扎一缩,却不慎挂到犬齿。更多血涌了出来,阿帕却猛然清醒,松开他的手向后连退,眼中尽是愧疚神色。

小布更担心了,朝前逼了两步,海水没过肩膀,温柔地拍在他颈边。“阿帕,我问,你点头或摇头。你生病了吗?”

摇头。

“你需要迁徙?你要离开了?”

用力摇头。

小布陷入思考。阿帕游回来些,水下他那可以轻易拍晕敌手的强壮鱼尾轻轻环住小布的腰肢。他渴望这个男孩,但宿命加身,没有人类光滑的手臂他无法拥抱、没有海妖悠扬的歌喉他无法示爱,他徒劳地、狂热而怯懦地磨蹭小布,发出一串嘶哑的哀叫。

海鸟似乎受了惊,一哄而散。小布看着阿帕不安的神色,突然福至心灵,想起附近那只流浪狗。小狗最近发情了,总会用这样凶狠的卑微的眼神渴求每一个路人,若路过的渔夫心情好,会赏它两条不值钱的沙丁鱼,小狗便把鱼拖回角落,翻滚磨蹭,最后吃掉。小布摸摸阿帕潮湿的长发,担忧道:“你是不是发情了?”

高大的海妖做错事般垂下脸。小布也犯了难,问:“你需要回你的海域吗?我不知道哪里还有雌性……”

阿帕立刻摇头,小布只当他当初是被赶出族群,抱住他脑袋安抚似的拍拍。阿帕偎过来,他是个病入膏肓的穷鬼,面前触手可及就是解药,他却只能深嗅两口堪堪吊命。尾巴缠得更紧了些,小布察觉到,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阿帕点头,幅度之夸张,生怕他马上就要反悔了似的。小布恍然大悟,笑着说:“原来那些鱼是提前给我的报酬啊。”

不,不是的,那是求偶。他想为他唱歌,与他共舞,将海底的珍宝尽数掀了捧到他面前;他想侵犯他,占有他,做他一世忠诚的奴仆和士兵。但他一样也做不到,只好为他捕猎,以海洋动物最原始的方式求爱。他想否认,但更不想小渔夫拒绝他,便自欺欺人地点了点头。

小布轻舒一口气,鼓劲道:“别担心,我以前给小狗接生过,很有经验,我会照顾好你的。”

这是哪跟哪,阿帕觉得他的小渔夫好可爱,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阿帕常这么做,小布以为这是海妖间普通的打招呼方式,从没拒绝过,红着脸将阿帕牵回岸边,一边又忍不住想,阿帕这样好看,万一哪天他找到了伴侣,那雌性该多么幸福啊!

二人回到海滩,阿帕将那倒霉翻车鱼拖走,小布分拣起鱼堆,有些可以吃,有些可以卖,有些可以送给邻居家孤寡的阿妈。阿帕回来了,小布饲养员似的扔去一条沙丁鱼,阿帕眼神有似乎些无奈,但仍旧配合地跃起,张嘴咬住。他平日吃鱼刁得很,只吃那点肥美的鱼腹,比人还要金贵,吃剩的便随手扔在海滩,留给海鸟们加餐,今天却没那心情,把鱼囫囵吞了,趴在沙滩上直勾勾盯着小布。

那眼神太直白赤裸,小布懵懵懂懂,却不知怎么的耳根发烫。阿帕要怎样度过发情期?小狗发情由着它蹭就可以,阿帕呢,阿帕没有腿,不能骑在他身上,他会和小狗一样对他撒娇吗?故事里讲海妖靠歌声引诱人,不知阿帕会不会在梦里对他唱歌……

一整天小布都心不在焉,到日头下沉,他才发觉今天出海几乎一无所获,他只当是自己心思不在捕鱼,却没注意到头顶海鸟都寥寥。只怪他是人类,闻不到几乎笼罩了这片海域的信息素气味。海妖大都霸道,那气味侵略到巴不得这汪洋大海里只有他和他的伴侣二人缠缠绵绵,如今阿帕一发情,鱼都四散而逃,剩下点贝壳螺母,稍漂亮些的也被阿帕抓了,捧花似的送给小布。

阿帕平日会跟在小布的船后为他护航,如今却要去更深更遥远的海域捕猎,小布返程时叫了两声不见人影,只当他自己去玩,收网归岸了。收好往,晾好鱼,小布推开吱呀作响的板扉,对空荡荡的木屋说:“我回来了。”

这木屋是他父亲一斧一斧斫出来的,粗糙破败,但足以遮风挡雨,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是尊纤尘不染的圣母像。小布随意煮了点食物,边吃晚饭边同圣母像聊天:“今天阿帕发情了,送了我好多鱼……爸爸当年最喜欢金枪鱼。他希望我帮他,这说明他喜欢我是吗?镇上的小狗也喜欢我……”

圣母像不答,在蜡烛后漾着柔柔的光。小布想了想,说:“今天是我生日。生日可以许愿吗?我的愿望是……希望阿帕可以找回声音。”

“您是这世上唯一知道我过生日的人啦,帮帮我吧,”小布含着叉子尖尖,神往地呢喃,“如果我遇到喜欢的人,一定天天给他唱歌。在渔船上,只有海能听见我的声音,唱得不好也没关系,但他一定喜欢……好想听阿帕唱歌。坐在礁石上,对着月亮,所有水手都要醉倒……”

“咄”的一声,木屋里飞进颗滚圆亮粉的珍珠,小布回过神,大喜过望地站起身来,“阿帕!他回来了!”

海滩边,阿帕的长发铺在水面,夕阳下像匹盈光的绸,他张开双臂,小布兔子似的蹦进海里。他二人常这么玩,小布骑在阿帕肩上,阿帕鱼尾一摆便荡出遥遥水波,在漫天金色的云朵下滑翔,一时间碧波万顷,只有小布无忧无虑的笑声。远到小布的木屋都只剩一个黑点,阿帕将他从肩头单手抱下来,指指下面,又指指他的嘴,小布挂在阿帕身上好奇道:“带我下去玩?要我屏气吗?”

阿帕神情温柔,点了点头。

小布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亮地看着阿帕,海妖笑了起来,抱着他直直扎进海中。这片海域是文明的荒野、生命的天堂,水流急急划过人类男孩的双颊,漂过小腹、又消失于他紧绷的足尖。入目是无穷无尽的蓝色,他仿佛坠落进一片既不古代又不现代的遗忘里,陆地、汽笛、灯火,一切都被隔绝在蓝的另一边。

他们游过珊瑚和游鱼,海妖绸缎似的长发在水中飘摇,小布屏着呼吸,却仿佛能闻到那股欲望的腥甜。葡萄酒、香辛料,硝制后的羊毛毡,混进磅礴水汽。刚刚被献祭的绵羊的身体。匕首扎进胸膛的异乡人。阿帕和这片海,充满这种新鲜浓郁的味道,生命的味道、欲望的味道。

也许大海真是人类的精神乡愿。空间湮灭,时间休止,如果有人选择跳海殉道,他定能在这纯粹且透明的生命气味里从容整理自己的灵魂。

小布被拉着不断下坠,在人类所能承受的压力极限处,阿帕带他降落在了一处柔软的海床。深海中从不见光的化石砗磲被带到这里,水草丰茂,像张大而温暖的产床。海妖奔赴两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深阔,终于在这天搭建出梦中爱巢。两百年前的坚船利炮与两千年前的石刻雕像乱哄哄堆在一处,金桂冠、骑士剑、鹦鹉鱼从维吉尔的眼眶游出,对小布念《牧歌》:

爱情征服万物,我们也要向爱情投降!

小布水性再好,到底只是普通人,他吐出最后一口空气,在近乎窒息的眩晕里倒向那张阿帕精心筑起的砗磲床。海妖轻轻抱住他,献上双唇,渡去爱意与生命,小布胸膛大起大伏,反手紧紧抱住阿帕,在巨大的寂静中与他深吻。

鱼群散了,他们在海洋无数生命的注视中相拥,气泡从小布口唇逸出,上浮,烟花一样炸响在大海。

阿帕从不敢这样在陆地上亲吻小布,只有回到大海,小布剥去人类躯壳,剩一副流浪的灵魂与他同游。小布额头与阿帕抵在一处,滚烫的泪水流出,融进海洋中。他想起来了,他曾经也有一次溺亡,濒死之际他曾与眼前的这个海妖交易:肉身还给父母,灵魂荣耀神。

那是一个暴风雨夜,还是孩子的小布与父亲漂泊在汹涌波涛中,闪电似天谴隆隆而降。父亲紧紧抱着小布,绝望中大声诵经,渔船后浮起海妖鬼魅般的脸。“海妖!海妖!”小布大叫,海妖只默默凝视他,一个大浪翻来,父亲被拍晕在甲板。

小布拽着父亲的手臂,泪水淌了一脸,他大声呼唤:“海妖!救救我父亲!我原意和你交易,你救他,我来做你的粮食,你的仆人!”

海妖高大的身躯露出海面,完全无惧这风暴,摩西权杖般牢牢固定在大海中央。他似乎没料到人类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只皱眉看着渔夫,闪电劈下,衬得他面庞越发骇人,又一个大浪腾空,小渔夫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来自海妖,声音如琴如酒,如阿刻罗伊得斯的呼唤:“我叫阿帕基,人类,记住我的名字。”

漫长的深吻后、惊悸的昏厥前,布加拉提于砗磲软床上缓缓睁开眼,抚上海妖的脸庞,“阿帕基……”



小狗好奇地看着布加拉提屋中那陌生男人,汪汪叫唤两声,被人一瞪,夹着尾巴跑了。

阿帕基环视这屋子,眉头紧锁。这也太破了些,好像一个过客临时小憩从未深眠,随时就能离开,来时两手空空,去时一无所有。这分明是布加拉提的故乡,为什么?

布加拉提一声呓语,醒了,一醒来便头痛欲裂,按着额头闷哼出声。

阿帕基欺身上来扶他,面容冷峻,仔细看却紧张极了,若在往常,必然忐忑得尾巴都要蜷起来,可现在他只有一双孱弱的腿,这么一扑,登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布加拉提只觉得头更疼了,试探道:“阿帕基?”

点头。

“海妖?”

点头。

布加拉提啼笑皆非,勉强坐起来,阿帕基似乎觉得这姿势也不错,便盘腿坐在地上,下巴枕在他膝头,顶着海妖那张漂亮的脸直勾勾打量布加拉提。

他身上不着寸缕,烛火中宛然一尊雕像。布加拉提有无数话要问,此刻与他紫金色的瞳孔对视,千言万语化作他俯下身,与阿帕基相拥而吻。

“你来兑换诺言吗,阿帕基?”布加拉提喃喃,“我来做你的食物,你的仆人。肉身还给父母,灵魂献给你……”

“……我渴望你的灵魂,”阿帕基突然开口,在布加拉提震惊的目光中,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他太久没说过话了,嗓音沙哑低沉,像破铜烂铁轰鸣,细听却不难察觉其中音韵,“我爱慕你,布加拉提。从你还是个孩子起……”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布加拉提所料,阿帕基是只孤僻的海妖,他向来不屑勾引水手,甚至认为与人类会有真爱。上帝啊,索伦托,海妖之乡,有无数水手魂断于此,却没有一个动过真心。海妖们嘲笑他自作天真,阿帕基便索性离群索居,独自流浪在茫茫大海。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孩子在唱歌。

小小的布加拉提扒在船舷,扯着嗓子唱他自己编的歌。有海星、水鸟、翻车鱼,有滔天巨浪,有阿喀琉斯的史诗。那次出海航行了五天,阿帕基便跟在船后听他唱了五天的歌,直到他返航,阿帕基竟然还偷偷跟上,住进了那个小海湾。

这可太新鲜了,一个海妖沉迷起人类孩童的歌喉,一听就是十六年,阿帕基眼看这个小孩逐渐长大,身量抽长,有时白鱼般窜进水里,玩得开心了,冒出水便是一首新歌。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

男孩双手高举,笑容比阳光更耀眼。阿帕基被狠狠击中,仰躺着,直直坠入深海。他如此渴望布加拉提,以至于时常冒险浮去浅滩,鬼鬼祟祟,在渔船边探头探脑。

海妖也会为爱情冲昏头脑,路过的海豚都要嘲笑他,阿帕基甘之如饴,好像听到了什么莫大夸奖。但他不敢露面,不敢出声,生怕布加拉提听到他的声音就要被蛊惑,踩中命运恶毒的诅咒。

“但我见过你。”布加拉提突然说。

小木屋外狗蜷着入睡了,发出轻轻的鼾声。阿帕基一惊,抬头望过去。

布加拉提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上辈子的事,从容怀缅,“我从小就相信有海妖。这可是那不勒斯,那不勒斯的渔夫都不相信海妖了,你们就真的不存在了,”他颇有些自豪地笑起来,说,“你知道吗阿帕基,你的头发太好认了,每天跟在渔船后,帮我和爸爸赶鱼。”

“天啊,我每天绞尽脑汁想出新歌唱给你听,只等你来诱惑我,”他撩起阿帕基一束长发贴在颊边,像捧着月光,“可你不理我,也不与我搭话,每次听我唱完歌,你就游走了……”

阿帕基瞠大了双眼,他虚弱地站起来,噗通倒在布加拉提身上,“所以暴风雨那晚,你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

布加拉提侧过身来,抱住阿帕基。不久前他们在海中也是这样紧紧相拥,像两个离家的孩子终于归了根。“你救了爸爸,”布加拉提轻声说,“可这根本不是天灾,是人祸。那天我们本来可以在暴雨前返航,但船被人做了手脚……”

布加拉提的父亲,一个可怜的老渔夫,目睹了黑帮交易,便要不明不白身葬大海。阿帕基将昏迷的二人送上海岸,好心渔民将他们带回家,却不料想家里还有埋伏,只为斩草除根。

布加拉提醒来,入目便是空屋子、圣母像、父亲冷透的尸身。

“我撞坏了脑子,加上一时刺激,痴痴傻傻,村民把我送进城里治疗,”布加拉提摸了摸身下的木板床,神色温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我回来了。”

“你呢,阿帕基,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阿帕基抱紧他,一声叹息,“你一定听过海的女儿。”

阿帕基不愿布加拉提受海妖的诅咒,便只身回到索伦托,潜进最深的海沟寻找女巫。女巫普罗修特告诉他,可以用声音换双足,只要在他所爱之人成年的那一天与他相见,由人类唤出他的名字,魔法便能生效。

否则他就要变成泡沫,永远消失在海洋里。

阿帕基立刻就应了,他近乎盲目地相信布加拉提,无畏地将命运之缆绳送进了另一个人手中。他心怀忐忑,苦苦等待,终于到布加拉提成年的那个夜晚。那天夜色明亮,浩荡海面点点金光,阿帕基浮出水面,赤足如步步刀割般走进了这间小木屋。

“没有人,”阿帕基说起来却轻描淡写,“幸好,大约是叫错名字才要变成泡沫。我等到天亮,腿变回尾巴,但不能发声了。”

他的名字成了一个未完的约定,而多年后他们仍朝夕相伴,命运也无法将爱分离。布加拉提埋进阿帕基颈间,一遍遍叫他名字,说,“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阿帕基将布加拉提抱起来,他站也站不稳,如今手里抱了人,走起路来反倒挺胸抬头,好不骄傲。布加拉提成年的那个夜晚在此时重合,阿帕基走进屋子,又抱着他回归海洋,其间无一丝罅隙。他的腿一碰到水又变回那条粼粼鱼尾,在布加拉提的凝视下他唱起歌来,海妖古老的旋律在风中飘荡,鱼群闻歌游弋,在二人身边盘旋,如海中极光,随波浪散在这片辽阔的水域。

“我不想再去你筑的巢里淹死一次了,”布加拉提戏谑道。

“这里也一样,”阿帕基笑了,嗓音醇厚,真真是海妖得天独厚的诱惑人心,他埋头与布加拉提接吻,在他耳边轻轻说,“海妖发起情来,整片大海都是我们的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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