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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赛捷】梦中流星其一

作者 : 相斥与相吸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赛罗奥特曼 捷德奥特曼 赛罗奥特曼 , 捷德奥特曼 , 赛罗 , 捷德

标签 赛捷

文集

782 6 2023-8-22 22:23
导读
第一人称,CP:赛捷。有贝捷父子情提及。
其实写的似乎也没有多少父子情,更多的是……封建皇帝对底下没见过多少面的女儿不许她爱上敌对国的将军膝下的大小姐???
感谢您的阅读。

——于是请在梦境中与我相爱。



0



你觉得我像什么?



什么?



说吧,你觉得我像什么?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在我的梦里,他还是没有回答我。他留给我的只有飘忽不定的声音。我知道我在做梦,梦境伴随着我的思想而变化。我梦见倒塌的建筑,刚退潮的海,到处都是死去的钢筋铁骨。残骸在虚构的世界堆砌一座高高的墓碑,无人供奉。我在梦中睁开眼,看见看到太阳在天边熊熊燃烧,轰轰烈烈,蔓延出一片橙红的火海。它在我下意识眨眼的那一刻被熄灭,变成一滴融化的血,飞快的坠落了下来。



或许是我的梦无法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也或许是他拒绝回答。长长的沉默后,幽灵叫我的名字:朝仓陆,朝仓陆。语气认真,像是要说出一件天大的事。



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



于是我思考着我应该从何说起。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他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脑袋里。在营养液里,我在无限接近于羊水的触感里就能感到思考的种子在我脑袋里长大。在每一个睁开眼的瞬间,他都清晰的出现在大脑里,挥之不去。他随着我的思考成长,变成喉咙里的一根鱼刺。



恐怕这个想法比我存在的时间还要久远。每个人都会提出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些什么?这三个问题将贯穿智慧生命体的一体,当他们给出回答时,如此,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生命是为思考而生的。我已经不记得这是谁告诉我的了。



我能流畅的回答后两个问题:我在银河帝国的总指挥处,我会完成帝国的荣耀,成为父亲、贝利亚大人最有力的武器,为帝国奉献自己的一生。每个人都是为这个目标来的银河帝国的,而我是为此诞生的。



可第一个呢?我是谁?



我哑口无言,我无法在我的经验里得出一个完整的回答。可他又显得那么怪异!银河帝国的每个人都知道我是谁,只有我不知道。我问黑暗洛普斯,他说,您是我的主人。我问莱姆,她说,我是贝利亚奥特曼的儿子。我问伏井出K,他说,我只是一个要多少有多少的复制品——他敬爱着我的父亲,又以同等的感情憎恨着我。尽管他也算是我诞生的实验的研究员之一。



我以为我开口的时候会无话可说,但我的声音比我想象的流畅:他们说我不像父亲。我想,他恐怕在我的心里中被演练过无数次,如今终于可以出现。



一个伤口只要撕的够慢,其中的痛苦总会减少的。我是这么想的。比如一件事情说的够多,那么他就会变成枯燥,乏味,无聊的事,像反复咀嚼最后干巴巴的口香糖。我说,我的父亲,他是贝利亚,贝利亚奥特曼。你听过这个名字吗?其实我也觉得不像——好吧,还是挺像的,比如外貌。你觉得呢?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我像什么呢?除了外貌,我们又有哪点相似?



你是朝仓陆。幽灵说,他很少在我的梦里有这么认真的口吻,如这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你不需要像谁。你就是你,朝仓陆。



我愣住了。我试图去看他。我想我至少要看清楚他的脸,我想我至少得记得他是谁。在我看清他的那一刻,他忽然变成我的梦里溜走了。他变成了梦中的灰扑扑的平地,变成了天边下沉的云,变成了我只有踮起脚尖,高高去看,才能捕捉到的飞鸟。他又消失了。



于是我惊醒了过来。



在我身边的人是莱姆,我听见她的声音。莱姆问我,捷德,你做噩梦了吗?她也在叫我的名字,声音是被过度打发的泡沫。



没有。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梦见。



1



我叫捷德,今年二十九十九岁,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三百岁生日。在我遇见父亲之前,我叫朝仓陆,十九岁,是一名居住在地球上的普通学生。遇到父亲是件很奇妙的事,我只记得某一天我睁开眼,面对的是雪白的墙。我的房间里贴满了报纸,每天卡通人物都会向我说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注意休息,今天也请高高兴兴的加油!但今天没有声音对我这么说了,但有另一个声音,父亲看着我,说你醒了。他的眼睛是猩红的,像捕猎者的眼睛。我幻想过父母的脸,但他和我的幻想相反,可我清楚的知道他就是我的父亲,我们多像呀!看,那双眼睛,我们多像呀!假如我们走在一起,任谁过来看,都会明白我们的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毕竟我一直都住在孤儿院嘛。我曾猜测过我的父母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生下我,为什么抛弃我。我未曾见过的父母,你们爱不爱我?你们爱我吗?把我抛弃的那个晚上,你们会不会害怕过,我没有被人捡走,没有被送往孤儿院,而是就这么冻死在那个夜晚了,就那么孤零零的被抛弃的死了呢。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一种奇妙的魔力把我的声音都吃掉了,没留下一丝一毫。那些问题,在马上要吐出来之前,就被杀死了。我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好在他也不开口。终于,我意识到我离开了那个小小的房间了,再也看不到那些东西了,我没出息的哭了,我为我不清不楚的孤独和寂寞而哭了。



我哭了很久,久到黑暗慢慢的没过了我的头顶。夜色冰冷,一如当年。没有任何人在我身边。我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坐了一夜,梦境用他那温热的触手,惋惜地抚摸了我的大脑,然后溜走了,只留下一串怜悯的月光尾巴,依依不舍的看着我。



我听他说再见了,朝仓陆!我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小陆!



再见了。



然后我在白天也依旧冰冷的光中醒来。我意识到今晚是个无梦的夜晚。梦境向我告别,然后走了。我以为他会回来,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梦境是做梦人的乐园,人们在梦中去吻去爱,去怀念,去死亡。它可以包容一切不可爱或可爱的事物。我的乐园大概对我永久关闭了,他再也没有办法给予我任何东西了……在黑夜里,它形成一个真空的断崖,我在断崖下死去,孤零零的死去了。好像推迟的那个夜晚的寒冷终于又笼罩了我。我的血什么都喂养不出来。他劈头盖脸的打在我脸上,冷冷的,我就醒来,再睡回去。



其实,我想,这似乎更像是昏迷。



2



在我意识到我无法做梦这一确切的事时,是我二十四岁生日。那段时间真好,我认识了好多好多人,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把不屑藏的很好的K,有着一副面孔的黑暗洛普斯,(我曾怀疑他们是多胞胎,但K说他们都是机器人而已,不需要在意),以及我的朋友,莱姆。莱姆是一个智能系统,她很聪明,天底下没有她不知道的事。莱姆说,是因为她连接着银河帝国的资料库。我听不懂,我想,大概是有好几个图书馆的意思吧。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莱姆,可莱姆说,她也不清楚。人类做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但我的父亲——伟大的贝利亚大人说,这是一件好事。他预示着我长大,预示着我成熟,预示着我不再需要那些不真切的幻想来满足自己。他的手放在我的头顶上。他的血是冷的,手心也是,但是足够宽大,在顶上投下黑漆漆的阴影,像是轻轻一捏,就能看到底下缓缓蠕动的大脑。他说,我的儿子不需要做梦。银河帝国的所有人都不做梦。父亲的声音比他的血更冷。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他用猩红的眼睛看我:你是我的儿子。



于是我点头,我说,知道了,父亲。我感到头顶传来一阵虚幻的刺痛,几乎要我晕过去。我猜——这大概是成长的生长痛。他很快就会过去,成为记忆中无关紧要的一环。今年是我二百九十九岁。在过几天,我就三百岁了。我已经过了二百多年不做梦的日子,换算起来几千几万个日日夜夜。我以为接下来我会迎来自己不做梦的第三百年。我会成为父亲来的人物,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啦。



可是我又做梦了。



我梦见了他。他慷慨的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与我说话,声音被渲染的不清不楚。在当时,我用‘幽灵’这一词来代称他。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更准确的单词了。我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的梦里阴魂不散。他留给我的只有琢磨不透的声音。可能他是被我父亲害死的受害者,决定要来到我的梦里对仇人的孩子进行复仇。他没有确切的身份,因为他是幽灵。幽灵叫我小陆,朝仓陆。他说早上好,很高兴见到你,很高兴我们又相见了!你最近过的还好吗?你最近过的开心吗?你是否伤心,又是否痛苦?



3



我第一次梦见他,是在白天。那是一个和往日一般无二的白天,至少在我眼中是。我穿衣,洗漱,然后坐在床边。我在等待,等待着医护人员推开门,朝我露出整齐的两排白牙。这是我接受治疗的第一万天,为了维持我的基本生命体。我听不懂研究员的数据,我只知道一件笃定的事:我有病,还挺严重。在我不做梦的头一年里,我患上了一种精神解体类的病。它导致我变得很小,变得和周围人不一样了。我需要接受漫长的治疗,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好。梦境离开时,带走了我赖以生存的氧气,容貌,精神。我想,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但他又回来了,我是说,在我照常穿衣服,把扣子扣到倒数第三颗时,突然有点恍惚。我发誓,我只小小地闭了一下眼睛,而就在那一瞬间,我有了一次太短太短的梦。我梦见我还在地球上,我坐在教室里,周围都是和我一样的人。他们穿着学生服,整整齐齐的梳着头发。黑板上写的字好奇怪哦,没有五官的老师,在讲怎么把大象装进冰箱里。我好奇的转动脑袋,在一众老老实实的听客里是那么的突兀。于是老师把棉花糖粉笔砸在我的脑袋,发出响亮的一声。并不痛,梦就是柔和的。它落在我的额头上时,变成了爆米花,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有的人在笑,在闹。同桌捡起爆米花,咔嚓咔嚓的咬。他有一口橡胶做的牙,红彤彤的,是草莓味的。有一个人,他用他温暖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磕红的额头。他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说,小陆,快醒醒。



你是谁?



他说,你看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在哪?



我在你后面。



于是我转过头去看他,他在我看清他的那一刻骤然消失了……他落在我的手上,就变成了一颗糖。我把糖拆开,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这个糖一点也不甜。然后我就惊醒了过来。



研究员如鱼一样融进了这个房间,他们朝我微笑,露出整齐的两排白牙。他们塞满了整个房间,白光不得不退让三尺。他们问我:早上好,捷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苦涩的味道还充斥着我的口腔,它在下一秒变成不清不楚的甜味。我顶着满嘴苦涩的味道说,没有,我很好。



那让我们开始吧。



4



来当熟悉的药剂重新让大脑平稳下来时,我在恍恍惚惚的影子里,忽然明白:或许我做梦了。我曾为此惶恐不安——这样算什么呢,他是不是昭示着我还没有长大,是不是昭示着我还没有做好面对接下来第三个百年的准备?可是当我勤恳地在洗漱间的把牙膏挤上牙刷时,莱姆惊讶的响了一声。她问,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我终于意识到我是快乐的,因为梦他又回来了。这次他又会带给我什么呢,我会做什么样的梦呢?我还没看到梦里人的脸。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诚恳的闭上了眼睛。我想做梦。在寒冷涌上之前,我深深的陷进柔软的床垫,掉进了梦乡。我清楚的梦到了一间教室,已经下课了,老师不见踪影。幽灵早有预谋,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小陆,晚上好。我意识到,假如我转头去看他,梦境就会狠心的离开,于是我没有。



我又问出那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你的朋友。他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可是我不认识你。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你认识我,只是你忘了。幽灵这么回答:或许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愿意和我说话吗?



我想我是愿意的。



5



后来我梦见他的次数多了,我就逐渐开始得心应手起来,不再慌张,不再害怕。期待居然压过了我的所有情绪。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他有时候不会只是单纯的出现在我后面,有一次,他坐在了我的旁边,手掌差点挨上我的手。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在余光中,我看到她身上穿着和我旧衣服一样的衣服,有些不合适,边缘发白。他的身姿挺拔,清瘦,像笔直的剑。糖霜落满了头顶,我们的面前是冰淇淋雪山,大概是我太久没吃了吧,明明之前不是很在意,可在睡着之前我甚至心心念念的想着要啃一口冰淇淋。我猜有时候他其实在白天的时候也能看到我,因为他顺手拔了旁边长在地上的花——其实这个也是冰淇淋。他把它递了过来,手指修长。



我接过了。我啃了一口,我又尝到那种奇异的甜。好吃吗?他这样问我,顺手给自己也拔了一个。



好吃。我说。



骗人。幽灵肯定皱起了眉头,他抱怨道:这个抹茶味冰淇淋怎么这么苦!







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伙伴,真的。我会和他聊很多东西,比如药,比如每周的定期检查,比如今天和其他人聊的话。我说我其实很讨厌去做检查,很痛。其实我的生活很简单,难免干瘪无趣,但幽灵是个宽容的人,他很容易被逗笑。我还跟他讲,我的父亲好像是个超级大坏蛋。我是个愚蠢又自私的人,我到现在为止,都在想我的父亲爱不爱我呢。你说他爱我吗?他爱我吧?还是不爱我呢?作为他的儿子,他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幽灵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从前有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当时我吓了一跳呢,以为在说我)。他差点犯下了一件错事,不得不接受教育。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知道了他有一个父亲,就是当时阻止自己的人。



他们相认了吗?



相认了。幽灵说,最后他们……拥抱了。



那真是太好了。



你呢?



父亲的眼睛看着我,他的手始终落在我的头顶上。我说,这样就很好。



6



事情就是在那么一次次的对话中唐突的浮上来的。



或许是在那之前,我发现我的某些东西消失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可我就是知道,他不见了。我想找回那些东西。或许是某一次的聊天,他问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个之前指的什么。我说我不记得了,他大概被切掉了。我想不起来地球上的生活,我只是……记得。好像有人和我一起去看海,一起去上课,分食同一个冰淇淋……我只是就那么记得:好像是有人这么做过的。



没关系,以后也会有人陪你一起做的。他说。



这个梦的第二天,又是在一个白天,我又一次睡着了。我是在每周的例行检查的时候睡着的。我似乎说过的这件事情了,疾病让我变得和身边的人不一样,隔着深深的断层。当药剂一阵接着一针注射进血液时,我突然觉得困,为什么不闭上眼睛睡一会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只是短暂的眨眼,梦境如潮流般扑面而来,墙壁扭曲。那些研究员,他们都消失了,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实验室。那些药剂,变成了糖浆,甜蜜蜜的流淌着。苹果味的。



这一次我没看见他。



我躺下,还是累,好像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我闭上眼睛。







小陆!幽灵朝我喊。



我甚至来不及回话,我感觉有人勾上我的脖子,亲热热的。这个角度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幽灵说,早上好,今天你怎么没等我?他自然的塞过来一杯热豆浆,很温暖,和他一样。



你是谁?我问他。



幽灵疑惑了,你怎么了?他说,我是赛罗啊。



赛罗?







我们私奔吧!幽灵——赛罗这么说。



他的眼睛真亮啊,他站在我面前,风尘仆仆,脸上有血。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好像谁也没办法把我们分开。我们私奔吧。他坚定的重复:我们去一个你父亲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我们一起。我意识到这是下一个梦,意识到我自己似乎知道结局,我终于想起来我是因为什么被杀死的了,是因为什么不做梦的了。我艰难的、痛苦的问:我们成功了吗?







……对不起。他哀伤的看着我,这是最后的梦了。



答案不需要重复。



7



我醒了。



实验室还是没有人,父亲坐在我面前。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夜色又一次融化在我的头顶,但我一点也不冷了。父亲看了我很久,他突然问:「你哭什么?」



我说,「我只是太高兴了,父亲。」



8



「……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菜姆问,「小陆。」



我看着她,「我没有想起来。」我说,「我只是隐约记得,有一个,他叫赛罗。他曾对我说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我们其实没有去看海,但我们确实是去上了学。虽然通常是我进校门口,他朝我挥手。他递给我过冰淇淋,是真的很苦。」



「我只是……」我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隐约觉得,我们是相爱。」



莱姆不说话了,因为夜色很深了,她说,「晚安,小陆,做个美梦吧。」



于是我再一次闭上眼,我做了个梦,我在梦里去看他。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太阳融化,落在里面。幽灵在我的梦里闪闪发光,他弯着眼睛,朝我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赛罗,我喊他的名字,赛罗。



嗯。



这是我第十次做梦,或许接下来我还会二百九十九个梦,这些梦或许将贯穿我的一生。但没关系,我长久凝望着他金灿灿的眼睛,想,我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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