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505056
作者 : 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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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钟离 , 胡桃
标签 钟桃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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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022-3-28 01:51
*放弃理解他俩是cp向还是cb向,总之就是一个鱼的摸
*依旧是个人的角色理解,有私设
丧葬,是璃月最古老的几门生意之一。而往生堂胡家于丧葬业,在璃月近乎是垄断的地位。
胡桃尚且年幼的时候,前任堂主还在世,钟离先生就已经成为了往生堂的客卿。可以说,胡桃是钟离看着长大的。
但是由钟离先生亲手带大的胡桃,却全然长成了钟离先生所难以理解的模样。按钟离先生的话说,当代堂主,他应付不来。
就是这样一位令钟离先生感到无可奈何甚至束手无策的往生堂主,世上少有人知她心底事。
胡桃自幼聪颖,自称“小巷派打油诗人”,与飞云商会那位素来爱侍弄笔墨的二少爷相谈甚欢乃至于引为知己。行秋少爷爱听她的诗词歌赋,也爱听她的童谣与故事,其中多荒诞无稽,却直白地显示出了胡桃眼中真实的人世间。
胡桃爱这人间,爱这芸芸众生鲜活的模样。胡桃通晓人情,却对这世间百态无力扭转,便只能尽己所能,听天由命。
但胡桃在这百态众生相里看见一个例外——钟离。
他对所有事好像都是那么一副不咸不淡的平静模样,他看众生一视同仁,眼神中却不乏仁慈悲悯,就好像……就好像神明在世。
璃月信仰的岩神摩拉克斯,在流传已久的神话中,是一位有着无上伟力的武神。在残酷的魔神战争中,他戴着金石所制的面具,展现出无边杀伐之相,镇压、斩杀了无数魔神及其残党余孽。
世人说,温柔从不属于岩峦的神主。
但胡桃并不认同。一位善待人民的领袖,一位与人同行的神明,一位在漫长悠久的历史中守护璃月引导人民的君主,他怎么会不温柔呢?
钟离先生就有着相似又全然不同的温柔。
钟离先生很少训导胡桃,只是偶尔,当胡桃陷入迷茫时,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为她指点迷津。他并不会直接同她讲什么大道理,更多时候,他在说她身边的事和她认可的理论。
客卿先生就好像春风化雨,在胡桃甚至不能察觉的时候,引导着她的人生。
或许钟离的本意并不是干涉胡桃原本的命运,但他出现在她面前,一言一行都在无形之中影响着胡桃的一切——尽管胡桃最终与钟离所能想象的所有模样都大相径庭,但胡桃从来不否认,自己能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钟离先生的影响。
对于胡桃而言,生死阴阳是这世上最大的事,她不得不慎重对待。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小小年纪就主持了祖父的葬礼,掌管往生堂多年,她也总有遇到人力所不能及的境况之时。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每每胡桃遇险时,客卿先生总是不紧不慢地路过无妄坡,精准得仿佛掐着点似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好像永远从容不迫,永远游刃有余,永远……留给胡桃的都是背影。
客卿先生是长辈,他从前就常常走在她前面,小小的胡桃攥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上。而后来胡桃成了胡堂主,客卿先生笑眯眯地称她堂主,或并肩或落后她半步走在路上的时候,胡桃却仍然觉得,她好像依旧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一样。
奥赛尔的封印被愚人众那位「公子」解除,袭击璃月港的那一天,胡桃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以至于她难以平静,焦躁地在堂内来回踱步。那并不是她能参与的战争,客卿先生也无意让她参与其中。
在钟离眼里,胡桃好像永远只是个小女孩,他并不在意她是手无寸铁或是万众莫敌,总是下意识地区分开她能处理的和应付不来的,以此为基准来判断她是否能够参与其中。
钟离先生在黄金屋异变陡生时站起身来,温柔而不容抗拒的力道落在胡桃肩头,她顺着客卿的意思坐下,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里,是郑重而笃定的神色。
客卿没有看她。
他缓步走出去,在门口的木桥上站定了,那些匆匆来去的百姓与千岩军同他擦肩而过,腥咸的海风带着闷热潮湿的气息抚过他耳坠上的白羽流苏,他的发尾在风中扬起,带着一缕深重的橙黄色。好像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又浑然一体。
胡桃看着他,慢慢平复了呼吸。
钟离先生总能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
当群玉阁坠海之时,胡桃猛地站起身来。剧烈的爆炸声充斥在耳畔,震得她头皮发麻,远在群玉阁的战场惊起千层浪,水汽随着浪潮疯狂地涌向岸边,扑在跑出门来的胡桃脸上。
钟离则在数息的沉默后,不再留恋地转身往北国银行的方向走去。
“钟离!”
祂的脚步顿了顿,并没有给予胡桃半分回应。
并不是所有的声音与愿望,都能得到神明的眷顾与回应。这是胡桃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正因如此,他们这样的“人”,才有存在的意义。
胡桃站在方才钟离站着的地方,远远地眺望孤云阁的方向。旅行者匆匆来去,而胡桃看着劫后余生的岩港,陷入沉思。
钟离先生再次出现在胡桃面前的时候,她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钟离……”她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此刻什么也说不出口。
“堂主,已经结束了。”
胡桃沉默了,她像小时候一样攥住了他的袖口,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呢?”她有那么多的疑虑,以至于她自己都并不完全明白自己想知道什么,她只是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一样,死死抓住他。那么多的话无法吐露,她只能一遍遍地问,为什么。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那是胡桃自己都明白的事。
“胡桃,你不必为此心生愧疚。”钟离先生轻轻抱住了胡桃,温暖的感觉拥着她,她安定下来,整理起杂乱的思绪。
往生堂的堂主,从来是不畏生死的,可胡桃那一刻那样恐惧,她害怕的并不是生与死,而是自己的不作为,同时也对神明的袖手旁观无比不解。
但钟离总能够在恰当的时机抚平她内心的一切焦躁,就好像此刻。
“……钟离,”胡堂主理清了思路,镇定地开口:“这个月往生堂开销过大,进账又少,本堂主决定,用你一个月的薪水平账了。”
钟离失笑。
“好。”
客卿先生的薪水扣了,胡堂主此后却再没有提起过那一日的事,也没同旁人提起过,某日她走过无妄坡,却见那阴森诡吊的磐岩峭壁上,颤巍巍伸出的纤细枝梢上,坠着一点艳艳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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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会发现的一些事:大纲消失术
很难说满意与否,只能说这篇文是我的手自己打的,跟脑子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