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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风味绝佳

作者 : 社畜在深夜码字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aldnoah.zero 界塚伊奈帆 , 斯雷因·特洛耶特

标签 奈因

245 7 2023-8-7 20:20
导读
*学院paro
*时间设定是正式交往一周后

斯雷因最先留意到的,是他消失的味觉。

“……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早上出门还吃了两片药,是预防感冒的。”斯雷因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伊奈帆,手里还攥着刚坐下还没吃上两口的三明治。

对比起来伊奈帆就淡定多了,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吞下刚送到嘴里的玉子烧,他想了想说:“你吃的是非处方药吧?”

“当然是非处方……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味觉消失可是意味着无法享受到今天吃进肚子里的美味,昨天,他好不容易在国际象棋对弈中赢了伊奈帆一把,惩罚伊奈帆在今晚请他吃亲手做的料理。

而且菜品都是斯雷因喜欢的。一想到这点,斯雷因就忍不住郁闷起来。

伊奈帆放下筷子起身,膝盖撑在天台的水泥地上将手探了过去,贴上对方的额头。

“唔,真的没发烧。”

“……都说了不是感冒。”斯雷因小声反驳道,抬手整理了下刘海。

“嗓子也不疼吗?有没有其他症状?”伊奈帆补充道。

“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伊奈帆陷入沉思,他看着同样陷入疑惑的斯雷因也觉得这事无从下手。他试图从看过的书本中获取一些线索,但这对于高中生来说也有些超出范围了,他继续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症状。”

“嗯——”斯雷因拼命回想着:“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是今天早上,你知道的我快迟到了,早餐就匆忙地吃了一片面包,那个时候我就隐约意识到这片面包好像没有味道……”

“也就是说至少在今天早上就有这个症状了。”

“应该是的,”斯雷因泄气地靠着后面坚硬的墙壁,大概因为情绪不佳的缘故,白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也没往常那么耀眼了,他忿忿道:“……可恶。”

伊奈帆暗暗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看了看时间,午休还没开始多久,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有好长一会儿,保健室里应该没有老师的影子,看斯雷因的样子也不会赞同请半天去校外的医院,毕竟学园祭临近,学生会的干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儿,他肯定不愿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症状丢下所有人不管。这么说吧,有关斯雷因的事他都了如指掌,斯雷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大多都能做出准确的预测。

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界塚提议:“三限课间的时候一起去保健室吧,至少让老师看一看,我会在教室门口等你。”

斯雷因思来想去也觉得只能这样,他点了点头:“好吧…”

直到下午第一节课堂开始,斯雷因还在为这事心绪不宁,甚至班长在喊起立的时候他也比别人慢了一拍。一整个中午,他都和界塚躲在天台刷着手机研究一万种发病的可能,但是如何翻来覆去搜关键词跳出来的页面总是耳鼻喉专门科诊所的推荐。偶尔会有写着“可能是营养不良”的建议,但都被斯雷因一一否决了。

“就算父亲常年不在家,但生活方面绝对没有苛待我哦,”斯雷因认真地解释道:“过节的时候,父亲还会订购新鲜果蔬和牛肉寄到家里。”

界塚看了看比自己还高上几厘米的斯雷因,确实也觉得不应该,但也没办法完全赞同,他说道:“可是你太瘦了—”

“才没有那回事,”斯雷因抢答道,然后用胳膊做了一个展现肌肉(然而并没多少)的姿势:“你看,很有力气,我这只是生长期。”

界塚正想提上次他听到学生会的一位前辈跟他说斯雷因在体育课上因为贫血体力不支而被迫中断跑步的事,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失去嗅觉应该与这事没什么太大关联,膳食均衡这件事之后就交给我就好了。界塚内心上下翻腾着。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会一回事啊。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斯雷因把头埋进课本里,完全不顾还是上课中的现实,忍不住低声埋怨道,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感觉被人从右边轻轻戳了一下,斯雷因抬起头向侧方看去,是蕾穆丽娜。

她疑惑地看这位平时在外一向得体的好友,现下一副慌乱的样子十分少见,本不想对他人的隐私多加干涉,但刚才斯雷因的举动显然差点引起了老师的注意,这位名叫山本的老师扔粉笔头的功力可是全校出名。

蕾穆丽娜连忙把课本竖在正前方挡住自己的脸,抬起手轻置嘴边,像说悄悄话一样:“你怎么了,斯雷因?”

如此见状,斯雷因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小声回应:“抱歉,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倒是你,没事吧?”

“没事的。”斯雷因摇了摇头。

“可你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蕾穆丽娜更加疑惑了,上次体育课时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作为住在同一栋公寓的邻居,蕾穆丽娜对这位很不一样的同级生十分在意,他们的家庭环境至少很相似,都是在新芦原独自生活的学生。虽然她还有一位往来很少的姐姐。

斯雷因摇了摇手,摆出像是为了不想让对方担心而伪装出的僵硬微笑,他回应道:“不用担心,只是有点不舒服,下课就去保健室。”

紧接着他又说:“和伊奈帆一起。”

界塚伊奈帆……蕾穆丽娜在心底默默念着对方的名字。

这个学校的学生群体中有两位名人。一位是眼前的斯雷因·特洛耶特,还有一位就是界塚伊奈帆。前者是一年前中途转学而来的非本国人,据说是有北欧的血统,外型看也确实如此,白皙的肌肤、好看的白金色头发以及多看一眼都会被吸进去一般的湖绿色眼眸,但具体出身在哪连斯雷因自己也不清楚,他介绍自己从记事时就追随着当研究者的父亲全世界辗转,说到这里的时候围在一旁从未出过国的学生都哇地发出羡慕的感叹。而后者的名字几乎从幼稚园时期开始就会频频出现在家长口中,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考试排名从未掉出一名以外,再难的习题对他而言都游刃有余,更气愤的是界塚伊奈帆并不是书呆子,从机械修理到家务事他都十分上手,上周还被手艺部的部长哭着叫去帮忙。就这样被大家的注视沐浴下的两个人,不知道在何时关系突飞猛进,前几天的一个午后,就连曾和斯雷因形影不离的哈克莱特也向她抱怨斯雷因总是和界塚一起吃午饭而不叫他了。

明明最开始,二人还不太对付来着。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男子高中生。蕾穆丽娜拨弄着脸颊边的发尾想着。

下课铃声一响斯雷因就赶紧离座赶到教室门口,不一会儿便看到界塚从楼上快步走来,他立马迎了上去。

“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让你陪着我……”话说出口,斯雷因就觉得有些心虚。

“为什么,姐姐之前生病我也陪她去过医院。”伊奈帆不明所以地问道。

“不是这个啦,我是觉得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听罢,伊奈帆将视线落在了斯雷因的侧脸上,对方随即有所感应也回看他,

“这些小事你不用和我客气,而且,”伊奈帆眨了眨眼,红宝石色一般润泽的眼睛倒映出对面的身影,他说:“我很担心你。”

大白天的,心怎么就开始砰砰砰地乱跳了。斯雷因倏地一下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他条件反射似的快速朝左右两边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有些窘迫地张口说:“小声点,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我又没说什么奇怪的话?”界塚头一歪琢磨着,脸上仍然没太多表情。

“真拿你没办法……”虽然口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斯雷因并不觉得有多么困扰,但如果不假装推诿一下,就好像默认了自己接受界塚直白的情感,这让他总觉得难为情。

即便他确实很想与界塚再进行下一步的发展。

“如果他能主动察觉到就好了……”斯雷因无数次在心底嘀咕道。

保健室被安排在教学楼一层的一隅,二人到达门口时课间的喧嚣已经被隔绝在层层的钢筋水泥之外,走廊中只能听到二人的有规律的脚步声。

界塚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一位青年男性的声音。

“请进。”

开门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打扰了,耶贺赖老师。”伊奈帆向坐在办公桌前方的耶贺赖点头示意。

“这不是界塚弟弟吗,还有斯雷因。”耶贺赖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资料,起身向他们打招呼。这位年轻的保健老师曾在伊奈帆姐姐所在的就职单位担任过后勤医生,到了服务年限便退了下来做起了学校的工作,好巧不巧正好是伊奈帆所在的学校。据说耶贺赖曾与伊奈帆姐姐一同去国外出过项目,所以在学校格外照顾伊奈帆。

耶贺赖给二人倒了乌龙茶,引导他们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口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斯雷因有些做坐立不安地靠着伊奈帆,这是他转校后第二次来到这里,之前因为头晕难受被人架着送进来后倒头就睡了小半天,等他缓过劲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当时的他红着脸只管向老师道歉直到出门都没有正面同他说过话。

“是这样的,斯雷因他今早发现他失去了味觉,直到中午吃饭也没有恢复,我查看了他的体温,确实没有感冒症状。”界塚噼里啪啦的便把所有情况告诉了耶贺赖。

耶贺赖听完后思考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有些棘手,但他还是开口道:“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从测量体温开始吧。”

“过来吧,坐这里,斯雷因。”耶贺赖起身走向办公桌,拿起了体温计和听诊器向斯雷因招了招手,温柔的口吻像是在安抚熟睡中的幼子。

斯雷因照他的指挥正对着耶贺赖坐了下来,从伊奈帆的角度看,只能看到撩起校服毛线背心的斯雷因的背影。

“身体上确实没什么问题呢。”一套流程做下来也没花太多时间,耶贺赖举着手电筒检查斯雷因的喉咙,倒是没发现一点炎症,那就不是呼吸道感染的原因了。

说罢,斯雷因的情绪又凝重了几分,耶贺赖赶紧安慰道:“不用太担心,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一听到明天斯雷因更皱起了眉,闷闷不乐地说:“今天无论如何也好不了吗?”

耶赖贺有些疑惑,对于这个年龄段的男孩来说流个血断条腿都是常见的事儿怎么无伤大雅的失去味觉就这么紧张,说不定开几片维生素就能痊愈。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被耶贺赖这么一问,斯雷因迅速用余光朝仍然坐在沙发上的伊奈帆的方向瞥了瞥,支支吾吾地糊弄着:“嗯……”

将斯雷因的反应尽收眼底的耶贺赖在那么一瞬好像抓到了什么,他从二人之间流动的空气中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悄悄收敛起了然于心的光,他决定用问话的方式揭开事实的面纱。

“斯雷因,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有让你感到烦心,或者说让你无法平静的事发生?”

斯雷因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保健老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最近……身体很健康学业也还算顺利,昨天还路过了宠物店看到了很可爱的布偶猫所以心情还不错……应该没什么很烦心的事。”

虽然不知道布偶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作为经验丰富的耶贺赖也不得不承认身长一米七的高中生果然也只是个孩子,于是他的笑意更深了。

“对于斯雷因而言,今天会有件很重要的事吧,可以跟我说说是关于什么的吗?啊,不用太具体,这是你的隐私。”

“……”斯雷因不知道如何作答,内心的焦灼一点点油然而生,他又朝伊奈帆的方向望了望。

“今晚我们约定好了一起吃饭,是我亲手做的料理。”这时,一直侧耳倾听二人对话的伊奈帆开口替斯雷因答道,他接着问:“老师问这些问题是和失去味觉的症状有什么关联吗?”

耶贺赖听闻收起资料板,带着斯雷因坐回沙发,三人的位置又回到了刚进保健室的样子。

“失去味觉这个症状,除去普遍性的呼吸道传染和营养不良的原因外,其实还有一个不被大众所认知的患病途径。”

斯雷因和伊奈帆对视了一下,界塚开口:“还有?”

“是的,”耶贺赖不慌不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然后缓慢地说道:“是更内在化的诱因,受到荷尔蒙紊乱的影响精神也会承受过多的压力,从而导致五感丧失症的爆发,这种症状常常发生在青少年阶段,严重的话,如字面所言还可能会继续失去嗅觉、听觉、触觉之类。”

“五感丧失症?!”斯雷因一听这下了可不得了,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个小感冒,没想到大有来头。脑海里快速闪现自己失去五感的样子,别说品尝伊奈帆的手作料理了,每个月定期与父亲的电话联络都要泡汤。此时,斯雷因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名字听起来唬人罢了,”耶贺赖摆摆手,笑着解释:“说白了就是精神压力大导致的一系列的身体反应,你的身体在提醒你,要适当休息。”

耶贺赖探出身子让他和对面二人的距离更近,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俩的眼睛继续说:“所以,斯雷因你在烦恼什么?”

斯雷因没有作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坐在旁边的界塚把话拦了过来,问:“可以说得更具体一些吗,耶贺赖老师。”

耶贺赖笑了笑:“我说了吧,这个病的源头是荷尔蒙紊乱,知道为什么这个病总是发生在青少年身上吗,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容易情窦初开,感情十分纤细呀。”

“所以,斯雷因,你在为谁而烦恼呢?”

此话一出,斯雷因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他想到了前天和伊奈帆的回家路上,挂在树上的霓虹灯照亮了一路,银色灯光让万物都变得模糊起来的光景。那天,是距离他二人正式开始交往的第二周,秋风卷起树叶在地上打了个旋,时间像上了发条的火车直挺挺地往深冬迈进。这样的季节里总是忍不住想更靠近一点对方,至少斯雷因是这么想的,他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对对情侣,想着为什么他们能如此自然地靠在一起,而他和伊奈帆与其他普通的高中生好友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说到底,恋爱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斯雷因低头打鼓着,数着二人逐渐错落有致的步伐。

“说起来,今年的圣诞节你准备怎么过?”伊奈帆突然开口道,明明才十月份,但他已经开始为未来的日程做起了打算。

“嗯……不知道父亲回不回家,去年的话是我一个人在家,去商场买了很贵的蛋糕当作过节纪念,没有意外的话今年也是如此吧。”斯雷因想了想,十分保守地回应了这个问题。

虽然保守,但他的心从伊奈帆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开始忐忑起来。

“你呢?”

“和雪姐一起过吧,她今年申请到了带薪假期决定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让斯雷因有些挫败,什么嘛,还以为会说一些更让他期待的事。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又怎么赢得了多年陪伴在侧的亲人呢,换成自己也是一样的,斯雷因在心底成功说服了自己。

这些心理活动伊奈帆当然是一无所知了,他一直是有距离地、循序渐进地与斯雷因相处,虽然说话打直球的时候多,告白的话也是他说的,但他总不会贸然范进,所以导致二人关系一直没有什么太大进展,连牵手这样的肌肤相亲都鲜少发生。

为此,斯雷因甚至还询问了哈克莱特,他七拐八绕地把问题描述给了哈克莱特,告诉他,他有一个朋友被和恋人的关系迟迟没有发展的问题所困扰,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哈克莱特被问得云里雾里,寻思着自己也不像有恋爱经验的人啊,斯雷因大人既然还找来他问肯定是出于信赖吧,顿时一种坚定感拔地而起。一本正经地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斯雷因。

这种情况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朋友的恋人可能没那么在乎他,二是朋友的恋人可能太在乎他了。哈克莱特斩钉截铁地说出结论。

这下斯雷因更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同一件事还能有两种不同的,但又看似相同的答案。那日,被这个回答绕得晕晕乎乎的斯雷因连学生会开会记录上都没能写下一句完整的话。

总之,对恋爱的理论研究是研究不出什么了,斯雷因还是决定以亲自体验,说不定哪天就开窍了。

可是一周过去了,除了中午一定会挤在一起吃午饭外什么变化也没有。

这个人对我的告白是真心的吧,他是喜欢我的吧,我没有听错吧,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吧。在伊奈帆不知道的无人之境里,斯雷因的心绪快速翻腾着。

“明天放学后你有空吗?”伊奈帆的发问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有的,怎么了?”斯雷因快速翻阅了脑中存储的班级值日表,很好,没问题。

“要不要一起下棋?好久没碰过了。”

“啊?哦哦,可以啊。”

又走过一段,眼看着又要道分别的路口了。

“我们下点不一样的吧。”

“不一样的?”

“嗯,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赌约是……”伊奈帆思考了一下,然后说:“赌约是,谁赢了就有资格让对方为他做一件事。”

斯雷因听后的第一反应是那我不是输定了吗。他微微不满地移开视线,试图做一些无声地抗拒,从他和伊奈帆下国际象棋开始,他赢伊奈帆的几率几乎不到一半,更别说有赌约的对弈了,对方肯定也铆足了劲儿。

看到斯雷因这个样子,伊奈帆轻笑出声:“还没上棋盘就泄气了吗,这可不像你,万事总得试试,你之前也有赢过我的时候啊。”

“……你想让我干嘛直接说就是。”

“是秘密,”伊奈帆恢复到往常那那副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的状态,然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闪闪发亮:“直接告诉你多没意思,你想知道吧?那就和我下棋,怎么样。”

“……好。”最后还是扛不住自己的好奇答应了。

第二天,没想到幸运之神降临,斯雷因在一番苦斗中赢了伊奈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斯雷因想到了这么个请他吃饭的惩罚方法,说是惩罚,但也饱含了自己一点点私心,去伊奈帆的家里,二人独处,他亲手做的料理,这些要素集合在一起总能发生点什么吧!

然后就到了今天。

没想到就被五感丧失症找上了门,幸运之神看来没能完全落地降临在他的身上。

“……以上。”斯雷因难为情地简单说了一下这几天的心路历程,当然话中挑挑拣拣,并不完整,但大体是怎么回事耶贺赖是摸清楚了。

他笑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们是恋人。”

斯雷因红着脸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他觉得有些对不起伊奈帆,自己擅自就全给抖出来了。

“放心好啦,老师可不会乱说的哦。今天结束后,我全都会忘掉。”耶贺赖拍拍胸脯保证道。

界塚不甚在意,安抚似的拍了拍斯雷因的背,他说:“所以耶贺赖老师,这个病症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像这样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类症状,我想就算是药物治疗也无法根治吧?”他继续说道。

“不愧是界塚弟弟啊,你说对了哦。”耶贺赖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隙,笑着赞许道。

“解决方法确实是有一个,不过……”

“不过?”二人睁大眼睛看着耶贺赖,然而对方却在关键时刻拐了个弯子。

“哎呀,就算一把年纪了还是觉得有些害羞呢。”耶贺赖哈哈地笑了两声,尴尬得挠了挠了侧脸看上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斯雷因瞬间紧张了起来,这一天天的经历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

“你快说吧,耶贺赖老师”他忍不住催促道,总之快点解决眼前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好吧好吧我说,”耶贺赖缓了口气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说:“治疗这个病其实很简单,怎么得的就去找其原因消除就好了,心事还是要好好和对方沟通才行呀,不然对方怎么知道呢。然后,你们听说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吧,王子给公主一个吻就消除了魔咒,这个病也是一样的。”

年轻真好啊。最后耶贺赖在心底默默羡慕着。

反观二人,一时间沉默不语的空气在其间凝固了起来,下一秒温度直线上身,仿佛肌肤都要被烫伤,斯雷因透白的脸颊倏地爬上红晕。

“……w、we、、吻?!”

“是啊是啊,反正你们还是恋人关系,那这事就这更好办了呀。”耶贺赖欣慰道。

“不、、不是、、我们、、我、、还、”斯雷因结结巴巴地想解释什么、但kiss两个片假名霸占了他的大脑,一时间无法组织出完整的句子。

坐在旁边的伊奈帆除了刚刚听完耶贺赖的话有一些微妙的反应后,又变回冷静的那副样子了。

“好了,”耶贺赖双手合十,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外面金黄一片,再过个不久就要迎来黑夜:“我的治疗时间结束了,你们快点回去吧,不然校门就要关上啦。”

说完耶贺赖起身背过去整理桌面的资料。

“祝你们成功。”听到后面杂乱的脚步声,他回头摇了摇手中的资料向他们示意。

二人各自说了声“谢谢老师”“麻烦老师了”后就听到教室门关上的声音。

年轻真好啊……

窗外掠过两只成对的飞鸟在斜阳中朝着上空扑翅而飞。

回家的路上,斯雷因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从学校出来后,一直有奇怪的氛围笼罩在两个人身上,像被阴云压身一般。

感觉自己搞砸了一切。斯雷因默默埋怨着,本应该是幻想中十分快乐的一天结果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收尾,真是太糟糕了。脑子里越想越乱,斯雷因想梳理出个头绪却被四处缠绕的线卷成了一个毛线球。

他甚至不敢抬起头看看身边的伊奈帆,只是低着头看掉在地上的落叶。

“结果还是没能参加学园祭的准备会议啊……”伊奈帆冷不丁提起学校的事。

“嗯……”斯雷因已经没工夫去想别什么事了,他敷衍地回应道。

“晚上我准备了炖菜的配菜,我们一起吃吧,还会做出汁鸡蛋卷哦。”伊奈帆转过头去看着斯雷因,说起了晚饭的准备,他昨天晚上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斯雷因喜欢的蔬菜。

“可是我现在吃饭就像在嚼水泥一样,明明是伊奈帆辛苦做的料理……”斯雷因像是要落泪一样哽咽地说道,他难过极了。

伊奈帆停下脚步,侧过身子去看斯雷因,被泪水覆盖的湖绿色眼眸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真好看啊,一瞬间他这么想道。

“我啊,知道斯雷因在想什么。”伊奈帆的视线伸向更远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有树叶随风飘落,落进安静流淌的河道上,泛起阵阵涟漪。

“?”斯雷因抬头一脸困惑。

“因为你总是不向我袒露心声,所以我只好每天都观察斯雷因你哦。”

“诶?”

“我很开心,你主动说想吃到我亲手做的料理,所以我很期待这一天。”伊奈帆注视着斯雷因的眼睛,眼神里饱含温柔。

“可是我却失去了味觉……”泪水快掉下来似的,斯雷因更加惆怅了,他想彻头彻尾地躲起来,好让这些事快点过去。

伊奈帆从荷包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接着说:“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了。”他再一次强调了“一起”,他希望斯雷因能更坦率、更依赖自己一点。

斯雷因视线一片模糊,听到伊奈帆这么说,胡乱地点点头。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乘上伊奈帆的小船。

“所以,一直以来,斯雷因希望我怎么对你呢?”一阵凉风袭来,吹起鬓角的碎发,秋冬之交的时节白天的时间总是一眨眼就过去,此时日暮西沉,夜色降临,不经意间背景里最后一抹橙色映入眼帘,伊奈帆不为所动地看向对方:“至少在面对我时,你可以坦率地跟我说。”

“……”斯雷因攥紧手帕,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他缓缓地抬起眼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他说:“……希望伊奈帆能更依赖我一点。”

“嗯。”同样的哦。

“……希望、距离可以再近一点点。”斯雷因的视线落在二人面对面的脚尖,话刚落下只见对方抬起腿就向他的方向走近了一步,此时,斯雷因能听见对方平静地呼吸声。

“这样可以吗?”伊奈帆轻声问道。

“可以……”斯雷因慌忙点点头,垂在两侧的手抓紧了裤缝,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同样垂在两侧的手的温度。

“然后呢?”伊奈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然后……”斯雷因想了想,说:“然后,消除我的病症,拜托你了……唔哇!”慌乱中他想鞠躬道谢,因为羞赧忘记此时二人的距离,差点撞到对方的额头上。

伊奈帆少见的轻笑出声,他伸出稳住对方的身体,然后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公主大人。”

魔咒解除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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