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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美丽新世界 01.

作者 : 春风野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太宰治,中原中也

标签 文豪野犬 双黑 太中

文集 太中

296 3 2020-7-23 11:51
导读
设定来自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又名《美妙的新世界》,私设如山。
如果没有看过原著的话也不会妨碍阅读。
设定放在文末。

以上

祝您阅读愉快~
01.

“我不要舒适,我要诗,我要真实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善良,我要罪恶,我要求受苦受难的权利。”

“……我要求这一切。”º





01.


—『封时杂志社』—

黑发鸢眼的青年从自己的工位上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旁边的女同事整理着东西,抬头问他:“太宰君最近有空吗?”
青年勾起嘴角,轻易就从眉眼间流露出一点风流,让人想到山间的一枝春桃,沾了雨露在微风里轻颤着微笑。

“随时都有空哦~毕竟我很闲的嘛。”
“那,”女同事笑了一下,“这个周末,商场中心的SKY餐厅,就这样约定了?。”
“好。”太宰治颔首,点击了页面上邮件的发送按钮。
“太宰君还要加班吗?”她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最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吧?”

“稿件还没有看完,”太宰治的电脑桌面上,一篇标题为「总统演说:关于感官剧的娱乐」的文章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放着,女同事看见的几个段落的也十分平常,写着『感官剧的作用……载体』之类陈词滥调的话,“这篇看完我就走了。”

(注:感官剧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连接感官的剧,可以做到身临其境,但在这个社会里只发挥娱乐和洗脑的作用。)

一切似乎都和平常别无二致,只是那个平日里惯于懒散的阿尔法同事忽然勤奋了一下。

“那,”女同事背起包,“我就先走了哦,太宰君……”
“再见。”
“再见~”

一会儿后,太宰治站起身,似乎是完成了工作,孩子气地揉了揉眼睛,而后一边戴上那条青灰色的围巾一边熟络地同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告别。
沙色风衣扬起一个弧度,他转身在一声轻响后离开。

办公室里还有一些要留到月悬中天的人,杂志社因为工作的原因,大部分都是高种姓的人和一部分普通的伽玛,他们不会像低种姓一样任劳任怨,当然也不会一直埋头工作,同时,理所当然的,在某些人不知道是加班太无趣又或是实在闲得蛋疼的时候,一些没有营养的讨论格外兴盛起来——

“刚刚她居然邀请成功了欸?我还以为太宰君会拒绝。”
“怎么会?太宰君那样的人,不是向来都来者不拒的吗?”
“咦?我倒是听说他少年时的经历非常干净,连一个情人都没有。”
“真的假的?”
“据说他那时候从不玩性游戏。”
“我看是假的,也不看看他现在那幅风流的样子。”
“换情人的速度简直比飞行器还快。”
“我倒觉得这样才好,这样和我们才没什么差别嘛。”
“没有情人?这怎么可能嘛。”

……

而话题中心的那个青年在走出一段距离后笑起来,这个笑很特别,是那种无声却热烈的、属于孩子的笑。
那种近乎纯真的笑意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左右逢源、眼角眉梢都透着轻佻的男人身上,即使出现也该显得不协调才对,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只无端叫人想到鲜花,想到孩童,想到无边星月,想到在阳光下绿得近乎透明的叶。
他手指滑着终端的屏幕,给一个备注为“黑漆漆的蛞蝓”的人发了一条消息。

—中也,我看到了一篇好文章。

那双鸢色的眼睛盛着楼道里的冷光,竟也显露出些许温柔来。

—或许,还有「同行者」。

他步履不停,继续向前走,步伐轻快。






男人吸着一支烟,眼下是一片青黑。
“最好的打算是杂志社退回这篇文章,最坏的打算是发表并恶狠狠地批判它。”
“我就是冲着最坏的打算来的。”
他扒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微弱的阳光透进来,一点都不令人感到温暖。
但他却觉得逐渐热起来了,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由内而外地变得灼热,几乎要烧起来了。
“这被厚厚大雪牢牢地覆住的时代,能被融化,能被人……被真正的人烧起来吗?”
“把灰尘扫去,把油泼入都市,把已经死去的、雷同的、畸形的、通通烧去。”
“不止要一把火……”他喃喃着,“……越大越好。”

“越大越好。”






太宰治下楼的时候,中原中也正在玩消消乐一类的游戏。

——青年半个身子倚在飞行器上,微微低着头,手指灵活地点击着什么,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起起伏伏。
太宰治凑过去,忽的晃悠了一下,想要把他手中的终端抽走,却招人一脚差点踹到身上。
幸好这人早有准备,非常及时地躲开了这惊险的一击,还嘻皮笑脸地冲他做了个吐舌头的顽皮鬼脸。

“上来,”中原中也遏制住继续和SB打起来的冲动,“混蛋。”
太宰治这时候又显得非常顺服了,很听话地坐进去,像德尔塔、厄普西隆之流挖矿一样指哪挖哪,说啥干啥。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问:“又和人约了吗?”
“是啊,”太宰治打开舱门坐进去,“虽然我对中也并不会感到抱歉,但是……”
他抬头看着中原中也进来,黑发的青年望着他年轻的竹马,以及同居的情人,眉目弯弯道:“我会对自己感到抱歉。”
中原中也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因为他们都没有中也有趣啊……毕竟他们不是中也嘛。”

“——当然。”

中原中也操作着飞行器飞起来,说这个词的时候转头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骄傲帅气。

“这样的中也真是让人心动啊,”太宰治笑起来,“连我都想喜欢上你了。”
“滚,”中原中也依旧专注地用手操纵着飞行器,“我才不需要你的喜欢。”

飞行器自由而灵活地在天空中飞着,它被漆成嚣张的红色,在艳丽而绚美的晚霞间滑行,像一抹真正的神祇掠过留下的一段惊鸿。

在这个飞行器只需要按个按钮就能自动行驶的时代,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开飞行器,而且要做到像中原中也这样不被其他的飞行器影响轨迹,不在设定好的轨迹上行驶,而是自由自在的开,这听起来非常容易,但做起来却很难。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放弃了自主驾驶,最后只能把驾驶全权交给机器,把自己给放下。

可抛弃机器自主驾驶在中原中也身上却十分平常、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许多空闲和余力去和太宰治聊天,说一些没营养的废话。
“你之前说有一篇好文章?”他把前面那个慢得好像没电的飞行器给灵活地挤掉,“你确定他是我们的「同行者」么?”
“应该是。”太宰治看着舷窗外的流云,冬日的阳光透过傍晚时烧起来的云,透过一大片厚厚的空气,透过玻璃透过气流,最后只柔柔地掩在他下巴上,照在他面颊上。
他转过头来,眼睛里盛着笑,以及眼前这个人。
此时飞行器正好在向上飞,日光大盛,给他镶了一层毛茸茸的浅淡金边。

“啧,什么叫应该是?”中原中也停下飞行器,那抹嚣张的红色缓缓降落下来。
“确定与否还要看对方的答复,”太宰治打开终端,“如果说专门写文章来找异类的话,以前并非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所以现在他回复了吗?”中原中也把飞行器降落在院子里,而后打开舱门,倏地一下跳了下去,“走了,太宰。”
“我想应该不会有回复吧,”太宰紧接着也跳了下去,眉眼飞扬,唇角勾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我们不信任他,同理,他又怎么会相信我们呢?”
中原中也看着他笑,笑得好看极了,那双蓝眼睛盛着天边灼烧着的夕阳,盛着两汪盈盈的笑意,望过来的时候真如同艺术品一般。

太宰治扑向他,青灰色的围巾像丝带一般在风里扬扬飘动,他在空中短暂地停滞了微小到以毫秒计的时间,眼睛里好像只装下了中原中也一个,而中原中也仰头,也向太宰治张开了手。

——如同倦鸟还巢,如同落叶归根,如同鱼回水、鹰归崖。

他们拥抱,一起滚在青草地上,他们互相追逐着、追逐着彼此的唇舌,啄吻着交换气息以及唾液,他们在草地上翻滚,像笑闹着的孩童。

仿佛他们来自很久很久之前的、那被现在的人们称呼为“蛮荒”的时代,那是一个有爱、有罪恶、不规整、有灰有白的时代。
是被所有的「同行者」所期待的、不完美但却足够真实的时代。
是被此时掌权者所不接受的、深恶痛绝的时代。

……

「同行者」是由社会各界的人士组成的,他们来自各行各业,诸如学校中的数学老师、孤岛上的疯狂科学家、持刀带剑的政客、宅在家里的社恐程序员、杂志社里混吃等死的小编辑、胡子拉碴的无良医生、业界中负有盛名的画师……这些本来应该根本连不到一起的职业,全都被一张看不见的、名为「同行者」的细线连接着,牢不可摧地结成了一张覆盖着中上层社会的大网。
至于底层者,即低种姓者,因为在出生——也就是换瓶前,就被条件设置成智力低下、皮糙肉厚的版本,只能从事低贱的劳力工作,长着雷同的样子,做着雷同的事,穿着雷同的衣服,成为无数个雷同的德尔塔、厄普西隆。

于是,一个畸形的人就这样被所谓的社会需求复制粘贴了无数次,但却依然甘之如饴,挂着虚陋的笑脸做着“低种姓应该做的事情”,偶尔那愚直的头脑稍稍清醒,又被一剂嗦麻打到混沌,只觉察到虚假的快乐。

救人?人反觉得你才是需要被救的那个,浑浑噩噩在致幻效果下对你道:“为什么不来一剂嗦麻?烦恼全抛掉。”

你说这是毒品,这令人神不醒,智不清,到最后活着的只是注满嗦麻的一堆肉,那些人又对你笑,雷同地笑,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嘲讽:“那就再来一剂。”

“嗦麻…嗦……嗝……”他们像醉酒一般地打了个嗝,又沉迷在幻梦里,沉醉在虚假的快乐里,谁也叫不醒,谁都无能为力。

「同行者」曾经尝试唤醒,最后失败,甚至被发现,而后惨遭屠杀。
先前掌权者还没学会妥协,「同行者」羽翼未丰,高高在上的总统总归没把这一点鸿毛看在眼里,只以为是玩笑,只是以轻蔑,而轻蔑却是最好的态度。
足够「同行者」从一人到十人,百人到千人。

那时的「同行者」规模不大,只有几千人,可这几千人几乎全都是高种姓,这在与人口数量庞大的社会相比只能说是寥寥的少数高种姓中,也算个不小的数目,但到最后却只剩下几十个人——而在这之后的之后,只有「同行者」的创始人夏目漱石还算是活着——足可窥见当时疯狂屠杀的一角。

后来当只有十几个「同行者」的时候,总统却不再赶尽杀绝。人多时如薅韭菜,一割一大把,到后来清醒者变成了少数,掌权者反倒好好地请他们到岛上,或者强制性地来一剂嗦麻,给人强灌洗脑包。

据说在那之后活下来的人,除了夏目漱石,要不是疯了,疯到只能靠嗦麻活着;要不就是在孤岛上,被分割了两端;要不就是死了,死得干干净净,没给这干净的所谓“美丽新世界”扬起一点哪怕微不足道的尘埃。

……

夏目漱石虽而活下来了,但却不能够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他彻底隐在幕后,像一只猫儿一般轻灵而迅捷,在人们看不到的黑夜里伸伸懒腰,看似慵懒而漫不经心地用一双透彻的大眼看着这世间。

这狡猾的猫儿在暗中培养势力,厚积薄发,在黑夜里静待时机,还挖掘出了两个后辈:福泽谕吉和森鸥外。
他们拥有看上去比较正当的身份——政客与医生——因此能够在光明世界中游走,为「同行者」吸纳人才,在掌权者以为同行者已经销声匿迹的时候挖下沟渠,在这个光鲜亮丽的新世界里打下看不到的铁桩。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彼此间在某些地方上惺惺相惜,又在另一些地方上所见大不相同,但从本质出发,目的却还是一样的。

由此,后来「同行者」分分合合的局面,在那时就这样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







-TBC-





设定:


这是个机械文明下的社会,人可以被预先设定,像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样被分为三九六等——在洗脑包的填鸭式教育下靠嗦麻(一种类似于毒品的兴奋剂)稳定阶级,说着“共有、统一、安定”的社会箴言——阿尔法、贝塔、伽玛、德尔塔、厄普西隆……

在出生前设置条件决定人的身高、智力、长相……并以此来划分种姓:

¶阿尔法、贝塔,高种姓。
通常高大漂亮,构成社会的上层。

¶伽马,普通阶层。
所谓“平民”。

¶德尔塔、厄普西隆,低种姓。
被判定只能做普通的体力劳动者,出卖劳力,被设定成低下智力。
通常矮小丑陋,承担最底层的工作。

人通过试管和育婴瓶诞生,社会不再需要人性,不再需要真诚的爱,人们甚至会因为填鸭式的“睡眠教学”而为这感到羞耻。

(注:“睡眠教学”指人在睡觉时记忆听到的内容这一过程。但睡眠教学带来的是僵硬的记忆,只是单纯地记忆而不能够变通以及理解,但这非常便于洗脑以及把某些东西牢牢耕植在脑海里。)

父母的称呼成为过去,“爸爸妈妈”成了粗俗而类似于荤话的东西。
夫妻、婚姻、亲情……有关于这些的,全都已经埋在故纸堆里于总统的保险柜中发臭。

阿尔法和贝塔在“繁育中心”孵化成熟为胚胎之前就被妥善保管,以便将来培养成为领导和控制各个阶层的所谓“大人物”。
非阿尔法或贝塔的受精卵在发育成为胚胎之前就会被一种叫“波坎诺夫斯基程序”的方法进行尽可能大规模的复制,(请想象一下一个人被复制粘贴几千次,一个世界上有几千个面貌相同的人,如同机器量产),并且经过一系列残酷的“竞争”之后才能存活下来,可谓“出胎即杀”。

出生不再叫做出生,而是叫换瓶,人的出生自此只是一场机械的实验,而这瓶装的生命被人标了价码放在货架上,卑贱得不像话,也可怜得不像话。

社会畸形可怕却不自知,没有真正的民主,没有平等没有自由,像个可怕的噩梦。







一些引用:

º“我不要舒适,我要诗,我要真实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善良,我要罪恶,我要求受苦受难的权利。”
“……我要求这一切。”
这个化用原著《美丽新世界》里比较有名的一段,因为原文太长了,放在前面有点影响阅读体验,而且在网上看到的这个精简版也不错,就拿来用了,原文如下:



一些说明:

¶《美丽新世界》中人们信仰的神福特不会在本文中出现,因为这不是原作的国度,原作里是世界性国家,一个城市就相当于一个国家。但在原作里这个世界性国家似乎是欧美,写的人也是欧美的……可中也和太宰是亚洲人,所以就当笔者构造了一个新国度吧。

这个国度中有人信仰福特,但大多数人不信仰他(因为在原作中福特代替的是上帝,亚洲信基督的有是有,但没有原作中那样几乎人人都信),想也知道文野港黑武侦应该都没人信基督,因此本文中没有他出现。

¶本文里的时间和《美丽新世界》里的时间不一样,前调后调似乎都不太合适,(毕竟原作里没有电子终端,似乎还是工业文明,但原作设定里时间却是两千五百多年),用原作里的福特纪年的话显得有些不合理。

(因为一开始一股脑发在一起所以重新分章,一开始想完本再发,但现在发现没有人看,最后决定还是连载,有多少算多少……果然还是写短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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