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783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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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黑塔利亚 卡茨佩尔·卢卡谢维奇 , 尼可拉斯·贝什米特
标签 异色波普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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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23 23:34
- 导读
- ·极昼之夜的产物。
·你说cb也行说cp也行吧。
·史向。
·冻的我手梆硬......
·ready?Go→
“.......那是什么?”卡茨佩尔这样问道。
“是人类肉眼所不能及的遥远星空。”长者这样答道。“也是人类的未来。”
不。他当时说的肯定不是这句话。他所处的时代也不允许他说出这种空荡无用的话来。卡茨佩尔骤然睁开眼,眼前是空荡荡的天花板。
他再一次地在白天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是一个黑色的梦,里面有微微发着光的红色球体在他眼前缓缓掠过。
他快死了。卡茨佩尔听到这个消息时根本无动于衷。尼可拉斯快死了跟他有个毛线关系,他巴不得尼可拉斯早点死了别为祸人间了。
尼可拉斯早八百年疯了。卡茨佩尔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尼可拉斯快死了这件事就像圣经里的耶稣一样,每有一本圣经被印刷出来就有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替世人受罪的耶稣。哦,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因为他可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安装。他在胸口假模假样画了一个十字。可怜的,上帝自己会保佑他的。
“先生.......”他座位旁的那位夫人拿手帕不住地擦着眼泪,似乎声音也跟随着火车的颠簸走了样,“无尽的战争已经夺走了我的丈夫和三个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的波兰语里带着非常浓厚的德语口音,这让卡茨佩尔感到非常不适,但出于礼貌他维持住了不上眼角的笑容。那位夫人把脸埋在自己的手帕里,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要是尼可拉斯也能跪在他面前这样哭就好了。他偏过头去看向灰白色的窗外,被炮弹轰炸又被坦克碾压的焦野。
“亲爱的夫人,请允许在下为您的遭遇感到同情与怜悯。请相信我们,相信我们的政府,您的家人们会在天堂保佑您的。上帝保佑您。“
相信个屁。卡茨佩尔侧目看向自己的肩膀。战争快结束了这点诚然没错,但接下来还有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呢,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见到尼可拉斯的过程比他想象中的容易。他原本以为爱因斯会把他软禁什么的,并没有。他敲响了尼可拉斯家的门,预料之中的没有人来应门。他推开了门。
门没有上锁。室内是空荡荡的一片。看起来这是一个玄关却没有鞋柜,几双军靴整整齐齐地摆在墙边。迎面而来的是惨白一片的墙和一张铁质的四角桌子。简陋,但是这间房子并不显得脏,相反,地面和墙面上并没有一丝尘埃。这种极简的装潢让卡茨佩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监狱。他屏住气继续向前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尼可拉斯躺在他那张行军床上,却并没有睡着。他睁着眼,却仿佛死了一般。让卡茨佩尔惊讶的是,他的眼睛从深蓝色,变成了一只眼睛是红色的。
那种红让卡茨佩尔感到非常不舒服。这让他想起了维克多。
“在下只是来看看您去世了没。”他也不嫌弃往那张陈旧的行军床上一坐,嘎吱嘎吱的声音证实了这张床的年龄。“但在下万万没想到,我们只是几年没有见面,您就变成了波斯猫般的鸳鸯眼,可真让在下感到稀奇。”
他的指尖在对方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上打转,仿佛欣赏一件稀世宝贝般细细端详着。尼可拉斯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胸膛仍在规则地起伏着,证明了他此时尚存一口气。
但不远了。他愉悦地想。亲爱的尼可拉斯·贝什米特,离你去死的那天也不远了,在下会为你开香槟追悼的。
难以想象尼可拉斯即使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身上居然还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脏乱的地方。领带打得整整齐齐,皮带穿过肩带扣住,领口佩戴着那个让卡茨佩尔恨之入骨的徽章。他的视线从那个反射着不详的金属色泽的配件上一扫而过,顿时变得轻蔑又不屑。他坐近了一点,调笑般说:“看来是贵党争的结果让您的瞳色呈现出这般奇妙的颜色......哦呀,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感受呢。”
没有回应。卡茨佩尔的指尖触上了那十字的勋章,旁若无人般地将其取下。尼可拉斯没有像死人诈尸般跳起来阻拦他,这算是半个好消息。他突然不知道他过来的意义何在,是为了看望一个死人吗。
卡茨佩尔本来很期待这件事。因为他觉得这是个趁机嘲笑尼可拉斯的好机会,他可以使出各种话术把尼可拉斯气到语速加快或者是干脆懒得跟他吵,他热衷于让尼可拉斯脱离常规出现一些什么意料之外的反应,但是很明显,他现在这个死鬼状态已经无法有更多有意思的反应了。
他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的面庞。这个视角对他而言略显新奇,因为尼可拉斯永远不会在他面前这样毫无防备地躺着。哦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在神智清醒的时候不会这样。现在尼可拉斯的弱点在他面前明明白白地展开来,卡茨佩尔厌恶这样。
厌恶如此不堪一击的对手。银发的波兰人在笑。他从那张床上起身,打算离开这里,好像他专程赶火车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来嘲讽一下普鲁士人如今落魄的样子。
毕竟看到曾经横扫欧陆的强敌对手被时代的车轮碾成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卡茨佩尔转过了身,不再去看那活死人。于是他也没看到对方的眼珠神经质地转动了两下,转过头来望着卡茨佩尔离开的背影。
太阳从窗外落下了。卡茨佩尔分不清那到底是太阳,还是坠落的火星。不过是什么都无所谓,他对天文不感兴趣,火星对他来说,就像普鲁士一样遥远的存在。
Fin。
Gailex。
2024.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