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5796000
天涯故事

作者 : 猞猁板波糖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伏黑甚尔,孔时雨

标签 咒术回战 伏黑甚尔 孔时雨 时甚

361 0 2021-7-7 15:07
导读
原著向,二人的初相见。男同日常向美食故事。
孔时雨回到住处,看到那青年正蜷缩在沙发上,恶狠狠地啃着拉面面饼,身上没占血迹,包扎的绷带也完好无损,悬着的心便稍微放松下来。
“这个,好吃吗?”男人凑上去,用生硬的日语和青年搭讪。他的腰弯着,双手漫不经心地撑在膝盖上,若是有人看到这幅画面,会联想起醉汉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逗街头野猫。

然而孔时雨并未饮酒,也不是什么胆大妄为的男人。
他注意到青年非但无意同自己周旋,还透过刘海朝自己射来困兽般的目光,便笑笑,哼着小调朝厨房走去了。
公寓既小,孔时雨的腿又长。小小的空间几步就走到了头,通风不畅的斗室内,满溢着令人难过的,带有淡淡腐朽气息的局促。他一向是个无忧无虑的男人,此刻也不免感叹生活是壮阔的海洋,他自己生来便是漂泊,如今,洋流又把这个来路不明的青年推到自己的贼船上。
麻烦啊,真麻烦啊。头疼啊,真头痛啊。


透过厨房发乌的玻璃拉门,甚尔看见男人忙碌的背影——他猫腰在流理台前切菜,是在剁排骨吗?隔着汗湿的白衬衫,因用力而肌肉紧绷的背部隆起好看的线条。这样想着,甚尔口腔里仿佛涌起新鲜血肉热乎乎的腥气。
他闭上眼睛。

那个夜里,孔时雨的身上就散发着如此的、鲜血腥甜的味道。
当时禅院甚尔站在在尸体堆中,他人的血浸透身上的破损衣衫。年轻人紧握手中咒具,如同伺机而动的野兽。
来者既不是禅院家的人,也不是任何称得上名字的敌人或咒灵。
只是一个疲惫的男人。
相对于单方面屠杀后的战场,这个穿着通勤西装的家伙,似乎更应该出现在夜晚的居酒屋门口,末班地铁的站台前。他看起来太普通了,普通到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禅院甚尔冷眼睥睨。
“好汉饶命啊,我就是个路过的。”
“跪下,双手抱在脑后。”
甚尔冷冷道,手里依旧紧攥武器。
孔时雨顺从地在血泊中跪下,可是面孔却扬起,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隔着夜色,深深地望着甚尔的眼睛。
男人的神情里没有嫌恶也没有恐惧,不用于他过去遇见的所有人。

甚尔呼吸的节奏不觉紊乱了。他慢慢逼向男人,直到从他的眉宇间榨出一丝惊恐的影子,这才心满意足停下,示意男人开口。
谁知男人一开口就石破天惊,“你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狗崽子,害得我好苦啊!我的线人,我的助手,我的客户,全被你一刀砍了!让我以后在黑白两道怎么混嘛!”
甚尔当时毕竟资历较浅薄,遇上他的倒霉鬼,要么痛骂要么求饶,存亡关头还只顾自己那点生意的,他哪里见过!甚尔又气又笑,蹲下搀起浑身发抖的男人,说既然如此,我来赔偿你吧。
禅院甚尔所谓的“赔偿”,便是从此住进孔时雨家里,大言不惭地顶着“助理兼保镖”的名号,实则挥霍男人本就算得上贫瘠的私产。




“你当时口口声声说要‘赔偿’我,我才好心收留你。结果倒好,我简直像请回家一个祖宗。你说说,还有天理没有?”
半晌,孔时雨推开拉门,朝着客厅喊一嗓子,沙发上的巨大生物闻声跳到餐桌前。当甚尔伸手接过筷子时,孔时雨忍不住发出了以上抱怨。
“啊啊,那你就当我是天灾吧,或者把我当成你的报应也行。”
甚尔抓抓头发,毫不在意地一屁股陷进皮面餐椅,抓起眼前的斗笠碗就挖起一大勺米饭。

“哇,你是大猫吗?又要我给你饭吃,又对我使用嘲讽,又不做工。”孔时雨咋舌,转身变魔术似的端来一口金属炖锅。
“这是给人吃的?”甚尔嫌弃地看着漂着油花和菜叶的鲜红色可疑浓汤。
“排骨泡菜年糕汤。不吃就滚蛋。”孔时雨一脸“不想理你”的表情,都没正眼瞧他,埋头舀汤泡米饭。
“你这窝囊样子,和中年危机的丈夫有什么区别?恐怕也早就不举了吧?”甚尔挑一块肋排放进嘴里,好柴,便吐出来,吐着舌头揶揄对面只顾干饭的男人。
“可惜你又不是我妻子,再怎么敲打我,我也不会抱你。”孔时雨露齿一笑,反唇相讥。
“我觉得你是想抱我的,但你知道, 自己掏不出同我过夜的银钱。”
甚尔咧开嘴角,扯出堪称纯洁的微笑。在这幅皮囊背后,毫不掩饰地要钻出的,是无比黑暗虚无的东西。

他又说:“昨夜你没回来,我坐在阳台往外看,有一伙儿人在你楼下不怀好意地打量。我冲他们喊话,他们明显听到了,可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孔时雨挑起眉毛,“你怎么说的?”
“我说孔时雨在我手上,谁有胆子,就过来拿他项上人头。这群伞兵,竟不知天高地厚。”
“后来怎样?”
“你带上铲子,可以在两条街外干枯的河床里找到他们。”微笑在甚尔邪性得近乎妖艳的脸上无限扩大,他眯起的碧眼里翻滚着粼粼鬼火。
孔时雨跌坐在地。惯性将座椅一并代倒。
禅院甚尔跨过一片狼藉来到他面前。
“你欠了我的人情。如果你想抱我,这些也要一并算进嫖资。”

孔时雨爬起,继续晚餐,二人一夜无话。



此后几天,孔时雨的行踪变得诡秘,有时终日闭门不出,有时则长久不见踪影。
事发那天孔时雨出门很早,近午夜回来时,整个人仿佛被放在水里洗过一般,头发凌乱,冷汗浸湿衬衫。
禅院甚尔一反常态地拥上前来,帮他脱下沾满尘土的西服外套,在他身前身后环绕,不肯离去。
他嗅到孔时雨身上有甜丝丝的蜜糖般的血味,这种味道过去使他联想起生肉排和肝脏,如今却让他隐隐不安。

“你之前说,你是我的报应,是当真的吗?”推开青年,孔时雨颓然倾倒在沙发上。他双眼紧闭着,下巴上冒出许多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十分憔悴,几乎半死了。
甚尔摇摇头,说这种胡话他竟然还信。
孔时雨双眼陡然瞪大,“怎么是胡话,遇见你之后我就开始倒霉,你把我的生活全毁了!
“就是你当时杀了那个男的,你只知道他是个咒术师,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你我绝对惹不起的家伙?我完了,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他们来寻仇了!”
甚尔冷眼旁观孔时雨大发歇斯底里,嘴角绷得像拉紧的弓弦,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直到鲜血渗出。

“够了,你有完没完?”听到甚尔的声音,男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叹气。甚尔摸出烟,递给他。
“你害怕了。”青年挑衅道。
“我毕竟肉体凡胎,怎能不怕啊,”孔时雨苦笑,终于还是将烟接过,猛吸一口,火苗在他指尖微小而猛烈地燃烧,他说,“我当时把你弄回来就是个错误。”
孔时雨的眼睛里有光在闪,就像烟蒂里最后一口的负隅顽抗的火苗。
“有我在,谁能杀得了你?”甚尔满脸轻蔑地嘲笑道,充满力量的手掌自负地锤着孔时雨胸膛。
“是。多亏你,我暂时不会在物理上被消灭了。不过和你不同,我是社会人,还是个靠人脉吃饭的中介。社会死亡对我而言,可比杀了我还难受——而这还是拜你所赐。”

看着孔时雨的满脸苦相,甚尔若有所思般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为了你的‘名节’着想,我们应该暂时分手?”
恶作剧般地,甚尔故意将话讲得十分暧昧。
孔时雨点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啊。我还想继续蹭你的饭。”
说着,禅院甚尔的睫毛低垂下来,眼睑内侧透出一点红色。孔时雨明知他是在演自己,感性上还是无法自控地升起几丝柔情。突如其来的悸动使孔时雨脊背发凉,他意识到这正是所谓的“恋爱”——他爱上了禅院甚尔,在必然与他分别的时候。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没钱,做饭不好吃,年龄也大了,”孔时雨嘲解说,“而你不一样,你年轻,俊美,又能打。扔下我,你反而能吃到更多好吃的饭。明天我回老家一趟,你也另谋高就吧。”
禅院家的青年点点头,“或许我们会再相见的,那时,我可能已抛弃了现在的名字。”
孔时雨也轻轻点头,他的双手死死按住青年的肩头,仿佛要给他一个拥抱。
甚尔的身体僵硬了,他近乎茫然地抬起手臂,放在了孔时雨的皮带上。
年轻的身体柔软而矫健,如同大型猫科动物一般。此时交欢,竟有那么点认了天命的缠绵。

事后,异乡异客伏在亡命者颈窝,热乎乎的液体沾湿甚尔皮肤。孔时雨的泪水让甚尔恶心,但并没有推开他。




几天后。
孔时雨站在甲板上,脚下油漆过的钢板此刻散发出白昼所积蓄的热量。夜风吹拂,孔时雨连打了四次火,才终于给自己点燃一支烟。他像含糖果那样慢慢品味着,目光漫无目的地向远处投去,远处是破碎在水中的浩荡星海。
禅院甚尔曾坐在顶楼天台上,小腿悬空,万家灯火明灭在他轻浮地摇晃着的脚下。那时他所见的场景,与自己此时见到的,又有什么异同呢?

忽地,甚尔当时的神情在他脑海中清晰了,那是没有明天的人的神情,可明明他对自己有过长远的许诺——他们会再见的,一定会在再见的。
孔时雨再次难过地想到,甚尔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而自己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