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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ty

作者 : 那不勒斯的小鹿

分级 大众 常规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 米斯达 , 特里休 , 普罗修特

标签 米特里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JOJO饭

136 3 2022-3-5 00:20
导读
米特里。
项目经理米斯达×危机公关特莉休,社畜调情片段。
护卫队+亲卫队+暗杀组的大乱炖,迪亚波罗和小多这波在第五层。
其他CP欢迎自行解读。
Dirty



“啪嗒”一声,盘子里那半份摇摇欲坠的坚果树莓塔终于如愿地仰躺下去,鲜红色的果酱在昏黄的灯光下艳色十足,在饼干底和浓厚的米色甜酱中间绽开,像一道残忍的伤口。端着咖啡走过来的服务生琼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注意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单手握拳,上身挺直,整个人都散发出势在必得的气息——拿着沾满水汽的杯垫回到收银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毕竟,在这片远离CBD的小巷子,很少有人会这么真情实感地工作,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手上的腕表和衣服都显示身价不菲,她真的会毫不意外地等待着那只笔记本发出欢乐豆庸俗又洗脑的背景音乐。

差点忘了。琼斯慢半拍地拿起那只柠檬水壶,又赶快换成另一只温水壶,给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女士续上一杯。粉色短发的女人在杯子八分满的瞬间精准地丢来一个冷漠又克制的眼神,宛若一道大赦天下的指令,琼斯不喜欢那个眼神,但她又不讨厌这样的提醒。总比倒满了再用什么“顾客是上帝”的老话来挑刺要好得多。

她轻轻地扫了眼挡住女人半边脸的玫瑰金屏幕后盖,迅速而利落地收回了注意,一个画面在她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成形:说不定,也许,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会出现在同一栋写字楼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银色的铁皮罐子载着人升来降去,他和她大抵会僵硬而笔直地站着,嘴角紧绷,微微下压,仿佛两支盖子拧得过分紧的墨水笔,谁也不看谁。琼斯拉开垃圾箱的把手,把被压成土块状的咖啡渣用力地倒进去。这就是她永远无法理解上班族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地钻进套子里呢?三百万的手表换个说法,也不过是高贵的腕上项圈,反正控制的都是自由。

不过显然,两位正被资本调教的职场男女并没有琼斯这样的觉悟,尤其是那位男士。大功告成的他大咧咧地伸着懒腰,终于垂怜起盘子里的那块小甜点,一叉子下去,本就薄脆的白巧克力外壳分崩离析。米斯达短短地叹了口气,端起盘子来把它们扫到嘴巴里,口感扎实的饼干底在嘴里发出咔咔的脆响,摸向水杯的他终于意识到了少点什么,黑色的大理石台上反着光,来咖啡厅的他居然忘了点咖啡。

一定是因为她在这里。


如果琼斯愿意再留一会儿,至少不那么争分夺秒地下班,她会看到她观察许久的这对精英人士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会知道她刚刚的幻想更接近于聪颖的判定。但她走了,交班的男孩子是个大眼睛的闷葫芦,他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那只深藏不露的蒸汽管上,自然无暇去关注任何一个顾客,更不会注意到这个男人次次都点同一杯。

陷入等待的米斯达显然不准备回到座位上,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手指悄悄地摩挲着新钱包上的纹路,悠悠地走到他惦念已久的角落。粉色短发的女人仍在专注地看着电脑,时不时敲出几串字词,再咬牙皱眉地思考一下。米斯达拉开椅子,坐到特莉休的身边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直到如愿收获一记恶狠狠的眼刀。

“好凶啊——”米斯达煞有其事地大叫着,他的表演浮夸又聒噪,成功地搅动了特莉休这片平静的湖水。她在键盘上连续而激烈地敲击了几十秒,又因为错字和误触来回反复,终于在男人忍不住凑过来之前关上了电脑。坚硬厚重的浅粉色落了下来,变成她手臂下的一片珠光装饰。鬼才看不出来他是故意在这儿等着她。特莉休摘下手链,完成她每次和PASSIONE偃旗息鼓的重要仪式,这才吝啬又懒散地转过脸来,给米斯达一点柔软的脸色。

“我今天没心情。”

是,谁有心情。舆论危机下的高层人人绷紧一根弦,他和她已经痛苦到要找许多地方加班的程度。工作简直进化成了氧气的伴侣,随着每次呼吸流进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但米斯达偏偏不想被它彻底荼毒,尤其在擅长口是心非的情人面前。

适时出现的冰咖啡给了他转移注意力的借口,聪明的服务生值得慷慨的小费。意式浓缩的香醇盖住了他和她的气味,借着拿起那杯咖啡,他如愿地将鞋尖探到她双脚之间。特莉休今天穿了便于出行的阔腿长裤,但脚上是一双3英寸高跟鞋,他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个,自然也看到了脚腕上的蓝宝石链。于是当他那双骚气十足的棕色皮鞋蹭着她的裤脚踏过去的时候,多少带着点美人揭面的冒犯。相识两年,他不是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子,这点许可权还是愿意先交给她的。如若真的没心情,他讨到了好,不至于两手空空;但凡有些回应,那他今晚就是满载而归、大赢特赢——当然,这些都是米斯达单方面自以为的礼貌。已经混熟了的特莉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男人眼里的女人是一回事,反过来,女人眼里的男人呢?

特莉休发誓她所有的观察都足够客观现实:

米斯达今天是穿着西服的,这不难得,毕竟PM总要有点管得住人的做派。可是,普鲁士蓝的衬衫扣子松开两颗,袖口随意地折上去一截,袖箍也只戴了一边,版型得体的西服外套松垮地挂在肩头,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忧会滑下去。下半身藏在桌子下面,也猜得出搭配,黑色短袜,棕色皮鞋,他崇尚低调的奢华,风骚和有钱却从每个搭配里暗暗渗出来。在一众西装男的世界里,米斯达清晰地了解到怎么用罕见的气质取胜。特莉休对茶水间的传言从惊讶到接受再到理解,原因无外乎是搞清楚了这男人的品位。不怪男女弯直一概爱往他身上看,爱打扮的翘屁股熟男不是在勾引又是在做什么?跨国公司,又是各族各类文明大融合……负责危机公关的特莉休偶尔会在他怀里恶趣味地想,搞什么正经方案,干脆把他扔下海拍两部色情片,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多大的难题也都散在风里了。

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爬到她手上了。突兀的触感吓醒了沉浸在思考中的特莉休。她有点狼狈地盯着那片漫过来的冰水,感觉到米斯达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大概怔愣了几秒钟,特莉休就把站着水珠的指尖按到他堆叠的衣袖上,看那片深蓝中间出现一点逐渐放大的黑,一面用鞋尖困住了他的脚。

特莉休那句“没心情”不是骗他的,看似情调十足的米斯达也眼下泛青,两个人的手机倒扣在吧台上,依然随着一条条消息从缝隙里散出锋利而尖锐的光。


两个月前,乔克拉特和塞可的一次错误决议把整个PASSIONE推向了风口浪尖,分部APP原本大路宽阔、形势见好,两人却偏偏贪图那点蝇头小利。泄露客户隐私事小,借机贩卖人口纯粹找死。要不是福葛和乔鲁诺及时阻拦,身为总经理和法务的布加拉提与阿帕基当真往死里打,大家都要和波尔波那个死老头做伴了。

危机发生得太快,媒体嗅觉灵敏,公司一团乱麻,原定的感恩节假期泡了汤,纳兰迦机智地采购了睡袋和帐篷,但他忘记了一群大男人睡起来鼾声如雷。这些人里头,最狼狈的莫过于特莉休。五个月前才空降回来的她顶着老板女儿的名号横行霸道,一个月内就得罪了公司里大半的同僚——也不排除是这群男人爱而不得。托比欧被委派过来给她当助手,这只身份成谜的小鬣狗更叫那群家伙怒火中烧,甚至连乔鲁诺也来嘱咐她“注意分寸”。笑话,他能保证这辈子不会爱上小五岁甚至更多的姑娘吗?他不能。在其位谋其职,出于对迪亚波罗的了解,特莉休还是打发了那个爱打电话的小男孩。

论坛的连锁反应招致了许多其他的讨论,还有竞争对手在外虎视眈眈。最善小动作的对家就属里苏特那一窝。他们家的PR普罗修特好死不死和她住同一个小区,事情发生后,还故作好心地替她顺手买了份花里胡哨的焦糖玛奇朵,递过来时明目张胆摸她的手背。特莉休看着那张好整以暇的脸,一抬手,蓬松柔软的奶泡扬到他裤裆正中,稀里哗啦地淌个热闹。那时她绝对是在以牙还牙,自家出事已经睡眠不足,对家搞事就直接性欲减退,月经成了这几天最大的主角,一首《Phantom of the Opera》隔着幕布唱得她身心俱疲、暗沉长痘,止痛片吃到胃痛,而他换了新款的红色西服孔雀开屏、耀武扬威,欠揍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欠操可能才更恰当。特莉休由衷地期盼着所有里苏特的手下包括他自己立刻阳痿不举,要么就熊秃,肾虚也行,总之,便宜不能都被他们占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心诚则灵,半个月前,在他们成功以劣势开场拿下代言人合同的晚上,普罗修特貌似因为车祸住院了,据说还和布加拉提有关。福葛、纳兰迦和米斯达陪着特莉休,买了足足999朵艳红色的玫瑰花送到他的病房去。病号服可不能穿深V,也露不出他那脱过毛的漂亮肌肉,四个人眉来眼去,足足唱了半小时的赞美诗,特莉休简直觉得她体内的激素都稳定了不少,发际线周围也许正长出新的可爱绒毛来,隐形眼镜也可以换个低一点的度数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与人斗,其乐无穷”,特莉休终于从除了她老爸的第二人身上感觉到这个,以至于她现在回味起这些日子来,因为那个扬眉吐气的夜晚,她的脸上还能露出一点飘飘然的意思。说实在话,在布加拉提手底下干活不是个舒服的事,他喜欢装正经、谨慎小心,事无巨细地把决定权抓在自己手里,而福葛脾气暴躁、乔鲁诺偶尔装逼,阿帕基不爱说话,冷不防刺人一下,就能把安排好的计划随手推翻……米斯达,米斯达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一个“直”,脑子直、心眼直,下面那根自然也直。如果抛开现在的社会规范,他更适合去做江洋大盗,抢女人、抢钱,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反正多贵的定制西装也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子男人味儿。说句粗俗的,米斯达负责管辖脑子的也许就是下边那根鸡巴,原始、下流、粗俗又简单。他做PM这些年,不至于臭名昭著,也确实是口碑不好,但乐意和他合作的人又不少,赶上旺季简直有种昏君选妃的架势。他难搞、脾气大、眼光挑剔,而且贪心、鲁莽、赌徒心态,外加早年不知道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生意,偷偷经营,口袋里的钱只多不减,特莉休想过去问他,但话到嘴边每每都及时打住。生意人再怎么样都是生意人,和他合作是一回事,分他的蛋糕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不至于傻到拿那脆弱的炮友关系去叫板,毕竟说到底他们也只比寻常同事亲密一点,还亲密在了与工作相隔十万八千里的领域,她可以管他要橱窗里的裙子、首饰,多贵重都可以,戒指也没关系,但要他口袋里的钱,要他的活法,这是同床共枕做老婆也未必讨得到的。

做他老婆——想到这个,特莉休一阵恶寒。妈妈找了老爸那么个老公的凄惨后果还历历在目,曾经的真爱熬到油尽灯枯,迪亚波罗后院的烂账还是一年接着一年,她可没有胆子参与这种舍身饲虎的棋局。


神游够了的特莉休换只手撑着脸,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才把眼神落回到米斯达的咖啡杯上。Dirty最后两口是盖着一点咖啡的牛奶,特莉休擅自作主地替米斯达解决掉它们,仰着脸等他拿纸巾来擦掉她嘴角的奶渍。他未必察觉到自己在笑,好在不猥琐,只是过分认真地看住她玫瑰色的嘴唇。隔着纸巾,他温热的食指按在上面,柔和地掠过去。他不是那种爱在办公场合乱吃口水的变态,至少也要在闹哄哄的酒吧;他会把纸巾折叠两下,再丢进最近处的垃圾桶。走回来了,调整坐姿,小腿直到膝盖都贴着她的,体温隔着两层料子慢吞吞地染上来,说话的间隙里自然又亲昵地蹭着,不动声色地逼她后退或者躲闪,在方寸大的桌面下暴露占有欲。

他们偶尔也会聊天,但内容不带营养,要么就是单纯地迫害某个两人都认识的同行,绝口不提工作、利害关系和任何大道理。有时候说着说着,一方突然静止,话题就结束。从下午时分到华灯初上,米斯达没去看时间,特莉休也没再打开电脑,他偶尔会把手放到她大腿上,很短暂,也不乱动,要么就借着掉叉子的间隙去摸她的脚踝,拇指在链子下面摩挲出一个印,特莉休嫌他,在扎手的短发上推了一把。服务生为了通风打开了门,夹杂着烘焙香气的晚风里,米斯达像是终于找到借口那样地把西服外套披到她肩头,手指从裙子的细肩带里挑一下。特莉休很想去瞥他两腿中间,只看一眼,可是她不想承担太严重的后果,等下还要坐他的副驾回去。她一杯一杯水地喝,到最后甚至端了空杯贴到嘴边,米斯达终于找借口去洗手间,出来时步履轻快,右手攥着车钥匙。

要在车上做吗?

特莉休系上安全带,答案和往常一样是不。车对米斯达来说是通勤工具,是门面装点,这个副驾驶上可能搭载过也会去搭载任何男男女女,不独属于她。每个月的定时洗车也不在这两天,为了那点微薄的刺激,她不至于让性欲和心情在天秤两端博弈。米斯达踩下油门,驶出巷子口才打开一半车窗,特莉休从他口袋里摸香烟和火机,点上了,抽两口,才把沾了口红的烟嘴递给他。烤烟的前调多了缕晚香玉的味道,烧着的一小撮烟灰不偏不倚,就落在米斯达的衬衣上,手指抹一抹,却越擦越脏,卸妆巾也是添乱。

红灯来了,米斯达一把捏住特莉休不知所措的手,抓在手心里用力攥一下,还想咬,可路段监控正严肃地和他遥遥相望。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那么明显,还有粗鲁的吞咽声,特莉休想忽视都不行。车子再发动起来,惯性按着两个人向后仰,只有特莉休在花枝乱颤地笑,完全没有要忍耐的意思。一个转向,风从窗外凶猛地扑到她的脸上去,不管不顾地。米斯达原本准备送她回家的——回她自己家,顶多在楼下小区偷吻一阵就推开她,放辛勤劳作的女士回去休息。可是现在,谁能说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向来不装正人君子,要装也装不像,索性就坏到底。


倒车入库,进了小区,也就进了米斯达的地盘。他不会问特莉休愿不愿意,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后半段的每个红绿灯都给足了拒绝的档口。他们在电梯里不吭声,只是人挨着人站着,他不敢牵特莉休的手,牵来牵去探进裤袋,那就是自讨苦吃。直到按下指纹,打开门,米斯达还是觉得缺点什么,不是亲吻、拥抱这些。他一边绞尽脑汁地想,一边单膝跪下来给她脱鞋子,手里握着她一只脚,那个问题还是没有答案。


“盖多。”

特莉休的脚踩到了他的膝盖上,不用想也知道还有往上攀的意思。这个该冲动的时刻,米斯达还是克制着抬起头来,靠近她的脸颊,他知道她绝不轻易这样称呼他。

“嗯?”

“圣诞快乐。”

仿佛有感召似的,窗外传来簌簌的雨声,雷电轰隆作响,掩盖住他和她逐渐交错的呼吸。

米斯达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和特莉休一齐笑起来。很快,还跪在地上的男人没忘记初衷,他向上握住那截脚踝,自下而上地凝望她。

特莉休的眼睛迎着光,像两粒晶莹的橄榄石,引诱他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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