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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емья

作者 : 林林灰塔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火焰纹章:风花雪月 帝弥托利 , 贝雷特 , 自设的孩子两位

标签 帝弥雷特 男男生子 有自设角色

文集 帝弥雷特

943 4 2020-10-29 02:57
导读
蓝线结局后,【结婚】并【拥有孩子】的:
帝弥托利X贝雷特

○补档
○用词采用官方中文翻译。涉及部分剧透,建议青线通关的人阅读。

○和尸毛蕉合作滴帝弥雷特同人,她画的孩子人设图在这:
○文章是甜甜日常向,没啥黄色,但是蕴含了超!大!量!的【男体生子要素】,【带小孩要素】,对贝雷特【女性称呼】,并且有【男体受孕】暗示。
○含【自创】的两个小孩,有人设有名字
○含部分R18颜色片段,为爽而爽,充满不科学剧情和生理现象
○本文两个孩子的名字和朋友的某连载是一样的。男孩女孩的名字曾由另一位火纹厨朋友提出,说谁写生子文学谁就用(嘿嘿)所以!即使名字一样,这些作品和角色之间也没有任何关联,还请注意!
○文笔很烂,ooc很多,私设【超大量】,癖好很多,我爽了,蕉也爽了()



这是盖伊伯尔格第二次发呆了。

直到羽毛笔尖的墨水滴到桌面的文书上,他才反应过来。
法嘉斯的小王子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旁的棉纸吸走多余的墨水,这份文书看起来才不至于更糟。

一旁辅佐的吉尔伯特伸过头来,看了眼文书上的墨点苦笑道:“殿下,你今天可以休息的。”
文书的内容枯燥无味,大致是些拨款的申请书、芙朵拉各地的灾情和收成报告、边境的战报等……就是让那位国王去看都会觉得昏昏欲睡,更何况一个12岁的孩子呢?
可对于王子盖伊伯尔格来说,学会批改这些文件、随父亲参加各种议会是他的必修课。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战斗训练和办公室里,和吉尔伯特待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和同龄人相处的时间要长的多。
这也导致盖伊相当早熟。

“抱歉……我会注意。”盖伊一下子挺直腰板。
他的辅佐官摇摇头:“看信使的汇报,陛下他们明天就会到达王宫吧?最迟也会在晚餐时间赶到。你忙碌了近半个月,应该好好放松,和家人一起度过才是。”

连向来严格的吉尔伯特都这么说了,盖伊动摇了一下。但是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导师的提议。
“我就是希望过年时能好好和他们休息才努力到现在的。让我带着一堆未完成的工作过年,我会浑身不舒服。”盖伊理了理面前的文书,重新打起精神来,用欢快的声音说道,“没关系,处理完这批通报我就休息。”

你还只是个孩子。
吉尔伯特在心里反驳道,可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盖伊和他的父亲实在太像了,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年纪轻轻就过于早熟过于敬业这点上,都很像。
国王帝弥托利和王子盖伊伯尔格都是在他的辅导下长大的孩子,对于长时间不归家,把大半人生献给王室的吉尔伯特来说,两人即是他的君主、也是家人。他看到盖伊勉强自己时,总是想到几十年前那个走投无路的帝弥托利——也是像现在这样发了恨似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容器,不停地装填作为国王的知识和力量,忽略了自己。吉尔伯特感到痛心。
只是那个时候的法嘉斯王室正处于动荡时期,作为唯一的、年幼的继承人,帝弥托利别无选择。
盖伊在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长大,但他还总是觉得时间太少。
他想尽早独当一面。

陛下、大司教大人、公主殿下,快点回来吧。
吉尔伯特看向窗外的飞雪,也不禁沉思起来。
新年将至,菲尔帝亚早已步入寒冬,这几天甚至刮起了暴风雪,能见度变得很低。就连一向严格的国王军的飞行特训都停了下来。

希望3人能平安抵达王都,吉尔伯特向女神苏谛斯祈祷着。

明天国王抵达王都,他也总算可以放假,回家看看自己的女儿雅尼特了。
雅尼特前几天还在信件里告诉他,今年自己要带挚友梅尔赛提斯一起过年。两个女孩在信纸上写写画画,画满了各种想做的蛋糕点心小饼干,非常可爱。明明是寄给大叔的信,看起来却跟女学生的交换日记似的。
想必今年可以热热闹闹的渡过。

墨珠越积越大,从吉尔伯特手中的羽毛笔滴落,晕落在他还得批示的文件上。



“哥哥哥哥!我们回来啦!哥哥!!”
盖伊博尔格和他的客人远远就听到女孩的欢呼声、侍女们的惊呼声一并响起。王子原本有些不耐烦的面色一下子舒展开来,起身小跑到会客厅的门边。他刚打开厚重的木门,那个娇小的女孩就撞到他怀里。另一位白袍的年轻男子紧跟着进门,想来是被小女孩拽着跑来这里的,身防雪袍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
女孩“呀!”地惊叫一声,似乎是把自己撞疼了,她抬起头,看到被碰瓷的王子一下子笑了,鼻尖还有点红红的。
“我好想你!哥哥!”

“尼尔……!”
盖伊的喜悦溢于言表,他一把把妹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好像长高了!”
“真的吗?!我每天都有喝牛奶,也没扔掉胡萝卜!”甘格尼尔抱着哥哥的脖子欢呼着。其实他们只是两节没过见面而已,不可能看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尼尔非常单纯,只要哥哥夸赞她了,她下次还会乖乖把讨厌的胡萝卜吃掉,而不是送给她贪吃的母亲。

跟着进来的白袍男子轻笑了声,他半蹲下来一把抱住两个腻一起的小孩:"抱歉,盖伊,我们来晚了。"
白袍男性是国教赛罗斯的大司教:贝雷特。同时也是王子盖伊伯尔格和公主甘格尼尔的母亲。
因为尼尔的关系,两人把国王扔在后头就先跑过来了,身上防雪披风都没来得及脱。两人粘在布料上的雪花全蹭到了盖伊的身上。

被扔在后头的国王帝弥托利紧跟着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赶忙把妻子和女儿的披风解下来。毕竟雪落得到处都是,总有些不成体统。这要放在平时,他们3人都要被吉尔伯特训斥,毕竟客人还在呢。

父亲和母亲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母亲总是显得很瘦弱。盖伊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父亲——帝弥托利太高了,护甲包裹的肌肉结实且危险性十足。他穿着黑甲上前线时不像个国王,倒像头凶猛的野兽——熊啊山猪啊狮子啊或者随便哪头巨型的魔兽。
好在这里是王宫,是他们的家,不是前线。贝雷特感激地牵起父亲的手,用嘴唇蹭他的脸颊时,他那个平日充满威严的父亲马上像头吃到蜂蜜的熊一样乐呼呼的。
每一个见过盖伊伯尔格的人,都说盖伊和他父亲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这让身板偏纤细的盖伊怀疑他们是在说客套话。

反倒是妹妹尼尔甘格尼尔的样貌和发色很像母亲。是有些神秘、又让人感到平静的淡绿色。但她的性格可比贝雷特活泼多了,非常爱笑。尼尔长年跟着母亲生活,她那头有点乱乱的双马尾就是他的杰作。蓬松的绿发在她蹦跳时一抖一抖的,不知道大司教的审美是参考了哪个野孩子。曾经,几个注重着装礼仪的侍从想给小公主换一个更体面优雅的发型,几近尝试后发现居然还是原来的发型顺眼,又把给公主梳妆的权利还给了大司教。

“真恐怖,晚餐都还没准备好呢,这么大的雪你们居然还能提前赶到?你们难道是靠飞回来的吗?”窝在沙发里的客人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格外潇洒。但是他太怕冷了,整个人都要斜进炉火里的姿势实在不太雅观,不像位贵客倒像个蹭吃蹭喝的老赖。“我还说要是你们今晚赶不上晚餐,我就舍身陪你们家的宝贝儿子一起吃一顿好了。他一听就给我摆臭脸。”

“我们用的是马车。你要是愿意,可以一起用餐。”帝弥托利笑了,他双臂还胸,对那位相当自来熟的客人提议道。只是听那语气……国王和他的王子大概是一个态度。
客人摆摆手,把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我可不打算当你们家的电灯泡,你和你儿子都太不擅长撒谎啦!再让我吃块巧克力,我回去还得赶上旅馆特邀的歌姬开演。”

说出来别人都不信,这个穿着低调的老赖……男人、是邻国帕买拉的国王库罗德。
帝弥托利和贝雷特收到过他在芙朵拉境内的情报,秘密拜访的理由是“探亲“什么的,鬼知道是真是假。按理来说,他早就该回国了,估计是也被暴风雪困在了王都。库罗德讨厌寒冷、又怕无聊,他随身携带的书全看完了,于是大摇大摆跑来王宫要找王子叙旧——其实就是蹭王家的蛋糕零食和暖炉。盖伊不爱吃甜食,叫了杯红茶陪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库罗德用吟游诗人般夸张的语气大谈他父母年轻时的八卦。很多秘闻他明明不在场,却说得跟真的似的。
盖伊听一半忘一半,想着贝雷特作为母亲那样温柔笨拙,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库罗德叔叔!”

尼尔从盖伊和贝雷特怀里像条鱼儿一样挣脱,跑去闹着要库罗德抱。库罗德没少逗过小孩,非常熟练地一把捞起女孩用自己的胡子蹭,把她蹭得不停大笑。
"库罗德,听我说!爸爸家的骑兵好厉害,那——么大的风雪,教会的飞龙飞马都赖在地上不愿动了。爸爸家的马还跑得飞快!我还以为我们得在英谷丽特小姐家多待几天才能回来呢!"

"能见度比较低,中途走偏了……刚好绕到英古丽特的领土去了,就在她家留宿了一晚。"贝雷特解释道。

作为帝弥托利的同窗,库罗德在王子和公主还是婴儿时就逗弄过他们了。
他虽然贵为帕买拉的王,却非常讨厌芙朵拉冗长的规矩。非要教牙牙学语的王子和公主直呼他的名字,结果现在盖伊和尼尔和他相处时,态度总是有点没大没小的。
尼尔和库罗德玩耍时总是格外开心。库罗德的那些见闻对长期呆在教会的女孩来说特别有趣,更何况,他还能总能精准找到她的痒痒肉。

帝弥托利作为亲生父亲看到有点儿不高兴。毕竟女儿有时和他相处会有点拘束,也不会这么笑:"尼尔明明说过最喜欢我来抱。"他恹恹地小声抱怨。

"?"
盖伊听到父亲的抱怨,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别在这种地方和库罗德叔叔较劲啊。”

“…………所以我是不是也该留个胡子什么的?”帝弥托利扭过头对着贝雷特窃窃私语,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在两人举行婚礼的那天,帝弥托利便发下誓言:自愿成为贝雷特的眷属,永远守护他、直至死亡——然后饮下了贝雷特的血。从那之后,帝弥托利的容貌便永远停留在了25岁青壮年的样子,和贝雷特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变化。这还是帝弥托利第一次提出想要改变形象。

"……"像西提斯那样?
贝雷特抬起头思考,抿嘴着无言地盯着帝弥托利看,把盯得帝弥托利有点心虚。他的妻子捧起他的脸非常严肃认真地观察。

现在的帝弥托利就很可爱。

他一本正经地拉拉现任国王的脸颊,蹂躏他双颊的软肉,淡淡地评价:
"别在这种地方和库罗德较劲啊。"





迎接王妃和公主的宴席总是相当丰富(另一个原因则是王妃的胃口实在好过头了)。
一家四口慢悠悠地边吃边聊,直到把最后一块餐后点心塞进嘴巴里时,已经到了休息时间了。
尼尔拉着盖伊哥哥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她最近有些听腻贝雷特那些和糙汉子佣兵们工作时的糗事和麻烦了,开始沉迷浪漫的骑士文学和恐怖小说。盖伊深思熟虑之后,在“目标群体为少女的狗血爱情故事”和“芙朵拉十大未解诡异秘闻和现象”里毅然选择了前者。

帝弥托利和贝雷特得以享受二人世界。
两人靠在卧室的沙发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最新的兵法和战斗技巧。

房间里少有帝弥托利生活的气息,贝雷特能感受到。想必是帝弥托利又擅自压缩休息的时间,困到不行就直接睡在办公室的长椅上了,少有在羽绒床上入睡的机会。
他甚至开始怀疑让帝弥托利喝下自己的血是个错误的决定了,帝弥托利因此得到几近永生的能力,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压榨透支自己的精力。即使这样自残式的工作,他也完全不认为背负在自己身上的罪孽有丝毫减轻。
如果帝弥托利没有成为自己的眷属,贝雷特可以毫不犹豫的预测:帝弥托利会因为过劳而早早去世。真到那一刻,贝雷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蕾娅那样做些蠢事。

好在他们是家人了,甚至有了孩子。
和家人在一起时,帝弥托利总能短暂地忘掉工作。

卧室的温度刚刚好,只要一点点暧昧的动作和眼神就能把他们点燃。



如果床榻间少了人的生气,那就马上制造新的,这次是贝雷特先动的手。

他好像还没吃饱似的,拽着帝弥托利的领口把他推上床,抬腿骑在心爱的狮子身上啃他的嘴唇。贝雷特一定是故意的,柔软的臀肉偏偏坐在帝弥托利半起的性器上,还催促似的磨蹭了几下。他和帝弥托利刚成为恋人时还对性事一窍不通,现在却可以面不改色地主动邀请帝弥托利了。贝雷特眯起眼,对上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他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潭漂亮的湖水里只有自己影子。
帝弥托利闷哼一声,环住贝雷特柔软的身躯,把手伸进他的衬衣和裤子里,手指滑动间夺走贝雷特的主动权。

"嗯……"臀缝中的肉穴感受到指尖的压力,贝雷特轻喘着。
帝弥托利太熟悉他身体了,只要勾指抠弄几下体内的前列腺,贝雷特的腿就软了。真是小心眼,他对着学生的耳朵嘀嘀咕咕。肯定是帝弥托利刚刚在下象棋时输给了贝雷特,想趁此机会反将自己一军。
帝弥托利偏过头去追他的唇,两人在床上难分谁是猎手与猎物,纠缠间身体的上下关系位置换了又换。这是夫妻俩的小游戏之一,但帝弥托利有时候会作弊。他在贝雷特伸手揉弄自己的胯时又耍赖了,不再给贝雷特任何逃跑和反攻的机会,仗着一身惊人的力气,捉住贝雷特的手腕把他按在身下。
帝弥托利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露出坚硬的牙齿啃咬他的猎物,呼出来的鼻息又热又潮湿,那是食欲旺盛的预兆。贝雷特低声呻吟着,任由帝弥托利在他身上留下一连串暧昧的齿印和指痕。他挣扎着退去自己的裤子,抬起双腿圈紧帝弥托利的腰,露出湿软的洞口。
"贝雷特、贝雷特……"
帝弥托利的喉间发出野兽似的咕噜咕噜声,喃喃不清地念着爱人的名字。他把两人的衬衣随手扔到地上,露出精壮又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开始低头享用猎物。



盖伊站在走廊上,焦虑德在国王的寝宫外来回转着圈。他的手里握着一份密封好的加急信件,上面写着贝雷特的名字。这封信在盖伊的手里翻来覆去,却迟迟交不到它的收件人手上。

他和妹妹在王宫玩耍时,偶然碰到了正和管家交涉的信使。盖伊认得信使,他隶属的信局专为王都和加尔古·玛库工作,那里的魔法师收到远在芙朵拉中心的信息后便会制成信件,由信使送到王宫的每个角落。
信使手里攥着的信封需要亲手交给大司教,而管家露了有些为难的表情,说大司教大人和国王已经休息了。
信件是一份战报,盖伊对此恰好有所接触,他体贴地提议由自己交送这份战报给父母,信使先生和妹妹只需要稍加等待,等探望父母的王子带来回复。

现在?盖伊只想带着信封逃跑。

这封信只是一份该死的、和平的报告而已。就算不打开,盖伊也能猜到其中的内容——因为他昨天处理的文书就提及到了。隔壁小有摩擦的部族提议停战交涉,只差大司教说一句"好"。
他宁可一字一句去给妹妹读那些描述骑士与少女(或者少妇)禁断之恋的小说,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敲寝宫的门。他在肚子里把教会迂腐的形式主义和多管闲事的自己挨个数落了一通,为什么现在才发现管家话里有话?爱情小说不也挺好的?盖伊自认为已经不是小孩了,身为男性该懂的都懂了,但他下意识地会忘记自己父母也有这种需求。
小王子思来想去,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解决方案。信使还在客厅等着大司教的回复,没有他的签字,那个倒霉的信使也没法下班回家。盖伊绝望地叹气,把手放上卧室的门上正准备敲下去。

"啊!帝弥托利……"
房间的深处突然传出惊呼,隐隐约约飘到盖伊的耳边。是母亲的声音,那可不是什么打翻了水壶或者吃坏了东西的惊叫声,饱含性意味。父亲好像笑了,跟着说了些什么,但他的声音并不高,轻易被特殊处理过的房间隔离开来,盖伊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再一次,盖伊想带着信封逃跑。但作为法嘉斯的骑士,既然提出了帮忙,就必须要遵守的诺言才行。

咚咚咚。
盖伊咽了口口水,轻轻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咚咚咚。

哐哐哐!
盖伊稍微使了点劲,厚重的门震动着发出悲鸣声,总算惊动了卧室的人。

"额……父亲、母亲,是我。"小王子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象卧室里的景色。他大声地说着,生怕自己的舌头打结。"这里有一份战报,需要亲自交给大司教。"
"啊……知道了……"
被称作母亲的人应了一声,寝宫内外沉寂下来,气氛好像变得更尴尬了。贝雷特犹豫了好一会儿又认真补充道:"我马上过来,盖伊。"

不,其实这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紧张。盖伊很想这么对母亲说。他犹犹豫豫的,觉得这样含糊其词的态度一定会让父母尴尬,是不是装傻更妥当些?没过多久,他在门的内部也听到了哐哐咚咚的声音。不知道那两人在做些什么,听起来手忙脚乱的。

"等等!老师!"盖伊紧接着听到自己的父亲大喊。"那是我的裤子!"

……
王子识趣地选择闭上了嘴

"帝弥托利,这里,遮不住。"
"用、用披风盖一下?"

不必如此……其实我可以直接拆开读给你们听,或者塞门缝里……王子想。

那个就快要被盖伊盯穿的门动了动,缓缓打开。可喜可贺,贝雷特还算衣冠齐整地见到了他的儿子,他揭开信认真读了起来。盖伊趁着贝雷特读信的空档,忍不住偷偷抬眼在往他身上瞟……很好,没有缺条裤子、也没多穿一条,天啊,但是他把裤子穿反了!
贝雷特看起来太匆忙了,衣着也极其奇怪。他在微温的室内居然冒了一层薄汗,给自己随手套上了一件衬衫,又用青色的毛皮披风胡乱裹起来。
盖伊努力说服自己,可能是因为卧室的炉火太旺盛了。
他估计没发现自己穿的衬衫也是父亲的,太宽松了,而且衬衫的扣子也完全扣错了……低头读信的时候,贝雷特用毛皮披风遮住的那片肌肤直接露了出来。各种艳红色的标记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盖伊打了个寒颤。
这是野兽啃咬过的痕迹,他毋庸置疑地标记、占领了自己的所有物,气势汹汹地对任何偷窥者发出刺眼的敌意和警告。
小王子一下子回过神来,他迅速低下头,开始抱怨笨手笨脚的父母,开始努力把走道的地毯也盯出一个洞来。

好在晚上的灯火不是很亮,盖伊又站在背光处,不然贝雷特会发现他的儿子从脖子到耳朵已经全红透了。

"恩……我了解了。"贝雷特点点头,想必对信件的内容非常满意。他居然还记得在手里攥握着一只笔,把信纸贴在墙上潦草地写了些什么。"谢谢你,盖伊。信使还在等着吧?麻烦你将我的回复交给他。"
很好,看起来盖伊没察觉到什么,贝雷特这么告诉自己。
大司教展露出他完美的(教会营业式的)微笑,把信纸交给了盖伊。盖伊一眼便看破看出那是在欲盖弥彰。

看到儿子收下信件,贝雷特放松下来。他下意识地要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但是刚伸出手时他又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地把手又藏起来了。

盖伊不敢深究,匆匆逃离了这条走廊。






帝弥托利和贝雷特躺在床上,难得地起晚了。贝雷特把头探出被窝时连眼睛都不舍得睁开,察觉到外面的空气更冷又缩了回去。抱着身边的大型热源不松手。
“老师,有件事我这几天一直想问。”热源突然说道。

正常人是不会在暴风雪中赶路的,如果他们惜命的话。
这些风雪不但会让人迷失方向,还有绕远路和踩空的风险,没有取暖的魔法说不定连鼻子都会被冻掉下来——但以上问题统统不适用于法嘉斯人。这些在严寒中生活的民族迎接暴风雪就像南方人回到自家的花园,也只有他们饲养的马匹和飞龙能忍受这样恶劣的环境。但大多数是得不到大司教的理解的。

帝弥托利感到有些意外,这要是放在以前,老师一定会强烈反对这样冒险的行为。可这次催他回程的居然就是老师。
难道是老师跟这些法加斯特产骑士们相处久了,总算发现比起花心思劝他们不要冒险,不如让自己和法师们花些时间练习应对意外的魔法上?毕竟再熟悉风雪的法嘉斯人,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不会踩入危险的雪坑,有法师帮忙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地形侦测、浮空……这些魔法本身实用。但这次我想快些回来还有别的原因。”贝雷特翻了个身,往这个巨型的热源怀里钻。

“上次你和盖伊来修道院看我们,回去的时候,我没来得及给你们送行,我还在紧急会议室。你还记得吗?”贝雷特说道,“尼尔去送你们了。但是我开完会找她,发现她偷偷哭过。可她什么都不愿说。”

“…………”
帝弥托利环着自己的爱人,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脊背:“我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忘……我们四人相聚的日子总是很短,这孩子哀求我们多留几天,但……”
他止住了话头。

尼尔目送她的父亲和哥哥离开,在快要看不到马车的时候突然跑去追。
但她还小,没跑多远便跟不上了,只能站在车马行道上大哭。
贝雷特闭上眼,在心里默默替他的丈夫补充。
她们的小女儿实在太想念家人了。

他当时听到护卫的报道时,也像帝弥托利一样沉默了。
盖伊是长子,又拥有布雷达德的纹章,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作为国王的接班人在菲尔帝亚培养。贝雷特亲自照顾他的时间并不长。
而尼尔在5年后出生。她没有纹章,却拥有极强的魔法亲和力和龙之力,便跟着贝雷特在修道院长大。她本可以选择去王都生活,但为了陪伴妈妈又一直留到现在。

尼尔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小孩,在大修道院从来不给他添麻烦。但她太乖巧,反而让贝雷特觉得更愧疚了,总想着要补偿自己的小女儿一点什么。
比起繁华的都市,大修道院对孩子来说想必非常无聊。贝雷特曾经试图给女儿找点乐子,比如让她练练剑、做学生们的魔道课作业、挑战一下负重跑什么的。结果被气呼呼的芙莲大声叫停:"尼尔又不是陛下,才不会觉得这种东西有趣!……小孩子很好哄的,你多和她玩耍她就很高兴了。或者给她找个玩伴?"

玩伴?贝雷特愣了。

贝雷特纠结许久也没有一点头绪。如果她想家,想要玩伴,会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吗?贝雷特干脆直接向自己的女儿提问。

"弟弟妹妹?"尼尔疑惑地重复,"可以吗!我会有弟弟妹妹吗?!他们会陪我看《芙朵拉惊悚异闻录吗》?哥哥和芙莲说什么都不愿陪我看……"
贝雷特犹豫了。他蹲下来,平视着尼尔这双自己一摸一样的、翠绿色的眼睛:"这个……大概会,吧?如果他们都不愿意和你看的话,我来陪你好吗?"

尼尔一下展开了笑颜:"我好期待!妈妈会陪我,我还要有弟弟妹妹了!好期待!"

贝雷特蹲下来,轻轻抚摸女孩淡绿色的头发。



帝弥托利没再多说什么。他的手掌抚上贝雷特的小腹,国王的手心温温的,稍微化解了些里面被填满的酸痛感。贝雷特闭上眼睛,在他的安抚下又打起了瞌睡。
这实在是一个适合睡懒觉的好天气,帝弥托利打了个呵欠,他本打算等贝雷特睡着后再看看手头的工作。可听着怀里的人的鼻息,他一不小心也跟着睡着了。





———HAPPU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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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让我搞生子我是拒绝的,结果官方亲自下场泥塑时我都懵了,对着老师这样的美人叫妈咪可太刺激了,这、这谁遭得住啊!()

○蕉蕉关于两兄妹的人设真的是我理想中的小狮子小龙了。最后关于妹妹追着马车的情节,是蕉想出来的故事……真的有震撼到我。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形天使存在!写的时候还总想着她。
尽管这篇文里妹妹不是主角,但整个故事都是围绕她构建起来的。

○我一定要再一次感谢蕉蕉。这人又肝又速,进度火烧眉毛的时候连画两张插图拯救了我们的合志。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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