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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美男战国–穿越时空之恋 明智光秀,丰臣秀吉
标签 美男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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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7 22:45
- 导读
- 『女主从秀吉出轨到光秀身边注意避雷』『剧情承接丰臣秀吉本篇』
你弯起嘴角,头微微朝着右侧偏去一点,眼睛眯成一个恰好的弧度——一个很完美的“微笑”,完全掩盖了你毫无笑意的眼。
“秀吉,欢迎回来。”你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或许话不是发自你内心说出口的,但那确确实实是属于你的声音。
温热的大手如期而至落到你的头上,如同以往那样轻轻揉了揉你的发。
你从眼缝中看到他的唇一张一合——你没听清,或者说你完全不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总之他就像过去那样给了你一个拥抱,然后转身离去——向着天守阁。今天也是急着向信长大人复命呢,你心下里这般想着。
你一直不知道是你的演技太过高超骗过了他,还是他也疲于应付面具下的你,厌倦了你们之间的日复一日。你们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谁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拆穿,不去打破。
你与他共同生活已有半年。从起初他每次离开都会担惊受怕到现在已经毫无知觉,习惯了他从不对你提起任何工作,习惯了他因为信长大人的一句话就打破了你们之间的约定,习惯了你们的聚少离多,也习惯了没有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的现在。——就像现在。你收敛了笑容向着市集走去,那里有着你需要的布料与丝线。
是的,一件和服,是你一直想做却一直没来得及行动的构想——你想把星空搬到这件外褂上,高悬的明月与万丈星河在丝绸的衣料上流动,点点的星光一定会很好看。你这样想着。为此你想了很久,做了很多准备,甚至前些日子专门从书库里翻找出了一幅陈旧的星象图,仿照着绘制了一幅挂在你的房间。
他倒是问起过,你只推说是一时兴起罢了,自然没有提及你想做的衣服,更没有说那一开始是想为他缝制的,而现在,你只是觉得这件衣服会很好看,想要把它做出来而已。
安土城一如你初来时的繁华,人群熙熙攘攘,只有你安静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没关系。顺着人流你来到了惯常来的店铺,各式的染布与印花使你很快忘却了先前的事。符合你预期那般深邃浩渺的蓝色,并不难找,丝线却让你犯了难。金色太俗,白色太冷,都衬不上这块布。熟识的老板笑着调侃你是不是又为了给秀吉大人做衣服而来,你心不在焉地应和,眼睛却盯紧了手上的几个线轴。
“贪心一点也没关系,”低沉的嗓音算不上轻,足够惊得你拿不稳手上的白线——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它落地之前稳稳地接住了它,把它放回你的手心里。雪白的衣袖,是属于光秀的。“如果拿不准,就让我把它们都送给你,作为你乖乖在家的奖赏。”
乖乖在家,而不是“乖乖在家等秀吉”。这是今天第一次有人没有把你和他之间联系起来。在你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之前,他已经付好了钱接过老板打包好的布和线,熟稔得倒像是他才是这里的熟客。事实上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反驳什么,是没有贪心还是没有乖乖地待在家里。哦,或许是“家”——那是秀吉的府邸,你不知道那里算不算得上是“你的家”。你索性闭了嘴跟在光秀身后。
“嗯?”他回过头,空着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握住了你的。“人很多,不要走丢。”冠冕堂皇的理由使你无法反抗。他的手不同于秀吉总带着人间烟火的暖,倒像是富士山上的冰雪,沁着凉意。你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覆上了他的手背,却听见了他一声轻笑。
被握住的手掌上陡然增加的力度攥得你有些生疼,你不甘示弱地反握了回去。两个成年人竟当街就这么较起了劲,倒是让你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终于肯笑了?”你猛地抬头,他挂着往日那般若有似无的笑,但你却无端觉得他是在真的笑着。“算作报答,衣服做出来记得让我也看一眼。……我很期待。”他这么和你说。
你用力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他终于满意,把包好的布料递给了你。“到了。”
当晚你便点起了灯,勾勒好大致的形状后拣出一块方形的废角料在上面秀起了星星的图样。白色还是太冷清,金色依旧是俗艳,就像你的生活也没什么改变——秀吉还没回来,约摸是依旧在汇报工作。
如果能中和一下就好了。你这么想着,把白线与金线分别拆开,又捻成了一股,穿上了针。像这样。
又一颗星星落在布料上。白与金交织的颜色,说不出的怪异,却也有些妖冶,不像是你想象的那般波澜壮阔。但你却莫名喜欢——喜欢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太过明了就成了欣赏。反正不是为任何人而作的衣服,不需要讨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的欢欣。你这么安慰自己。
夜已深,秀吉依旧没回来,而你忙着手上的针线活,反应过来时已是月上柳稍。真的太晚了啊……不知道月亮要不要睡觉呢。跌入梦境前,你突然想到。
再醒来时,你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而你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秀吉依旧不在,你找到他的家臣询问,得到的答复是他昨夜回来过一次,又连夜奔赴了前线。
“您二位大人都非常忙碌啊。”如此作结。
现在干脆连送行都省略掉了啊,你却是这么想。
因战事而忙碌的并非只有他一人。政宗作为驰援也率军离开了安土,而三成全权负责了他们的后勤,也即将出发。家康此次留守在安土,偶尔可以见到,看起来也是非常忙碌。倒是光秀干脆时不时抱了书简公文来秀吉府上找你,也不多作打扰,只是安安静静坐下来批阅文书,你在一边穿针引线,也不泡茶做点心。只有针尖刺破布料,笔锋划过纸张,还有你们彼此的呼吸,这些些许细微的声响,提醒着你们时间的流逝。
还有灯芯燃烧的噼啪声,极轻,但你们也会如现下一样一起呆到深夜。“快结束了,”半月余以来他鲜少开口,你也不去多问什么。但你知道此刻他说的是眼下这场战争。“开心一点吧?”
“嗯,衣服要绣好了。”除了胸口的月亮,你依旧拿不准这轮月色是满是弯。你收好了最后一颗星星的针脚,剪断了那根线,将它铺展开来,左看右看,总觉得缺了什么——不是月的缘故。
“很好看。”他放下手上的信笺,走到你的身边来。“……很好看。”
或许是烛火太暗了,将他的侧脸染上了些许寂寞的神色,看着比以往更加冷清。你拿起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穿上之后更好看,”你笑着将他的讶异收进眼底。“天还很冷。”
接下来轮到你诧异了——他的唇贴上了你的额头。或许是夜里太冷了,他的体温偏低,唇瓣也是凉的,倒像是门外倾泻了一地的月光一样清冷。你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跳动着,激荡你的耳膜,但你只是闭上了眼,没有推开他,任凭自己陷入这个泛着凉的怀抱。他的唇一点点下移,抚过你的鼻梁,轻易捕捉了你的唇。
他拥紧了你,像是要将你吞吃入腹那般强硬地扣住你的后脑,不容许你退开分毫。他的舌尖灵活地撬开你的唇舌向内里侵入,又安抚地舔舐起你的舌面。你犹豫着伸出右臂环紧了他,左手抚摸上他的胸口。
不需要绣月亮了啊,你要的这轮明月就在这里,这件衣服是属于他的。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有余裕胡思乱想。
秀吉是三天后的傍晚回来的,按着战报传递的速度,他恐怕是快马加鞭急行军赶回的——大家甚至没能来得及准备犒赏的宴会,只好等政宗他们回来——他与三成换班,负责了伤兵队伍。
你一如既往地到城门等他,嘴角噙着笑。“秀吉,欢迎回来。”你听见自己说。
他笑着揉了揉你的发。“我回来了。”
那夜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天守阁呆上整夜,甚至十分叛逆地靠着屋顶架起了梯子邀你一同上去,丝毫不提及以往总挂在嘴边的安全问题。
“今夜的星空,很难得吧?”他笑着问你,“不过,星空下的你才是最美的。”
你听话地抬起头,今夜明月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