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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狼】Via

作者 : 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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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哈利波特,HP 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小天狼星布莱克

标签 西里斯布莱克 莱姆斯卢平 犬狼

文集 Obsidian & Lupin

486 2 2020-7-14 11:34
导读
小天狼星未入狱au 复健作 很矫情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可繁星已经出现,一颗颗点缀在尚有微光的天空。远处的海面上飘浮着一些白色的光点,微微地随水波摇曳着,时而出现,时而又消失了。它们说不上是海涛激起的白色泡沫还是星空在海面上的倒影,让莱姆斯想起小时候听到的那个有关海中星空的童话。据说天上的星星和海中的星星会在夏日的夜晚彼此交换,如果在它们飞起飞落的瞬间抓住一个,为了离开,星星会实现抓住它的人的一个愿望。
他突然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如果天上的星辰真的全部落入海中,世界都不知道要被毁灭多少次了。倒不是说他不喜欢那些带来美好幻想的童话,只是他已经太习惯、太习惯保持坚硬而顽强的姿态去面对现实给他的残酷一切了。这一天中最后的阳光在迅速消逝,海天相接处的光影突然变成了那个叫莫奈的老画家永远也追逐不到的色彩。光线透过稀薄的羽状云层就像透过被人随意揉折的白纱,不规则和不均匀之间却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瑰丽。
莱姆斯的双手在船舷上撑直了,他踮起脚,身体向前倾去,直到半个上半身都伏在船舷之外,只为了让自己的视线多在那转瞬即逝的景色中停留一瞬。可那自然的美丽并不愿意为任何人的挽留所驻足,于是周围很快暗淡下去了,客舱中的嘈杂人声似乎离这里很远很远,快要听不见了,静寂之中最响亮的是海浪不知疲倦地冲刷船身发出的哗哗声。
又是一天的昼夜交替完成了。莱姆斯放松了手臂让自己的重心回到双腿上,他整个脚掌落回甲板,却差点踩到另一个人的足尖。他微微有些被吓到,虽然其实一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斜后方了,可没想到原来离得这么近,近到呼吸轻轻打在他头顶,一伸手就能把他按在栏杆上。
“啊。”莱姆斯简单地说,“你退后一点。”他已经疲累到做不出任何情绪化的反应了,五官好像变成了石膏凝固在了他脸上,要控制它们做出表情简直是太辛苦的一件事情。
那个人听话地退后了几步,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莱姆斯转过身来,就看见了暗淡星光下西里斯那张英俊却憔悴的脸。他几乎要和我一样变成石膏人像了。莱姆斯想。天黑之后这块甲板几乎迎来绝对的黑暗,只有船另一头的船长室亮着光。乘客们大多已经下到船舱中的客房中去了,透过圆圆的舷窗有光亮洒在不断起伏的海面上。
“我以为你现在会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里歇斯底里地砸东西呢。”莱姆斯说,“或者赶着去魔法部把那些人的脸一个一个都按进墙壁里。总之不会是跟在我后边跑上船,趴在船舷上看风景。”
何况也并没有什么风景可看。海、星星和夜晚都是太平凡的东西,莱姆斯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他的身体麻木可心却在颤抖尖叫碎裂,他需要时间和安静去接受已经发生的一切。
或许这种波澜不惊的声调是很让人恼火,可管它呢,他太累了,已经控制不了话语里的起伏波动。
西里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牵扯出了一个疯狂颓然的笑。他说:“邓布利多送走了哈利,而魔法部的那些饭桶没收了我的魔杖。克劳奇因为不能把我关进阿兹卡班都要气疯了,因为要是承认我是无辜的就证明了他们放走了真正的叛徒,那只狡猾的、不起眼的、骗过了所有人的老鼠。”
莱姆斯听出他声音中的怨恨与痛楚,可他只是听着,什么也做不了。他很明白现在的他还远远没有坚强到足以安慰西里斯的地步,不然也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乘上离别的船只。莱姆斯突然怨恨自己那总能清晰认识现实的能力,它明确地告诉他他的无能为力,面对发生的一切他只有逃之夭夭。
沉默横亘在这一小片空间,似乎连海浪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大海托着这一只小小的航船,也阖上眼睛睡去了。
“你为什么要走。”
西里斯的声音很轻,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并不显得突兀。“因为我受不了了。”莱姆斯诚实地回答,虽然他知道西里斯多半心里清楚原因,他不相信他们的心情会不一样,“那些人,他们欢呼,游行,庆祝,和所有他们认识的人哭着笑着抱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太有理由这样高兴了,他们高兴得让人嫉妒。可我就是……我受不了,我不想看见那些,可我也笑不出来,我不知道我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
西里斯的嘴角抿成一线,让莱姆斯意识到他流露了情绪。他近乎狼狈地压制住自己,他不想在这里崩溃。
“我在魔法部醒来时几乎以为那真的是我的一个梦。”莱姆斯感恩西里斯没有说什么“我也是”“我理解的”这样的话,他听着,“直到他们把我提去审讯。邓布利多告诉我詹姆和莉莉死了,克劳奇的儿子和贝拉一起把爱丽丝和弗兰克折磨疯了,他送走了哈利。他来不及说更多,我也来不及问。然后那些人收走我的魔杖,审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食死徒的,我卖了多少人,给了他们多少情报。我这才清晰地认识到噩梦是真的,可这他妈太荒诞了。我说彼得才是保密人,我们都是阿尼玛格斯,可他们根本都不信,直到邓布利多出面克劳奇才收敛了点,那老家伙刚审完他的儿子,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些不正常了。他们又争执了很久,才勉强同意放我出去,但拒绝还给我魔杖。邓布利多带我回了霍格沃茨,我又花了一两个小时向他解释清楚这一切。我问他哈利在那里,可他不告诉我,只告诉我他很安全……这不够,远远不够,可我拿他什么办法也没有,然后我……”他直直地盯着莱姆斯,即使在无边的黑暗中也能感受到那种目光。“然后我去找你,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魔杖,而且连幻影移行都做不好了只能走着去。一路上我碰见的所有认识的人都变成了我认不出的欢天喜地的样子,而你的房子空着,你不在。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噩梦还没结束,事情还能更糟。”
西里斯没有再说下去,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已经让他有些气喘了。莱姆斯几乎不忍心去想象他是怎么一路找到码头,在夕阳西下时跟着自己上了同一艘船的。他没有魔杖,也用不好魔法,况且,现在需要西里斯·布莱克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去追杀彼得或者找到哈利的下落,还有——光想想要有人去操办詹姆和莉莉的葬礼就让莱姆斯的心都要碎了。他为什么偏偏要先找到自己呢?
他想问,可问不出口。
他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假设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走吧,我在楼下船舱里有一个房间,或者,你其实也有买票?”
“一个一无所有的偷渡客。”西里斯幽幽地说。

电在这远离陆地的移动孤岛上是稀缺的消耗品,就算这艘船尚有余力给除了发动机之外的某些地方供电,那带有电灯的房间堪称奢侈的价格也远远超过莱姆斯所能承受的。下层客舱里的房间光照条件甚至比甲板上更为糟糕,而且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引擎的轰鸣和震动又像是从脚下又像是从隔壁隐隐传来,人待在这里恐怕和被当成货物没有什么区别。西里斯不发一语,双手环抱在胸前,他周身环绕坚硬冰冷的气息就像他是一座从世纪之初就保持这个姿势的希腊雕像。莱姆斯也保持沉默,来到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这个尚可被称作私人空间的地方他还有能使用魔法,很快,一句无声的荧光闪烁就照亮了这房间里乏善可陈的一切。
他们隔着莱姆斯手中那个小小的冷光源对视,这时莱姆斯才看清西里斯高挺的颧骨上那块灰暗的阴影,一个伤痕。
虽然他的内心不断抗拒地叫嚣着停下,但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上一个他所经历的恐怖夜晚。他幻影移行到戈德里克山谷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因为背叛而被打破的咒语再也无法隐匿的砖石废墟,那瞬间他手足冰冷血液凝固,发黑的眼前是波特一家和西里斯的笑容在无数次闪回。他隐约意识到了这是怎样的背叛,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
下一刻他看见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视线微转,脸色苍白的西里斯从破损倾塌的房屋中走出来。他们视线对上的瞬间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血液在颅腔中奔涌的轰鸣,然后他们同时开口,不同的是只有莱姆斯举起了魔杖。
“我他妈要杀了他——!那个混蛋的老鼠——”
“昏昏倒地!”
咒语打在高瘦的黑发男人胸口时莱姆斯感受到他的心脏紧缩了起来。西里斯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说不出是狰狞还是惊愕还是愧疚还是悔恨。
他听到那句话了,可老鼠是什么意思?
莱姆斯把一切想明白串起来只用了西里斯倒下去的那么长时间,他知道了另外三个劫盗瞒着他做的决定,也知道了真正的叛徒是谁了。可这有什么用呢,莱姆斯,你总是在事后才变得聪明一点,这反倒显得可悲。
海格赶来了,哈利在他的手中显得那么小,那么脆弱。莱姆斯用颤抖的声音让他开走西里斯的摩托车,让他帮忙转告邓布利多彼得是保密人。海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邓布利多知道该怎么做,不管在什么时候,沉着的校长总是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加冷静睿智。
最后他来到西里斯身边,看见他的脸因为倒下时磕在瓦砾上而出现的一道伤痕。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因为在魁地奇球场上被游走球击中而躺在校医院时的样子……
不。
莱姆斯跪了下来,两手掩面无声地哭泣。不。他不该想起那时他在校医院偷偷地亲吻西里斯的额头。他不该想起那种春生夏长岁岁枯荣的野草般的感情。他不该想起那些一切有关接受、友情和爱慕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在战争伊始就把它们一把火烧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他骗得了谁呢?在莱姆斯告诫自己不能喜欢西里斯的时候它们没有消失,在形势变得诡谲,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它们没有消失,在莱姆斯意识到自己被怀疑,不被信任的时候它们没有消失,它们变成了缠绕着他的心的头发丝,在一切破碎之时变得锋利无比。
这不是莱姆斯·卢平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的事情。他逃走了。

西里斯一定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他那如同雕像一般的姿势变化了。闪光的魔杖掉落在地,在莱姆斯可以做出什么之前他就被推倒在了床板上。他的脊椎骨清晰地传来钝痛,难道他们真的吝啬到连稻草都不打算铺一层吗?
“我不想你走。”
西里斯的鼻尖在他的颈窝里嗅着,那里一定还残留着汗水与硝烟的味道。他们闻起来都差不多,一样的狼狈而落魄。在眼泪出现之前他们只是这样拥抱和触摸彼此,力度毫不温柔因为此举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对方的存在,为了确认自己并不只是一无所有。但泪水让更多的东西掺杂了进来,依恋,或者是寻求抚慰。西里斯最后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努力地不发出声音,可他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莱姆斯把他的脸抬起来一点,用手指轻柔地拂去伤口上残留的灰尘,感到自己正在被温柔而残忍地绞杀。
莱姆斯知道他走不了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办法独自一人捱过这段日子。太阳还不知道有多久才会升起来,这艘船也不知道要驶向哪一个港口。可在这茫茫长夜,微微随海波摇晃的船上,紧贴皮肤的另一个人的心跳告诉他,他会平安的。
一个缠绵的轻吻留在最后,也许他们之间除了痛苦的记忆之外确实还剩些什么,比如一句不知在何时才会说出口的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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