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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不悔

作者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呪術廻戦 五条悟 , 夏油杰 , 七海建人

标签 五夏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Curse me a little at the end

1040 24 2024-5-25 03:35
导读
#三便士的低头月笺##五夏论坛reborn52h·一生一世##五夏#
第10棒:5月20日20:00

是五夏论坛重建的活动文~
Summary:七海建人(被迫害)视角;双叛逃if;无刀纯fluff;全年龄向;字数6k5


都说,人长大变成了成年人之后,记忆中学生时代的事就会变得格外遥远。考学的时候看得比天还大的事情,等长大了之后再回头去看,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只给你剩下几片颇有怀念味道的模糊记忆。

我看根本就是狗屎。

不然为什么我二十六岁了还在被高专时期的学长纠缠。

事情还要从两年前、我下定决心回到咒术界的那一刻开始。那时我在金融公司工作到迷茫,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打电话给了夜蛾校长,告诉他我打算回到高专做咒术师。校长严厉的声音和我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交代我第二天去学校见他一趟。

于是变故就发生在了我去高专的路上。

要到达咒术高专,首先要辗转几趟公车摆脱繁华的东京市区,再穿过一片茂密森林,才能寻到结界的边缘。我走在林间唯一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上时,倏地察觉到有咒灵正在向我飞速逼近。我利落地转身拔刀、向那东西挥砍过去,却只见那咒灵丢下了一个物件便凭空消失。

我走近一看,是一封写着我名字的信:

“七海君亲启,

听说了你回归咒术界的消息,实话说——在意料之中,却忍不住有些叹息。一别多年,期间发生了很多事。若你有意,我们或许可以抽空见面详谈?

PS:烂橘子和臭猴子二选一,这些年不太好选吧你?”

没有落款。

先不提这信上明晃晃地、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形式的遮盖和隐藏的两股来自特级的咒力残秽,光看这个语气,就算脑子坏掉了也能想出来这信到底来源于谁,以及又被谁抢去添油加醋。

我预料到我早晚会被他们二人联系,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手眼通天到了这个程度。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学院,然而近几年却被一桩巨大的丑闻缠身:咒术界现存特级术师只有三位,虽均出身于东京校,可其中一位只挂虚职、几乎从不接收高层指派的任何任务,全凭自己的心意做事;而其余二位,在就读三年级时的一次任务中,屠杀了一个山村的非术师,随后失踪、叛逃,被咒术界正式通缉,死刑由九十九由基执行。

从那时候开始,整个咒术界就陷入了一个很诡异的局面:仅存的三个特级没有人行动。九十九由基不接任务,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无处可寻,剩下的人又哪里的有敢接这项断头任务。放在这两个人身上的悬赏则是越来越高,一度上了亿,仍是没有一个人敢去送命。

我从咒术高专毕业时,只生产特级却留不住特级的东京校可以算得上是无力回天,高层虽然还在控制东京校,却也基本上放弃了投入资源,转而去巴结集合着御三家剩下两家的京都校,妄想着能培育出能和五条与夏油抗衡的新人。东京校也只是堪堪运作,再也回不到我还在读时那一届培养两个特级的盛势了。

事实上,当时咒术界还存在的原因,根本就是五条君和夏油君两人无意毁天灭地。如果真正大开杀戒,恐怕剩下的整个咒术界加起来都不会是他俩任何一个的对手。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咒术界的这四年里局势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但既然收到了这封信,想来变动不大,二人仍在蛰伏,双方依旧僵持。

而这两个从上学时就让人头痛的学长,高调地送来一封气息这么明显的信,想遮掉都不可能,我只能原地烧掉了、确认所有踪迹都被我的咒力盖住之后再向高专进发。

见到夜蛾校长之后,他对我透露的信息和我推测的基本差不多,东京校依旧被冷落,高强度的监管被撤回,反而让他们自由度增加、压力减小,松了不小的一口气;五条君和夏油君依然被视作咒术界最大的威胁,而他们多年来除了叛逃时夺取了盘星教和杀一些盘星教众中的非术师以外,没有任何大动作。

如我所料,他还向我提议留下任职,我也如他所料地拒绝了,表示自己只接任务、不接学生。

突然回到承载着五年回忆的地方,饶是我这个上班上到麻木的人也难免有些感慨。回过神来,我竟然不自觉地走到了灰原的坟前。

这里埋葬的是他最惯用的咒具。那时候,我们把他火化了,我亲自把他的骨灰送回了他的老家。他的妈妈热情地给我开门,看清楚了我怀中端着什么时,脸上的惊喜刹那间碎裂,又从难以置信到悲愤不甘,眼泪猝不及防地崩落,我只来得及扶住她、任凭她撕心裂肺地抱着那罐瓷瓶呼唤着她心爱的、再也无法回应她的儿子。

那时我想,灰原啊,转世的话千万不要再当咒术师了。

突然,一声轻咳打断了我的回忆,身穿白色实验服的女人向我走来:“哟。”

我微微鞠躬:“家入前辈,好久不见。”

她对我微笑:“昨天听校长说你要回来干活,我就猜你一定会来这儿。”

我毕业的时候,她正在忙着考医师资格证。我们零碎地聊了聊彼此的近况,最终,她点起一根烟,在临别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我:“两个混蛋让我给你的。”

果然,我就猜她一定还有联系。

对着我略带询问的目光,她耸了耸肩:“人还不能不分政治立场的有几个老朋友吗?”

于是在那之后,在开始重新为高专工作的第二周,我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一个冲绳的任务。这个地点有点特殊,我有很强的预感,这是诱饵,渔线另一头会引向我和两位学长的第一次详谈。毫不意外地,我追踪着目标来到了沙滩,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帐。

那么这只咒灵明显就是夏油故意派出的,显然两人就在里面等我,我也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便一步跨了进去。帐的里外竟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沙滩风景,只是所有非术师的身影被屏蔽掉了,整片沙滩只剩他们二人。两个人都带着墨镜、穿着沙滩衬衫,悠哉地躺在太阳伞下,黑发男人正在给白发男人喂西瓜吃,像极了一对再平常不过的爱侣。

我隐约有些紧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还是高专二年级。那时我去向夜蛾校长交一份冗长的报告,碰巧撞见五条君正在他办公室与他争辩,似乎是执意要和夏油君出同一个双人任务。校长执拗不过,同意了。后来二人一起出发,就再也没回到高专来。

仔细再回想,夏油君那时似乎确实已经消沉一段时间了。

“啊,我们的客人来了呢。”

夏油坐起来看向我,召唤出几只咒灵,给我搬来了一把伞和躺椅,示意我舒服着来。

我向他点头致意:“好久不见,前辈们。”

他对这个称呼有些微微惊讶,笑着也对我点点头:“好久不见啊,七海。”

“你们叫我来,是有什么提议吗?”

“哈!你看我猜对了吧!他不会装傻。”

五条悟看起来还是那个五条悟。他躺在夏油君旁边的躺椅上,悠然地翘着腿。若不是他那强大的来自特级的压迫力,我几乎要相信了他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话罢,他才爬起来,向我挥挥手打了招呼。

夏油杰看起来也是那个夏油杰,他笑着向五条君认输,又亲手喂了块西瓜。

我并不是专程来看他们到底有多恩爱的。不过,看到他们在彼此身边时似乎情绪十分稳定,我莫名其妙地微微放了心。

“我想问问,是什么促使七海君重新回来当咒术师的呢?”

搞什么,在面试吗?

“抱歉,二位,我不是很想当间谍。咒术师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夏油脸上的笑意竟然更浓,“没有那个意思啦,只是同学一场,来叙叙旧嘛。”

五条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杰,你看到了吗,他在墨镜底下翻白眼。”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真的翻了个白眼。真不知为什么我竟然顾虑过他们二人的精神状况。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七海,我们并不希望你做什么间谍,没有那种必要,我们获取信息的渠道远比这个多得多了。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多保重,注意安全。”

“……什么?”

五条终于开口讲了正事:“就是继续好好干你的咒术师呀,好好做任务,好好带学生。虽然你不是很想当老师,但你带学生一定很有天分哦。真的不考虑吗?”

“不要替人家做那种决定啦,悟。”夏油终于摘下他的墨镜,“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没有恶意,从你的态度来看,我想你也对此一清二楚。我们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咒术师枉死了。”

我与他对视,读懂了他意有所指的话外之音。

真是难搞。

“虽然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还是想问一句,你们两个现在究竟算是什么立场?”

夏油微笑:“用诅咒师和咒术师来简单定性的话,岂不是有些狭隘且极端了?我们两者都不是。”

五条再次开口:“我们是咒术的未来。”

当晚回到酒店,我才后知后觉,这次的任务报告怕是写不出来一个字。

然而第二天,我却再次察觉到给我派发的任务中那只咒灵的气息。堂堂一级咒灵,想来夏油君收集的也不算多,竟然就大手一挥当作“见面礼”送来给我,看来这两人真是诚心让我好好当咒术师的。

出于立场,我应该如实把这次的遭遇详细地记下来,夏油也完全没有逼我闭嘴的意思,他大大方方地把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可与他们的两次联络,我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却都是抹掉一切证据,替他们隐藏行踪。

答案甚至不需要去思考:哪怕已经不是同一个立场,我内心深处依旧很坚定地信任这最强的两个人。



就这样,就在这样微妙的相安无事的情况下过去了两年。

在我回到高专的第一天,由家入小姐转交给我的是一个小小的联络器。是个由拓麻歌子改装的接收器,它没有发送功能,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显示屏,在收到讯息时会“嘀嘀”地叫几声。以二人的能力,想要什么样的通讯器能拿不到?用拓麻歌子改装来给我,绝对是个恶作剧。

真是令人恼火啊。

两年间,我通过这个通讯器收到过很多次来自二人的信息。最开始也不频繁,一个月最多一次,显示屏上出现一串邮编,通知我一个地点。第一次收到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去了却发现那里只有几个看到了咒灵被吓坏的小孩。第二次,是刚刚觉醒术式的少年;第三次,是凶杀现场。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狗屎人居然天杀的把我当善后用的了。

没有咒术高层的偏爱,东京校根本接不到什么高级的任务,层层筛选下来,送到我手里的根本就没几个。他们给我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件倒是好事,我不仅是打发时间,也想尽力帮一帮能帮到的人。

后来,他们送到我手里的未在册的年轻咒术师事件渐渐变多,而我竟然也因此多了个招揽学生的活。现在的东京校学生不多却杂,和京都校的保守风格大相径庭,但总算也还是逐渐热闹了起来。

我坚持着不当教师的原则,倒也帮忙辅助过不少教学式的外勤任务。

我忙碌起来,他们似乎也忙碌起来。这次收到讯息距离上一次已经两月有余,清静了许久,再次听到拓麻歌子的“嘀嘀”声,竟然有一种“可算来了”的想法。

这个想法不太好,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这么想。

然而我把这次的邮编输入谷歌地图查看,地图移动放大、结果赫然聚焦在了盘星教时,我几乎两眼一黑。

再怎么说,从你们那里接收消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通敌行为了,被发现的话,被开除都算是最轻的,居然现在直接叫我去盘星教了。

真是过分啊。更过分的是我居然真的踏上了前往盘星教的路。

真是顶级的诱拐,没有逼我做任何事,我却事事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了。

他们两个大概是刚外出回来,夏油穿着一身符合他盘星教主身份的袈裟,五条穿着一身黑色和服,眼睛上一反常态地没有佩戴任何遮挡。

两个人身上都有斑驳的血迹,气息凌厉万分。锋芒毕露的两个人见到我也没有一丁点收敛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带我进了会客室。

没有任何寒暄,显然这次会面对于他们来说也很仓促。我不知道他们刚刚去做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样的好消息,可两人的欢欣和些许疯狂是掩盖不住的。他们问我:

“如果我们掌握了让整个咒术界进步的方法,你会支持我们吗,七海君?”

我不假思索:“我对那种事情没兴趣。”

“不要拒绝地这么快嘛。你看,至今为止,你都在没有我们干涉的情况下坚定地走到了我们面前呢。这难道不意味着,你确实相信我们会给咒术带来更好的未来吗?”

我觉得这是胡扯。

“……那么姑且问一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未来?”

夏油对我露出神秘的笑容:“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会明白的。”

五条那双洞悉万物的眼睛看向我:“你也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这两个家伙说话真是太令人恼火了。



时间回到现在。

这次通讯器传来的地址深在京都郊区,如果我没记错,这根本就是五条家的宅邸。

半年前才去过盘星教,现在又叫我去五条家的老宅,他俩是真想把我通敌的罪名给坐实。

京都的山林比东京校结界外的还要茂密。我花了整整半天,到达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藏得这么隐蔽——虽然布着层层结界,但其中特级的咒力简直遮天蔽日。然而除了那两个人的,我竟然察觉到了第三股不容忽视的、有些阴冷的咒力。我循着踪迹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衬衫、背着把武士刀的少年正在门口等我。那少年看上去有点怯生生的,看到我却开朗地笑起来:“是七海先生吧?抱歉——七海前辈!五条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

“初次见面,”我微微鞠躬,“我是七海建人。”

少年竟然慌张地冲我鞠躬回来:“啊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我是乙骨忧太!”

可怜的孩子,在五条家不会没有见过有礼貌的人吧。

我跟着那个少年,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一间大约是会客厅的屋子。路上还碰到了一个黑发的少年,乙骨和他打招呼,称那少年为“伏黑”。少年沉稳地向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便走开了。

推开纸门,只见五条悟身穿一身纯白的和服,歪戴着墨镜,正随意地撑着头侧躺着刷着手机,夏油杰穿着一身黑色羽织坐在他旁边读书。

两个人的衣服搭配在一起其实很和谐,但我觉得在自己家也要穿情侣装这种事情非常没有必要。

夏油君听到声音,抬起头:“呀,我们的贵客到了呢。”

带我来的白衣少年关上门离开了。我坐下来问:“无意冒犯,但如果你们要培养这么年轻的咒术师,为什么不直接回去当老师?”

“然后舍弃掉我们已经习惯十年的自由散漫吗?才不要。”

“那么,两位特地叫我来,是时机终于成熟了吗?”

“Bingo!不愧是我可靠又聪明的后辈呢!”五条坐起来冲我比了个大拇指,接着神秘兮兮地问:“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有三个特级,还有很多靠谱的小孩,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杀穿上面那群只会发通缉令、连路都走不动的烂橘子?”

我答:“你们两个要是想杀,十年前就杀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又答对了!七海先生可以去参加「五条与夏油三千问」节目拿头等奖喽!”

这人到底在嗨些什么。

而一旁的夏油竟然真的抽出一张纸,写了个“头等奖”递给我。

不会是带孩子带多了吧。

“看来那些小孩在你们这里能得到很多情绪价值。”

我收起那张纸,等着他们两个开口。

“上次叫你来盘星教,其实实在有些唐突,迟到地向你道个歉。作为补偿,我们打算分享给你上次欲言又止的那条消息——

“这是来自于一个可靠的来源。当年并没有第二个星浆体,天元大人没有进行同化。”

我心神俱震,那么这就意味着天元大人——也就是整个咒术的结界,在过去的十年间都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那他现在进化到了什么程度?”

“我暂时有一个猜想,但我需要验证。”

我瞬间明白了:“你们要进入薨星宫,是吗?所以需要我的掩护?”

夏油向我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我的心跳逐渐加快。如果没有会错他们的意,他们是在推测天元大人此刻可能进化成了……咒灵。也就是说,天元大人可能会成为咒灵操术的目标。

如梦初醒,这时我才看清原来「特级」的能力上限竟然是如此之高。原来他们两个只凭双手就真的有能力改变世界,原来我就站在巨轮的边缘,只消半步就会踏进天翻地覆的旋涡。

没来由地,我突然想起了灰原,想起了他死前的一句话。

我们在出发去做最后那个任务的时候,他告诉我,夏油学长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问,咒术师还干得下去吗。我追问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那种事情我也不太会想啦,尽力做力所能及的事,不要让自己后悔,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了。”

然后在他口吐鲜血地奄奄一息时,对我说:“你可不要后悔啊。”

我后悔吗?我似乎从没后悔过,我此刻无论如何也理应后悔,但我的搭档,我最亲近的朋友惨死在我面前,他的鲜血染了我满身,临终之言是叫我不要后悔。

这人在死亡的时候没有回想自己的整个人生,却来告诉我不要后悔。做咒术师哪有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这个狗屎职业当然都会后悔,无非是那个时候有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罢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这两个最强的人:“你们会后悔吗?”

夏油君没有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就永远不会后悔。这个世界也容不得我们后悔。”

而一旁的五条君云淡风轻地说:“告诉过你的,我们就是咒术的未来。”

而后我从那里告辞,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他们的任何通讯消息。



直到今天。

高专的警铃突然拉响,凭空乍现的特级咒力从天上笼罩下来,下午茶的时间戛然而止,我明白,这是终于要开始了。

我随着校长赶到外面,只见那二人一人穿着纯白的和服、一人穿着袈裟,优哉游哉地踱步过来,已经在和站在附近的一年级学生说话了。

五条君正在仔细地打量着几个学生,大约是因为他眼部缠着绷带,他们都向此人投去异样的目光。“哈哈,他们会和我们乙骨成为好朋友呢。”

夏油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

“呀,校长,好久不见呢……”

夜蛾校长走过去,愤怒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

夏油举起两只手掌表示毫无恶意,嘴里却说着完全相反的话:“是来下战书的。”

他身边十分惹眼的五条悟立刻拍了拍手:“喂喂——集合于此的大家,耳朵掏干净仔细听好哦!”

夏油狡猾地笑了笑,宣布道:“在即将到来的12月24日,我们将在日落时分,开始百鬼夜行。地点是诅咒的坩埚东京新宿,以及咒术圣地京都。我们将在各地释放上千只咒灵,给它们下达的命令是「赶尽杀绝」。”

五条君又兴致高昂地接过话茬:“不想亲眼见证地狱的话,就拼死阻止我们吧~”

“——让我们尽情互相诅咒吧!”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除了宣战的两个人,他们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回学校参观的毕业生。

这时五条掏出手机看了看,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杰!!再不走就来不及去了!”

夏油一脸歉意地回头看了看他,又回过身来:“抱歉啦各位,悟要急着去买限量芭菲,我们就先走了。”

夏油与我短短对视一下,便移开了目光:“京都那边我们已经去过了,你们的脸色完全不如他们的好玩呢,唉,真是没趣。那么各位——战场见啦。”

巨型鹈鹕咒灵振翅蹿上了天,带着二人离去的影子渐渐隐匿在高专茂密的后山丛林上方。

啊,灰原的坟墓就在那个方向呢。

我一直不是一个执着于人生价值的人,意义这个东西对我来讲也没有重要到可以失去生命的地步。咒术界如何发展,我并不在乎。我也只是像灰原说的那样,做力所能及的事,尽量不让自己后悔罢了。

……也许,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忽略了内心深处的火苗呢?

不然为什么我对这两个已是立场相对的人仍然深信不疑、有求必应,又为什么在得知他们终于要发起变动时,心底隐隐地被希冀填满。

或许在另一个时空,死去的不是灰原而是我;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同时活着等到这一刻。

也许五条悟和夏油杰双双叛逃去做诅咒师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他们本应一起留下来、以教书育人的方式进行改革,也许还有一个不幸的时空,他们阴差阳错地分道扬镳,引发我根本不敢想象的动荡。也许还有很多不一样的结局,我不知哪个才和我们年少时的梦想最为接近。

但现在,我看着他们两人并肩,只留下两个狂妄却坚定的背影,我竟觉得振奋。

灰原,我想我并不后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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