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979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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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守望先锋 overwatch 麦克雷 , 源氏
标签 麦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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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7 14:33
I was born to love you
1.
演出结束后麦克雷叫住了宋哈娜。
麦克雷盯着哈娜的眼睛,神情严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表白。哈娜下意识向化妆间的门口挪了挪。
“哈娜,昨天送你回家的那个人,是谁?”
悄悄摸向笤帚的手收了回去。
“啊,那是——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英俊的摇滚乐队主唱露出了一个梦幻般的微笑(哈娜吓得一哆嗦)。
“我要追他!!”
源氏推开化妆间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幅光景。一位高他快一头的男子摆出标准壁咚姿势眼神深情款款,而他的学妹仰头与之大胆对视,背后一只手冲着角落扫把的位置将伸未伸。
源氏思考自己是否应该提醒这位男子哈娜已经有男朋友了。没等他开口,听到声响的二人已经迅速分开。“学长你来啦!”哈娜欢快地冲源氏打了个招呼,“稍等一下我卸个妆马上就好!”说着便扑在化妆镜前进行那些女孩子们的复杂工序。源氏的目光顿时失去了关注的目标,在这狭小的化妆间四处游荡之后只得尴尬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你好。”这位高大男子上前一步,微微欠身伸出手来,嘴角噙着笑意,声音低沉磁性仿佛自带共鸣箱。“杰西·麦克雷。”
该死的自来熟。源氏只得从兜里伸出手回握,“岛田源氏。”
“Genji.”麦克雷重复了一遍,字正腔圆听得源氏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挣了一下。对方倒也从善如流,干脆地放开了手,但目光却没有收回。源氏忍不住想拿门后的扫把了。万幸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哈娜收拾好了自己。她拎着兔子包挤进两人中间,“over!天哪这化妆间真是又小东西又多,我要去投诉了!——你俩干什么呢?”
麦克雷眨眨眼睛收回了目光,“哈娜,这位是?”
没等宋哈娜开口,源氏说:“我是哈娜的学长。”
麦克雷挑了挑眉,哈娜赶紧接过话茬:“杰西是我玩音乐认识的朋友,你们刚才是不是互相介绍过了?嘛不早了我和学长先走啦杰西谢谢你今天的演出哇真的超级棒我们下次再约哈拜拜!!”说着便拽过源氏的手意欲离开,谁知麦克雷长腿一迈便拦在了源氏面前。
他指了指源氏包上的小鱿挂件,“旁友,战网来一发吗?”
路上源氏问哈娜:“那个叫麦克雷的人,是要追你?”
“呜哇啊不是啊学长,他知道我有男朋友的~说起来……”哈娜拽着源氏的胳膊撒娇似的摇,赶紧转移了话题,心里却重重叹了口气。
人家是要追你啊!
2.
“我恋爱了。”麦克雷说。
“哈?”这是吉他。
“哈!”这是键盘。
“噫——”这是贝斯。
“噗!!!”反应最大的是架子鼓。
“严肃点,”麦克雷说,“你们的主唱要去追求真爱了懂吗?”
贝斯:“看来还是一厢情愿。”
麦克雷说:“目前,目前!我已经开展追求真爱的第一步了,两情相悦指日可待知道吗!”
队友纷纷掏出嫌弃的眼神。麦克雷不以为意,穿衣服准备撤退。
键盘举手:“队长,不是说好了为了下个月的live晚上加练的嘛?”
“谁说的?我说的?我怎么不记得?取消取消。”麦克雷大手一挥,拎着吉他包溜了。
乐队成员们面面相觑。
吉他:“他这是急着干嘛去啊?”
贝斯幽幽地说:“追求真爱。”
[Deadeyes]上线了。
[Deadeyes]正在玩《守望先锋》。
[Deadeyes]邀请你加入小队!
您已加入小队语音频道。
“晚上好,源氏。”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源氏打开了话筒:“晚上好,麦克雷。”
“叫我杰西,都是开黑30小时的交情了还这么生分。”源氏被逗笑了,投降道:“杰西,杰——西,可以了吧?”
耳机里传来麦克雷满意的哼声,“开咯。”
“社长最近都不带我们开黑了。”
“每次上线都在打天梯。”
“就算是快速也不带我们!”
“申请进组永远都会被拒绝!”
“观战的时候我看到了,总是和那个叫什么Deadeyes的家伙一起……”
电竞社的成员们忽然达成了什么共识。
“天哪,社长难道在带妹?!”
3.
临近期末,计算机系的宿舍楼直到深夜还是灯火通明。未来的程序员们坐在电脑前十指翻飞,为两天后的deadline贡献自己的力量(和发量)。
源氏也不例外,他正坐在电脑前debug自己负责的部分。进度已经过半,屏幕上一行行代码瀑布般流过,角落的讨论组偶尔冒出一声队友的哀嚎。
宿舍很安静,只听得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放在一旁的手机无声地亮了起来,吸引了源氏的目光。
“Incoming call Jesse Mccree”
键盘上的手指顿了顿,移到了手机上,点了代表接听的绿色按钮。耳机里响起麦克雷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没睡?”
源氏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了。
“在debug.”他说,接着又解释了一句,“后天deadline,队友们想先整合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你不是也没睡。”
“哎呀~”麦克雷的音调忽然变高了,“人家睡不着,要给源氏唱歌才能睡得着~”
。
“唱吧。”源氏叹了口气,略微调低了听筒音量。他不太喜欢工作的时候有其他声音的干扰,但麦克雷的要求他总是难以拒绝。
这个人总是利用声音优势。源氏有些懊恼地想。
而这男声总是十分动听。
“那我唱啦!”听筒那边顿时雀跃起来,很快便出现了吉他扫弦的声音。
——失眠了不躺在床上,还要抱着吉他伴奏?
这就是传说中歌手的职业素养吗。
源氏摇了摇头,目光移回了屏幕。
简短的调音后,木吉他奏起和弦,轻柔的旋律响起,仿佛一阵微风吹过源氏的耳边。
然后,响起了那略带沙哑的,低低的,悦耳的男声。
Oh Danny Boy, the pipes, the pipes are calling
哦,丹尼少年,
From glen to glen, and down the mountainside.
当风笛呼唤,幽谷成排,
The summer's gone, and all the roses falling.
当夏日已尽,玫瑰难怀。
'Tis you, 'tis you must go and I must bide.
你,你天涯远引,
But come ye back when summer's in the meadow.
而我,当草原尽夏,我在此长埋。
Or when the valley's hushed and white with snow,
当雪地全白。
For I'll be here in sunshine or in shadow.
任晴空万里,
Oh Danny Boy,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哦,丹尼少年,我如此爱你,等你徘徊。
屏幕上的光标在同一位置闪烁了许久,敲击键盘的声音早已悄悄停歇;耳机的音量不知何时已被调回,而本应坐在电脑前的人也不见了。
月朗云疏。源氏站在阳台,看着校园的灯火明明灭灭,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扶着耳机,发呆。
“源氏,”耳机里有人喊他的名字,“源氏?”
“啊,在。”他回过神来。
“我唱完啦~♪”
“……嗯。”
又是一声轻笑,然后是一声再刻意不过的哈欠, “唔啊好困——果然唱了歌就不失眠了~”
“晚安,genji boy♪”
电话断了。
源氏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发了一会呆,被夜风吹地一激灵,才如梦初醒般走回了房间,坐在电脑前。
他点开了闪烁不停的讨论组。组里哀鸿遍野,大家不顾组长的苦心劝导纷纷将状态改成了delay。
“源氏!”组长看见源氏的头像从离开变成了在线,“我就知道你还在!这些小兔崽子们一个个都溜了,只有你最靠谱!”
源氏看了代码窗。进度条停留在69%很久没动过了。
他保存并关闭了程序,点开了讨论组内自己的状态栏,从on time改成了delay。
然后关掉了电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组长绝望地把字体改为了红色,聊天框内顿时充满了生无可恋的啊啊啊。
这delay怎么想都是麦克雷的错。
源氏平躺在床上这样想着。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扶着耳机。
耳机里并没有声音,又仿佛还有着什么声音。
唉。
可是这男声依旧十分动听。
4.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学长?!”哈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在live house看到了她那对摇滚毫无兴趣也从来不看live沉迷代码和游戏的学长?
本想低调做人却还是被学妹看见了,源氏顿生一股做了错事的罪恶感忍不住想出言解释——等等看live到底有什么错!虽然现在是考试周但我并没有考试啊?!内心的罪恶感尽除,再仔细一想,哎呀现在可是考试周啊!源氏赶紧摆起架子教训起爱玩的学妹来:“哈娜你怎么在这里?最近不是考试周吗?”
哈娜闻言确实怂了一下,但很快便察觉这是源氏转移话题的小伎俩,眼睛一转怼了回去:“先不说我,倒是学长你——你是来看BW乐队的?”
哈娜说着说着感觉有什么不对。她睁大了眼睛揪住源氏的袖子。
“你是来看杰西·麦克雷的?!!”
源氏感觉自己的耳朵蹭的一下就烧起来了。他确实是受麦克雷邀请没错,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哈娜这是什么反应?我这又是什么反应?
哈娜的心随着源氏的缄默越来越沉,她难以置信地说:“天哪你就这么被拿下了?他只是要了一个战网号?”
“什么叫拿下了?杰西只是邀请我来看他的live!他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月!”
“杰西?哈!哈!那社员们怎么天天都看见你在和他打天梯?”
“不要夸大其词哈娜,我也有要工作的时候——杰西明明也在干正事啊,他经常给我听他们的歌……”
哈娜眼睛一眯:“你给他手机号了?”
“我们双排打天梯难道不沟通时间吗?”
“手机号都有了!那脸书?推特?ins?”哈娜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各种社交软件上源氏的最近好友果然都是麦克雷。
“……反正我来看他的live了!我又没有考试!”源氏心虚地甩开了哈娜的手,转身朝向了舞台。麦克雷和他的队友们已经调试好了设备,live开始了。
“你明明不听摇滚的……”哈娜有气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位憔悴的母亲看着天真的儿子一步步掉入猎人的陷阱却无能为力。
摇滚有什么好听的。源氏在心里反驳着,但是,但是……
但是杰西唱歌,真是好好听啊。
5.
考试周结束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毕业舞会了。
每一位应届毕业生都必须参与这项学校传统活动,源氏也不例外。除了把只有在社团招新时才穿过的正装送去干洗店熨烫,他还得邀请一位姑娘作为自己的舞伴。他本想邀请法拉·法芮尔——同届同系同班而且单身,实在是舞伴的不二选择。不幸的是,法拉已经有约了。
“真抱歉,源氏。”法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舞伴。”
于是源氏牵着医学部的安吉拉·齐格勒站在了学校的舞会厅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候场了,一片衣香鬓影中,有人在向他招手。
“hi,源氏。”法拉·法芮尔打了个招呼。一袭宝蓝长裙,平日散下来的头发被束成优雅的发髻,源氏的这位同系好友今晚的造型可谓光彩夺目。
而更吸引源氏注意的是法拉的舞伴。
杰西·麦克雷向源氏调皮地挤了下眼睛,“晚上好,源氏。”
怎么是你。
怎么老是你。
源氏一时语塞,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笑了出来。
“晚上好,杰西。”
七点了。学校里的钟声敲响,大提琴拉出了第一个音符。绅士们默契地弯腰伸手,向自己的舞伴发出邀请。
“May I?”
舞会开始了。
源氏在舞会期间总是在走神。照顾学生们临时抱佛脚的舞蹈技巧,负责演奏的管弦乐团都在拉一些节奏舒缓的施特劳斯什么的。这给了源氏充分的溜号机会。他挽着舞伴,脚下迎合着步子,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在舞池里寻找某个身影。
找到了。
他在舞池的另一边看到了完美混入人群的麦克雷。
剪裁合适的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发型,甚至连胡子也被好好的修剪过了。这位摇滚乐队主唱正规规矩矩地跳着华尔兹,步伐看上去甚至比其他人熟练得多。这与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麦克雷简直天差地别。源氏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女伴敏锐地捕捉到了。安吉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了然,脚下步伐一动便改了方向。
于是这一曲结束时,源氏发现他们居然已经跳到了麦克雷和法拉的旁边。
中场休息时四个人窝在角落的小沙发里。两位女士亲昵地靠在一起说话。麦克雷拿着两杯红酒,十分殷勤地挤到源氏旁边咬他耳朵:“跳的真好。”
源氏眉毛一挑,“你偷看我?”
“偶然偶然。”麦克雷笑嘻嘻地,“哎看到我是不是特别惊讶啊根基同学?”
“惊吓!”源氏啐他。
“看你在门口时的反应明显是惊喜。”麦克雷一本正经。源氏才不要接他的茬,拿过麦克雷左手的葡萄酒。
“毕业快乐!”他说道,举起了杯子。
两位女士笑着举杯,麦克雷也十分厚脸皮地举起自己的杯子。
“干杯!”
最后一首曲子前,主持人出来说了一大串祝福的话,收获掌声之余宣布道:“最后一支舞,请与你身边的人交换舞伴吧!”
乐团适时地奏起了叽叽喳喳波尔卡舞曲,气氛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源氏向法拉伸出手,麦克雷向安吉拉伸出手,两位女士相视一笑, 根本不理会两位男士的邀请,牵起了对方的手,头也不回地加入了舞池。
源氏和麦克雷面面相觑。
“你跳女步。” 源氏反应极快地拉过麦克雷,执起他的左手,搂过麦克雷的腰。
“开玩笑。”麦克雷向前踏出了一步,距离拉近凸显了他们的身高差,源氏不得不仰头看着这位比他高出了一个头的舞伴。“明显是你跳更合适。”
“我不管,你跳!”
“我不跳,你跳。”
“你跳不跳!”
“不跳不跳就不跳。——哎哎你别踩我脚哎!……”
6.
已经渐显热意的六月,源氏交上了自己最后一份大作业,毕业答辩也已经出结果。虽然距离毕业生离校日还有一段时间,但源氏早已可以退宿走人。事实上家里从他答辩完的那天就在催他回去了,每一次FaceTime他哥都会板着脸说要给他买机票。源氏实在是头疼。
“再过几天,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源氏对着话筒叫道,“下周毕业旅行!结束了我就回家!啊啊啊哥你说什么喂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哎哟信号好差要断了要断了嘟嘟嘟嘟嘟。”
源氏一顿操作按掉了电话,又瘫在了床上。
下周毕业旅行没错,但是他上个月就推掉了。
他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去而已。
至于原因什么的……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
电话响了,是麦克雷。
“终于通了。”麦克雷说。
“老哥又来催我回家。”源氏叹了口气。
麦克雷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猜猜我在哪儿呢?”
“家?录音棚?Live house?”源氏十分给面子地猜,听筒里声音嘈杂,和窗外吵吵嚷嚷的学生们简直不相上下(今天更是格外的吵),“总不会在我学校吧?”
说着他便听到了一长串电吉他的声音,同时从听筒和窗外传来组成了不和谐的二重唱。
源氏从床上坐起来,“你他妈真在我学校?”
麦克雷说:“你到阳台来。”
源氏赶紧下床冲进了阳台。
正对着宿舍楼的大草坪,平日空闲的小舞台上,架子鼓电子琴麦克风摆了一地,几个年轻人正调试设备。这阵仗把常在草坪上晒太阳的几只校狗吓得站在远处汪汪叫,吸引了不少拖着箱子回家的路人的目光。源氏往远处看了看,乐队的小面包车停在马路边上,哈娜正指挥着几个人搬音响(果然,他想)。而麦克雷身上挂着鲜红色的电吉他,站在麦克风前面,正朝他挥手。
“毕业live!”麦克雷说,“老板想听什么随便点。”
“操。”源氏说。
“这个不会啊老板。”麦克雷大笑。键盘手叫了他一声,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要开始了。”麦克雷说,“待会聊。”他挂了电话,打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
“3,2,1,go。”
*
展开双臂 越过云朵
穿过彩虹
向着目的地flyaway
就算被风缠绕 也要向着目的地的方向飞去
因为有你在身边
“你好,我是杰西·麦克雷。”
“岛田源氏。”
“旁友,战网来一发吗?”
……
*
我牵着你的手 你说
要将迷茫中的我带去一个闪闪放光的地方
相信你 握着你如此温暖的手
我的眼神义无反顾
“最近写了新歌,你要不要听听看?”
“我不怎么听摇滚啊。”
“就听一下嘛,随便听听嘛……”
“睡不着觉,要给源源唱歌才睡得着~”
“唱吧……”
“你来看杰西·麦克雷的演出?!”
“……反正我来看了!我又没有考试!”
……
*
你静静地将手伸向
那闪光的世界中
想要找寻没有虚伪的明天
想全力挥舞羽翼 朝着你那闪耀的方向
此刻闪光的世界尽头
握着你的手 永不松开 飞吧flyaway
就算被风缠绕 也要向着目的地的方向飞去
因为有我在身边
“毕业后你要留在这里吗?”
“家里想让我回去。”
“啊……富有挑战性。”
“什么?”
“日本那么远,我得‘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一生悬命)’才能去那里开演唱会啊~”
……
草坪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围着草坪站了好几圈。已经有人认出这支乐队的身份,兴奋地挥舞着双手跟着大声唱起来。源氏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激情四射地演奏着,如同他们以往的每一场live,一首接一首地唱——全是源氏喜欢的歌。他想冲下去,和那些路人一起挥手一起欢呼,但他还穿着家居服。然而他简直看得目不转睛,连衣服都舍不得去换。
这个人,这个杰西·麦克雷……
他趴在阳台上看着那个策划了这一切的家伙。也许是怕被保安当做什么可疑人士赶出学校,麦克雷穿的十分低调,但他演唱时整个人却仍然光彩夺目。气氛越来越热烈,唱到高潮时麦克雷即兴solo一发,接着是架子鼓一段密集的鼓点,最后一个清脆的吊镲结束演奏,收获无数尖叫和口哨。
麦克雷喘着气,一一介绍乐队成员,最后一齐上前鞠躬致谢。
“谢谢!谢谢大家!”
“安可!安可!安可!安可!……”
乐队主唱做了一个“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重新走到麦克风前,其他成员也一一归位。人群欢呼声更甚,麦克雷赶紧张开双手向下压了压,欢呼声才渐渐小下来。
“接下来这首歌,唱给我一个重要的人。”
他这样说道,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
源氏感觉自己的心揪了一下。
“这首歌,唱给我一个重要的人。”
麦克雷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抬头,看着三楼的某个阳台,看着趴在阳台上的那个人。
天哪源氏还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
他贪婪地看着他,凌乱的短发,张扬的眉毛,还有那灵动的眼睛——这么远的距离他根本看不清这些细节,但他早就牢牢记在心里了——他收回了目光,赶在自己满溢的情感倾泻出来之前。
他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吉他,转身向队友示意。键盘手推出了一个和弦。
麦克雷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I was born to love you
With every single beat of my heart
Yes, I was born to take care of you
Every single day...”
是的,是的。当他在Live house时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他就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就是他,是的,就是他了。
他彻夜无眠,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他感到自己被一箭击中。
“You are the one for me
I am the man for you
You were made for me
You're my ecstasy
If I was given every opportunity
I'd kill for your love”
他将一切抛诸脑后,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像求偶的孔雀一般不遗余力展现着自己的一切。他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写出缠绵悱恻的曲子,而现在他满脑子只有黏黏糊糊的小情歌;他本以为自己最多只能跳个广播体操,而现在他居然能不踩脚来一首华尔兹;他本以为自己将永远一往无前,而现在他竟然连当面剖白心迹都做不到。
“So take a chance with me
Let me romance with you
I'm caught in a dream
And my dream's come true”
吉他手迅速跟进,架子手敲起激昂的鼓点。麦克雷的嗓子有点哑了,连唱了七八首歌没有休息,以他live多年的水平本不会这么糟糕,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紧张的要命。
他听到了吗?他喜欢吗?他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吗?我的梦想会成真吗?
他不敢抬头,闭着眼睛,唱着。
“It's so hard to believe
This is happening to me
An amazing feeling
Comin' through
“I love every little thing about you
I wanna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Yes I was born to love you
Every single day - of my life
他忍不住了,他偷偷睁开了眼睛,向阳台的方向看去。
空荡荡的阳台。
他张了张嘴,却只觉得嗓子发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队友感知到了他的状态,吉他上前一步来了一段华丽的变奏,带着观众们一起合唱高潮部分。麦克雷站在台上握着麦克风,只觉得自己离舞台越来越远。
这不是你一早预料到的结果吗。
不过是一厢情愿……
“I was born to love you
With every single beat of my heart
Yes, I was born to take care of you
Every single day of my life
Yes I was born to love you
Every single day of my life——
演出还要继续。
振作点!麦克雷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就剩最后一段了。
他寻了节奏,一个扫弦跟上了队友的拍子,重整情绪接着唱了下去。
“Yes I was born to love you. I wanna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台下忽然骚动起来,从外围向舞台中心扩散。一个身影拼命地向舞台方向挤着,努力地拨开拥挤的人潮。“杰西!”他着急地喊道。
麦克雷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居然听到源氏在喊他的名字。
“I wanna love you……”
“杰西!杰西!杰西!!!”
他听见了。不是幻听。
他的男孩在人堆里向他奋力地挥着手,一边努力地向前挤着,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
“I get so lonely, lonely, lonely yeah……”
他向观众走去,眼里只有一个身影。
“I want to love you……”
站在最前排的观众很快意识到了,主动为他让出了道路。他取下了碍事的吉他,用全身的力气站在源氏的面前。
“……Yeah, give it to me.”
源氏仰头看着他,这距离仿佛比毕业舞会上的华尔兹还要更近一些。
他伸手抚上了麦克雷的脸颊。麦克雷浑身僵硬地像一块石头。
“我……”麦克雷开口,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我爱你。”源氏说。
然后他搂住了麦克雷的脖子,向他索取了一个吻。
————————
我永远喜欢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