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纽约十分平静，并且显而易见的，蜘蛛女侠的心情也很好。
她走出学校大门时甚至用了跑跳步，还等不及摘掉了那副把她伪装成书呆子的无框眼镜。
噢噢，她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即将到来的MIT录取通知，自由的暑假以及Tony充满前瞻性和挑战性的新研究计划。
还因为她要做第二本，小小的，不为人知的观察日志。
她这是从班上的女孩子那里学到来的。
除了日期天气，还堆满了细腻的言辞和美丽的照片——好吧她得承认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新闻截图。
这样絮絮叨叨甚至有点偷窥情结的观察笔记她已经写完了一整本。
她房间里那台小彩色打印机就是她从旧货市场里拯救回来修好来帮她忙的。
情感泛滥的蜘蛛女侠此刻正咬着下唇，试图在商场文具区挑选一本配得上主角的笔记本。
上次是一本有金色塑料外壳的活页本，这次她想换换口味。
她为一个红色皮面本付了账，连带一瓶金色墨水。
然后她给May打电话报备，告诉她自己做完实验会在基地过夜。
一走进基地Friday就告诉Petra她导师在工作间等她。
“Dr.Banner呢？”
Petra走进电梯，往常这个时候他一般都是和Bruce在实验室。
“Dr.Banner正在伦敦出席一个交流会议。”
Petra先去自己房间取出战衣丢下书包，出门前路过穿衣镜把长发扎起来，然后蹦蹦跳跳地往工作间去。
“听Happy说你今天没有让他去接你？”
Tony正在焊一块电路板，Petra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观察他在护目镜后的下睫毛，线条分明的肌肉，那件有些性感的黑色背心和从布料后面透出光来的反应堆。
——他有一打的同款。
“我去买了点东西。”Petra把战衣放在工作台上，提起衣领仔细检查，嘀嘀咕咕的，“我记得好像在这……”
“怎么了？”Tony完成了手头的活，凑到她身边来，拿着块毛巾擦脸，调出来蜘蛛战衣的页面。
“我不确定是不是划破了，昨天晚上那几个坏蛋有点难缠……”Petra内疚地抿着嘴。
“钢铁侠的盔甲上还免不了划痕。”Tony毫不在意地揉揉她的头发。
Petra刚来得及抬头，他就收手绕回工作台的另一边，她只闻到一点机油和雏菊混杂的味道。
怎么会是雏菊呢？
她既感到吃惊，又觉得不出所料。
她又偷偷打量一眼Tony的背影，才再一次低下头，终于找到了那处细微的裂口。
“等会还要去和Nat练格斗？”Tony随意地问。
“Nat今天有任务，我等会用个人训练系统。”Petra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拉拢破口。
“Captain Rogers，Ms.Romanoff和Mr.Barton一早就出发了。”Friday适时补充。
Petra很快就顺利修复了破损，抖开战衣的时候那神情就像个收到新裙子的小女孩。
“噢，那今天联盟的聚餐得取消了。”Tony一边在心里加长计划清单准备通宵，一边问，“和Wanda一起出去吃怎么样？”
女孩子们之间的友谊总是缺不了吃饭逛街买衣服嘛。
“你会去吗？”Petra抬头看他一眼——不是她多想这场景真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你不去我也不去，和当电灯泡相比吃外卖更不错。”
“Wanda和谁？”Tony停手抬头惊讶地问她，“Sam还是？”
“Vision，是Vision。”Petra很不应当地想嘲笑她的导师，暗自决定把这件事也记录在新一本秘密日志里。
“哈，没想到。”Tony喝了口半冷的咖啡开始自言自语，“队伍里终于又出情侣了？！我是不是该办个party？”
“他们不是喜欢张扬的人。”Petra委婉地否定。
“好孩子，那你呢？”Tony饶有兴致地看她一眼，“你喜欢什么样的？”
Petra刚刚在给Karen更新数据，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只是下意识沉迷于他充满诱惑力的美丽瞳仁和舒展开的嘴唇。
这个问题宽泛了点，但看上去Tony很期待她的答案，Tony在成为一个花花公子之余还热衷于扮演红娘的角色。
Petra努力收回思绪但回答得还是有点混乱：“平凡一点就好？我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比较想找个同行。”
最后一句话几乎没有过她的脑子就从她嘴里溜了出来，她希望Tony不要往超英这方面想，但又偷偷地想如果他能猜到自己在说谁就好了。
“嗯哼。”Tony有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表示他听见了。
Petra松了口气继续忙自己的活，又对Stark式一阵一阵的热情感到无可奈何。
“第二个蜘蛛侠可不好找。”Tony冷不丁来了一句。
“可钢铁侠好找啊。”
Petra点了完成传输的确认键，顺嘴说完了才意识到Tony刚才八成是不小心把吐槽说了出来，立刻睁大眼睛抿住嘴试图把嘴唇藏起来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
Tony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Petra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抱起战衣拔腿就跑。
这还写什么笔记她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她回房间放下战衣跑去敲开了Wanda的门，连珠炮似的把刚刚的事讲了一遍，并且怀疑自己的暗恋生涯可能要终结了。
Wanda费了点劲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刚刚还沉浸在Stephen借给她的魔法书籍里，于是先把她让进了房间给她倒了杯茶。
“喜欢Stark的人很多，他应该不会很在意吧？”
Petra觉得她安慰人的水平糟糕透顶，但她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另一边Tony越想越不对劲，丢下螺丝刀出了工作间就往Petra的房间去。
Petra匆匆忙忙没锁门，Tony敲了门进去才发现她不在。
“看了一时半会没法和青少年谈了。”
他倒也没觉得扫兴，青少年的情绪总是起伏太大，他也不指望能跟Petra完全剖析明白两个人的想法，转身瞧见了床上战衣边那个在垃圾桶几进几出的书包。
“Friday，帮我挑几个适合Petra的书包。”
他伸出几根手指顺着敞开的包拨弄了几下，看看她平时都拿书包装些什么，好给她选个更合适，然后就看见了那本厚度可观的金色活页本。
他发誓自己翻看他人物品的行为，完全是出于对青少年的关心，以及因为那个本子封面上有钢铁侠的贴纸和简笔画。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学生好像更过分一点？
“Boss，Ms.Parker大约在二十秒后出电梯。”Friday提醒。
Tony立马把一切恢复原状迅速撤离。
重新回到工作间他才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要去找她谈谈的。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话题骤然升级。
“Boss，您打算亲自挑选一下为Ms.Parker买的书包吗？”
“嗯？啊，当然。”Tony回过神，抱着胳膊划过一张张图片，忽然问，“Petra的行为是……我是说，正常吗？”
“在流行文化中写关于偶像的追星日记是比较常见的行为。”Friday回答。
Tony松了口气，停在一个红黑金配色的书包上：“就这个了，送到她房间。”
他回头看着蜘蛛战衣的图纸，发了一会呆，Friday的声音又响起来：
“Boss，Ms.Maximoff想知道您今天晚饭怎么安排。”
Tony猜到大概是Petra让她问的，于是说：“订外卖吧，告诉他们我等会下去和他们一起吃。”
“好的，boss。”
“Petra真的只拿我当一个偶像吗？”
“很抱歉我不擅长分析人类的情感，boss，或许您可以去问Ms.Parker本人。”Friday给出建议。
Wanda和Petra订了中国菜，两个女孩子一边吃一边嘀嘀咕咕的，Vision在吧台边上给她们榨果汁。至于不见的Sam大概又回了自己的老住处。
Tony站在电梯口看了他们一会，整理了一下变得有点感慨的表情，边走边问：
“我的披萨送来了吗？”
“在茶几上，Mr.Stark……”Petra犹豫了一下，继续问，“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还可以。”Tony咬了一口披萨，“不过你下次再半途溜走我就要扣工资了。”
Petra见他不仅没有赶她走的意思也没有提今天尴尬的对话，连声答应。
Petra和Wanda继续天南海北地聊天，讨论更新的剧集、夏天的凉鞋、各自的训练甚至是复仇者们的小八卦。Vision大约是找自己的乐子去了，他最近越来越像个人类。
Tony一边张着耳朵偷听姑娘们又喜欢上了什么新玩意儿，一边在对Petra与自己关系的思考中吃掉了晚饭。
接着他站起来准备回工作间施行通宵作战计划，这时候Petra跟着起身叫住他：
“Mr.Stark你还有工作计划吗？”
“这不包括在你为我工作的范围内。”Tony说。
“但是Ms.Potts知道你熬夜又会不高兴的。”
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的Wanda悄悄站起身离开了现场。
“她去华盛顿出差前特意拜托过我……”Petra垂下视线，把自己的手指都缠在一起。
Tony知道她百分百是在装可怜。
Pepper从来不指望别人能劝服一个Stark，连她自己都时常碰壁，她八成只是随口和Petra提了一句。
但是Tony无论如何也没法拒绝蜘蛛女侠巧克力色的眼睛和软绵绵的声音。
哈，现在的钢铁侠居然吃软不吃硬了。
“十点。”
Tony认栽，蜘蛛女侠得一分。
“我会把我下午的时间补回来！”
“行——”Tony答应得苦大仇深。
回到工作间后Tony重新列了一个计划——说是砍掉大半也不为过，然后给Petra布置了任务。
由于不能通宵他没安排特别费脑子的事，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又忍不住开始闲聊。
“去MIT没问题吧？”
“不出意外的话。”Petra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嘴。
Tony为什么总是要在工作的时候闲聊？
她不是擅长一心二用的人。
Petra有点苦恼。
“周六晚上有安排吗？”
Petra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像在邀约，但是她根本没来得及仔细考虑就迫不及待地回答：“没有。”
“我打算把聚会挪到周末去，”Tony一向说话缺少那么点边界感，对刚刚那个问题可能带来的误解毫不自知，“当然前提是队长他们能在周六之前回来并且有力气玩闹。”
Petra很清楚等她不再是一个高中生以后，应该就会参加更多集体任务，Tony大约是觉得她需要一个融入复仇者的机会。
虽然她很想说关于复仇者们的喜好和八卦她知道得可能不比他少，甚至大部分人可能更愿意找她倾诉，但她还是非常感激Tony能为自己考虑，尽管他没有明说。
她其实希望Tony能把对人的关怀和体谅表现得更明显一点，不仅仅是对她，是对所有人，这样会让每个人都更轻松些。
很奇妙，Petra对钢铁侠几乎没有独占欲。
他是那样一个无私的英雄，而她并不特别，并且只要那么想一想她就会良心不安。
Tony发觉她有好几分钟没接话头，抬头注意到她的神色有点沮丧，又一次叫她：“Petra？”
“嗯？抱歉我没有听到，您能再重复一遍吗？”Petra望向他。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来聚会，毕竟只要队长在你就不能喝酒，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无趣。”Tony扬了扬眉毛。
“我只是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准时到的。”Petra为了安抚他还笑了笑。
在Tony看来她一脸的轻松像是在掩饰什么，又想起下午的事觉得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Pepper拿文件来给他签字，Tony一句话也没抱怨，唰唰唰地完成了任务。
“你有事求我吗？”
Pepper抱着文件夹轻快又肯定地问。
Tony停了一会，看似随意地问：“想借用你无与伦比的大脑帮我分析一个问题？”
“噢听上去我应该感到受宠若惊。”Pepper靠在桌子上示意他继续。
“如果有个人喜欢我，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我该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
“和她表白。”Pepper一脸理所应当。
“可是我不知道——”
“能让一个Stark问出这样的问题，”Pepper朝外面走去，关上门之前说道，“说明你不是喜欢她，你爱她。”

周六Petra比较早就到了大厦，今天人头很齐，不过Wanda和Vision吃完晚饭就离场了，说是早就买好了电影票。
不过雷神也来了，而且大家不会因为小情侣要去约会感到扫兴。
“按往常的规矩，开场是‘我有你没有’，输了喝酒。”Steve扫视众人，威严的神色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战前会议，“不过鉴于Tony得戒酒，Petra没有满21岁，所以他们俩喝果汁。此外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觉得果汁可以换成苦瓜汁。”Clint乖宝宝似的举手给出建议，“要不然没什么惩罚意义。”
“拜托？”Tony的目光里写满了你给我等着。
“我没意见，苦瓜汁对Mr.Stark的身体有好处。”Petra说。
“Kid？”Tony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那么，女士优先。”
众人在小茶几边席地而坐，面前摆着倒好饮料的玻璃杯。
Natasha见Petra有点局促，就先起了个头，懒懒道：
“我对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过性%幻想。”
Tony只好带头灌下一小杯苦瓜汁，缓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头道：“老天这是人类该喝的东西吗？！”
然后Bruce跟着喝了酒。
Petra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小声：“我喜欢一个比我大很多的人。”
几乎所有人爽快地喝了酒，眼神都变得八卦起来，除了美国队长露出不太赞成的神情，而钢铁侠则有点紧张。
Thor苦思冥想了一会，说：“我和同性做过？”
“我们没人想听你和你弟弟乱搞的事！”
“天哪有没有人能把我这段记忆洗掉？！”
“小鹿斑比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这！”
不过每个人都按规矩喝了酒，以及苦瓜汁。
Steve想了想，说：“我没看过限制级电影。”
“拜托？！”
复仇者们的抱怨此起彼伏，所有人，包括刚成年不久的某个年轻英雄都再一次喝掉了自己的饮料。
Tony抱起胳膊：“我有很多很多很多钱。”
这换来了一片叫骂和酒杯砸桌子的声音。
接下来是Clint，他颇为得意地直起腰，不怕死地盯着Tony：“我同时只会和一个人保持伴侣关系。”
在所有人都盯着Tony的时候，黑寡妇一口闷掉了酒，一脸别问问就是秘密任务。
当然没有人敢问，他们都继续用眼神催促Tony。
当事人只能不负众望地喝掉了自己那份苦瓜汁。
“我快感觉不到我的舌头了。”他抱怨，“你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吗？”
“不，我们是觉得苦瓜汁比较健康。”Natasha不怀好意地一笑。
接着Bruce意味深长地扶了扶眼镜：“我没在实验室约过。”
Tony又一次干掉苦瓜汁把杯子跺在下桌子瞪着出卖他的好友：“你这是报私仇！不行，我们下局得换个玩法，要不然我可能要被淹死在苦瓜汁里了。”
“转瓶子加上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Natasha提议的同时，给了Bruce一个我们下次可以那么试试的眼神。
“行。”Tony不信自己还能继续被针对，翻了个白眼答应道。
Thor喝干一瓶啤酒贡献出今晚第一个酒瓶作为道具——为了能多玩会游戏他们决定这轮开始把威士忌换成啤酒，免得还没挖到什么猛料就有人倒下。
Tony感觉自己胃里都是一股苦瓜味，怒气冲冲地瞪着被Natasha转动的瓶子。
瓶口指向了某只蜘蛛。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Petra有点忐忑。
“你喜欢的那个人眼睛是什么颜色？”Natasha为了不那么快就把游戏搞僵，没有太刁难她。
“蜜糖棕。”Petra说。
“嗯哼，听上去很甜。”Natasha·没人瞒得住我·Romanoff大概有了个猜测，把瓶子挪到她面前。
Petra伸手转了下瓶子，或许是因为蜘蛛力量有点可怕，瓶子好一会才停下来，指着Thor。
“真心话。”雷神跃跃欲试。
众人发出失望的嘘声。
“Loki喜欢甜食吗？”Petra问。
“是的，他尤其喜欢奶油和巧克力，我们上次在床……”
“停！我们没问你们性%生活的细节。”Tony打断。
“好吧。”
Thor伸出一根手指拨动瓶子，报应一般地选中了Stark。
“哈，钢铁侠当然是选择大冒险咯。”
Clint探身伏在Thor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雷神的表情顿时亮了。
“不许作弊！”Tony后背发毛。
“选择权在Thor手里，我只是给了个建议。”Clint跟Natasha挤了挤眼睛。
Thor干咳了一声，大个子露出少见的幸灾乐祸的笑容：“亲一下在场的某个人。”
“谁怕谁。”Tony当即站起来，掐住Clint的脖子在他嘴上来了一下，然后还又来了一下。
“你他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Clint感觉自己要吐了。
“说真我不介意亲在场所有人一遍。”
Tony抬抬下巴，转动瓶子，大有报仇之势。
结果下一个是Natasha。
“大冒险。”黑寡妇睨他一眼，用眼神说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很遗憾在面对黑寡妇的时候大部分有理智的男人宁可承认自己没种，Tony只是让她跟博士深吻了一下。
要不然除了剪刀腿他可能还得面对某个绿色怪物。
就算他有很多很多很多钱，也不该是这个花法。
紧接着Tony第二次中招，相比之下Steve简直就像是个局外人。
“对某个人说一句话，让他脸红，不许开黄腔。”
这着实让Tony犹豫了一下，他收敛了神色，起身神秘感十足地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忽然就在Petra身边弯下腰凑近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你愿意自己把那本金色活页本拿给我看吗？”
蜘蛛女侠不仅脸腾地就红了，连耳朵尖和脖子都染上了绯色，下意识瞟了眼队友们才开口：“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的导师。”Tony耸了耸肩，停了一会继续说，“而且我希望你能把自己也加进去。”
“真的？你是说……”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就不生气吗，Mr.Stark？”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Tony歪了歪脑袋，眯着眼笑了一下。
Petra被这个甜美笑容击中了心扉，只知道疯狂地点头。
“到底发生什么了？”Clint最先沉不住气。
“秘密。”Tony看都懒得看他，继续隔着几个人朝Petra眨了眨眼，“我们回头再聊？”
“好！”Petra看起来高兴得快飞上天了，脸颊还是红扑扑的，眸子过分的闪亮。
之后的游戏虽然因为Petra在场没有变得过于限制级，不过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小“节目”，比如雷神跳舞、鹰眼唱歌之类的。噢，他们还比后空翻来着，但是真的没人比得过美国队长和蜘蛛女侠。
散了的时候Tony和Petra算是唯二保持清醒的人，他们走在人群最后，刻意减慢了脚步。
等走廊里没人了Petra才有点委屈似的开口：“Mr.Stark……”
“怎么了？”Tony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兴奋又畏手畏脚的女孩儿。
“你真的不介意？”
“当然介意。”Tony压低了眉毛，逼近她，“比如为什么我给你的AI变成了你偷拍我的帮凶？”
“我很抱歉！”Petra吓到往后退，“我只是很喜欢你！”
Tony注意到她躲闪的眼神忽然有点内疚，她好像快被自己吓哭了。
他慎重地考虑了一下现在吻她会不会被蜘蛛女侠一拳抡倒在地上这个问题，然后义无反顾地低头啄了啄——她的脸颊。
Petra有点被搞糊涂了，尽管嘴唇的触碰转瞬即逝但是Tony胡茬在她脸上的触感还留在她的大脑皮层，好一会她才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被他亲了。
蜘蛛女侠是个典型的擅长在Tony Stark这儿得寸进尺的人，而且她身体的反应一向快过大脑，她迅速扶在他肩上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眉角。
那个地方他受过很多次伤，因为重复愈合皮肤已经开始变得有点粗糙。
该死的这个小丫头居然还敢蹭。
Tony感觉那里又开始灼烧起来。
同样是由此处来的多巴胺，但这次它的作用不是克服疼痛而是带来快乐。
万恶的道德感！
Tony把自己心里住的美国队长赶出去，伸手扣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嘴唇。
不过在喝过不少苦瓜汁以后接吻真的让人不太愉快就是了。
“呼吸，蜘蛛女侠。”Tony低低地提醒。
Petra还沉溺于那个成年人的吻中，显然她的大脑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难以置信但十分雀跃。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Tony仔细地观察她的小动作，忍不住也去舔她的嘴唇，然后又让舌头钻进去。
她发出了那种会让人联想到猫咪的声音，微弱但足够清晰。
“好孩子，”Tony喘了口气，心说自己有点比不上年轻人的肺活量了，“我们明天再谈？”
“我不介意天天谈。”Petra害羞但兴奋地拽住他的衬衫。
Tony拍拍她的脑袋：“学坏了。”
“也不看看我老师是谁。”Petra有点翘尾巴，死乞白赖要往他怀里钻。
Tony抱紧她，把鼻子埋在她颈窝里，闭了一会眼睛，然后拿出中年人的成熟，松开她说：“明天见。”
“明天见。”Petra依依不舍地又扑上来讨要一个吻。
“你是个小偷。”Tony纵容她。
“那你也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