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05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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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名侦探柯南 工藤新一 , 江户川柯南 , 黑羽快斗 , 服部平次
标签 all柯 , all新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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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22 09:07
Attention:
01.CP为all新/柯向,很抱歉内容比较无聊,请务必静下心来阅读,可能CP向内容较少抱歉
02.OOC归我,本文仅针对部分情况,请勿轻易对号入座,作者知识水平低下,如有BUG请自行解释为柯同的普遍拙劣逻辑内容或者作者是笨蛋()
【01】
工藤新一的手腕上刻印着淤痕。
被用锁链拷住手腕的少年在面容模糊的引路人的粗暴牵引下不慌不忙的挺直了背影,在无数虎视眈眈的旁观者的注目下缓步前走去。
循着狭窄的走廊,少年时期便惊才绝艳的侦探先生安静的呼吸出一口浊气,眼前一片大亮后工藤新一抬脸看去,见见证席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
他停顿几秒之后才弯眉,竟抿出一抹昙花一现的笑意来。
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竟然被人审判,这是何等荒唐的笑话。
工藤新一顺从的将用手铐拷到一起的双手放到身前,腰脊挺得板直,站姿落落大方如芝兰玉树去,他微微舒眉,宝石蓝色的眼瞳直直对上众人目光,毫无畏惧,清亮明丽。
——这是只属于名侦探的审判庭。
少年放眼望去,看见面前延长的长桌,比如《最后的晚餐》一般的场景与同样的人物动态,工藤新一的瞳孔微微挪动,看向悠悠站立于【耶稣】位置微笑的脸。
那个面目模糊雌雄莫辨的画脸上有斑驳不相容的油彩,姿态像是拙劣模仿画出来的惺惺作态的“蒙娜丽莎”,揉杂着无数的马甲和身份的面孔早已扭曲,侦探沉默歪了下头,很快想起那无数世界线里在降谷先生他们面前故意死去收割悲伤的那些角色。
天降,救济,换马甲,白月光。
是这样啊……是你们啊。
少年侦探安静的抬起眼瞳,透亮的绀蓝色眼眸在锋锐中压低,浅浅眯起后连唇边笑意也都消褪。
这群把他人的情感当做笑话,把他人的心脏践踏在脚底,高高在上的看其他人为自己若有所失悲痛欲绝的人渣。
“被告人,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注视着“蒙娜丽莎”低下了头对着文件朗声愉悦颂念道,他问:
“你有辩护律师么?”
侦探抬起明亮的眼,春来光芒流淌在他眼瞳里,他回答道:
“——我就是自己的律师。”
“那么,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先生,”
模仿“蒙娜丽莎”者语含讥讽的开口质问道:“你是否捕风捉影,疑神疑鬼,冒犯他人隐私,给所有在你眼里可疑的人装上窃听器呢?”
工藤新一道:“从来没有。”
“怎么没有?”模仿者反问道,他翻开手下的书,“这些文字里面全部都记录着你的罪行,你指摘无辜的主角,随意揭开他人的伤疤,如此无礼,如此蠢笨,倘若你真的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写?”
工藤新一笑着弯起了眉眼说,“为什么我需要为他人的写作内容负责?”
“在那里面,他们一意孤行的捏造自己成为主角,如果里面真的写了什么就是什么,那么请问,我所真正存在着的世界,他们难道也存在吗?”
“我所在的世界才是他们捏造这些故事的基础,我在那里面所经历的才是我本来的人生。”
他说道,模仿者脸色逐渐扭曲,失去强行捏造出来后的神秘莫测后变得丑陋不堪,似乎是希望可以尽快捡回自己的脸面,他焦躁不安的再次敲了敲桌子道: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写?如果不是你的问题又是什么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
似乎被其中的逻辑逗笑,工藤新一眨眨眼浅笑着歪头道,“大概因为他们讨厌我吧。”
这个回答正中模仿者下怀,在旁观人群支持者的尖声喝彩之下他立刻乘胜追击,“他们为什么会讨厌你?你难道还没有办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因为我大概是他们面前无法跨越的高山?”
少年侦探在林立的影子间高昂头颅施然回答了质疑,眼里的沸腾蓝色仿佛无云之穹披洒下来的阳光,几乎烫的要将心怀不端之人的假面灼热撕毁。
刹那间审判庭中间静的仿佛死水,模仿者们面露难色,他们开始转头窃窃私语,仿佛一群拥挤在一起苟且偷生的老鼠,工藤新一听着嘈杂细语杂乱涌入耳中。
群众的目光犹如紧紧跟随的影子里绕他,一只只黑白的眼睛拥挤着笼罩于少年的头顶,注视,窥探。
“他们无法完美代替我,所以只能弱化我。”
工藤新一摊手道,腕间的锁链清脆作响,面对指控者拙劣的谎言他显得无畏而理性,历尽千帆后的少年从未削去自身的坚定理想和一腔热血,这正是他对世的热忱与不屈。
乌合之众看不见他的灵魂闪耀不灭。
群众不甘的咒骂声在他的从容面前停顿,像是列车进站的轰鸣,从眼前拍打而过又旌旗息鼓。
模仿“蒙娜丽莎”者沉默下来不甘的退后,下一刻映入少年视线焦点者则是另一位模仿者,极类似贾昆托的《正义与和平的属意》,两位代表着“和平”与“正义”的神明击退了邪恶的恶魔。
“工藤新一,或是江户川柯南君,”
“正义与和平的寓意”的模仿者开口时再次敲了敲法槌,似乎想震摄他人肃静。
法槌一动,沉闷的响木声掷在地上,工藤新一仔细观察着模方者脑上粗劣到几近滑稽的笔迹,画作的边框上骤然裂开,露出猩红的嘴。
“你是否承认你正是带来罪恶的源头?世界围绕着光之魔人而存在,如果不是为了为你铺路,为了给你塑成名利,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命案?你所到的地方罪恶丛生,这些都因你而起。”
工藤新一几乎没有半分恼怒,不如说侦探先生面对模仿者的质问始终都保持着沉静与清醒,不被他人的语言所所动摇,公平看待理智分析;他人吐出的恶语变成被他踏在脚下的荆棘和被他打断开的束缚。
“那我现在于您的话中推理,”这位家喻户晓的日本警察救世主垂下眉懒洋洋扯起嘴唇,不疾不徐地步步推进道,“即然世界是围绕我存在的话,那么我不存在,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了,对吗?”
模仿者合上向外张开的嘴唇,一时竟没有反驳。
于是工藤新一没有留时间给对面反应。
“那么如果我不存在,我是否还需要背负上全世界的生命因我而失去的罪名?”
侦探的辩论清晰而平静,他即使锁链加身也始终明亮纯粹,引人注目,工藤新一抬手指向自己,向审判的所有人,向盲目的观众和看客发问,少年音色清越如小提琴连继而悦耳动听,咬出的字眼更错落如散落的珠玉扣响人心。
“——那么,我错在哪里呢?”
“我错在存在与不存在?”
工藤新一的口吻安宁,不铿锵也不激昂,却振聋发聩。
“倘若我不靠近任何人,那么原本会发生的罪恶会因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答案其实不言而喻。”
工藤新一双手拍响,空气里出一声清脆掌声。他眼瞳明亮的宛如画家与诗人笔下的天空,辽阔,坦荡而明丽,容纳了世人熙熙攘攘,鸟语莺啼,容纳了万千河山,人事纷乱,容纳了善与恶,道德与法律,仍旧心头一柄秤。
“假如我当真将自己隔离,不去处理,不去理会,闭眼无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和错误。”
这一位模仿者最后依旧哑口无言。
侦探一针见血的推理与逻辑,略去外来者的光环,他们根本无法打破。
于是顺序以下的下一位再次补上位置,是类似于早期尼德兰派画家耶罗尼米斯所作的《人间乐园》的仿作,工藤新一清晰地记得儿时自己极度沉迷于各式各样的推理小说,家中的图书馆更是藏书量得天独厚,因为自己曾仔细了解过各类名画。
《人间乐园》,作者的笔触极尽纷繁,费尽心思地勾勒出人类从纯洁美好的天堂逐渐堕落,最终坠入无间地狱的故事。耶罗尼米斯画出的这副画其中心旨在描绘出的意义解读五花八门——最常见的解读则是,他使用看似宁静详和的笔触刻画着天堂与人间乐园,但却也在人间部分表现出沉寂的混乱秩序感,最后则是压抑不堪的沉闷凄惨的地狱,是意在表现人类的罪恶与道德败坏,夸张荒诞的享乐和内心的邪恶欲望,是一部带有批判意义的作品。
但模仿者却将“人类”这一重要形象做了美化,似乎其自甘堕落都是可怜可爱,被迫无奈的,应当得到理解与怜悯,是那些人么?
工藤新一只觉得无趣,那些千篇一律的背景设定和粗略不堪的卖惨演技,起初还有新鲜感或迷惑感,愈到后面便愈觉得好笑了。
实验体或是假酒成员,美强惨或凄惨过去,杀害了无辜人民但是我是迫不得己……其精彩程度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
享受着拿捏他人的性命,享受着被看起来酷霸拽的恶徒或好人们围着绕圈圈,享受他人的怜惜与爱护,在作恶时兔死孤悲掉鳄鱼眼泪,这是你们。
侦探百无聊赖地挑了挑眉,留心倾听着这轮全新的理由。
“人间乐园”者直接略去了前言,开头便用带着教育口吻的语调直入重点:
“你是否非黑即白,毫无人情味,尖锐不懂变通地对待有苦衷的犯人?你是否过于迂腐和理想化,根本没有将正义落到实处上?”
尽管理论上使用着"是否"的疑问词,但它的语气中基本没有余地,将言辞全部化为诘责,话峰尖锐且不容置疑。
看客的认同声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毫不迟疑地站在了审判方。
工藤新一的视线扫过周围支持的观众,他们喜闻乐见着观看侦探被压制,被问责,被“正义的审判”。这是正确的,完美的,自由的,他们盲目地相信着。讽刺的视线如影随形,尖锐的灯光仿佛困住侦探的囚笼,笑声,带着恶意的期盼目光,恶语化为试图凌迟他的利刃刺下来。
但在所有人的压力交汇中心,少年却挺自腰板。
“我反对,”工藤新一道。
“首先,侦探本身即是灰色职业,即使被堂堂正正地搬在众人面前。实际上,侦探远无人想象的一般纯粹,偶尔用一些小小的违规手段获得线索都是正常的,但并非正确,”工藤新一站在苍白的灯光中间,就像曾经推理时的小习惯一般,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地驳回,微笑时眼里盈着大好春日的阳光。
“因此,我非黑即白是无稽之谈,我是侦探,但我不是审判者,犯人犯罪我不会无视、原谅或姑息,法律没有网开一面,我更没有那一个资格去擅自做主。”
“我能做的,只有还原真相,然后给予理解或同情,将杀生的罪恶一但染上,就再也无法挽回了,一辈子也无法轻易抹消。生命本身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奇迹,扼杀一个奇迹的重量更难以预估。”
“是的,我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双手染血的犯人,即使他,或她们有所苦衷。法律是道德的底线,更是安定的保护索。”
他于是伸出第二根手指。
像是回想起了记忆中的遗憾,少年侦探的神情沉静,舒缓而忧伤,片刻后他便轻轻甩头,眼里的大海蓝摇晃荡漾,重复清亮。
“在犯人尚未下手或未遭造成严重后果,受害人谅解的时候,我也会保持沉默,因此我自认为并不迂腐,也并非不知变通,再然后——”伸出第三根手指时工藤新一的心情近乎无奈:"理想和现实我分的很清楚,以及是什么给了您我没将正义落在实处上的错觉?”
“人间乐园”者保持了沉默,没有话再继续说下去。
工藤新一继续歪头道:“下一位?”
“……工藤新一,”下一位审判者独自挥开了所有人,语气怒气冲冲地狠狠拍响木桌朝他质问:
“——你为什么抛弃小兰?渣男烂黄瓜,明明有小兰了还要和灰原哀暧昧不清,天天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白吃白喝,心安理得地吃小兰的用小兰的,兰她明明不缺你这么个普男,琴酒当初要是一棍子把你抡死就好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侏儒男,你为了生命不守男德,灰原哀那个小三给你做人工呼吸你为什么不醒来推开她?!”
少年侦探第一次垂下眉眼,笑容渐隐。
他抬起被手铐紧锁勒出游淤痕与青紫的手腕和双手,修长纤细的、属于少年的手指在迎面洒来的阳光中显得莹润而白皙,指尖泛着光,下一刻工藤新一将右手轻轻贴在胸前,乌黑的睫毛安静的垂下半掩住神色,纯粹澄净的宝蓝色在眼瞳中流转沉淀。
他向前踏出一步,走入迎面的灿烂阳光。
“——我确实很抱歉麻烦兰为我担心。”
审判者刚好要得意扬扬地继续开口谴责侦探的不是,便见他再次抬眼,眼眸中的认真与锋锐明亮到可以直直剖开他人内心最深处的不堪秘密。
工藤新一没有在意这审判者的惊恐不安,至始至终不哭不恼满面从容,他直直平视着审判者的审视与观察,再次张开嘴唇回答:
“首先来说,我没有背叛过任何一段感情,半年时间以内我几乎每个月变回去一次见她,定期电话短信联系,同时前几个月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关系而不是恋人。我也从未故意与灰原暖昧——准确来说,将一切正常往来看做为背叛的你才是井底之蛙吧。”
侦探若有所思地捏住自己的下巴,咬字清晰地反问对方,"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都不清白,偶然对视是含情脉脉,交流案情是心心相印——”
“所以我认为不需要无法公正看待的人来批判我。"
“其次,毛利大叔的所有案件,基本上都是由我解决的,而名利与金钱我没有索要分毫,相反,我的母亲后来还送上了一千万日元的扶养费,因此我可以毫不迟疑地自夸一句,大叔和兰现在充裕的生活水平基本是靠我的。”
“最后,是什么使你认为生命不如所谓“男德”和贞洁重要?”工藤新一不解地询问,“人工呼吸是紧急施救措施,何况当时我正处于昏迷状况,对外界一无所知,你是希望我直接被淹死在当场吗?”
对方表情快速变幻,一会青一会紫,装聋作哑好一会之后才干巴巴地,色厉内荏地尖锐反驳——
“胡说八道,你其实就是在欺骗兰!”
那群粉丝(看客)已经为自己喜欢的角色失去了理智,看到自己的支持者被回怼反制的哑口无言之后,群起声讨,兴风作浪。
他们想要让侦探匍匐求饶,而他眼里却只看见万个春日的盛开与无限的澄澈天空,只是笑,背影如芝兰玉树不折。
终究审判者们开始咒骂,不甘,恼羞成怒。
到最后这场审判庭变成了一场混乱的闹剧,手握权力的所有人都不再管顾是否罪名成立,不再纠结于冠冕堂皇的正义理由,他们放大号召声,呼吁,强行将工藤新一【审判】。
一一有罪。
而少年睁开眼,眼里是无尽希望,那蓝色如天空如湖泊如宝石如幽火,他看不见昏庸群众在言谈之间拉起的断头刃,唯独看见自己秉持了一生的信念与正义。
于是在所有人妄图使他屈服,妄图打碎他的膝盖逼迫他折断傲骨的恶念中——
工藤新一却轻轻松松,好像不知即将拥抱死亡似的笑着,目光锐利穿透人群落在那群面色精彩丑态百出的所谓【人气主角】脸上。
他平静的眨了下眼,轻音笑道:
——“可悲。”
拉扯锁链的人强迫他佝偻着低下头和眼,侦探却倔强的睁着宝石蓝色的眸,抬起来,笑着看着拉开帷幕的最后的盛宴,围在台下的新一批人欢呼雀跃,起哄声不绝于耳。
这时工藤新一听见了悠远的笛声。
他无声的说,来了。
天光尽泻眼前,身边粗鲁拉扯锁链的侩子手被新加入的棋子牢牢摁住,观众发出惊愕的声音,却早被团团围住,先前的审判者们被狠狠按在铺满斑驳灰尘的地面上目露惊恐。
少年侦探手腕上的锁链手铐被精通此道的怪盗先生轻手轻脚的卸去,等到双手恢复自由之后新一随手甩了甩手腕,放眼望去人群前方金发公安举起手方便他找到,微笑示意事情已经结束了。
“辛苦了,安室先生。”工藤新一点头回应道。
“辛苦了的主要是你吧,名侦探,他们不过是按你的计划做而已,你可是实实在在被囚禁了好几天啊喂。”黑羽快斗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搂着侦探的肩转头看去,“哇——果然这就是他们的据点么,一举全部抓到了呢,真不愧是你啊。”
尽自己最大的可利用价值,自身成为诱饵,人质,发生这一场审判的中心引子,引出所有搅乱世界线的入侵者,提前布局一网打尽。
这是一场原著角色策划的反抗。
“差不多结束了呢工藤——喂喂等等,黑羽你这家伙随便抱什么抱啊!”
姗姗来迟的服部平次高速接近中。
“呜哇,表情真可怕——”黑羽快斗犹嫌事小的添油加醋,进一步加大力度从后面抱住。
“别闹了你们两个,”争端中心一语截止话题,工藤新一往前走了几步一跃而下,从高台上落到安室身边,“赤井先生那边也顺利吗?”
“没有问题。”安室妥当回答之后,轻轻的捏了一下新一的肩,“……果然还是瘦了很多,我来决定午饭吧新一君。”
“没关系,”侦探弯眼微笑着说,“一切都结束了。”